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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謙接住書冊,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似乎是因為他覺得這句話也是老師在關(guān)心自己,整個人的周身氣息都好了許多,又黏在謝玟身邊說了好多話,費了很大勁才送走。 傍晚的時候,在外面玩了一天的童童端著飯菜上來,她一邊吃飯,一邊聽謝玟講今日的事,驚得連喝了好幾口茶水,才皺著眉道:“什么意思這是,他真是精神病?” “嗯?!敝x玟道,“等他回來時,你留在我身邊觀察一下。” “噢噢,這倒是沒什么?!蓖瘖A了一口魚,一邊吃一邊想,咽下去之后繼續(xù)道,“另一個人格是九殿下?成華四十年的九殿下,那不是你們感情最好的時候嗎?” 她抬起頭,見到謝玟立在窗前的身影。明月清光滿,一縷如霜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光線映過他發(fā)間的玉簪。 “嗯?!敝x玟答道。 “小皇帝熬不過去,精神障礙加上人格分裂,副人格是九皇子時期的他。”童童掰扯著手指,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可是九皇子……那時候他還不滿二十歲,心性都沒有定,要說善變,恐怕比小皇帝還善變。要是他醒著,小皇帝沉睡,就能對局勢更好嗎?” “不清楚?!敝x玟道,“但他已經(jīng)醒了?!?/br> 童童的筷子都要掉了:“……啊?” “今天來見我的就是他?!敝x玟轉(zhuǎn)過身,從窗邊走到燈下,坐到童童的對面,“其實我懷疑前兩天時,他就已經(jīng)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甚至有可能前兩天那個也是他。九皇子是故意告訴我的,小兔崽子想讓我知道他存在著,想讓我知道,只有他是最乖、對我最好的那個?!?/br> “他……今天的那個,就是……” “他比現(xiàn)在的蕭玄謙更有自制力,但是也難纏。”謝玟嘆了口氣,“這個小混賬……” 作者有話要說: 該應(yīng)用程序未響應(yīng)的后果就是…… 重啟之后卡出bug來了。 小九:?我才不是病毒,我是老師的親親寶貝x 第37章 火焰 除夕。 這樣一個舉國歡慶的日子,皇帝居然不在宮中,而是在千里迢迢的南方諸省,這也就是朝局穩(wěn)定,且有心造反的皇子皆已誅殺殆盡,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如若換了陛下剛登基時,恐怕他半步也不敢離開。 夜幕降臨,煙花聲在黑暗之中亮起,瞬息聚散。蕭天湄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孤身一人來到榮園,她穿了一身利落的騎射武服,明艷張揚。蹄聲停歇,蕭天湄翻身下馬,進(jìn)入了栽種著滿園桂樹的榮園。 近些日子長姐的病好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得知先生在世、還是太醫(yī)更盡心的緣故。湄兒走近時,見到院子里點著燭火的小窗邊,厚重的狐裘大氅之下,那支斜簪在發(fā)髻上的銀色步搖。 她走到窗下,隔著伸展的花枝,胳膊杵在窗前:“阿姐睡著了么?” 蕭天柔抬頭望向她,動作遲緩地坐起。湄兒便眼尖地看到她身下壓著的書信,上面的字跡極其熟悉,是先生的字。 先生給榮園留了信。 湄兒立即道:“阿姐,我進(jìn)來跟你說話?!?/br> 說完,紅衣少女一路蹬蹬蹬地跑過來,繞過長廊,穿進(jìn)屏風(fēng)里,她一進(jìn)來,見到蕭天柔單薄清瘦的影子,那扇窗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隔絕掉外面熱鬧的煙花,但還有過節(jié)的聲音源源不斷、朦朦朧朧地鉆進(jìn)腦子里。 蕭家的長女,與這位最小的女兒對坐在棋枰間,棋盤上下了一半,是當(dāng)年蕭天柔跟謝玟所對弈的棋局。湄兒看不出這局的來歷,但也知道阿姐善弈,于是不忍碰亂,小心翼翼地將胳膊放在邊兒上,才道:“九哥去南面,免不了要去找先生,我正擔(dān)心他腦子犯渾,又犯下什么……” 她話語未半,蕭天柔便掩唇咳嗽起來,湄兒起身給她順背,長公主喝了茶、再緩一緩氣,終于好得多了,她的臉色蒼白,但容貌卻非常清麗溫文,如果不是謝先生婉拒,這真應(yīng)該是先皇屬意的良配。 蕭天柔道:“你上回跟九弟說,你能勸他全是我的指導(dǎo)。我還沒找你問罪。” 湄兒連忙道:“我不是說完就找你通氣兒了么,再說我也是為了不辜負(fù)先生的苦心。你別太擔(dān)心他,既然謝先生已經(jīng)預(yù)料到當(dāng)日的局面,這都是他算好、準(zhǔn)備好了的脫身之計,他是讓我放心的意思?!?/br> 湄兒說著說著,眼睛忍不住往下瞟,倒著看那幾張信,才辨認(rèn)了幾個字,長姐便將那書信拿了起來,看這紙張的翻閱程度,總歸是翻看了不下百遍的。 “這是……” “是他托人帶給榮園的?!笔捥烊岬吐暤?,“三年不見,難為他自身難保、還想著寬慰我?!?/br> 湄兒對他們幾人的事本來不是很清楚,但后來惹了九哥的霉頭,便旁敲側(cè)擊、變著法兒地詢問了一些,才一知半解連帶揣摩地領(lǐng)悟了一部分。她道:“先生說得什么?” 蕭天柔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湄兒。湄兒接過來仔細(xì)看了一遍,里面不過多是問問天寒加衣、粥藥可溫之類的瑣事,對于曾經(jīng)的舊事卻只字未提。湄兒抬起頭,看到蕭天柔飄渺的目光,忽地道:“阿姐,你們當(dāng)初——” “我愿做他一生的棋友,便心愿已了?!笔捥烊岬?,“當(dāng)年……我很不喜歡蕭九,如今也是一樣,他雖看著溫順乖巧、在旁人面前恭敬柔弱、無依無靠,可我知道他看著先生的目光,便如我的目光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