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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抱著他的脖子,嘴撅得能掛油壺:“還問那?我也不知道看見沒有,也不知道跟狗皇帝拱一個被窩里的是誰。” “小孩子不能陰陽怪氣?!敝x玟心平氣和地道,“我昨天喝醉了?!?/br> “我知道,我也是沒看住你?!蓖⒓从职脨酪环?繼續(xù)道,“你倆一被窩我不說什么,狗皇帝爬床慣了,我一個五歲小孩兒能說什么?但我昨兒回去……我的媽呀,真是傷透系統(tǒng)的心?!?/br> 謝玟繃不住地輕咳一聲。 “人說酒后吐真言,你呢,酒后抱著狗皇帝往他懷里扎,我在牡丹館都沒見你睡這么安穩(wěn)過,你不是怕他嗎?” 謝玟沉默片刻,忍不住嘆息道:“我認(rèn)錯了?!?/br> 童童:“……?。俊?/br> “我以前想過不切實(shí)際的未來,”謝玟跟她道,“從很多年前,我就想象過蕭九長大是什么樣、他當(dāng)上皇帝是什么樣,他要是確實(shí)很在意我、很聽話,又是什么樣的。雖然我這脆弱的理想主義者被狠狠擊敗了,但那個幻想的人還保存著……我以為我快要忘了?!?/br> 但一杯過量的酒就能喚醒他。 謝玟道:“昨晚他那樣溫順,所以我認(rèn)錯了?!?/br> 童童一時無言,低低地出聲:“你真是……唉,怎么說呢,我倒希望你真能料事如神,所想所愿,一應(yīng)俱全。要說一開始我還只把你當(dāng)宿主,但現(xiàn)今,我只希望你好好的?!?/br> 謝玟不再回答。 三人走過了雪路,榻上長廊,迎面撞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青大娘子。青娘一見是他,腳步頓住,噓寒問暖地探問:“好些沒有?醒酒了么?昨兒見你困,我讓大侄子把你帶回去睡了?!?/br> 謝玟道:“好多了,今天可忙?” “初二,能不忙嘛?!鼻嗄锩硷w色舞的說完,又看見簡風(fēng)致,自從簡風(fēng)致解決了鬧事的曲公子之后,她認(rèn)定小簡來歷不凡、所以曲家才不敢事后報復(fù),所以也跟小簡一通寒暄,又問,“怎么不見大侄子?” 謝玟道:“處理家事,在屋里回信呢?!?/br> 青大娘子瞇著眼尋思了少頃,忽地湊上來,貪圖男色地摸了摸謝玟垂落的一縷發(fā)絲,把長發(fā)輕輕地勾到后邊兒去,才道:“你那蕭家表侄,娶親了么?” 謝玟怔了一下:“……沒有。” 青娘眼睛一亮,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地低聲道:“我有個小meimei,不是咱館里的,來我這兒過年,昨晚也在席上敬酒來著。我知道你那個表侄有些來頭,正房我那小meimei配不上,但她心氣高,貧民丫頭要往上爬,又一眼看中蕭公子了?!?/br> 謝玟神情平靜,目光如水地頷首,聽她繼續(xù)說。 “我知道先生惦記著你那個亡妻,”青大娘子撣了撣他的肩膀,適可而止,“所以這么多年來,不肯娶親。但大侄子既然沒有成婚,世家大族,納妾進(jìn)門也是小事。我們這一日一日、過得雖然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實(shí)際上是個極容易樹倒猢猻散的行當(dāng),這些人雖然尋歡作樂,可又苦不堪言?!?/br> 她頓了頓,又笑,換了一副嬉笑怒罵的老油條模樣:“見過繁華景色的小蹄子,斷不會去挨餓受凍,這么著,總歸也是條路。先生好心,幫我那meimei引見,讓蕭公子看看合不合心意?!?/br> 謝玟望著她道:“不是我愿意幫忙,而是他……” 這要怎么說呢?總不能說蕭玄謙心里都是怎么把他按到床上、圈在宮里,對別人沒興趣吧?謝玟斟酌了一下,回復(fù):“他脾氣不好,不待見外人?!?/br> “哎呀,我昨兒看著他倒脾氣不差?!鼻嗄锏溃盀殡y先生了嗎?” 謝玟道:“……帶過來見一面,倒說不上為難。這樣吧,你準(zhǔn)備十個護(hù)院大漢,在我樓下待命,以摔杯為號,如果我摔了杯子,就讓他們沖上來把我那表侄按住,以免他傷了姑娘。” 青大娘子先是點(diǎn)頭,然后一愣,不可置信看著他,見到謝玟眼里的笑意,才反應(yīng)過來,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膀,風(fēng)韻十足地撒嬌道:“好玉郎,在這兒騙我呢?!?/br> “我可是認(rèn)真的?!敝x玟道,“總之,不要讓她自己過來,我表侄暴戾成癖、非常善變。” 他挽起衣袖,給青娘看了一眼手腕,以此為前車之鑒,語重心長地道:“我們親戚之間吵架,尚且翻臉到這個地步,何況她一個姑娘了,還是安全為重。” 青大娘子只當(dāng)他在開玩笑,一并玩笑了回去:“我們不如先生嬌弱,玉郎你吶,是個多愁多病身,我小妹潑辣著呢,好了,我去忙著,風(fēng)清愁那丫頭又給我找事兒?!?/br> 她說完,又摸了摸謝玟的手,稀罕得跟什么似的,然后便錯身走了。 青娘離開后,謝玟跟小簡一齊在牡丹館轉(zhuǎn)了一圈兒,相熟的姑娘塞了一堆好吃好玩的,小簡全拿在手里,臨到回樓下,有點(diǎn)怵上面那位,才交給謝玟,撓了撓,突然道:“謝先生?!?/br> 謝玟回頭看他。 “您交給我那木箱子里,全都是金銀珠寶。” 這說的是他回洛都的時候,小皇帝給他帶過來的,當(dāng)時謝玟就知道這是一箱子錢,果然如此。 簡風(fēng)致臉紅地道:“我那時有事,臨走前才發(fā)現(xiàn),江湖上的弟兄們說錢放著不能生錢,是大大浪費(fèi),我就擅自動用,給先生置了田地、房屋、店鋪,將一身武藝又抱負(fù)不展的兄弟們招募過來,開了家鏢局……但用來開鏢局的錢已經(jīng)賺回來,填平了先生的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