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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呦,齊、蔣二位將軍你們又急什么?弄得跟英雄救美似的,老夫倒成了壞人了...”曹主簿冷笑了幾聲,“不知江公子想要誰救呢?二位將軍都是年少英俊,可真不好選呢!” 江夢枕沒有回頭去看二人,只向曹主簿道:“不過一碗酒罷了,何用人救?既是曹將軍的好意,夢枕豈能不喝?” 說完他手腕一翻,把一大碗辛辣的白酒直直灌進喉嚨,曹主簿自覺面上有光叫了一聲“好”!江夢枕放下酒碗,用手指掩著唇輕咳了幾聲,一張臉面泛桃花、眉梢眼角飛紅一片,看得曹主簿心頭似有一群螞蟻在爬、恨不能馬上把他抱進懷里好好稀罕一番。 齊鶴唳知道江夢枕的量淺,心里已生出怒氣,他大步走到江夢枕身邊,,伸手半護住他,冷著臉道:“我看江公子不勝酒力,我先送他回去...” “不必,”江夢枕用手在他胸口安撫地輕輕推了一下,“這不算什么,別攪了大家的興致,你們接著宴飲,我先告辭了。” 江夢枕不卑不亢地走出主帳,門簾一落,他立時往碧煙身上一倒,抬手捂住額頭,“快扶著我些...” 碧煙攙扶著他往前挪,“這是何苦?姓曹的分明是故意灌你,不喝又能如何?” “四軍方才結盟,何必因我生嫌?喝醉了睡一覺便是...” “公子身子本就虛弱,又傷了底子,還不好好保養(yǎng)可怎么成!” “反正也...也好不了了...”江夢枕難受得閉上眼睛,碧煙也住了口不敢再說,兩個人在寒風里極慢的往營帳走。不知走了多久,江夢枕只覺得腑臟燥熱、渾身發(fā)軟,一步也邁不動,他剛想出聲叫碧煙等一等,卻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干嘛追出來,”江夢枕靠在齊鶴唳肩上,“你該和他們接著喝、接著樂...” 齊鶴唳抱著他三兩步就走回了營帳,“我和他們有什么可樂的?” “你和我在一塊兒,又有什么可樂的呢?”江夢枕不知自己醉了幾分,借著這份醉意輕輕摸著齊鶴唳的臉頰鬢發(fā),嘆息似的說:“見了我,你老是苦著臉,老有那么多的憂愁...” 江夢枕怕冷,帳中點了許多火盆,齊鶴唳抱著他坐在軟榻上,心也仿佛被一室的溫暖熏得融化,他覆住江夢枕的手背,用面頰蹭了蹭他柔軟的掌心,江夢枕望著齊鶴唳漆黑的眼睛,吐息間都是醇烈的酒香,說醉話般的喃喃道:“我今兒看見你站在擂臺上,忍不住想起羽林衛(wèi)的那場武選,當時我失約沒有去看,一直很后悔...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后悔呢?那時候,我該對你再好一點,如果我早點想明白、早點對你好,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的事?我們是不是就能一直在一起...” 江夢枕總能讓他的心碎而又碎,齊鶴唳緊緊摟著他,喉頭哽噎地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唯有一下一下地吻著懷中人沁涼的頭發(fā)與溫熱的額頭。茶越喝越清醒,酒越喝越迷離,同樣是擁抱在一起,這回兩人的動作比之前一起喝茶時放肆得多、根本不由理性控制,江夢枕一手勾住齊鶴唳的脖子,一手在他肩背上摩挲,仰著臉任他親吻眉心。 碧煙也不好再看著,只得退出去守門,正碰上孫大夫背著藥箱過來,“怎么,里頭有人?” 碧煙沒好臉色地伸出兩個手指頭,孫大夫咋舌道:“真是冤孽!為他受了多少罪,怎么還放不下?” “公子向來死心眼兒,如夫人一樣是從一而終的人,從來也沒忘記過他,哼,真不知那人修了幾輩子的福!” “可是,他們若要破鏡重圓,江公子的身子...” 話沒說完,帳子里忽然傳來一聲驚叫,碧煙與孫大夫趕緊進去查看,只見江夢枕神色倉皇、滿手是血,碧煙嚇了一跳,忙趕過去問:“公子,怎么回事?你傷到哪里了?” “不是我的血,是鳴哥兒...”江夢枕緊抱著齊鶴唳,“你怎么了?怎么背上都是血!” “沒事兒,”齊鶴唳把懷里的江夢枕妥帖地安置在軟榻上,這才起身道:“一點舊傷,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br> 江夢枕急急地坐起來,“別走,正好孫大夫在這兒,快讓他幫你看看!” “軍醫(yī)已看過,不妨事的...” 孫大夫道:“齊將軍,難道你信不過我的醫(yī)術?” “怎敢!那...勞煩孫大夫隨我去我的營帳中?!?/br> “就在這兒治!”江夢枕因著急面上更添暈色,雙頰似涂胭脂、愈顯得眉目如畫,“你再磨蹭,我真的要惱了!” “你別氣!喝了酒更要頭疼...”齊鶴唳趕緊解開衣服,指著右側的肩胛骨道:“這里中過一箭,那箭上有毒,傷處恢復得不好,今兒使力太過,估計創(chuàng)口崩裂開了?!?/br> 孫大夫看了他的傷,忍不住“嘶”了一聲,“你怎么不早說?傷口崩開不是一時半刻了,你也不覺得疼嗎?” 齊鶴唳含糊道:“也沒什么感覺...” “你剛才還一路抱我回來,那時候傷口是不是已經裂開了?你真是犯傻!”江夢枕忍著頭暈想要站起來,齊鶴唳趕緊走到他身邊,江夢枕抬眼看見他身上交錯的傷疤,更是心疼不已,“怎么多了這么些傷!以前只有這一道...” “打仗哪兒有不受傷的?你放心,早就不疼了?!饼R鶴唳坐在軟塌旁的小凳上,讓孫大夫為他上藥,他望著江夢枕、江夢枕也靜靜看著他,倆人都沒再說話,卻仿佛已在靜默中說完了千言萬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