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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書就是本看似香艷實則正經(jīng)的小冊子。 品香錄,實在是實至名歸。 “這……這?”何晏平急急打開掃了幾行,誰知道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這實在是和他的猜測有很大的出入。 一定是清河找錯了,陛下怎么會讓他念這種書呢? 何晏平“啪”的把書合上,連忙轉(zhuǎn)身,想要去找清河說道說道。好仔細詢問下,這書從哪里找來,怎么敢給送到他這里來,這可是要念給陛下聽的,這書念出去,就是玷污了圣聽。 “宴平,你要去哪?” “找書。”何晏平這才記起,自己還沒給陛下打過招呼,就這么無禮地轉(zhuǎn)身走了。他略顯抱歉地回頭,就看到朱瑞挺感興趣地瞅了瞅他手中拿著的那本書,挑著眉頭,正要他解釋呢。 “這……這……一定是清河拿錯了,我正準備讓清河在找一本呢?!焙侮唐窖陲椧话愕匕褧卦诹松砗?,哪知道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實在是會讓人對那書的內(nèi)容更加感興趣罷了。 “也罷,說來聽聽,讓我看看內(nèi)容如何?” 這朱瑞也委實是個愛捉弄人的,這書可不正是他讓清河搜羅來的么? 不過,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這是什么書,不過是吩咐清河“找些有意思的,你家公子平時不會看的雜書來”這樣一句空泛的口頭分吩咐。 何晏平不得已,只好支支吾吾地從身后抽出了那本書。 飄逸瀟灑的“品香錄“三個字,十分顯眼的寫在右邊的邊上。 “這字不錯,可見是個疏狂才子,也是個不拘的個性??磥磉@書應(yīng)該是很有些意思,宴平,快打開給我念念??!“ 朱瑞催促何晏平,他則是自己躺在床上,微微合著被子,躺在那里像是個二世祖一般,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何晏平捧著書在那糾結(jié)。 他就不明白了,這不就是一本雜書嘛,難道他已經(jīng)拘束到了非圣賢書不讀,此等雜書已是開了就會污了他雙眼的地步? “怎么了?是我叫你給我這個傷患念文你不高興?” “不不不,實在是這書有些不成體統(tǒng)?!笨蓱z的何晏平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書,只好用一個籠統(tǒng)的語言來概述,之間朱瑞高高挑了挑眉頭,也不說什么,就是用一副反正何晏平看了會愧疚的眼神,長久的凝視著他,一直到何晏平低下了頭,終于屈服。 不過是一本雜書,有什么好傷風敗俗?清河又不可能給他家公子那些什么春宮圖冊之類的,要是真敢,這首先拍死他的不是他家公子,而應(yīng)該是他了。 “念念?!敝烊饜芤獾暮仙狭搜劬Γ瑴蕚湎硎軇e人的伺候。要知道這何晏平的聲音可是清朗溫柔,聽他說話,可算得上一種享受了。 可憐了何晏平只好翻開這他視作洪水猛獸的冊子,翻了好些頁,看了好多人,一些是他知道的,一些是他名聽說過的,還有一些他知道,并且曾經(jīng)是他所敬佩的人為何也在這上面?而且被這書一說,怎么什么行為都有了二種意思? 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看著正經(jīng)些的文,微微清了嗓子,準備開始念。 “康平七年,群臣上奏,書曰內(nèi)廷空乏,龍子不得,于國之興立有損,求廣納賢女子,以充內(nèi)廷,使國不至后繼無人,上愧對先圣祖,國絕于康平;下亂諸百姓,民生不穩(wěn),而愧對康平二字……” “等等!”朱瑞睜開了眼睛,一副很奇怪地看著何晏平,“這什么書?” “這是品香錄?!焙侮唐介]了閉眼睛,就這么回了句,他其實也不知道,不過是街頭巷尾里流傳的些無聊傳閱的本子,實在是有污圣聽。 “品香啊——” 朱瑞躺在床上,背后靠著軟枕,手微微托著下巴,眼神很有些奇怪,就連開頭的聲音也透著一二分的詭異,“名副其實嘛,你繼續(xù),寫得不錯。” 何晏平自然是不敢來上“我才念了開頭,怎么就名副其實了”這么一句,他也有些奇怪,這看起來還蠻正經(jīng)的為什么還在這本書里面。 “……帝不堪其擾,允之。后三月,春日。凡上六品者,家有及笄而未婚配者,需遣送入宮。是日,天大好,而美人齊聚,綠云擾擾,梳曉鬟而將墮欲墮,街中盡余老嫗婦人,羅敷女盡入宮闈而待選,天下男子望而羨恨,此盛況可見一斑?!?/br> “不錯不錯,確實是可見一斑。”朱瑞拍了拍手,一副贊同的神色,“這天下美人齊聚一堂,可是罕見的盛況,我都不曾遇到過呢?!?/br> 何晏平這倒是知道,好似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原本定期舉辦的選秀宴似乎就被無聲無息的取消了,說是“勞神損財,無益”,于是就沒有了。他又不看野史雜記,正史不可能記載,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來奇怪,這件事似乎被人可以模糊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確切的事情,而這殤帝他也不過是在魏國正史上看到過這么一句“殤帝放誕而視禮法于無物,然,幸無成大禍。” 似乎是被人可以給模糊了一般,給人的印象實在是模糊而不清的。就何晏平看來,似乎這是個荒yin無度的國君? 看了何晏平的神色,朱瑞似乎就猜到了什么,他微微露出了一個笑,“這史書也不過是人寫的,哪里就能夠做到真正的客觀公正呢?僅是以一件事就完全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否決了他,未免失之公允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