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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恒散人:…… 這么小一只鳥,竟要獨自霸占一整張榻? 赭恒散人當(dāng)即有些無奈,卻又不能跟一只小鳳凰置氣,只能到了外頭的矮榻上躺下。 隨后他盯著屋頂半晌,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小鳳凰如今太小了,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長大。 妖族是靠汲取靈氣修煉,對于妖族來說汲取靈氣就像人族吃飯喝水一樣。 所以小鳳凰要想快些長大,就得多多汲取靈氣。 念及此,赭恒散人起身,將先前用靈草編織的那只給孔雀蛋住的巣找了出來,將小鳳凰拎起來放了進(jìn)去。 “啾啾!”小鳳凰不悅地抬頭看他,對他這舉動很是不滿。 赭恒散人卻還嫌不夠,直接端著那個巢放到了一顆靈力充沛的靈樹上頭。 “啾啾!”小鳳凰再次不滿地抗議。 “你啾什么?不汲取靈氣,你是打算讓我將你像人族那樣養(yǎng)個一二十年再長大?”赭恒散人無奈道。 若當(dāng)真那樣,他和養(yǎng)了個兒子有什么區(qū)別? 赭恒散人略一思忖,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樣似乎也挺好。 若是鳳凰靈智未開,說不定能哄著鳳凰叫點好聽的。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被江淺“威脅”了一通之后,郁辭舟到底沒敢再逃跑。 小崽子這會兒正屬于“嗷嗷待哺”的狀態(tài),江淺說自己不會養(yǎng)崽子,郁辭舟是信的,所以只能留下來照顧那小崽子。 但郁辭舟到底是對自己不大放心,便帶著小崽子睡在了外廳的矮榻上。 小崽子自從帶回來之后,便一直嗚嗚咽咽的叫。郁辭舟化成了豹子,時不時就去舔一舔小崽子,但小崽子的叫聲卻一直沒怎么停過。不過那叫聲其實更像是哼唧,大部分都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像是在表達(dá)某種不滿。 江淺蹲在地上看著那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是不是餓了?” 他話問出口才想起來妖是不用吃東西的,念及此,江淺便去折了些靈樹的枝條和葉子,幫小家伙弄了一個窩,示意郁辭舟將小崽子放在里頭。 然而小崽子只在里頭待了一小會兒,便掙扎著想往外爬。 他個頭本就小,扒著窩邊爬了好半天,才艱難地爬出來,還摔了個跟頭。 江淺被他這笨手笨腳的樣子逗得心中軟成一片,見他摔了又有些心疼。不過江淺并沒表現(xiàn)出過多的情緒,以示他將養(yǎng)崽“事業(yè)”完全交給了郁辭舟負(fù)責(zé),自己則堅決不插手。 隨后那小崽子跌跌撞撞爬到豹子身邊,鉆到了豹子柔軟的肚皮下頭。 江淺本以為他這樣就該睡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小崽子又嗚嗚咽咽開始哼唧。 “他不會想吃奶吧?”江淺開口道。 豹子聞言抬眼看向江淺,那目光顯得有些復(fù)雜。 江淺撓了撓頭道:“你們獸族的幼崽……不是都喂奶嗎? 反正禽族不用喂奶,無論是普通禽族還是妖族,都是一樣。 “他……吃誰的奶?”郁辭舟盯著江淺開口問道。 江淺理所當(dāng)然地道:“當(dāng)然是你的,我又不是獸族。” “蛋是你生的?!庇艮o舟開口道。 江淺一怔,忙道:“可蛋是你孵的啊,我怎么會有奶喂給他?” “我也沒有?!庇艮o舟道。 江淺:…… 這倒是實話,他們都沒法喂奶。 不對,妖族幼崽又不用喝奶,汲取靈氣就好! 江淺看了郁辭舟一眼,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話題有點離譜,好在郁辭舟沒被他氣得魔氣大發(fā)。 小崽子哼唧了一整日,直到次日入夜也還是沒停下。 江淺初時覺得或許就是他剛破殼不適應(yīng),到了后來不由有些擔(dān)心起來。 豹子聽到小崽子哼唧就舔,一天舔了不知道多少次,江淺怕他控制不住力道把小崽子舔禿了,后來就不讓豹子舔了。 豹子舔舐自己的伴侶和幼崽,乃是一種本能。 如今江淺不讓他舔,幼崽也不讓他舔,這讓他變得有些煩躁。 江淺怕長此以往要出事,便讓郁辭舟叼著小崽子,去找了一趟赭恒散人。 赭恒散人這會兒正折騰小鳳凰呢,他想讓小鳳凰在靈樹上生活,小鳳凰卻不愿待在上頭,一人一鳥折騰了半日,也沒個結(jié)果。 見江淺他們來,赭恒散人以為郁辭舟出了什么事情,直到瞥見嘴里叼著幼崽安安靜靜跟在江淺身后的豹子,他才松了口氣。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小崽子的破殼,的確對郁辭舟的魔氣帶來了積極的影響。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哼哼唧唧?!苯瓬\一臉疲憊地道。 他從前并未養(yǎng)育過幼崽,還真不知道養(yǎng)崽是這么麻煩的一件事情。 赭恒散人示意豹子將小崽子放下,豹子便依言將嘴里叼著的小崽子放到了一旁的矮榻上。這時,不遠(yuǎn)處正和赭恒散人鬧別扭的小鳳凰,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 “哇,他這么快就會飛了?”江淺驚訝道。 話說出口他又覺得有些逾矩,鳳凰妖尊畢竟是他的長輩,哪怕如今成了小鳳凰,輩分還是在那里的,他這么公然議論對方會不會飛,聽起來有些不妥。 “咦?”赭恒散人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