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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離舟:“沉戈?” 顧沉戈:“原來你還記得我?!?/br> 晏離舟好笑道:“我忘記誰也不能忘記你呀,你今天怎么了?” 顧沉戈的郁氣因?yàn)樗@句話瞬間撫平,他還裝著生氣的樣子,任晏離舟在他身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嘰嘰喳喳說個(gè)不停。直等到晏離舟快哭的時(shí)候,他才收斂態(tài)度,一把攬過晏離舟的腰,帶著他走到院中的吊椅上坐下。 吊椅是晏離舟兒時(shí)瀛朝雪替他做的,對如今兩個(gè)成年人來說,有點(diǎn)不合適了。 顧沉戈動(dòng)作自然地將晏離舟抱在懷中,晏離舟靠著他的背,絲毫不覺得這太過親昵的姿勢有什么。 顧沉戈手一揮,一盞綴滿琉璃珠的蓮花花燈出現(xiàn)在晏離舟手中,它呈現(xiàn)陰陽兩面,一面的琉璃珠較為黯淡,一面澄澈明亮。 晏離舟睜大雙眼,伸手觸碰燈面上被燈火照亮的琉璃珠,驚嘆道:“這是什么?” 顧沉戈:“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看看嗎?” 晏離舟想要像瀛朝雪、朝漉那般云游四海,可他太膽小,加上顧沉戈需要靜養(yǎng),他只能放棄這個(gè)想法,陪顧沉戈留在了無塵宗。 顧沉戈知道晏離舟在遷就自己,他特意為晏離舟做了這盞燈。 “你無聊了,只需撥動(dòng)其中一顆珠子,你就可以看見世間百態(tài),修羅珠包含人生八苦,而琉璃珠能為你解答所有的困惑?!?/br> 他做這盞燈的時(shí)候,曾想過,就給晏離舟看世間所有的美好吧,不要讓晏離舟沾染到一絲黑暗。 他又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什么都不懂的晏離舟該怎么辦? 晏離舟不是小孩子了,他需要明白世間險(xiǎn)惡。 他本身就是黑暗,而他的阿離愿意犧牲自己,墜入黑暗中。 他不能為晏離舟開辟一條光明的道路,那就在黑暗中保護(hù)他吧。 天劫將至,顧沉戈站在妖邪盤踞的虛渡山中,他懷里緊摟著昏迷的晏離舟,他貼近晏離舟,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愿接受所有的不幸,只愿你無災(zāi)無病,平安順?biāo)??!?/br> “阿離,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 晏離舟從噩夢中驚醒,他滿頭虛汗,不停喘著氣。 屋內(nèi)燭火早就滅了,床頭那盞琉璃燈在黑夜中閃爍幽光。 晏離舟的視線落在十指緊扣的手上,顧沉戈睡得很沉,睡夢中依舊緊緊牽著他的手。 他俯身抱住顧沉戈,眼淚撲簌簌往外落。 顧沉戈不是小說中的人物,他就是自己的顧沉戈。 前世,顧沉戈不惜葬送自己,也要將他平安地送入輪回之境。 他享受了二十多年的美好生活,而顧沉戈被無塵制造的假晏離舟百般虐待。 無塵折磨著顧沉戈的三個(gè)分/身,就在無塵將要取得朝漉的魂魄碎片時(shí),他恰好回到這里,而顧沉戈追隨著他回來,打碎了無塵所有計(jì)劃。 他的話仿佛成了顧沉戈的一個(gè)魔咒,無論他在什么地方,顧沉戈都會拼盡全力走到他的身邊,永遠(yuǎn)陪在他的身邊。 “沉戈,我喜歡你?!?/br> * 山澗漫起白霧,藏在竹林深處的竹屋飄起炊煙。 晏離舟將攪好的蛋液放進(jìn)鍋中。 爐灶邊,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狼正拼命往炕里塞著木柴,它的臉早被煙氣熏成黑炭。 晏離舟蓋好蓋子,輕輕一瞥,笑出了聲。 他擰干濕帕,走到白狼面前,替他擦去臉上的黑灰。 祁白茶變回人形,羞紅著臉看向一臉認(rèn)真的晏離舟,晏離舟擦到一半,被祁白茶握住了手腕。 “臉還臟著呢,別亂動(dòng)?!?/br> “師尊?!逼畎撞鑼㈦p手?jǐn)傞_,撒嬌道,“手上也有。” 晏離舟:“……”讓你生個(gè)火,你是在炭火堆里滾了一圈嗎? 晏離舟放下做到一半的午飯,將狼崽丟進(jìn)了后院的溫泉池內(nèi)。 狼崽從水中鉆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又重新變回了人形。 他眨著濕漉漉的琥珀瞳,渴望地看向岸邊的晏離舟,“師尊要一起洗澡嗎?” 晏離舟:“……我不?!?/br> 他怎么不知道祁白茶的目的,他不討厭泡澡,但討厭跟顧沉戈每一個(gè)分/身一起泡澡。 祁白茶靠在池邊光滑的巨石上,沖晏離舟輕笑,他眼神太過純澈,晏離舟不自在地扭開頭,耳朵早已紅透。 過完新年,晏離舟就從灀雪院搬到了霧凇山山腳下,這里十分安靜,顧沉戈特意在外面設(shè)了幾層結(jié)界,沒人會來打擾他們。除了經(jīng)常不看眼色的千山月。 千山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cuò)了,自愿接手照顧荼彌的重?fù)?dān),一劍一蛛相處十分不融洽。 晏離舟也沒精力去管吵鬧的兩個(gè)小家伙。 某次夜深,千山月突然闖入他和顧沉戈的院子,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顧沉戈一怒之下,隔天一早就在幾里開外給千山月建了個(gè)單獨(dú)的小房子,將千山月和荼彌趕去了那里。 晏離舟替祁白茶擦完背,可能是野獸的習(xí)性,祁白茶有個(gè)壞習(xí)慣,放開后跟他在一起的時(shí)候就不愛穿衣服。 此刻,晏離舟站在祁白茶身前,動(dòng)作嫻熟地替對方穿上衣,祁白茶有意無意用膝蓋碰碰他的腿,或用手撩撥他的發(fā)絲。 “別鬧。” 祁白茶輕笑,彎腰與他額頭相抵,薄唇落在他唇上,笑道:“師尊,別穿了,等會還要脫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