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cp番外:獵人與獵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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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祈最終沒能和余兮開成房,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要他立即回家,成祈無法只能回去,他先送了余兮回家,到家的時候也已經(jīng)快七點。 太陽早已下山,黑夜也早已來臨,往常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車停好,才走進家里就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是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年輕一些,一個年老一些。 “媽?!?/br> 成祈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哌^去坐到了沙發(fā)上,他看到自己母親的旁邊坐了一個姑娘,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母親見到他回來了就給他介紹:“這是你林伯伯的女兒青杳,剛從國外回來,這幾天先待我們家住幾天?!?/br> 成祈想了想,林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移民國外,也就是說林家人其實沒有一個是在國內(nèi),就算有也是關(guān)系并不親近的遠方親戚,成祈的母親蔣嫣然和林青杳的母親關(guān)系不錯,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有聯(lián)系,林青杳回國住到成家這沒問題。 但成祈不知道是不是被蔣嫣然催婚催多,隱約有種想法在心頭盤桓著。 “那您叫我回來干什么?!?/br> 成祈從果盤里拿了顆洗干凈的草莓,一口下去吃了半顆。 蔣嫣然看了看林青杳,拍了拍林青杳的手,撮合之意顯而易見。 “這不是青杳難得回國,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帶著她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玩一玩?!?/br> 成祈心里道了句果然,倒也沒有什么抵抗的意思,畢竟他從小就知道早晚都會這樣,抬眼看了眼林青杳,女人在國外從小長大,皮膚白皙,眉眼帶著幾分灑脫大方。 不丑,也是好看的。只是成祈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人的臉,溫柔里帶著幾分淡然的媚。 “聽到了沒有?!?/br> 蔣嫣然看著成祈盯著林青杳失了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就又叫他。 成祈徹底沒了心思,散漫地點頭把這件事同意了下來,心里漫無邊際地想著什么時候再把余兮約出來干一干,把今天晚上沒做的事情做完。 隔天,成祈睡醒下樓就看到林青杳坐在餐桌上吃早飯,腳步微頓,神色如常地和林青杳問了好,順便問她:“我媽呢?” 林青杳放下手里的勺子,抽了張紙擦嘴:“蔣姨今天有約,一大早就出去了?!?/br> 成祈原本想吃早飯的心瞬間消了,腳步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就要往外走。 坐在餐桌前的林青杳揚聲叫住他:“你今天不陪我嗎?” 成祈想起來昨天答應(yīng)他媽的話要帶林青杳出去玩,頭就感覺有些痛,語氣倒也還客氣著。 “那你趕緊跟上?!?/br> 林青杳今天穿了條黑色抹胸短裙,外罩一件牛仔外套,分明就是做了準備。 成祈開著車,林青杳坐在副駕駛上,她扭過頭靠在靠背上,看了眼成祈,也沒說太多的話,直接挑明了說:“你知道我們是要聯(lián)姻的吧。” 一聽到這話,成祈臉色就有些不耐,但他還是應(yīng)了:“嗯?!?/br> “成伯父和我爸爸談了,說是明年辦婚禮,到年底前的幾個月我都在國內(nèi)和你培養(yǎng)感情?!绷智噼貌恢涝趺春蛧鴥?nèi)的人居然有聯(lián)系,“但是我怎么聽說你有女朋友。” 成祈的臉色微變,一個急剎車剎在馬路邊上。 他朝林青杳看了過去,眼神看著有些不善,這是下意識的表現(xiàn)。 林青杳沒看他,只是下了個通牒:“你最好快點把你的花花草草打理干凈,不然到時候我出手,你那個小女朋友怕是要找你哭了。” 成祈聽了就想笑,冷著臉沒有什么紳士風(fēng)度,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刺:“你以為你是誰?還沒結(jié)婚呢,你就想管我了?” 成祈這個人生性不羈,就愛自由,最討厭有人管他,林青杳剛來就犯了他這個忌諱。 林青杳似無所覺,成祈只覺得她臉皮夠厚的,心里也煩躁著為什么要給他安排這么一個女人。 這么一對比,成祈更想念余兮,兩人名義上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可她從來不管他,戀愛后每次見到他也是笑得溫溫柔柔的。 成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那個念頭轉(zhuǎn)瞬即逝,他只抓到一個尾巴。 “成祈,我們聯(lián)姻是早晚的事情,我能容忍你偷偷地有個情人,但是不能有名分,你知道嗎?” 林青杳把成少夫人的身份看成了自己的,也就不能容忍其他女人沾染半分,哪怕那只是個女朋友的身份,更何況,那本就是自己的。 她可以對成祈的情人視而不見,卻不能對一個名正言順出現(xiàn)在外面的女人這么做,在她看來,那是觸碰到了自己的權(quán)威。 成祈明白她的想法,沒有再反駁她的話。 車又開了起來,林青杳坐在副駕駛上緩緩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 成祈把林青杳送到一個地方就把她扔在那里了,反正她在國內(nèi)不是沒有認識的人,又何必找不痛快和她在一起呢?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把車開到了余兮工作的醫(yī)院外面,隔著一條馬路,余兮就在里面。 成祈看著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門,他又想起來曾看見過余兮對病人的那個笑。 他忽然又想不明白了,自己為什么這么放不下她。 沒錯,就是放不下。 余兮這個名字就像附骨之疽,他想要忘記,可他偏偏總是想起,想要玩她,偏偏臨門一腳又猶豫。 成祈覺得余兮大概是不幸運的,畢竟她遇到了他,看起來成熟卻心思單純,他騙一騙就信了,到現(xiàn)在他或許幾個月之后就要結(jié)婚,這個女人還不知道。 可憐嗎?分明是倒霉。 或許她這輩子的霉運到集結(jié)到了一起,讓她遇到他。 成祈點了根煙,猩紅的一點就在他的指間。 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又或者是從前不敢想的終于翻涌出來,被他看見,再不能忘。 那是一個令他驚恐的念頭,心里的懊悔還是不敢置信都復(fù)雜地在心里翻滾。 做過出軌和欺騙的風(fēng)流浪子終于發(fā)現(xiàn)。 他或許是愛上了一個女人。 偏偏在他數(shù)月后就要聯(lián)姻的時候,太不合時宜。 成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小半截?zé)煴M數(shù)化成了灰白的余燼,掉在他黑色的西褲上,白煙從嘴里涌出,在空中飄蕩,眉眼霧蒙蒙地,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或許是可悲的吧,明明浪子沒心,卻偏偏生出來一顆,向來風(fēng)流的男人如今止步不前,難道就是因為愛嗎? 愛的能力有那么大嗎? 可別人都不會知道答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