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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寵枝桃[娛樂圈] 第12節(jié)

    看著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來,只能稍加等待了。

    阮枝桃站在那里,來回看著四部電梯的數(shù)字指示鍵,想看看哪一部會先行下到一層。

    等了約莫三四分鐘,才終于見著最左側(cè)的一步電梯朝下層駛來,只不過終點不是一層這里,而是地下一層。

    阮枝桃微鼓了下腮幫子,她重新摁了朝上行駛的按鈕,好讓電梯等下再停到她這層。

    電梯緩緩朝地下的樓層駛?cè)?,不大一會兒就聽見電梯里的女士提示語傳來:“地下一層到了。”

    再等了小許,電梯才終于緩緩?fù)5搅艘粚拥奈恢谩?/br>
    “?!钡囊幌?,電梯門朝著兩邊打開了。

    阮枝桃剛想要抬起腳步踏進電梯,只是她剛邁出一小步,就在原地微怔了下。

    她看到池衍站在電梯里,正低頭看著手機。

    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就回來。

    “hi?!比钪μ抑鲃哟蛄寺曊泻簟?/br>
    明亮的電梯里,池衍單手撐著扶桿懶懶的站在那里,他已經(jīng)摘掉口罩,黑色的棒球帽也已經(jīng)微掀起,漫不經(jīng)心的偏在一側(cè),半裸著他凌亂的栗色發(fā)稍,慵懶又痞痞的。

    他半垂的側(cè)臉薄唇微抿,聽見門口的動靜,才緩緩撩起眼皮,微點頭:“你也剛到嗎?”

    “嗯?!比钪μ易哌M了電梯,她站到池衍的對面,才又說道,“我以為你會繞很遠的路?!?/br>
    “停車場其實就在附近?!?/br>
    “哦。”

    對話到此戛然而止,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電梯里只剩下門合上的聲音。

    而后電梯直行朝著十二層駛?cè)ァ?/br>
    池衍安靜的側(cè)身倚著電梯里的扶桿,面目淡然,偏灰色的霧藍色美瞳似是暈著清淡的煙氣,視線幾乎沒什么焦點的望著不遠處的電梯門。

    熾白的白光清清涼涼的落了他一身,映著他臉上華麗的舞臺妝,白光之下,他眼尾勾長的眼線里帶著些魅,眼底卻涼如月色,雖魅惑勾人,骨子里偏生的寒涼,整個人似妖亦似魔,天生帶著一種勾人的魂氣,偏又自生一股遠離塵世的清冷氣質(zhì)。

    讓人輕易就可沉迷不可自拔,卻又像是天神般只可遠觀。

    不可褻玩焉。依誮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那里,不說話,長指卻漫不經(jīng)心的摸到手機右鍵,指尖輕輕摁了一下,黑了手機屏幕。

    也黑了主屏幕阮枝桃的微博主頁。

    電梯剛好也停到了十二層,“?!钡囊幌拢T緩緩的朝兩邊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阮枝桃先行走下了電梯,一走到外面,她就偏頭望向池衍:“晚安,明天見?!?/br>
    池衍將手機放入口袋里,他單手插兜,微點頭:“明天見?!?/br>
    阮枝桃沒再說什么,只是淡笑著點頭示意了下,而后她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池衍慢慢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走到長廊的入口處,他才轉(zhuǎn)身跟阮枝桃相對的方向。

    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路走過鋪著紅色地毯的長廊,池衍停到自己的房門口,刷卡,推開門,他將房卡插入取電槽里,打開了房間的燈。

    他站在門口,解鎖手機,屏幕瞬時亮出阮枝桃的微博主頁,他沒繼續(xù)看下去,而是長指劃著屏幕,回到自己的主頁,查看了下是否有誤點贊的微博。

    之后他又點開自己的經(jīng)常訪問頁面,將今天不小心點到賬號一一刪除。

    只留下阮枝桃的賬號。

    說起來池衍的微博賬號只有這么一個,沒有小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通常刷完微博時他都會檢查一下,雖然偶爾也會忘,不過還好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手滑點贊的意外。

    他也不怎么經(jīng)常刷微博。

    剛才乘坐電梯時,池衍只想趁著一些閑余時間找到阮枝桃的賬號,但因著他的身份不能關(guān)注她,只好點了好幾次她的賬號主頁,才留下經(jīng)常訪問的痕跡。

    還沒來得及查看她的微博,兩個人就在電梯上偶遇到了。

    池衍當(dāng)時表面沉靜,可內(nèi)里卻莫名慌亂了起來,像個被老師當(dāng)場抓到玩手機的學(xué)生似的,小心翼翼的將手機又給藏了起來。

    很奇怪的慌亂。

    就連現(xiàn)在想起來池衍都不禁嗤然一笑。

    他轉(zhuǎn)身反鎖住門,將防盜鏈放入凹槽里,才又轉(zhuǎn)身走進房間。

    落地窗外夜色已漸濃,皓月當(dāng)空,籠亮了小半邊天。

    同一時間。

    剛剛回到房間的阮枝桃也反鎖住門,扣上了防盜鏈。

    而后她轉(zhuǎn)身走進房間。

    玄關(guān)處有酒店準備好的白色薄款拖鞋,她穿不慣,還是喜歡穿自己的拖鞋。

    阮枝桃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面前,她一只手抓著箱子的提手,另一只手輕輕將箱子往前推了下,就這么借力順勢將箱子放倒在了地上。

    她跟著半蹲下身,輸入箱子密碼鎖的數(shù)字密碼,“咔嚓”一下打開了鎖,掰開鎖扣,她才雙手將行李箱的蓋子翻到了另一邊。

    二十四寸的大箱子裝滿了行李,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了一大堆。

    本來阮枝桃沒想著要帶這么多東西的,雖然現(xiàn)在住的酒店離她家距離有些遠,可打車半天的時間來回也足夠了。

    有什么忘記帶的,大不了回家一趟。

    她是這么想的,可當(dāng)時收拾行李的時候這個也想帶,那個也想帶,結(jié)果最后就把行李箱給裝滿了。

    阮枝桃將其他行李移開,才從箱子的邊角處翻出帶來的那雙拖鞋。

    解開束口袋的帶子,拿出拖鞋,她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半彎著腰換掉了腳上的帆布鞋。

    換掉鞋子時,阮枝桃才發(fā)現(xiàn)白色的帆布鞋竟蹭得到處都是黑色的印記,可能今天一直跑來跑去的緣故,鞋子蹭得有些臟。

    還好來之前她特地多帶了一雙黑色的帆布鞋,明天工作的時候,只能穿那雙黑色的帆布鞋了。

    剛好黑色耐臟,就是黑色那雙是前段時間剛買的新鞋,還一次都沒穿過,希望明天穿的時候不會太磨腳。

    落地窗外的夜色已經(jīng)濃的化不開,透過薄透的落地白紗簾,只能隱約看見不遠處閃爍的霓虹燈。

    還有涼涼的一層月光。

    雖然回來的路上街上還很熱鬧,但夜里酒店房間這邊倒是靜的出奇。

    阮枝桃整理好其他行李,就直接抱著睡衣走進盥洗室,洗了個澡。

    等她洗完澡換上睡衣,包著干發(fā)帽走出盥洗室時,只聽得床上的手機進來好幾條微信的新消息。

    阮枝桃走過去,從床上拿起手機,解鎖,打開了微信。

    原來是池衍的工作人員在群里發(fā)布的消息,是一條語音通知。

    ——“各位,boss明天下午三點雜志采訪,需要上午九點集合前往郊外的拍攝地。”

    跟著后面還補了一條調(diào)侃的語音。

    ——“誰都別遲到啊,九點咱們就出發(fā),晚來的就自己打車過去,打車費不報銷哦~~”

    這兩條語音下面是其他人打哈哈般的聊天,阮枝桃沒再細看,她隨手回了一條——好的,明天見。

    回完,她將手機丟到床上,順手又拆下頭上的干發(fā)帽,頭發(fā)還很濕,但發(fā)梢已經(jīng)不滴水了。

    只要再用吹風(fēng)機吹一下就好。

    她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吹風(fēng)機,插上電源,而后她朝上推開了吹風(fēng)機的按鈕。

    熱風(fēng)隨即冒出。

    阮枝桃單手抓著吹風(fēng)機,順著發(fā)稍的方向,慢慢將頭發(fā)吹至九成干,她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

    吹完頭發(fā),阮枝桃拔掉吹風(fēng)機的插頭,將白色的線一圈圈繞到吹風(fēng)機上,她才將吹風(fēng)機又擱到了桌子上。

    時間已過午夜,雖然洗完澡還沒太多睡意,可阮枝桃還是要準備睡了。

    剛才的通知是明天九點就要集合,那她至少要七點起床才不會遲到。

    她走過去,合上房間的遮光窗簾,而后她轉(zhuǎn)身又走到對面,打開床頭的臺燈,跟著關(guān)掉了房間里的燈。

    趁著臺燈昏黃的光亮,阮枝桃走到床邊,她拿掉床上多余的枕頭,只留下一個稍軟一些的扁枕,放到了床頭的中間位置。

    收拾好床鋪,她掀開白撲撲的薄被子,直接穿著睡衣鉆了進去。

    五月初的夜里還有些涼,雖比不得三四月春天的寒氣,可夜里什么都不蓋的話還是會有感冒的風(fēng)險,恰好酒店準備的薄被子厚度剛剛好,不悶也不熱。

    很適合這個季節(jié)。

    阮枝桃躺下時,她趁著床頭的臺燈用手機設(shè)置了個早上七點的鬧鈴。

    弄好鬧鈴,她才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探著身子關(guān)掉臺燈,這才順勢躺進了被窩。

    不知是不是白天來回跑有些累的緣故,躺到床上沒多久,阮枝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踏實。

    幾乎一覺天亮。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著正睡的香甜時,就突然被手機的鬧鈴給吵醒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鈴鈴!……”

    聽見鬧鈴的聲音,阮枝桃在床上蠕動了下,大清早的困到眼睛都睜不開。

    她沒急著起床,只是伸長手臂夠到床頭柜的手機,指尖輕觸home鍵,關(guān)掉了鬧鈴。

    房間里瞬時又安靜了下去,遮光窗簾下一片漆黑,也不知外面是晴天還是雨天。

    阮枝桃翻了個身,小腦袋蹭著軟乎乎的枕頭,賴在床上好半天都起不來。

    只覺好困好困好困,就是不想起床,好想賴床。

    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好一陣兒,她才終于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了身。

    這么一會兒工夫,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左右,阮枝桃沒再墨跡,幾乎是瞇著眼下床,光腳走到落地窗那邊拉開了遮光窗簾。

    窗簾一拉開,刺眼的陽光就瞬時涌入了房間,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阮枝桃?guī)缀跏窍乱庾R的抬手遮住了眼睛,緩了一小會兒,待眼睛逐漸適應(yīng)明亮的光線,她才放下手,轉(zhuǎn)身走到床頭邊,穿上了自己的拖鞋。

    她踩著拖鞋繞過床尾,走進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