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枝桃[娛樂圈]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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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桃閉著眼躺在那里,腦袋里一片混沌,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暈暈沉沉的昏睡過去,但喉嚨的腫痛感又讓她難受的睡不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體溫計響起“嘀嘀”聲,她睜開眼,將體溫計拿到面前看了一眼,38.1c。 果然發(fā)燒了。 這種程度她也不好自己亂吃藥,硬抗過去,怎么著都得去一趟醫(yī)院了。 阮枝桃艱難的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就那么動了一下的工夫,整個人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胃里雖然空空的,她卻沒什么胃口吃早餐。 起床,簡單的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阮枝桃才出門。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氣溫降了很多,阮枝桃出門時把自己捂得很嚴(yán)實,可一走到外面,還是冷得直打哆嗦。 迷迷糊糊走到小區(qū)門口,阮枝桃才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姑娘,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你家人怎么都不陪著你去醫(yī)院?”司機從后視鏡望到阮枝桃的樣子,不免熱心的搭話道。 阮枝桃靠在座位的后背上,小小一只蜷縮在那里,干啞著嗓音回了司機一句:“家里人都忙,我只是發(fā)燒了,一個人也可以的?!?/br> 司機啟動了車子:“小姑娘還挺堅強。” 阮枝桃沒再搭話,只是勉強笑了下,就窩進車后座閉上了眼。 附近的那家醫(yī)院不算太遠(yuǎn),路上也沒堵車,差不多十分鐘后出租車就停到了醫(yī)院門口。 “姑娘,到了?!?/br> 阮枝桃睜開眼,剛才窩在車后座差點睡著,聽見司機的聲音,她跟著起身,從包里拿出手機付了車費。 外面的陽光有些晃眼,從出租車?yán)镒叱鰜頃r,阮枝桃只覺眼前一片空白,頭暈眼花,她站在原地緩了會兒,才慢慢朝醫(yī)院走去。 走進醫(yī)院的大廳,阮枝桃按照指示牌,掛號,就診,開藥,而后她就被護士帶到輸液室,準(zhǔn)備輸液。 “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嗯?!比钪μ覜]多說什么,只是輕聲應(yīng)了護士一句。 護士將阮枝桃?guī)У脚R窗的一個位置,待她落座后,便熟練的幫她輸上了液。 “這邊一直有我們護士看護,如果有什么事,叫我們一聲就行,”護士一邊調(diào)整輸液滴速的開關(guān),一邊對阮枝桃說道。 阮枝桃很乖的微點頭:“好的,麻煩你們了?!?/br> “不麻煩,好了,你慢慢輸吧?!?/br> 講完,護士轉(zhuǎn)身忙去了。 護士離開后,輸液室臨窗這邊就只剩下阮枝桃一個人。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窗外,醫(yī)院的后院有些背陰,光線偏暗,不遠(yuǎn)處,幾棵梧桐樹被昨晚的那場大雨,沖擊的只剩零星的殘敗枝葉,滿目的凄涼。 阮枝桃無所事事的望著窗外,心里很平靜,藥液流進自己的血管里,有種涼涼的感覺,望著窗外沒多久,只覺疲倦,她收回目光,整個人窩進椅子的后背,閉上眼,就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阮枝桃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她睜眼,看到護士正給她換藥。 “你好,上一瓶已經(jīng)輸完了,給你換下一瓶。” 阮枝桃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下意識的點點頭:“好,謝謝。” 換完藥,護士就離開了她這邊。 阮枝桃再次閉上了眼,腦袋還有些昏沉,想接著睡一覺,但可能身體里已經(jīng)輸了一瓶液體的緣故,她現(xiàn)在就很想上廁所。 她抬頭,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忙碌的護士,本打算喚護士過來的,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人家護士不忙,她也不好意思麻煩護士送她去上廁所。 當(dāng)著那么多人怪難為情的。 阮枝桃起身,她背上包包,就自行推著輸液架朝廁所走去。 走到一半,倒是有個護士主動跑來詢問她:“你好,有什么我?guī)湍愕膯???/br> 阮枝桃緊忙擺擺手:“沒事,我去洗手間,自己可以的?!?/br> “那行吧,你自個小心一些?!?/br> “好,謝謝?!比钪μ乙е剑鬼?,避開了護士的視線。 講完,她推著輸液架繼續(xù)朝前走去。 穿過長廊,走到女士洗手間,她伸手掀開白布簾,先行將輸液架推了進去,而后她才放開白布簾,微側(cè)身子也跟著進入了洗手間。 這會兒洗手間幾乎沒什么人,很寬敞,阮枝桃隨便選了個隔間,帶著輸液架走進去,單手上了個廁所。 雖然很麻煩,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至少手背上的輸液針沒跑針。 上完廁所,阮枝桃推著輸液架原路返回時,看到墻角的飲料自動販賣機,只覺口渴,她就徑直朝那邊走了過去。 販賣機里的飲料種類很多,阮枝桃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購買流程,掃碼付款購買了一瓶平常很少喝的可樂。 她現(xiàn)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沒有,就想喝一些味道重的飲料。 將那瓶可樂從卡槽里拿出來時,阮枝桃用上半身夾住瓶子,另一只手試著擰開瓶蓋,可瓶蓋太緊,她一只手再怎么用力都擰不開。 擰了好半天瓶蓋依然紋絲不動,阮枝桃沒放棄,即便手掌已經(jīng)被瓶蓋摩擦的有些泛紅,她還是賭氣用力擰了下瓶蓋。 依然擰不開。 她嘆了一口氣,心里的郁氣逐漸凝結(jié),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身旁的輸液架,泛紅的手掌,突然覺得很委屈,但泛潮的情緒堵在胸口,明明難受的不行,可她卻哭不出來。 像是一不小心整個人就會被那些負(fù)面情緒吞噬掉。 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剛一坐穩(wěn),口袋里的手機傳來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阮枝桃拿出來看了一眼,原來是池衍發(fā)過來的。 ——我現(xiàn)在片場休息,要不要聊天? 阮枝桃望著屏幕上池衍發(fā)來的那條信息,她心里竟然沒有任何波動,剛才的負(fù)面情緒還堵在胸口,像是一下子就壓住了所有的表達欲。 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我在忙,沒時間聊天,改天吧。 池衍:好,那你忙。 阮枝桃看完池衍的回信,沒再回復(fù)他,只是指尖輕觸手機側(cè)鍵,黑了屏幕。 屏幕黑下去的同時,她心底的嘆氣也跟著落了底。 輸完液,阮枝桃只覺整個人比早起輕松了些許,雖然腦袋還有些昏沉,但沒那么難受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后,這場重感冒才慢慢痊愈。 時間已是接近十月底,天氣越來越冷,北方的秋天時令短,像是還沒有任何準(zhǔn)備就入了冬。 白晝也越來越短,下午的時光還沒怎么過,轉(zhuǎn)瞬就迎來了傍晚。 房間里沒開燈,只有傍晚的余暉落進來,暗戳戳的光影里,阮枝桃披著薄毯站在后院的門口,沒什么情緒的望著天邊黯淡的晚霞。 直到天邊最后一抹光亮消失殆盡,她才轉(zhuǎn)身走進屋子,摸到墻邊的開關(guān),打開了燈。 白光瞬時籠亮整個房間。 阮枝桃走到冰箱那里,她晚餐還沒吃,雖然也沒什么胃口,但空肚子夜里不舒服,多少還是要吃一些。 她拿了一小塊中午剩下的披薩,一杯酸奶,將酸奶放到桌子上,她轉(zhuǎn)身走到廚房,用微波爐熱了一下披薩。 “?!钡囊宦曧?,微波爐停止轉(zhuǎn)動。 阮枝桃從墻上拿過棉手套,戴上,而后她打開微波爐,取出了披薩。 剛熱好的披薩芝士味很濃郁,也很燙,將披薩放到桌子上后,阮枝桃就拿過手邊的酸奶,掀開蓋子,用塑料勺挖了一小口,還沒來得及吃,桌邊的手機響起鈴聲,是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 阮枝桃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是池衍發(fā)過來的。 兩個人繼上次在醫(yī)院簡單的對話之后,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聯(lián)系了。 那么久沒聯(lián)系,難免有些生分,池衍發(fā)過來的那句開場白也多少有些生硬。 ——我們要不要聊一下? 第44章 .44從今往后。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也暗掉了池衍的信息。 阮枝桃卻沒及時解鎖手機,只是望著暗掉的屏幕發(fā)了會兒呆。 她知道池衍想聊什么,但她不太想聊。 也并不是逃避,只是空白了這么一個星期,阮枝桃想通了很多事。 也曾回憶起跟池衍初見時,她作為他的跟組化妝師,幾乎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熬夜,早起,忙的連軸轉(zhuǎn)。 其實大多數(shù)人類的情感是有隔膜的,要徹底共情很難,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難免會加以個人的主觀意念,總覺得對方有夸大的成分。 切身理解對方的處境自然沒那么容易。 可阮枝桃不同,那三個月她有親身體會過有多累,時常感覺到疲憊感,她也不過才體驗了三個月,無法想象這樣的日子池衍已經(jīng)度過了數(shù)年。 那個時候她還在心里感嘆做藝人不容易,得到那么多的同時,也會相應(yīng)的失去很多東西。 她其實什么都明白,也明白池衍的處境,明白他的難處。 可是那個時候兩個人只是初見,沒有任何情感羈絆,也自然不會生出其他多余的情緒。 如今卻不一樣。 池衍現(xiàn)在是她的男朋友,不能像其他情侶一樣手牽手一起約會逛街,在她生日時不能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她最需要時不能及時陪伴在身邊,也不能大聲告訴別人兩個人在戀愛。 就連見上一面都是一種奢侈。 多了一層情人的身份,好像什么都變了,沒辦法再好好體諒他。 一樁樁事只會讓她生了恨,生了怨。 他的事業(yè),他的性格,所有沒辦法磨合的地方都像利器一樣刺向她,在期待他表白時遲遲等不到,在最需要他時從來都不能及時出現(xiàn),一件件事,仿佛細(xì)鋼絲箍住喉嚨,封了喉不見血,卻讓人窒息。 也曾天真的以為在感情里,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就能抵得過一些無謂的阻礙,好比性格上的一些差異,好比時間空間。 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最難面對的是自己逐漸失控的情緒。 平常日子里總會發(fā)生難以預(yù)料的這樣那樣的事,失望也跟著接踵而來,到最后終于還是沒了任何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