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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枕卻想,如果我們真能相守到白頭、最后埋在一處,倒也不必去計較其它了,他總是預感不祥,只怕這段感情,因為無常的外力或易變的人心,走不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江夢枕唯有抓緊當下。 “軍營里最近怎樣?” “說來好運,前些日子竟發(fā)下來一大筆餉銀,”齊鶴唳的語氣興奮不已,“是京畿戍衛(wèi)營的參將送來的,說是他們的餉銀也被克扣了,兵部的人不放餉,他們便去戶部找了些門路,具體的事不便說,反正也有青州營的一份。他連聲說我運氣好,我還怕有詐,暗中查了他的背景,這人你應該也認識,是武陽伯武家的人,正是你好友的哥哥,他家是不站隊的,這錢也能放心用了?!?/br> “可夠用嗎?” “真是一大筆款子,我拿到手后嚇了一跳,以往的餉銀發(fā)下來,層層盤剝后根本不足數(shù),青州營號稱是重鎧騎兵,其實長/槍、重鎧、馬匹之數(shù)不足兩千,如今有了錢,把軍械馬匹慢慢補足,五千鐵騎在草原上也能縱橫無敵了,何懼北蠻西狄?武參將還說,以后戶部再批下銀錢,都會有青州營的一份,我真是大松了一口氣?!?/br> “高官間自然有些門路,武家人是極熱心的,大約是順手幫你們一把,”江夢枕淡淡一笑,“事情解決了就好,你也有空多陪陪我了。” “這是自然,若不是當前局勢緊張,我連軍營都不想去了...” 江夢枕柔聲說:“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那天早些回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碗長壽面,好不好?” “真的?!”齊鶴唳雙臂緊收,隨后又摸著他的肚子道:“還是別弄了,廚房里又是刀又是火的,你也做不慣那些事。” “我叫碧煙幫我看著,你別管了?!苯瓑粽碛弥讣庠谡煞蚴直成蟿澚藥紫?,“你真的不想...” 齊鶴唳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廓,低笑著道:“我看是你想...”他用手捂住江夢枕瀲滟的眼睛,“忍一忍,等懷穩(wěn)了再說,耐著幾天,到時候豈不更快活嗎?” 江夢枕的耳朵和半邊臉頰都變得粉紅,身后緊貼的身體讓他知道,齊鶴唳是因為疼惜他才拒絕,并不是真的不想,他故意動了幾下,語聲帶笑地問:“你真的能忍?” 齊鶴唳咬牙道:“別再鬧我,快閉眼睡覺...” 江夢枕抿嘴一笑,很快在丈夫懷里沉沉睡去,天色將明未明時,他在睡夢中覺得小腿有些抽筋,無意識地伸手去按,卻有一雙手比他更快地將輕微痙攣的肌rou揉得溫熱放松,他模模糊糊地又酣睡過去,也不知道方才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 - - “你又破費了,”周姨娘喜笑顏開地把肖華迎進門來,“快進來坐!” 肖華笑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幾匹料子,我覺得這顏色是極襯姨娘的,若不得姨娘來穿,倒是這些料子的損失了!” 周姨娘接了東西,拉著肖華的手上炕去坐,她既稀罕平白得來的東西,更得意于肖華的奉承討好,江夢枕逢年過節(jié)也常送她節(jié)禮,只是東西再好再貴,江夢枕總與她說不到一處,又不會做小伏低地哄著她,她去挽云軒鬧過幾次,也算互相沒了臉,還是小門小戶出身的肖華相處起來讓她快慰舒心。 “多好的孩子,是我們二少爺沒福氣,娶了那么個容不下人的夫郎,”周姨娘用手指點著炕桌,“前幾日你來過后,我實在喜歡,特意又去和他說,想給二少爺納一房妾,他只不搭腔,和著我不是他正經(jīng)婆婆,說話只當耳旁風!” “您怎么不是他正經(jīng)婆婆?您可是二少爺?shù)挠H娘啊,”肖華垂下頭說:“是我沒福氣,您別為了我和二少夫人鬧不愉快,我這心里難安?!?/br> “我也不單為你,是他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我,你是不知道,在他們成親之初,我給了二少爺一個通房丫頭,是極老實和善的,這可惹了他的忌諱,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叫二少爺碰過那丫頭!后來二少爺瞧上了他的侍從,他又把侍從送到莊子里去!去年,我看他不好生養(yǎng),想把娘家侄女給了二少爺,他還不肯!如今難得有你這么個人,二少爺又喜歡,他也懷了身子,卻還不松口,一味把著漢子!我竟不知這侯門公府里的哥兒是這樣的!” “罷了,我也不求什么名分,只要二少爺安好,我便心滿意足了,”肖華從懷里掏出一個香袋,上面繡著平安二字,“這是我給二少爺求來的平安符,我是不好給他了,求姨娘轉(zhuǎn)交吧...卻也別說是我給的,否則又要生事了。” 周姨娘接過香袋看了看,四角全是縫死的,針腳很是細密、可見制作用心,她不由嘆氣道:“真是可惜了你這份心...對了,二少爺?shù)纳胶孟窨斓搅?,我到時候正好把這平安符交給他,你只管放心吧?!?/br> “二少爺?shù)纳绞鞘裁磿r候?” “我生他的時候是在三月下旬,大約就是這種暮春天氣,”周姨娘想了想才含糊道:“約么是三月二十六。” “府里不給二少爺慶賀生辰么?” “你只看到了我們二少爺為官后的模樣,以前他不過是個庶子,誰又在乎?”周姨娘“哼”了一聲,“到底是我的兒子有福氣,等他繼承了這份家業(yè),還怕沒人給他大擺壽宴?” “姨娘說的是,”肖華羞澀道:“我沒錢擺宴,只想做一碗壽面給二少爺,希望他不嫌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