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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辭舟念及此絲毫沒覺得委屈,反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回房后,郁辭舟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酒杯上。 先前他只顧著逗弄江淺,自己倒是一點(diǎn)都沒顧上喝。 這會兒他看著那只酒杯,鬼神神差便端起來喝了一口。 這一口酒下去,郁辭舟那表情瞬間變得有些異樣。 這酒……也太淡了些。 江淺那酒量就算是再差,這幾杯酒下去頂多也就是微醺,醉到那么胡鬧,還朝他開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郁辭舟:…… 他還滿心以為是自己在逗弄江淺,到頭來發(fā)覺自己才是被逗弄的那個(gè)。 郁辭舟想到自己狼狽跳窗而出的模樣,心中略有些尷尬。 但一想到江淺為了逗他,竟連開屏這樣的事情都做了,他心中又生出了幾分隱秘的喜悅。 郁辭舟轉(zhuǎn)頭看向榻上的江淺,見對方如今又變成了白孔雀模樣,已經(jīng)窩在榻上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走向榻邊,這才發(fā)覺江淺將那顆蛋,攏在了自己的翅膀底下。 郁辭舟:…… 行吧,倒也不用他教,江護(hù)法勉強(qiáng)也算是會孵蛋吧。 另一邊。 赭恒散人立在海邊。 黑夜中,火紅的鳳凰掠過海面自遠(yuǎn)處振翅飛來,落在了距離他幾步之遙的一塊大石上。 鳳凰收起翅膀,身上妖氣斂去,化成了人形。 赭恒散人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片刻,那眼神絲毫不知避諱。 “看夠了嗎?”鳳凰妖尊冷聲道。 赭恒散人淡淡一笑,道:“這么久不見,只這兩眼就將你看得不樂意了?司塵,你怎么還是這么小氣?!?/br> 司塵…… 鳳凰妖尊心中默默咀嚼了半晌這個(gè)名字,只因這世上會這么叫他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讓我來猜一猜吧?!濒骱闵⑷硕⒅P凰妖尊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不遠(yuǎn)千里跑來澹州島,定然不是思念故人,畢竟這么多年你也沒來過。難道是你又到了求.偶期,需要找人幫忙,這才想起了我這個(gè)……” “我來清理門戶。”鳳凰妖尊冷冷打斷了赭恒散人。 赭恒散人表情微微一滯,而后笑道:“清理哪門哪戶?” 鳳凰妖尊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廣陵大澤護(hù)法江淺,不辭而別,對本尊多番忤逆,還和獸族廝混在一起。本尊聽聞?dòng)腥耸樟袅怂麄儯貋碛懸?,赭恒散人可否行個(gè)方便?” “豈敢豈敢?!濒骱闵⑷说溃骸澳闳粝朐谶@島上帶走誰,我豈能攔得住?!?/br> 他這話說起來是自謙,卻等于是將了鳳凰妖尊一軍,但凡鳳凰妖尊稍稍顧忌著與他的故交,便沒法再強(qiáng)行將人弄走。 赭恒散人大概對鳳凰妖尊很是了解,這才一句話便拿捏住了對方。 “我知你不放心江淺小友,這才特意前來探看,何必張口閉口清理門戶?”赭恒散人揶揄完了鳳凰妖尊,便又放緩了語氣,開口道:“你呀,就是嘴毒了點(diǎn),否則也不至于……” 鳳凰妖尊神色微冷,沒有開口反駁赭恒散人,卻也沒應(yīng)聲。 赭恒散人也沒再說什么,引著他徑直去了自己的住處。 到了赭恒散人的住處,鳳凰妖尊四下打量了一眼,表情瞬間有些異樣。 他愣怔了片刻,這才主動(dòng)開口道:“這里……還是從前的樣子?!?/br> “那可不,除了我……這里的確都還是老樣子。”赭恒散人道。 鳳凰妖尊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眼底那目光卻有些復(fù)雜。 “還是這小孔雀有體面,若非借著他的光,只怕待到你這一世涅槃,我都未必能見到你一面。”赭恒散人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道。 鳳凰妖尊看他,開口道:“沒那么快?!?/br> 赭恒散人知道鳳凰妖尊說的是自己沒那么快涅槃,他聞言只意味深長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江淺和那個(gè)獸族呢?”鳳凰妖尊開口道。 “你看看你,一提到他們就這么大火氣?!濒骱闵⑷耸Φ溃骸拔覄衲阋痪?,你生氣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鳳凰妖尊擰眉看向他,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赭恒散人挑眉道:“小孔雀那魅毒快復(fù)發(fā)了?!?/br> 鳳凰妖尊:…… 他為什么要選在這個(gè)時(shí)候來澹州島? “你想激得我連夜再回去?”鳳凰妖尊看向赭恒散人問道。 “我只是提醒你一聲,哈哈?!濒骱闵⑷诵Φ溃骸爱吘?,來日那豹子為小孔雀紓解魅毒時(shí),那妖力只怕會傳出老遠(yuǎn),你在這島上……” 鳳凰妖尊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卻并未發(fā)作。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從自己進(jìn)了島之后,赭恒散人每句話都算是拿捏在了他的痛處。 這家伙倒是一成不變,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別以為你能護(hù)得住他,這賬本尊遲早要找他算的?!兵P凰妖尊開口道。 “這我就管不了了?!濒骱闵⑷说溃骸胺凑麄冊谀膬耗阋舱业玫?,你若下得去手,當(dāng)場就將那豹子砍了,帶著小孔雀回廣陵大澤關(guān)起來便是?!?/br> 鳳凰妖尊看向赭恒散人,心中有些氣惱。 他確實(shí)動(dòng)過這念頭,但如今被對方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他只能打消這念頭了,不然好像顯得他想什么對方都能知道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