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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聞言心中那擔憂才算徹底放下。 清風閣內(nèi)。 江淺仰躺在清池中,身上白衫早已扯/得半開,剩下的部分被池水浸透后變得薄而透明,沾在身上非但起不到任何遮擋作用,反倒給他添了幾分動人。 聽到動靜之后,江淺懶懶抬眸,只淡淡掃了一眼來到池邊的人影。 只可惜他此刻雙目通紅,眼中染著一層水霧,幾乎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我不在下面……”江淺冷清的聲音染了幾分沙啞,能明顯聽出他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被那魅毒控制了,可他還是固執(zhí)地堅持著這個要求。 池邊的男人淡淡一笑,開口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br> 江淺聞言眸色一冷,然而不等他馭起妖力,清池中便驟然升起一層水霧。 水霧越聚越濃,幾乎遮擋了他原本就模糊的視線。 與此同時,江淺只覺背后一熱,男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背后。 來自獸族高階大妖的威壓驟然而至,令江淺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 廣陵大澤怎么會有獸族? 然而江淺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體內(nèi)的魅毒被對方那妖力刺激之后,比方才更加猛烈,江淺的身體幾乎控制不住便想往身后貼。 “求我?guī)湍恪!蹦腥说穆曇粼谏砗箜懫稹?/br> 江淺雙目通紅,啞聲道:“你最好別幫我,否則我若不死,解了毒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br> 男人聞言忍不住又輕笑一聲,氣息落在江淺耳后,惹得江淺身體都有些顫抖。 “嘴很硬。”男人開口道。 江淺聞言心中一惱,只當對方要借機戲/弄他,當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想讓自己太過難堪。 然而男人卻并未繼續(xù)逗/弄他,而是伸手在他下巴上一捏,側頭吻住了江淺。 兩人唇/舌相/交之際,身上同時釋放出妖力,那妖力交/纏溢出,幾乎漫出了清風閣。 外頭,白鶴怔怔看著清風閣上空那兩股交纏的妖力,不由有些發(fā)怔。 不是說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嗎? 為何兩人的妖力竟絲毫沒有相斥,甚至還有些和諧? “白護法?”小八哥落在白鶴箭頭,看著清風閣上空交/纏的兩股妖力,好奇詢問道:“能看出位置嗎?” 白鶴茫然,問道:“什么位置?” 小八哥伸出兩只翅膀比劃了一下,又抖了抖鳥尾。 白鶴:…… 這些小妖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不過……白鶴抬頭看了一眼那兩股妖力,來自獸族的那股妖力明顯占了上風。 哎,這回江護法只怕不僅想扒了某只妖獸的皮做腳墊了,還會順帶想抽了對方的筋…… 第3章 清風閣上空溢出的那兩股妖力,足足.交.纏了三天三夜,才漸漸歸于平息。 這三日的時間里,白鶴在清風閣外設了個小結界,免得有妖靠近擾了他們。 小八哥陪著白鶴在那結界旁守了三天三夜,直到那兩股妖力平息了,他也沒看出其中的究竟。 “白護法,到底他們位置如何?”小八哥好奇問道。 白鶴這幾日被他問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開口道:“等江護法恢復了,你去問他?!?/br> “那也行?!毙“烁缑c了點頭。 “不過若是被拔了毛扔到湖里,可別怪旁人?!卑Q又道。 小八哥一怔,反應過來了什么。 問了江護法會被拔毛,說明江護法心情不好,江護法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為…… 哎呀! 小八哥暗道,江護法這是被那獸族大妖給那個了??! “這下完了,江護法最在意的就是這個了,這獸族大妖完了?!毙“烁玳_口道。 白鶴抖了抖花白的胡子,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只仰頭望天嘆了口氣。 清風閣內(nèi),江淺半趴著睡著了。 他那襲孔雀白羽幻化出的白衣被揉成了一團扔在一旁。 郁辭舟守在旁邊看著熟睡的江淺,目光在對方帶著微紅的眼角上停留了片刻。 他對江淺挺刮目相看的,只因這三天三夜中,江淺盡管因為魅毒的緣故一直沉浸其中,但只要稍稍恢復些許理智,哪怕正被欺負著,也會朝郁辭舟放幾句狠話,類似早晚殺了你,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之類的。 郁辭舟此前聽說過江淺背后朝他放過的那些狠話,如今尚是第一次當面聽到。雖然知道江淺這會兒并沒有認出他,只是口不擇言隨口罵的,可他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尤其兩人正忙活著最不可言說的事情,被他欺負著的人卻說著要剝他皮抽他筋的話,這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但漸漸的,郁辭舟便習慣了。 他甚至將江淺這情緒當成了某種“情.趣”。 后來,江淺每說一次狠話,郁辭舟便會將江淺弄.哭一次。次數(shù)多了,江淺便學乖了,索性閉著嘴再也沒說過話,只是看著郁辭舟的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地惱恨。 可惜,江淺并不知道,自己因為那魅毒的影響,即便是“惡狠狠”看向郁辭舟時,那目光也含著三分動人心魄的魅.惑,不僅起不到任何震懾作用,反倒會激起郁辭舟的征.服.欲。 郁辭舟暗道,江淺這么不可一世的性子,恐怕這一生也只在這三天里,才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只可惜,除了他再也沒有旁人能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