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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關(guān)行可沒吃過這種暗虧,最最重要的是,他臉皮可比薄嶠要厚得多。 他他將宋羽河扶上了副駕駛后就拉開車門坐在后座,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宋關(guān)行就一溜煙沖了進(jìn)來。 薄嶠嗤笑一聲,打算早就料到了。 宋羽河倒是奇怪地回頭:“你不開車了嗎?” “不開了?!彼侮P(guān)行笑瞇瞇地晃了晃光腦,“助理突然發(fā)來消息說要用車,已經(jīng)取走了。” 宋羽河:“哦。” 薄嶠懶得聽他胡說八道,啟動車離開機(jī)場停車場。 宋羽河差不多一周沒見薄嶠了,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宋關(guān)行看得目瞪口呆,宋羽河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么健談過! 看到薄嶠被特殊對待,宋關(guān)行更加氣得咬牙切齒了。 宋羽河就是想和好久沒見的薄嶠分享有趣的事,所以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有時候一件小事顛來倒去說上八百遍都不帶膩的。 薄嶠脾氣很好,一邊用著半自動駕駛程序開車一邊分心去聽他絮叨,時不時應(yīng)上幾句。 宋羽河說著說著,看到一旁的打火機(jī),好奇地說:“先生竟然抽煙的嗎?” 薄嶠一噎。 他本來將煙戒了的,但這段時間蒲寸的事忙得他焦頭爛額,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兩包煙已經(jīng)吸入肺了。 宋羽河拿著還沒抽完的煙盒放在鼻息間嗅了嗅,滿臉都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宋關(guān)行見縫插針:“抽煙的人怎么這么……” 他還沒陰陽怪氣完,宋羽河就說:“抽煙的人怎么這么酷?。 ?/br> 宋關(guān)行:“……” 薄嶠:“……” 薄嶠并不覺得吸煙有什么酷,他只是用來麻痹自己釋放焦慮,怕宋羽河會學(xué),在等紅綠燈時他長臂一伸將煙搶了回來,隨手丟在一旁,叮囑道:“抽煙不好,不要學(xué)?!?/br> 宋羽河不理解:“可是很香,也很酷?!?/br> 薄嶠無奈地說:“一點都不酷,吸多了還會生病?!?/br> 宋羽河嚇了一跳,忙說:“那先生以后也不要抽了?!?/br> 薄嶠從來不是個愛被別人管東管西的性子,但是聽到這句全是擔(dān)憂的叮囑,他唇角輕輕勾了勾,聲音比剛才溫柔了不止八個度。 “嗯,好,以后再也不抽了?!?/br> 宋羽河這才開心起來,繼續(xù)和他絮叨已經(jīng)講過三遍的事。 宋關(guān)行殺心漸起。 他他在一旁溫柔地提醒:“檢測到您的心臟似乎受到重大打擊,需要我為您做急救嗎?” 宋關(guān)行:“……” 薄嶠這下真的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宋關(guān)行氣得,心臟受到更重大的打擊。 宋關(guān)行憋屈地聽著宋羽河嘰嘰喳喳了一路,車子才終于在一座莊園門口停下。 宋關(guān)行大喜過望,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他真是無法再和薄嶠待同一個空間里了,怕會被氣死。 對宋關(guān)行來說這一路很煎熬,但宋羽河卻覺得時間太短了,他都沒和薄嶠說幾句話呢。 見宋羽河依依不舍地拽著他的衣角,薄嶠心都軟了,抬手摸摸他的頭,淡淡道:“回家吧?!?/br> 宋羽河還是不肯松手,訥訥道:“你……你還忙嗎?” 薄嶠說:“不會很忙了?!?/br> “那你……”宋羽河像是害怕自己提太過分的要求不被答應(yīng)似的,猶豫了一下才輕輕說,“那你回我消息啊。” 薄嶠無奈失笑:“好。” 宋羽河這才不舍地將手松開。 宋關(guān)行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見兩人這副好像情侶分別的架勢,臉皮一抽,強(qiáng)行保持微笑:“小止,走啦?!?/br> 宋羽河點點頭,扶著宋關(guān)行的小臂下了車。 薄嶠將車窗搖下,突然說:“宋關(guān)行?!?/br> 宋關(guān)行沒好氣地回頭:“干嘛?” 薄嶠淡淡道:“我和你說一句話?!?/br> 宋關(guān)行不耐煩地說:“你說?!?/br> 薄嶠強(qiáng)調(diào):“我和你。” 宋關(guān)行愣了一下,也沒有再繼續(xù)作,將宋羽河交給他他,圍著車身繞了半圈,走到駕駛座車門前微微俯下身。 “什么?” 薄嶠眼神幽深地看著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低聲說:“我就在這兒等著,如果今天他回不了家,我接他走?!?/br> 宋關(guān)行一呆。 這句話仔細(xì)聽沒什么別的意思,甚至有種薄嶠在挑釁的意思在里面,但本該暴跳如雷的宋關(guān)行臉色瞬間變了。 他面色慘白如紙,呆怔半天才直起好像已經(jīng)生了銹的脊背,輕聲開口。 “……好?!?/br> 宋羽河正上下打量著莊園的大門,看到兩邊整面墻上全都是艷麗的薔薇——這么冷的天,花朵竟然在雪中開得比臘梅還要艷麗。 宋關(guān)行走了過來,將大門打開。 宋羽河回頭看他:“先生和你說什么?” 宋關(guān)行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什么——要回家了,緊張嗎?” 宋羽河感受著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然后乖乖地說:“不緊張,回家為什么要緊張?” 宋關(guān)行俯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笑道:“對啊,回家為什么要緊張?!?/br> 大門打開后,露出莊園里一條蔓延往前的石板路,道路兩邊種滿各個品種的玫瑰,爭先綻放。 他他推著宋羽河進(jìn)入大門后,就像是穿過一堵溫暖的透明墻,之前周圍寒冽的空氣竟然轉(zhuǎn)瞬變成如春的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