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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你還記得洛特星那次么,當時我剛到那里服役不久?!钡K于伊恩在場,克雷沒有多說。 艾倫第眼睛一亮,“記得啊,當時我們都分開一星期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從軍營里騙了出來,那次我們都憋壞了,弄了好久哦,各種姿勢都試了,你本來是偷跑出來的,結果被你雌父尋過來,最后咱倆不得不從窗戶......唔唔唔......” 克雷一把捂住艾倫第的嘴,尷尬的看了一眼伊恩,他咳了一聲繼續(xù)說:“我們那時還小,都還是S級,一個星期沒見,不受控制的信息素便隨著精神力逸散......” “是哦,搞得滿條街都知道了,真不好意思啊?!卑瑐惖谕ζ鹦靥牛冻鲆豢谄恋呢慅X,克雷沒有看出他半分不好意思。 “......”克雷:“崽崽平時總是壓抑自己的需求,熱潮期的雄蟲一旦失控,爆發(fā)的精神力裹挾著他們的信息素向四周擴散,我們的崽崽是SSS級,尹恩是S ,您能想象那幅場景么,到時不但雌蟲會受到影響,伊恩的信息素也將隨之向外擴散,連雄蟲都不能幸免,在整個情/潮內(nèi),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xù)?!?/br> 艾倫第瞪著圓圓的眼睛,恍然大悟的感嘆:“那做的有多激烈,其他蟲全能感知到!” 克雷點點頭。 “做了多久,其他蟲也知道?!”艾倫第收起笑容,表情少見的嚴肅。 克雷無聲的肯定。 “直播啊......”終于秉不住的艾倫第一臉羨慕,“崽崽好厲害!” 克雷:...... 伊恩當場石化,手里的圍裙驀地掉在地上。 ...... 絕不能心軟! 回想完這一切,伊恩下定了決心。 * 床上,雄蟲依舊酣睡,伊恩伸出的手靠近又縮回,終于去推了推裴瑜,“雄主,雄主......” 被推了幾下,裴瑜好看的眉眼微蹙,朝枕頭上蹭了兩下。 伊恩的心便又軟了。 他閉上眼,在心里默念“直播”二字,念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狠起心。 這回推裴瑜的手加了力道。 黑色的眸子緩緩睜開,無焦距的冰冷目光慢慢聚起怒氣。 伊恩頓時如墜冰窟。 雄主的寵愛讓他忘了自己只是一只雌奴,一只如同物品一樣的雌奴。 就算脾氣再好,殿下終究是只雄蟲。 沒有任何一只雄蟲會容忍雌奴的冒犯。 伊恩僵硬的收回手,心里好像突然空洞想要落淚。 “伊恩......”雄蟲叫了他一聲,如同半睡半醒間的囈語,沒有絲毫責怪與怒氣。 伊恩頓住了要跪伏下去的動作,怔怔的望著他。 酒精催生的睡意讓裴瑜無法睜開眼睛,可他直覺伊恩在叫他。 為了讓自己清醒,裴瑜舉起兩只手拼命的揉搓著雙眼。 堅硬的銀制暗紋袖扣不斷劃過眼瞼、鼻梁和太陽xue,冷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紅痕,有幾道甚至滲出血來。 裴瑜只覺得頭痛欲裂,可又拼命想醒過來,于是雙手更加用力。 “雄主!”伊恩一把捉住了他的雙手,慢慢低下頭,額頭抵在裴瑜的鎖骨上,不斷重復,“對不起,雄主,對不起......” “嗯,”裴瑜掙開鉗制自己的雙手,懵懵懂懂間一把抱住雌蟲,“睡覺。” 說完,在雌蟲背上輕輕拍了著,好似在安撫一只小蟲崽。 背上,雄蟲輕哄的動作漸漸停下,伊恩一動不動的趴在他胸口,曾經(jīng)所有的恐懼與患得患失好像被雄主一下下拍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內(nèi)心只剩下無比的安定與溫柔。 起碼此時此刻,雄主是愛他的。 雄蟲再次陷入沉睡,伊恩慢慢抬起頭,在他紅痕交錯的漂亮眼瞼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我永遠愛您,我的雄主。 ...... 裴瑜一直昏睡到下午才睜開眼。 上一次醉到這種程度的時候,他還在大學。 競爭對手欺負他年輕,沒經(jīng)驗,拼命的瓜分公司生意,為了保住訂單,裴瑜和對方喝到了后半夜,單子簽下那一刻,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他兩眼一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家里的保姆早就下班了,他拖著饑餓綿軟的身體走向廚房,空蕩蕩的大房子里,他覺得自己像一只孤獨的幽魂。 “雄主?” 裴瑜從回憶中回身,抬眼望去,伊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甜甜的酒窩里全是笑意。 “伊......”裴瑜的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雄主,您起來嗎?” “嗯?!迸徼c點頭。 伊恩長腿幾步走到窗邊,拉開了床簾,貼心的將薄紗窗簾留下,怕下午強烈的光線會讓雄主感到刺眼。 望著伊恩的背景,光線描摹著他完美的倒三角身形,長腿因為拉窗簾的動作而微微分開,金色的長發(fā)好像閃著柔和的光。 窗外,早春繁茂的花木構成完美的背景,雌蟲是風景畫中的主角,一切都美不勝收。 拉好窗簾,伊恩轉過身,將裴瑜扶了起來。 裴瑜順勢便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舒服的輕呼出一口氣,有雌蟲在的地方,一切都那么鮮活。 伊恩長臂一伸,朝桌上的盒子一按,盒子慢慢打開,飯菜的香氣飄了出來。 這種保鮮裝置能持久保持飯菜的新鮮,如同剛剛做出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