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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末任性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不敢在過分。畢竟這是他長輩,有什么話都直接告訴王丞相。梁君末可不想什么事都沒做,就被王丞相催回家。而且馬上要見到楚云閑,梁君末也不想他擔(dān)心。 靳大夫總算聽到句人話,心里舒坦多了,也不計(jì)較梁君末之前的事,盡心給他醫(yī)治。 鷹琥出門聯(lián)系青羽閣的暗哨交換情報(bào),夜里才歸來找梁君末匯報(bào)。好好喝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梁君末看起來沒有之前虛弱,能夠坐起來看書。鷹琥說的都是些預(yù)料中的事,楚云閑的喪禮,楚烽告老還鄉(xiāng),梁君末耐心的聽著,沒有因?yàn)楹陀?jì)劃的一樣就馬虎處理。 “有人問大王爺?shù)胶翁?,我告訴他們已經(jīng)到覃州?!柄楃f完正事,又傳達(dá)一些無所謂的小事。 梁君末嗯一聲,以為是張達(dá)他們等的不耐煩找青羽閣的人詢問。不過很快梁君末就反應(yīng)過來,他前兩天才和張達(dá)聯(lián)系過,他們不會那么頻繁的再問一次。南國除了張達(dá)等人盼望梁君末到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在時刻等他的消息。 意識到鷹琥回復(fù)的人是楚云閑,梁君末臉色有些糾結(jié)。他第一次迫切的希望楚云閑得到他的消息無動于衷,然而命運(yùn)在一次拋棄他。鷹琥消息傳回去當(dāng)夜,楚云閑就孤身一人前來。 82 第八十二章 鷹琥選擇的這家客棧在覃州并不顯眼, 勝在地方小他們包下不會引起大多視線,人手剛夠在客棧布防。梁君末住在最中間,左右前后都是侍衛(wèi),可謂防守嚴(yán)密, 然而就這點(diǎn)人手想要攔住某些人還是要差點(diǎn)。 楚云閑百般無聊的坐在客棧外面的樹上, 把鷹琥他們的防守在心里轉(zhuǎn)一圈,推斷出梁君末的房間, 打著哈欠溜進(jìn)梁君末的廂房。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靈敏的貓, 動作輕而敏捷,就這樣明晃晃翻窗進(jìn)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 梁君末后半夜好不容易安眠, 楚云閑放緩腳步到床邊,動作輕柔, 沒有吵醒他。屋子里有揮之不去的草藥味,楚云閑的目光借著月色落在床頭柜上的藥碗中。藥碗里殘留一點(diǎn)藥渣,楚云閑拿在鼻尖嗅了嗅, 大致猜到這藥是何功效。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放下藥碗坐到床上。 梁君末眉頭緊鎖,身上只蓋一層薄被,夜里風(fēng)涼,他卻一身冷汗。楚云閑伸手試他的額頭,沒有發(fā)燙,體溫正常。楚云閑很少會看到梁君末的睡顏,每次在床上醒來, 這個人都已經(jīng)盯著他看了許久。窗外明月滿天穹,屋內(nèi)光線朦朧,能讓楚云閑看清楚梁君末的臉。 睡著的梁君末不似醒著那般吊兒郎當(dāng),鼻若懸梁,鬢若刀裁,臉部線條硬朗,充滿野性。他眸子和煜親王相似,眼窩比常人更深,看人的時候讓人誤以為情深。楚云閑小時候就覺得他這張臉英俊,一定會迷倒很多人,現(xiàn)在也如此認(rèn)為,不過卻不會讓他去迷倒別人。 熟悉的樣子沒有看膩,反而越看越喜歡。楚云閑心里自嘲自己也會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忍不住低頭在梁君末眉間輕點(diǎn)。 “蠢貨,我不在你身邊就受傷,讓我怎么放心離開你?!背崎e低聲輕語,手掌擱被子上。他本來只是來看一眼就走,現(xiàn)在卻舍不得那么快分別,他的思念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舍不得那就別走?!焙诎抵杏腥嘶貞?yīng),梁君末睜開眼,一雙灼灼生輝的眸子就像天上兩點(diǎn)寒星照進(jìn)人心。之前他還擔(dān)心楚云閑來,現(xiàn)在人真來了,他的擔(dān)憂就拋之腦后,只剩下滿心的歡喜。 楚云閑沒想到他會醒過來,被嚇一跳。梁君末伸手拉住他,從床上翻身爬起來掩住他的嘴,目光從他的眉眼一路向下到唇。 “逸之?”梁君末不確定的叫一聲,面前的人有著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卻有著一張陌生至極的臉。 楚云閑這才想起臉上帶著**,梁君末這是不敢認(rèn),心里冒出一絲異樣,拉開梁君末的手道:“都不確定就敢放松警惕,你也不怕認(rèn)錯人。我若是來殺你的刺客,你現(xiàn)在哪里還有命在?” 熟悉的口氣打消梁君末心頭的疑慮,笑意從他的嘴角蔓延到臉,然后滲進(jìn)眼中,一瞬間他的心情燦爛似春花漫野。 “我不知道除了逸之,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在鷹琥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jìn)來。”梁君末跌坐回床上往里挪了挪,留出一塊地方給楚云閑,拍著床榻示意楚云閑上|床。 楚云閑看他一眼,脫鞋子上去。兩個人在床上面對面,梁君末嫌楚云閑臉上的**礙眼,抬手給他揭下來,露出楚云閑原本的樣子,笑道:“這樣好多了,不然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講話,連親熱的念頭都升不起來,好像在背叛你一樣?!?/br> **戴的久,剛揭下來楚云閑還有些不習(xí)慣。梁君末的手指在他臉上涂抹,把那些殘留的碎屑弄下來。楚云閑沒有阻止他,闊別多日后相聚,就這樣坐在一起看著彼此,楚云閑心里是難得的寧靜。 梁君末給楚云閑擦干凈臉上的東西,手指描摹他的唇,一開始的舉動變了意味,越來越有升溫的趨勢。不過梁君末還沒膽大到要和楚云閑做什么,只敢在他唇角偷香。不然等下傷口裂開,他要面對兩個人的怒火,得不償失。 楚云閑閉上眼和梁君末交換一個氣息綿長的吻,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最后落在胸膛上,睜開眼看著他,問道:“我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受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