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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嘆了口氣,將此前郁辭舟的異樣朝赭恒散人說了。 赭恒散人一怔,不禁擰起了眉頭。 “我現(xiàn)在不敢再讓他孵蛋了,怕他當(dāng)真控制不住發(fā)瘋,將蛋毀了?!苯瓬\有些擔(dān)心地道。 赭恒散人沉吟片刻,開口道:“我倒是料到他的心魔會比較棘手,但不該如此……” 當(dāng)時在禁地出來之后,鳳凰妖尊便試圖祛除過郁辭舟的心魔,但是失敗了。 赭恒散人推測,或許是因為江淺的記憶沒有恢復(fù),所以郁辭舟那心魔才會那么棘手。 他原以為,江淺的記憶恢復(fù)之后,用不了多久郁辭舟的心魔應(yīng)該便可祛除了。但聽江淺這么說,對方那心魔不僅沒有稍緩,反倒比從前更甚了。 “是哪里出了問題嗎?”江淺不解道。 “不好說?!濒骱闵⑷艘灿行┫氩煌ā?/br> 江淺想了想,問道:“能不能試一試,合你我之力幫他祛除心魔?” “不可貿(mào)然動手,你魂魄尚未恢復(fù),不可動用妖力?!濒骱闵⑷碎_口道。 江淺又問:“那你自己動手,可有把握?” “沒有。”赭恒散人道:“若是……” 若是鳳凰沒有涅槃就好了。 赭恒散人想到此處,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貿(mào)然動手,若是成功了倒還好,一旦失敗便會對他有所損傷?!濒骱闵⑷碎_口道:“而且心魔被刺激,會越來越難以控制。” 江淺這才想起來,此前郁辭舟從禁地出來之后,昏昏沉沉了數(shù)日才徹底醒了。從那以后,他的心魔似乎就比從前更厲害了。 “如今只能等?!濒骱闵⑷苏f罷看了江淺一眼,又道:“只是你那兩魄……如今也不大好辦,我雖能幫你穩(wěn)住魂魄,卻到底不及鳳凰的妖力,只怕頂不住太久?!?/br> “那若是先幫我取回兩魄呢?”江淺開口道。 “太冒險,郁辭舟可能會失控?!濒骱闵⑷说馈?/br> 江淺想到上次在禁地中郁辭舟被那魔氣影響后的表現(xiàn),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今之計只有……”赭恒散人看向江淺,開口道:“只有靠你了?!?/br> “靠我?”江淺不解道。 赭恒散人道:“他的心魔歸根結(jié)底是源于你,所以只有你能克制,也只有你能安撫。若你能找到克制他心魔的關(guān)鍵,這困局說不定便解了。” “克制他心魔的關(guān)鍵?”江淺略一思忖,耳尖不由有些發(fā)紅。 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好像只有陪郁辭舟那個……不知道能不能克制,但安撫多少是能做到的??伤偛荒芤恢焙陀艮o舟那樣吧,這未免有些太離譜了。 江淺越想越覺得窘迫,心底又開始暗罵郁辭舟混蛋。 “有辦法嗎?”赭恒散人問道。 江淺支支吾吾片刻,腦海中靈光一閃,驟然又想起了一事。 此前還有一件事情,也曾克制住過郁辭舟的心魔,那就是江淺騙郁辭舟說自己又有了蛋的時候。所以要想控制住郁辭舟的心魔,只能陪郁辭舟那個,或者再懷一顆蛋? 江淺有點郁悶,卻又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他斟酌片刻,覺得頭一個法子不大好控制,總不能隨時隨地都做好和郁辭舟親近的準(zhǔn)備吧? 所以最穩(wěn)妥的辦法,竟然是再懷一顆蛋。 可再懷一顆蛋,也……不是那么好辦的事情。 上次在禁地中,郁辭舟折騰了他那么多次,最后也沒有啊。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再懷一顆蛋。”江淺開口道:“上次我騙他又有了一顆蛋,他連著好幾日,心魔都未發(fā)作過,待我也……頗為克制。” 后來,待江淺記憶恢復(fù)后,郁辭舟知道了那顆蛋并不存在,到了船上就開始對江淺放肆了。 “這好辦啊,你再生一顆嘛。”赭恒散人道。 “哪有那么容易?!苯瓬\無奈道:“不是說生就能生的?!?/br> 赭恒散人朝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道:“我這有藥?!?/br> “什么藥?”江淺一臉警惕地看向他。 赭恒散人開口道:“可以讓你懷上蛋?!?/br> 江淺一臉震驚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我是半個大夫啊,有這種東西奇怪嗎?”赭恒散人開口道。 江淺聞言有些無語,覺得這事兒太離譜了簡直。 不過片刻,赭恒散人便去內(nèi)廳取了一只木匣過來,而后從木匣里取出了一丸丹藥。 “服下?!濒骱闵⑷藢⒌に庍f給江淺。 江淺擰眉看著那丸丹藥,開口道:“你這東西不會是給……什么別的人準(zhǔn)備的吧?” “這話你可別瞎說,我可沒這種膽子。”赭恒散人忙不迭解釋道。 江淺狐疑地打量了赭恒散人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奇怪。 “吃不吃?不吃還給我?!濒骱闵⑷说?。 江淺收回思緒,猶豫了半晌,將那顆丹藥吞了下去。 赭恒散人見他服下了丹藥,忍不住笑了笑,開口道:“你倒是痛快。” “生顆蛋而已?!苯瓬\開口道,若是從前他自然是百般不樂意的,但如今心結(jié)已經(jīng)解開,對生蛋一事倒也不像從前那么排斥了,更何況此事關(guān)乎郁辭舟的心魔。 “反正是郁辭舟孵蛋。”江淺又道。 赭恒散人聞言挑了挑眉,又開口道:“此事最好別讓豹子知道,若他有了防備,只怕便不好牽制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