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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郁辭舟見江淺得趣,便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總想吊著江淺說幾句平日里不會說的話聽聽。江淺不知郁辭舟這用意,只當(dāng)郁辭舟是妖力不濟,撐不住了,便將那株萬年靈草給了郁辭舟,那意思是嫌郁辭舟動作慢,讓他利索點。 郁辭舟哭笑不得,卻也沒打算拂了江淺的好意。 只因他早已料到,躲在冷宮里的那只妖,多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動手了。 那株萬年靈草,被郁辭舟借著兩妖共修的時候汲取了靈氣,效果自然不俗。 結(jié)果沒想到江淺尚未得著好處呢,那烏鴉卻很不識相地闖了進來…… 烏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江淺手里會有一株萬年靈草,他更不會想到江淺會在做這種事情的中途將那靈草給了郁辭舟,所以就那么猝不及防被郁辭舟釘在了廊柱上。 “怪不得我分辨不出你是禽族還是獸族,原來你身上竟有魔氣?!庇艮o舟走到那烏鴉面前,面上帶著幾分冷意。 烏鴉此刻早已奄奄一息,他抬眼看向郁辭舟,苦笑了一聲。 郁辭舟此刻意氣風(fēng)發(fā),身上妖力極盛,哪怕沒有刻意釋放出威壓,也讓烏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作為獸族的高階大妖,郁辭舟的妖力本就很強。 他未曾受傷時,哪怕是江淺,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郁辭舟在人族的地方生活久了,習(xí)慣了收斂妖氣,便容易給人一種他并不怎么厲害的錯覺。就連江淺都下意識覺得郁辭舟不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這烏鴉了。 “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來賭這一場?”郁辭舟開口問道。 “也不算是賭?!睘貘f啞聲道:“況且我未必就輸了?!?/br> 郁辭舟聞言擰了擰眉,眼底閃過一絲迷惑。 早在見到烏鴉之前,他就懷疑過對方此舉的動機,卻一直沒有頭緒。 哪怕如今烏鴉已經(jīng)被擒,郁辭舟也依舊沒弄清楚他的動機。 千辛萬苦來送個死,怎么說都不正常…… “是誰指使的你?”郁辭舟開口問道:“你和魅魔背后的東西,是同一個?” 烏鴉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朝郁辭舟道:“你看起來還挺聰明的。” 郁辭舟上前幾步,釋放出高階妖獸的威壓,朝烏鴉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睘貘f看向他,愴然一笑道:“縱然你妖力再強,也總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妖使大人。” 郁辭舟注視著他的目光,便見烏鴉眼底現(xiàn)出一絲怨毒,低聲道:“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把羽刃之下?” 郁辭舟聞言眉心一跳,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沉郁。 就在這時,烏鴉心口的羽刃驟然被抽出,羽刃帶著一股疾風(fēng)擦過郁辭舟身側(cè),在郁辭舟的外袍上割出了一道口子。 郁辭舟轉(zhuǎn)頭看去,便見江淺已經(jīng)從帷幔后走了出來。 江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穿好了,頭發(fā)也打理過,看不出一絲別的痕跡。 唯獨他脖.頸上被郁辭舟吮出來的紅痕,以及他眼角尚未褪去的紅意,帶著幾分令人遐想的意味。但只要妖力稍強的妖便能察覺,江淺身上此刻沾滿了郁辭舟的妖氣,處處都昭示著他在過去的數(shù)日時光里,曾和郁辭舟做過最親密的事情。 郁辭舟別開目光,沒敢繼續(xù)盯著江淺看,怕惹了他生氣。 江淺沒有看郁辭舟,而是徑直走到了烏鴉身邊。 烏鴉失去支撐,身體已經(jīng)落到了地上,化成了人形。 他面目長得不算出挑,卻也還算周正,只是一張臉染著魔氣,此刻表情也帶著瀕死時的怨毒,令他看上去稍稍有些猙獰。 “去死吧。”江淺淡淡開口,同時抬手釋放出妖力。 烏鴉身上的魔氣頃刻間便被白色妖火焚盡了。 江淺心中有氣,釋放出的妖力絲毫沒有收斂,幾乎將整個宮苑都籠罩其中。除了郁辭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之外,外頭的狼妖和小八哥都忍不住一凜,被江淺這高階大妖的威壓震懾住了。 郁辭舟擰眉看著這一幕,神情略有些復(fù)雜。 他很少看到江淺這樣的時候,哪怕上一次江淺拿羽刃捅了他,那時郁辭舟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若說江淺這怒氣是被他氣出來的,似乎也合情合理。可不知為何,他總隱隱覺得江淺此刻的情緒,除了他所知的之外,還隱約帶著幾分令他琢磨不透的部分。 難道是被烏鴉那魔氣影響了? 郁辭舟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腦海中反復(fù)回想著烏鴉說過的話,一時也沒有頭緒。 此時,狼妖和小八哥都進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略有些驚訝。 他們雖然猜到烏鴉會死,但沒想到會死得這么利索。 江淺渾身散發(fā)著冷意,頭也不回地出了廳門。 郁辭舟抬腳打算跟上,卻被江淺甩出的羽刃擋住了去路。 小八哥見狀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忙撲閃著翅膀跟了上去。 “怎……怎么回事呢?”小八哥開口道。 江淺不想搭理他,化出雙翼就打算飛走,此時體內(nèi)的妖力卻再次傳來了異動。 江淺氣得夠嗆,直恨不得將這作祟的妖力弄出來碎尸萬段,卻偏偏無可奈何。 小八哥見他一身冷意,目光中隱隱泛著紅意,開口安慰道:“來日方長嘛,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