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硬漢遇到哥兒、雄蟲又在直播種田[蟲族]、君在上,請受臣一拜、皇上,萬萬不可、奧迪辛大陸物語、最強天師、我和宿敵成了修真界最熱CP、贗君、撿了個alpha機器人做老公、成癮性關(guān)系(1v1,sc)
那頭的木虛掌門卻根本感受不到面前人紛亂的心緒,他沒好氣地解釋道:“何止是不愿意去,他寧可自滅神魂,也要拖所有人下水?!?/br> “可心魔淵牽扯過大,也只有他與謝遲才能感召長明燈。如今謝遲撐不住了,他死也死不得,哪怕制成傀儡也得送進去?!?/br> “你們要用傀儡之術(shù)?”溫秉言幾乎啞了嗓子,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掌門。 九州劍尊的心智何其堅定?若是強施傀儡之術(shù),無疑是一種毀滅性的摧殘,相當于直接廢了他的神智,讓他成為一個沒有認知與情感的工具。 這是比死還可怕的酷刑。 不可能……溫秉言猛然抬頭,霎時眸中迸發(fā)出灼燙的火光。 那個人不可能這么容易束手就擒! 但看著面前無知無覺的老掌門,他的雙手緊攥成拳,其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反駁的話卻死死卡在喉頭,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你既然保持了緘默,那就一直沉默下去,什么都不要說,繼續(xù)好好看著吧。 曾經(jīng)的低語回響在耳畔,溫秉言的身子僵了片刻,隨即卻緩緩xiele氣。他默不作聲地垂頭,再度將目光鎖定在白瓷杯上。 所以,這確實是一個局,那人當時就是在警告我。 如今的溫秉言,只能絕望而清醒地發(fā)現(xiàn),他正眼睜睜地看著身旁的人沿著預定的路線,一步步毫無察覺地走向陷阱。 而惡鬼就站在他的身旁,那雙非人的冷瞳里透著殘忍嘲弄的光。它垂涎地注視肥美的獵物,還不忘親切地低聲詢問他:“你不打算提醒他們嗎?” 現(xiàn)在提醒,還來得及。劊子手誘惑道。 溫秉言微微啟唇,卻自嘲一笑,舉杯將冷茶帶著未盡之言一并咽下。 所有罪孽,也該被徹底清算了。 他抬眸,注視著還在侃侃而談的木虛掌門,緩聲道:“我不會再想去東妄了?!币驗槲抑溃磺卸家Y(jié)束了。 溫秉言態(tài)度的急劇轉(zhuǎn)變,卻讓木虛一下摸不著頭腦—— 這是,開竅了? 但還不等他出言詢問,只聽見殿門被輕叩兩聲,外面?zhèn)鱽砹送拥耐ǚA。 “木掌門,月易呈拜帖來見?!?/br> “月……”木虛遲滯的大腦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了這個人,恍然拍腿道,“讓他到客室等候片刻吧。” “是。” 還不等童子應(yīng)完,老掌門又想起了外面濕漉漉的天氣,他抻了抻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頓時生了幾分懶意,立刻轉(zhuǎn)了心意,連忙提高聲音吩咐道:“算了算了,你引他進來吧。到時留張傳送玉牌就行,你也不必再外面候著了?!?/br> 聞言,溫秉言詫異地抬頭看了掌門一眼,卻什么都沒說,只默默地起身,準備收拾東西退避內(nèi)殿。 不料,他桌上的佩劍卻被一把按下。 “坐坐坐?!蹦咎撜崎T一臉無奈地把人勸住了,他滿不在意道,“那什么……月易,只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避他作甚?” “我懶得去外廳了,就讓他進來。無名鼠輩還能將我承昀宗掀了不成?” 此刻信誓旦旦的老掌門始終不會想到,這個人的確即將徹底掀翻他整個人生。 溫秉言依舊覺得不妥,他不想?yún)⑴c旁人的機密,固執(zhí)地想要離開,直到木虛掌門的一句話讓他的手徹底頓住—— “你難道就不想聽聽喻見寒的秘密?” 劍修的動作頃刻凝滯,就像化作了一座雕像。他強裝鎮(zhèn)定,掩飾著自己的失態(tài),狀似無意道:“什、什么秘密?” 木虛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他瞇眼笑著湊近,小聲掩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慣喻見寒。他是九州劍尊,你被人稱為南明小劍尊——世人皆說,若是劍尊隕落了,你便是九州劍道的后繼人。但旁人卻不知,論資歷,你都不知比那小子高多少輩?!?/br> 看著面前青年的臉色愈發(fā)蒼白難看,木虛以為他又開始犯心軟的毛病了,只能斂了笑,嘆氣寬慰道:“如今大局已定,喻見寒的死局誰也沒法改變。你倒不如隨我聽聽,看看我們的劍尊大人,究竟還藏了什么‘驚天秘密’吧?!?/br> 溫秉言沉默地回到了座位上,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不經(jīng)意卻又極其精準地推動著一切往前。 一種極深的無力感傳來,就好像身為棋子,他只能身不由己地隨著主人的意愿而動。 在這場棋局中,似乎早已被困死吞吃的廢子,卻成為了真正cao控所有規(guī)則的幕后之人。 可真的是這樣嗎?正如掌門所言,喻見寒面臨的是無解死局,他為什么要將自己置于死地?又能如何破局? 或者說,其實喻見寒只是用以迷惑視線的誘餌,真正的控局者另有其人…… 月易的出現(xiàn),頃刻間打破了溫秉言一切的假設(shè)。就像是一塊巨石重重砸在他的心湖之中,霎時波濤四涌。他想從雜亂的思緒中找到一點線索,卻只覺如今局面是一團亂麻。 于是,等月易整理好衣袍,滿臉堆笑地踏入殿內(nèi)時,只見矮塌上坐著倆人。 半靠矮塌的老者,自然是承昀宗的掌門,也是他要尋之人。而老者對面那名頭也不抬一下的年輕修士,卻頗為面生。 他的眸光微沉,臉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頓了片刻:“掌門,月易來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