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撿了個alpha機器人做老公、成癮性關系(1v1,sc)、我家將軍馬甲多、傲世毒妃誤嫁妖孽王爺、師尊能不能攻一次、偏寵枝桃[娛樂圈]、千億富婆成年代文對照組女配[七零]、當條咸魚不好嗎、從御獸宗回來后、鬼醫(yī)本色:廢柴丑女要逆天
沈育還沒說什么,忽然從他的角度,瞥見坐屏遮擋的縫隙里,一閃而過走廊上某個人影。 沈育:“?”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那人再次出現(xiàn)在他視野中——他走到正對面雅座,正要入內(nèi)。 這次沈育看清了,那是段延陵。 “怎么了?”宋均發(fā)覺沈育不對勁。 緊接著,又有一熟人走到對面——沈育眼神可能是過于好使了——是連軫。 “是段延陵和連軫?!鄙蛴粍勇暽f道,心中想的卻是,此二人出現(xiàn)在這里,十有八/九梁珩也來了,他們?nèi)齻€尋歡作樂向來是形影不離。 不知怎的,想到這里,沈育便有幾分不痛快。梁珩眼看著近日是學乖了,他一不在眼前,立馬就原形畢露,又與狐朋狗友相會花樓。腹誹梁珩時,沈育渾然忘卻他自己也正身處這所謂的“花樓”。 “那又是什么人?”晏然好奇詢問。 鄧飏道:“丞相公子和太尉公子,生下來朝廷就已安排到死,成日無所事事,不逛花樓找姑娘,還能做什么?” 穆濟河冷哼一聲,輕蔑之情溢于言表。 對面雅座鬧騰非同尋常,女侍與東家對這群惹不起的貴公子容忍也非同尋常。段延陵與連軫在席間做了不出半柱香功夫,就走出樓閣,接著岸邊便傳來喧嘩。 沈育從窗戶看出去,吃了好大一驚,只見湖岸邊一座高逾一人的巨大玉石,潔白剔透,陽光下晶瑩勝冰雪。 玉石固定在車座上,守護的隨從身著南軍鎧甲,派場十足。圍觀群眾直如群蟻排衙,驚嘆聲浪潮似的拍打得館閣震動。 段延陵與連軫徑直走到玉石車座邊,赫然正是其主人。 沈育恍然記起段延陵曾說要用一整塊藍田玉雕成碑,獻給陛下賀壽。想必就是此物了。 巨富之侄鄧飏見了也大受震撼,黃金有價玉無價,要得這樣一塊完整的極品,沒有黃金千兩、靈通人脈,只怕尋覓不到。 那么這樣珍貴的寶物,到底是太尉公子,還是丞相公子的? 沈育是唯一聽過兩人吹噓的,說:“段延陵的吧?!?/br> “段相啊,”鄧飏半是贊嘆,半是話里有話,“上哪兒能賺那么多銀子,給這敗家子揮霍?” 晏然為著入仕,朝中大員他都有所關注,尤其是段相,與他同為貧農(nóng)出身,晏然很有些欽佩之情:“丞相聽說是個清廉的官,聲望一向很好?!?/br> 鄧飏告訴他真話:“和三蠹蟲比起來,誰都能是不錯的官?!?/br> 所言自然是郎中三將,傳聞中貪贓不知饜足,將東海水全變作黃金珠也填不滿他們的胃口。 “不過啊,”鄧飏又說,“所謂能者多勞,多勞多得,今上病得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丞相為皇家打理江山鞠躬盡瘁,掙點銀錢補償家人,也無可厚非,哈哈?!?/br> 默默飲酒的穆濟河忽然說:“為官自有朝廷俸祿厚養(yǎng),丞相已是金印紫綬的人臣之極,何必趟渾水?!?/br> 鄧飏:“穆兄弟,你這話就說得太天真了。我且問你,清廉的庸人與斂財?shù)奶觳?,誰在官位上更利于國朝?” 話題變得嚴肅,晏然與宋均都收斂笑容,不自覺正經(jīng)危坐,豎耳傾聽。沈育放下茶杯,揀了顆酒香花生。 穆濟河對鄧飏的發(fā)問不屑一顧,直言:“我為何要選這兩種人?為官者,自有朝廷篩選,必然是清正厚德的智者?!?/br> “穆兄啊穆兄,”鄧飏大呼,“世間哪有這樣的人!” 清正厚德者,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人物品藻》中倒是記載不少,然而著書的人自己都在深山老林躲清閑,當年也曾宦海沉浮,最終失意退隱,他筆下所欣賞贊美的人物,也多不為官場所容,或連遭貶謫,或終身不用。 諷刺的是,此書名聲日隆,漸成為南亓士人的標桿,地方官推舉人才也多以書中記載為準。傳聞《人物品藻》一字千金,若是想得官府征辟,在此書中占有一席之地,比送禮千金都管用。 記載失意官員的名冊,最終成了飛黃騰達的捷徑。 第14章 宮廷宴 及至散場也沒爭論出個結(jié)果。穆濟河是個倔脾氣,鄧飏也不肯服輸,兩人辯得面紅耳赤,到了互罵“無知小兒”、“市儈俗人”的地步。 沈育在外間走廊上晃了一圈回來,還沒結(jié)束。對面不見信州,或別的宮人守候,或許梁珩今日并未前來。 “這兩人日后同朝為官,定是整日吵得皇帝頭疼?!标倘恍Φ?。 “那得看太子珩的脾氣,”宋均揶揄地說,“興許厭煩了,就擇個理由將兩個都貶去天涯海角,眼不見心不煩?!?/br> 那日過去沒多久,皇帝的壽宴便提上日程。南軍衛(wèi)隊挨家挨戶為居住在南閭里的官員發(fā)放請柬,北閭的新任太子少師沈矜也得到兩封,延請父子二人一同前往章儀宮共襄盛舉。 一家人圍觀皇帝的請柬,用料并不是粗糙的麻紙、皮紙,也不是暈墨的絹帛,而是一葉黃金箔,其上用石墨粉填制各人姓名官職。 沈育那份,填的是“太子參贊”。 “育哥兒什么時候有官位了?”晏然十分驚奇。 沈育回想起自己入望都城以后,連皇帝的面都沒正兒八經(jīng)拜見過,委婉道:“事官寫請柬的時候吧。” 穆濟河關注的則與常人不同:“宮廷宴會,席上都吃的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