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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人去叫你,是潤墨自作主張,若我知道,是斷不肯讓他去討人嫌的?!蔽湎喝钥恐仓粍硬粍樱挥靡浑p發(fā)紅的眼睛盯住安致遠,“雪寶本就是你的貓,我怨什么?你喜歡它的時候,一天來我家里看三次,現(xiàn)在不喜歡了,就把它一腳踢死... ...我只是覺得它冤枉,想來你的寶貝疙瘩是全然無事的吧,它明明什么也沒做,卻這樣送了命?!?/br> 安致遠也知道冤枉了雪寶,雪寶性情溫順、又不是第一次見李青蘿,豈會無緣無故地撲她?想是李青蘿自己心怯,覺得武溪春要對她不利,累了雪寶受過,安致遠對李青蘿從小到大的維護已經(jīng)成了習慣,即便如此也不覺得是李青蘿的錯,雪寶說到底不過是一只貓罷了。安致遠只恨自己下手太重,他是個精于算計的人,納妾的事正是夫妻間一場博弈,他自覺要了雪寶的命最不該之處,是給了武溪春一個發(fā)作的由頭,讓他失了先機、落了口實。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再賠你一只貓就是了...” “看來雪寶在你心里,真的就是一只普通的貓,你當年對它那么上心,只是為了利用它接近我,對吧?” 安致遠忙借機表白:“我自然是為了你,我說是為了看雪寶,其實只是想見你...” “嗯,我知道,看來你是沒變的。” 武溪春臉上竟綻出一個輕微的笑,安致遠心里一動,以為他終于肯揭過此事,趕緊湊過去摟住他的肩膀,柔聲道:“咱們這多年的感情,豈是假的?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李青蘿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個意外,我心里的人只有你...昨天對你動了手,我真是懊悔極了,我給你上藥好不好?可憐見的,眼睛也哭得腫了,這不是剜我的心肝嗎?” 武溪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極近的距離下一寸寸地打量安致遠那張斯文儒雅的臉,“我好像是第一次把你看的這么清楚... ...如果李青蘿那邊現(xiàn)在來叫你,你去不去呢?” “不去,我只陪著你?!?/br> “如果來人說,你不過去,孩子就保不住呢?” 安致遠下意識地猶疑了一下,看著武溪春的臉色仍舊道:“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br> “看來你今兒不是大夫,昨兒倒是了...”話沒說完,外面果然有人來叫,說是李青蘿的肚子又疼起來,安致遠被架在當中,滿臉都是為難之色,武溪春冷笑著站起身,“快去吧,你比大夫還管用呢...我只告訴你一聲,我要回家去了。” “為什么?”安致遠腳下一頓,“你又鬧什么?” “她只是叫了一聲,你就踢死了雪寶,若是她這一胎出了什么事,我怕我就不只是挨一個巴掌那么簡單了,惹不起躲得起,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br> “你不許走!”安致遠看著他臉上的傷心里發(fā)虛,大聲喝道:“把大門鎖上,不許少夫人出門!” “...你敢!” 武溪春抱著雪寶的尸體往外沖,安致遠追在他身后糾纏,潤墨他們也和安致遠的小廝們拉扯成一團。一群人走到伯府門口,眼看著紅漆大門就要在武溪春眼前關(guān)上,驚急之下他看見街上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經(jīng)過,心里一喜脫口叫道:“英揚!快幫幫我!” 英揚應(yīng)聲轉(zhuǎn)頭, “小春兒!”話音未落,他赫然瞧見武溪春臉上駭人的五指傷痕。 “我艸!”英揚心里像被塞了一團火,他從小就是霸王,根本顧不得許多,從馬上翻身下來使勁推開大門,抬腳就往安致遠肚子上狠踹,“你他媽打他?還是你看著他挨打!” 安致遠冷不防被踢了一溜滾,他狼狽地爬起來道:“...你少管閑事!” “誰說是閑事?小春兒的事就是我的事兒!” “英揚,”武溪春叫了他一聲,英揚渾身一顫,以為他要責怪他傷了安致遠,卻聽武溪春緩緩道:“我要回家,請你送我回家...成嗎?” “成!怎么不成!”英揚吹了一聲口哨,白馬應(yīng)聲跪了下來,武溪春不顧安致遠的挽留坐上了馬背,馬鞭在空中“啪”地甩出一聲脆響,英揚橫眉冷目地牽起韁繩,“咱們走,我看誰敢攔著!” 安致遠一陣心慌,他看著坐在馬上的武溪春,不知為何有種他再也不回來的錯覺,不依不饒地又沖過來喊道:“桃源,你別走!左右還是因為青蘿的事,我把她送走、不再礙你的眼,好不好?” “這回你又要把她養(yǎng)在哪兒?外地?鄉(xiāng)下?和孩子一起交給別人照顧?等孩子長大了,再接回來認祖歸宗?”武溪春連頭都沒回,他知道安致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李青蘿和孩子、不過是暫且退讓而已,安致遠就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他能為了爵位多年來謀劃隱忍,也能為了不得罪武陽伯府做出無數(shù)的空頭許諾,“敢做就要敢當,你何必怕我父兄看見我臉上的傷?又何必把李青蘿送到別處去?別再讓我看不起你了!” “駕!”英揚伸手在馬上拍了一下,白馬長嘶而行,安致遠還要再追被英揚反手用馬鞭在臉上抽了一下,他挑眉回頭道:“我這一鞭本想抽畜生,沒想?yún)s打了個禽獸!” 他舉著鞭子吊兒郎當?shù)負]來揮去,安致遠終是不敢靠近,捂著臉眼睜睜地看著武溪春騎馬走遠了。 - - 江夢枕回到府中,一直為武溪春暗暗擔憂,哪想到晉王府那邊在晚上來了人,說是王妃得了急病,讓他趕緊過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