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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見自家大哥現(xiàn)在門外,忙上前問道。在目光注意到門上的破洞時,整個人愣了一下之后,隨即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林安歌,眉峰微蹙抬腳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門上的破損處。 見門板破的并不是很嚴重,這才轉(zhuǎn)回身去問破風具體怎么回事。 “大哥,你們房間的門怎么破了?” “我剛剛在房里洗澡,不小心跌了一跤,大當家以為我出了什么事,一時心急就把房門給踢破了?!?/br> 李逸內(nèi)心并不相信林安歌所言,若真的如林安歌所說,是他在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那地面就不止現(xiàn)在的一點點水漬。李逸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安歌,見他雖然穿著舊棉衣但衣衫還算整齊,手足之上并無泥土,真的摔倒從地上爬起來,怎么可能會這么干凈。 反觀自家大哥臉上微微帶著尷尬,眼神在看向林安歌的時候有些躲閃,莫不是大哥…… 想到這里,李逸整個人一僵,隨即又否認了自己那個荒誕離奇的想法。仔細看了下被踢壞的門板,彎下腰將破損的地方勉強用手推回去,感覺能應付過今晚,便跟破風囑咐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臨走前抬頭望了一眼林安歌,眼神晦暗意義不明。 趁著李逸修理門板的空檔,林安歌將盆子里的水搬出去,身上的濕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來晾曬在屋檐下的竹竿上。 待李逸一走,房間里立時安靜了下來。林安歌看著房內(nèi)沉默不語的破風,步履有些艱難的邁入了房間。 雖然鬧了個烏龍還賠了塊兒門板,但想到對方是為了自己才這樣,林安歌尷尬的撓了撓頭還是道了聲謝。 破風努力維持自己臉上平靜的表情。看似平淡的對林安歌點了點頭,倒了杯水掩飾住自己近乎龜裂的表情…… 眼角的余光注意著林安歌身上披著的棉袍,破風喝水的手不由一頓,這才想起對方上山時兩手空空,并沒有什么可替換的衣裳。 自己的身量要比林安歌高一些,若是找自己的衣服定是不合適的。突然間破風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來到柜子前,打開衣柜從最底部找到了那套留了將近十五年的衣裳。 當初自己帶人匆忙離京,除了那人早就預備好的財物外,也就是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了。 破風摩挲著袖口處用同色絲線繡成的竹子,過往的記憶又不由自主的回蕩在腦海。只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贈他衣服的人或許早已經(jīng)隨歲月進入輪回。 輕輕嘆了口氣,破風轉(zhuǎn)身看了眼正在鋪床的林安歌,輕輕開口叫住了他。 “天氣越發(fā)暖了,這套衣服你就先拿去換洗吧。過些時日我再下山買些成衣回來?!?/br> 已經(jīng)預備睡覺的林安歌聞言又做起了身體,看著破風手里捧著的那套竹青色的衣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破風見他沒有反應,便將衣服放到到了他的枕邊,轉(zhuǎn)身將屋內(nèi)的燈火熄滅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黑暗中,林安歌坐在床上,伸手摸著那套衣衫,只覺得入手光滑柔軟,料子定然是用的極好的。破風與他身量相差幾乎半個頭,這衣服在破風柜子里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一套衣服能讓他珍藏那么久,顯然是有特殊意義的,然而就這么送給他穿,一時之間林安歌只覺得內(nèi)心異常糟亂。黑暗中沉默了許久,才跟破風低聲道了聲謝。 然而林安歌話音落下后,破風半晌都沒有回應。就在林安歌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破風低沉的聲音才從對面?zhèn)鱽怼?/br> “不必道謝,這套衣服,是我恩師和師娘在我決意習武的時候送給我的,如今我也穿不了了,一直藏在柜子里可惜了。” 破風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里充滿了遺憾和不舍,讓林安歌這個旁聽者都忍不住心里一酸。 這個時代的人素來尊師重道,講究弟子事師,敬同于父。而且能親手贈衣給徒弟,這樣的師傅定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破風對師傅師娘有那么深的感情也不難理解。 林安歌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那個堅毅的男人,思索了許久還是決定放棄。默默的躺回到床上,伸手摸著床頭的那套衣衫慢慢閉上了眼睛…… 睡意迷蒙中,林安歌只聽得耳邊竹葉沙沙,就在林安歌疑惑惡龍山什么時候種了一片竹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屋后的密林里。 密林被nongnong的白霧籠罩著,只能勉強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林安歌摸索著向前走了一段,忽聽得耳畔水聲嘩嘩作響,似乎是有人在水塘邊洗漱。尋著聲音來到水邊,只見繚繞霧氣里,一寬肩窄腰的男子正在池中浣洗潑墨似的發(fā)絲??吹陌尊袢绲钠つw似乎在閃著瑩瑩的光芒,看的林安歌心里一陣悸動。 林安歌上前兩步,想要看清楚對方是誰,但隔著朦朦朧朧的水汽,卻怎么都看都看不大真切。就在林安歌想要沿著水塘邊繞過去時,水中的那人似乎聽到了林安歌的腳步聲,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 看著他的動作林安歌停下腳步,只見水中那個陌生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見林安歌望著自己沉默不語,對方緩緩向林安歌走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等你好半天了?!?/br> 林安歌看著對方的眉眼和聲音只覺得有些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對方是誰,遂只是愣愣的站在岸邊沒有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