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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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晏放松下來,睡得就格外地沉,夢境流轉(zhuǎn),他夢到了早就被遺忘的一件舊事。 那時候家中父親的花邊新聞不斷,就換了一套房子居住,遲晏和遲缺兩個人被安排住到了同一層,年紀(jì)相差不大,一個被安排進(jìn)了貴族學(xué)校,一個進(jìn)了隔壁的公立一中。 而遲晏就是那個進(jìn)了公立一中的那個人。 他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遲缺也在,那人戴著眼鏡也掩飾不住他的幸災(zāi)樂禍:“沒想到爸爸居然會這么安排,阿晏,爸爸可能是想鍛煉你,你不要生爸爸的氣?!?/br> 這句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遲晏被氣笑了,砸了手上的東西憤怒地揍了遲缺一頓,結(jié)果被遲驍難得回來撞到,讓他罰跪一晚。 一個晚上,外面的風(fēng)肆無忌憚地吹著,遲晏看到遲缺站在二樓的欄桿邊看他,高高在上地,眼神里像是帶著憐憫。 遲晏的心里有個聲音嘶吼:憑什么!憑什么明明他只是一個私生子,卻可以搶走他喜歡的玩具,搶走他喜歡的東西,他的房間被人登堂入室,鳩占鵲巢。 他的心緒不平,遲晏垂下眸,心里的聲音被強(qiáng)硬地按了下去。 他再次看向二樓,他還站在那里,遲晏笑了一下,站起來大步走出大門。 他是遲家唯一且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承人,遲缺算什么,一個私生子,他有什么資格拿走他的東西。 他的東西,他早晚會一樣一樣地拿回來。 可是少年人,更多的都是意氣,他跪在那里被討厭的人看著,心里是難堪且不舒服的。 所以他要走,要離開,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去外面,最好是遲缺這個虛偽的人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的地方。 走了沒一會兒,他遇到了自己的發(fā)小成祈,他踩著自行車停在他旁邊。 “阿晏,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你走不走?” 成祈一向愛玩,也喜歡和遲晏玩,他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啊,我們?nèi)ツ莻€新開的電玩城吧,我想找你去很久了?!?/br> “好?!?/br> 遲晏沒什么想去的地方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出了小區(qū)就打了車去電玩城,那里像他們這樣年紀(jì)的少年很多,遲晏掃了一眼,沒什么想玩的,就借口出去買奶茶。 沒到奶茶店走到一個拐角處就撞上一個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上面還有小雛菊的印花,長頭發(fā),抬頭看他時,眼睛睜大,像是很驚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遲晏嗯了一聲,就想走,那人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人撞了有些不耐煩,沒說話,自己徑直往前走,那時候就從來沒想過兩個人居然還能再見面,還能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林然予。 這是他與林然予的初見。 也是孽緣的開端,如果讓遲晏現(xiàn)在選,他哪怕是跪一個晚上都不會選擇出去。 之后遲晏到了奶茶店,隨便點了一杯檸檬水,還給成祈點了一杯珍珠奶茶,等待的時間里奶茶店有人出去也有人進(jìn)來。 他快走的時候余光掃到一片荷青色的裙角。 奶茶包裝好拿到手上,他轉(zhuǎn)過身才看到那是一個姑娘,長發(fā)只及肩,五官很精致,眉眼沉靜卻掩不住其中的艷色,年紀(jì)小小就已經(jīng)有了美人的模樣。 只看了一眼,遲晏就把視線收回,推門出去,沒有回頭。 之后遲晏在高中的班級里見到她,才知道她叫霍然。 夢境漸漸破碎,如走馬觀花般將之后的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 他看到自己在酒吧里,有人問起他心目中的?;ㄈ诉x,彼時他和林然予的關(guān)系有些曖昧,許多人都已經(jīng)把她視作自己的女朋友,那天她也在。 就有人起哄道:“那當(dāng)然是我們的林meimei啦,還有誰比她天生麗質(zhì)?” 有個人的女朋友似乎和林然予不對付,就提起了霍然:“那不是還有霍然嘛,她長得可比林然予漂亮多了?!?/br> 有人看熱鬧似的起聲附和要他從中選一個。 遲晏喝了一口酒,腦子里浮現(xiàn)出霍然的樣子,是很漂亮,只扎了一個馬尾辮,穿著校服就成了多少男生晚上的夢中情人,就連遲晏都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自己也曾夢到過霍然。 身下的輾轉(zhuǎn),小貓似的喘息。 第二天起來褲子臟了,床單也臟了。 回憶結(jié)束,酒氣上涌,他從心里說出自己的選擇:“是,霍然更漂亮?!?/br> 那個時候許多人都看向他。 遲晏低頭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 遲晏醒過來的時候大約五點,懷里窩著霍然,長發(fā)潑灑在枕頭上,整個人顯得很嬌小。 夢里的一切隨著他的蘇醒記憶飛快消失,他到最后只抓住了一個尾巴。 模糊的記憶讓他記不住自己當(dāng)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因為在說出那句話的第二天,林然予和他告白,他就順理成章地答應(yīng)了。 明明談了戀愛,眼神卻會在不經(jīng)意間掠過霍然的背影。 這種情況一直到大學(xué)才結(jié)束,當(dāng)然,從高叁開始,他開始接觸公司的事物,公事壓榨了他私下的時間,談戀愛這種事被學(xué)業(yè)壓到了更下面,他問自己,他喜歡過林然予嗎? 遲晏捫心自問,或許喜歡過,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瞬間過后,什么都忘了,連帶著喜歡也是。 情感被他視為最無用的東西,男女之間糾纏的愛情他覺得浪費(fèi)時間,只有rou體上給予的愉快才是最直接的利益。 商人只會被利益打動,那是從前的遲晏,現(xiàn)在的遲晏早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會動心的普通人。 遲晏側(cè)了側(cè)身抱住霍然,霍然囈語了一句又沉沉睡去,他低頭看她,心里既滿足又遺憾。 要是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糾纏過霍然的問題又被輪轉(zhuǎn)到遲晏的身上,陷入愛情里的人總是這樣,會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點發(fā)現(xiàn),早點在一起。 然而遲晏知道后悔只是一時的,只有縱情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霍然醒過來的時候,遲晏還在床上睡得很沉,她看了一眼鬧鐘,已經(jīng)八點十幾分了,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他卻睜開了眼睛把她抱得更緊。 他眼睛也沒睜就在她額前落上一個吻。 霍然的頭發(fā)掃了掃他的脖子,有些癢,遲晏悶笑一聲,睜開眼把霍然按在懷里說:“好癢?!?/br> 霍然懵一瞬,反應(yīng)過來,握了拳頭打他,不重很輕,像是故意的一樣。 “你碰瓷啊。” 遲晏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翻了個身,壓在她的身上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 “怎么樣,要不我賠你?” 霍然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眉毛一挑,意有所指:“你確定這不是我賠你?” 遲晏頂了頂胯:“我也有服務(wù)你?!?/br> 他頓了一下,又補(bǔ)充一句:“還是免費(fèi)的。” 霍然笑了:“誰要你啊,冤大頭嗎?” 遲晏眉眼含笑:“冤大頭在哪?” 他直勾勾地盯著霍然,眉眼的風(fēng)流不再,沒有刻意地流露風(fēng)流的他反而顯得侵略性很足,霍然的心怦怦地跳,遲晏低頭吻上她的唇,心里喟嘆。 “就在這啊。” 我的冤大頭。 —— 有誰,有誰知道一個母胎單身還要寫甜蜜日常的痛苦! ??!我也想知道談戀愛到底會干什么![總不能成天開車吧,天天開車我也寫得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