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這群人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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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我荊州,護(hù)我妻兒!” 聲若雷動,驚的飛鳥退絕。 這些西涼鐵騎,本身速度就不算快,這一下,直接被那群悍不畏死的莽夫沖的停滯了速度,這對騎兵是致命的。 “他娘的,都什么鬼東西!” 莽夫張飛糊了一下臉上血漬,這群逼怎么不怕死呢? 都特么爆種了? “一群蠢豬,你們死了鬼護(hù)你們妻兒,愚不可及!”馬超也是被荊州兵在絕境時爆發(fā)的戰(zhàn)斗意志嚇到了。 這和他認(rèn)知的當(dāng)兵人差了一截。 尋常士兵當(dāng)兵吃糧,或者想著照拂妻兒,可這群人……傻逼吧? “殺!”那些甲士非但不去思考馬超說的問題,反而爆發(fā)出更加強(qiáng)大的戰(zhàn)意,因為他們知曉,就算他們戰(zhàn)死,荊州也會照顧他們妻兒。 只可恨他們沒辦法陪伴她們了。 “娘的,給我沖,碾碎他們?!瘪R超金槍一掃,旋即高舉長槍,暴喝道。 他馬超或許怕中原步兵方陣,所以他鉆研出了槍騎,就為了能正面擊潰步卒,可對面這群傻子已經(jīng)被破開了陣型, 竟然還如此悍不畏死? 中原,鐵騎為王,若是他今夜沒殺穿這些步卒,他還有何顏面統(tǒng)帥鐵騎? 隨著馬超帶頭沖鋒,原先鐵騎的頓澀感緩緩消失,反而再度加快。 “擋住他們!”一個盾手高喊。 他清楚,若是讓這支鐵騎跑起來,會死更多的人。 頓時,幾個盾手列陣在他們前面,厚重的大盾重重砸在地上,揚(yáng)起飛塵。幾人更是悍不畏死。 馬超眼神發(fā)寒:“找死!” 手中金槍宛如游龍,直接暴刺出去,重重刺中正面的一面大盾上,后者更是扛不住馬超重?fù)?,倒飛出去。 “給我破!”馬超蕩甩長槍出去,要一舉掃飛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砰砰! 大盾撞在他們身上,一口鮮血噴出,兩個大盾甲士瞬間倒飛出去,他們根本不是馬超的對手。 “吁,噗呲!” 馬超拉著馬韁,胯下戰(zhàn)馬揚(yáng)蹄踏下,兩人胸膛都塌陷了下去,口中直接嘔出鮮血,眼珠子都是瞪著。 “攔,攔住他們!” 二人眼神有些渙散,手掌對著遠(yuǎn)處戰(zhàn)友抓了抓。 “哈哈,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貨,隨我沖!”馬超睥睨天下般掃視一眼,那是蔑視,可就當(dāng)他提槍準(zhǔn)備沖時, “南陽李敢,” “江陵王川,” “老子干你娘!” 無數(shù)道聲音響起,幾個,不,是一群瞪著瞳孔的戰(zhàn)士沖了出來,他們有的奪過盾牌,有的直接空手沖了上去。 “來啊,老子不怕你!” 最前面,五面矗立的大盾頂著,后面是數(shù)十人戶型頂著,一群人青筋涌起,用著生平最大的氣力對著馬超嘶吼。 馬超徹底怒了,因為他余光看見了身后騎兵被長槍捅的慘狀,他身為三軍統(tǒng)帥,務(wù)必讓騎兵跑起來,跑起來才能穿插! “給我死!”馬超兇狠著目光。 手中褐色的金槍洞穿過去,他要以自己絕對的力量擊碎這群人斗志,讓他們知道,西涼鐵騎不可敵。 “鐺!” 暴刺的長槍撞擊在了盾上, 盾沿口泥土翻飛,抗盾的青年只感覺喉嚨一甜,一股血腥味彌漫他整個口腔,半個肩膀都被大盾裝的沒了知覺。 不過,幸好身后有無數(shù)戰(zhàn)士抵著他。 “來啊!”青年張開血口,額頭青筋暴起,咆哮喊道。 馬超眼角微皺,他蓄力一槍,竟然被這群雜碎給擋住了,這簡直是恥辱。 握著長槍的五指發(fā)白,只見馬超手臂上青筋暴起,同時發(fā)出暴喝:“喝,給我破!” 長槍蓄勢而發(fā),快如閃電! “鐺,” 青年咬牙,可只感覺胸口竟然一涼,緩緩低頭,只見那褐紅色的金槍洞穿了他胸口,獻(xiàn)血汩汩往外冒著。 赫然,馬超這一槍直接貫穿了大盾。 “給我起!”馬超手臂血管猙獰,整張臉也是發(fā)出兇狠之色,赫然,其金槍直接將甲士挑起,然后蕩悠一圈,甩入敵陣。 砰砰砰 青年甩落陣營內(nèi),口鼻溢血,被眾多士卒接住,可眼瞅著活不成了。 “兄弟,兄弟沒事吧!” 無數(shù)人關(guān)切憤怒說著。 青年又嘔出兩口鮮血,他能感受到自己流逝的生命,身體也漸漸無力,可他不甘,鮮血糊住他眼睛,使之模糊。 然而,他卻掙扎的緩緩起身。 每一息都很慢,都很吃力甚至顫抖,可卻緩緩的站起,挺拔起脊骨,滿臉都是殷紅的鮮血,沾染的到處都是。 乘著剛才從地上的拿起的長槍,讓自己身體站的筆直,卻也在顫抖,面朝馬超,口中不停嘔著鮮血, 握住佩劍,顫抖的抽出。 鏘! 左手握住長槍矗立,右臂緩緩舉起利刃,看向天空,他吐出口血水,目光含淚:“爹,娘,孩兒沒有給您丟臉!” 說完,他瞳孔猛然放大,青筋暴起,怒吼道: “荊州兒郎,死不旋踵!” “殺!殺!殺………” 聲嘶力竭,音傳九霄! 說完,周遭無數(shù)甲士怔了怔,青年死了,沒了生機(jī),可他們怒火更甚,齊齊抽槍,悍不畏死。 殺來的張遼看著這一幕,他雙目竟然不由自主的發(fā)紅,他一身征戰(zhàn)十余載,先后跟隨丁原,董卓,呂布,可從未如此。 這是一種自豪感,或者說是信仰。 大刀揚(yáng)起,張遼咆哮, “吾輩皆如此,敵寇焉能犯我疆土!” “殺!殺!殺……” 馬超虎目一緊,眼底深處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恐懼,他恐懼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什么才能讓這些人做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張繡尚未歸荊。 難道……聯(lián)軍真的比張繡差很多? 不然,怎么解釋眼前這群甲士這般勇猛?若是他記得不錯,荊州在劉表治理時,別說悍不畏死了,全是垃圾??! 不過,眼下不管如何,西涼鐵騎必須沖殺進(jìn)去,粉碎這群令人厭惡的家伙。 抓過短矛,馬超奮然用力甩出,他要刺死那個青年。 咻! 噗呲! “什么?”馬超皺眉, 短矛刺中一人,直接貫穿半截出去,鮮血滴答落下,可竟然是旁邊的甲士,他為了一個死人硬生生抗下自己的短矛。 “瘋了么?”馬超有些崩潰。 不過那被刺中的甲士卻是用著兇狠的眼神瞪著他,緩緩起身,矗立在青年前,咧嘴露出染紅鮮血的牙口, “草擬娘的,有種再來!” 馬超整個人內(nèi)心是紛亂的,他從小出身西涼,都說西涼人勇猛善戰(zhàn),而他常年和羌胡打交道,可眼下,他沉默了, 西涼人雖然勇猛,可卻…… 這就是荊州兵么? 自恃勇猛善戰(zhàn)的西涼人,自恃兇狠弒殺的烏桓人,卻都被眼前這群人打出了陰影,打出了恐懼。 他們可是騎兵?。?/br> 沒了方陣的步兵,不應(yīng)該被無止境得屠殺么? 為何會如此? 這種步兵,天下何人能敵? 騎兵都能錘,難道指望步兵和他們打么?不說戰(zhàn)斗素養(yǎng),單單這份戰(zhàn)斗意志,古今都少有,更何況…… 程銀內(nèi)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退意,掃開刺來的長矛,其皺眉道:“將軍,這群人瘋了,要不先撤出去再說!” “撤?”馬超瞪目。 驕傲的他不想撤退,可回眸看了眼,因為在這里拖延了很長時間,身后鐵騎已經(jīng)慘死了很多。 若是再沖不動,他身后的數(shù)千鐵騎恐怕會折損大半。 想到這,馬超五指咯吱緊握,那是不甘,這對傲嬌的他而言,這是恥辱,在最擅長的領(lǐng)域被擊敗了。 不光光敗了,他麾下鐵騎丟了魂,恐怕從此他們遇上荊州兵,皆有一種陰影。 “撤!”馬超不甘喊了句。 當(dāng)即,身后鐵騎一陣嘈亂,不少人被長矛捅死,可更多人卻如負(fù)重?fù)?dān),開始灰溜溜的撤走。 或許戰(zhàn)損荊州兵高于西涼鐵騎, 可是,這個比例足矣說明步卒大勝。 而至這日起,一則言論流傳。 那是此戰(zhàn)聯(lián)軍幸存者對自己后輩述說的, “荊甲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 陣外圍,馬超先撤出來, 只不過,他臉色非常的陰沉,身后叫囂的鐵騎也都灰溜溜低著頭,回想起剛才場景,他們身心都在顫抖。 太恐怖了,一槍刺中,那群人就如同不知道疼一樣,這打個雞兒! 而此時,張飛也是罵罵咧咧退了回來,看著馬超高喊道:“他娘的,氣死俺了,荊州這群雜碎就跟打不死的臭蟲一樣。” 說完,他又道:“孟起,現(xiàn)在該如何?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塊肥rou溜走?要是這樣俺張飛得活活氣死!” “方才低估了這群人的戰(zhàn)斗意志,不過如今夜色彌漫,敵軍箭矢更是耗盡,只需派人來回騎射,敵軍遲早被破?!?/br> 馬超略微沉吟,道。 之前,他主要是想一舉拿下,速戰(zhàn)速決,可眼下看來還是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得一步步來。 只不過,他剛準(zhǔn)備下令呢,遠(yuǎn)處,斥候惶恐而來,急聲喊道:“將軍,禍?zhǔn)铝?,東南面有一大隊騎兵,少說有萬眾,看旗幟應(yīng)該是敵將趙云的云騎。” “趙子龍?”馬超皺眉。 云騎竟然這快就過來了,他這會不應(yīng)該在和曹cao纏斗么?難道先一步得知消息舍棄擴(kuò)大戰(zhàn)果來援助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恐怕今日這戰(zhàn)斗要草草結(jié)束了,不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