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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誤會!確實是誤會。”白鶴突然開口道:“妖使大人那鳳羽是我給他的,與江護法無關(guān)?!?/br> 他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支鳳羽朝眾妖展示,又道:“妖使大人來廣陵大澤當日便已將這鳳羽還給我了。” 江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只希望這個話題別再繼續(xù)了。 然而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鳳凰妖尊卻突然開口道:“你為何要給他鳳羽?” “啊……這……”白鶴看了江淺一眼,開口道:“因為要委托妖使大人抓魅魔,怕他遇到麻煩,便將鳳羽給了他,好讓他需要的時候找我族求助。” 他這話音一落,江淺便嘆了口氣,暗道完了,還是把魅魔的事情扯了出來。 果然,鳳凰妖尊聞言眉頭一皺,開口問道:“魅魔?” 事情無可避免地扯到了魅魔身上,江淺覺得整個妖都不好了。 郁辭舟瞥見江淺神色,略一猶豫,開口道:“妖尊有所不知,這魅魔此前被黑雕帶進過廣陵大澤,險些擾了廣陵大澤的清凈。后來白護法得知魅魔常在京城混跡,這才委托了我處置此事。” 他幾句話輕描淡寫將話頭引向了黑雕。 黑雕萬萬沒料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額頭頓時冷汗涔涔。 一旁的狼妖順勢開口與郁辭舟打配合,朝黑雕問道:“你當初為什么要帶魅魔來廣陵大澤,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禽族的求.偶期吧?你將那東西帶來廣陵大澤,究竟安的什么心?” 黑雕面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稍一不慎禍害廣陵大澤的帽子就要扣在他頭上了。偏偏這件事情白鶴和江淺都是知道的,他又沒法抵賴。 眾妖都看向黑雕,等著他解釋。 鳳凰妖尊卻對黑雕不大感興趣,看向江淺,問道:“魅魔是怎么回事?” 江淺沒想到鳳凰竟一直惦記著魅魔的事情,一時之間很是緊張。 眾妖則表現(xiàn)的有些興奮,今日這出戲?qū)嵲谑浅龊跛麄兊囊饬希仁呛诘癞斆嫣魮苎鸷徒o法,如今竟又扯出了魅魔的事情。 在場的眾妖大部分都約莫知道魅魔是什么東西,但凡這魅魔出場,少不得要牽出些不可言說的事兒,他們自然是十分好奇,都紛紛豎起了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jié)。 白鶴開口想幫江淺遮掩,鳳凰卻面色一冷,道:“本尊問的是江護法?!?/br> 言外之意你不要多嘴,更不要插話。 江淺深吸了口氣,開口道:“魅魔躲在黑雕帶來的夜明珠里進了廣陵大澤,不過他已經(jīng)伏誅了,妖尊不必擔心?!?/br> “還有呢?”鳳凰妖尊依舊看著江淺問道。 江淺內(nèi)心萬分緊張,不知鳳凰妖尊這話究竟是何意。 是詐他,還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想給他一個坦白的機會? 可魅魔這件事情,怎么能在這樣的場合坦白呢? “魅魔……”江淺開口,面色有些蒼白。 “魅魔是我親自誅殺的。”郁辭舟突然開口道。 他此話一出,鳳凰妖尊當即擰眉看向他,目光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戾氣。郁辭舟卻一臉坦然,眼底甚至帶著隱隱的笑意。 鳳凰妖尊盯著郁辭舟半晌,冷聲問道:“是你,還是你們?” 他說罷轉(zhuǎn)頭看向了江淺,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在等著江淺開口回答。 殿內(nèi)的氣氛登時變得緊張起來,眾妖都感覺到了鳳凰妖尊的威壓。更令他們驚訝的是,鳳凰妖尊不知為何,竟會在殿上當著眾妖的面如此逼問江淺。 不是說鳳凰妖尊很寵愛這個江護法嗎?今日看來似乎并不是…… 眾妖并不知前因后果,見到這場面便覺得是黑雕隨口一挑撥,便惹得鳳凰妖尊對江淺起了猜忌,所以才會一直逼問。若當真如此,鳳凰妖尊對江護法這態(tài)度別說是寵愛了,簡直可以說是嚴苛。 江淺從未見過鳳凰妖尊發(fā)這么大的火,他能感覺到對方已經(jīng)在極力克制了,可內(nèi)心的憤怒還是沒有掩住。江淺不懂,鳳凰妖尊為何會對這件事情表現(xiàn)出如此反常的態(tài)度。 “江護法,回答本尊。”鳳凰妖尊道。 江淺看向鳳凰妖尊,正欲開口之際,卻覺體內(nèi)沉寂了多日的那股妖氣驟然一動。江淺能感覺到,那妖氣比從前更強了些許,只這么一動便讓他險些驚叫出聲,身形也有些不穩(wěn)。 鳳凰妖尊一把扶住他,神色有些擔心。 江淺也有些懵了,沒想到那妖氣會在這個時候傳來異動。 眾妖更加茫然,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郁辭舟擰眉看著江淺,覺察到江淺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不禁有些緊張。 “手給我?!兵P凰妖尊道。 江淺一怔,鳳凰妖尊不等他將手遞過來,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竟當著眾妖的面開始試探江淺體內(nèi)那股妖氣。 江淺有些緊張,生怕他又像那日那般。 不過鳳凰妖尊這次卻只安撫住了那股妖氣,而后便放開了江淺。 眾妖面面相覷,多少看出了些許端倪,鳳凰妖尊這是在耗費妖力替江護法治傷? 不管是不是治傷,總之是在幫他。 所以鳳凰妖尊寵愛江護法的那個傳聞,并不是假的…… 整個殿內(nèi)只有郁辭舟的心思一直在江淺身上,完全沒工夫理會別的。 郁辭舟想不通,為什么方才鳳凰妖尊催動妖力的時候,他在這殿中明顯感覺到了另一股屬于他的妖氣?江淺竟然還沒將他那股妖力從身體里放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