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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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妝你來還是我來? 懷絮無言地伸手去接卸妝棉,宋鶯時明白她要自己來,于是把東西給她,自己在旁邊托腮看了會兒,跑去拿洗臉盆接溫水回來,再把一系列貴婦護(hù)膚品擺在手邊。 懷絮光看這架勢,就知道宋鶯時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要大干一場。 她卸完妝,就被宋鶯時攛掇著躺到床上。 懷絮腦袋朝著床尾,宋鶯時搬個板凳坐在床尾前,專業(yè)得像美容院的美容師。 拒絕自己的直女又是給她吹頭發(fā)、又是要給她護(hù)膚,有點離譜過頭。 此時懷絮睜開眼,望著在她眼里倒過來的宋鶯時的腦袋,忍不住冷聲問一句: 宋鶯時,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女兒了? 宋鶯時奇了怪了:這怎么就是把你當(dāng)女兒了? 她只是想暗地里摸摸未來女朋友而已,有什么錯。懷絮思想能不能污穢點? 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今天就差一勺勺喂我吃飯了。 如果你想的話,不是不行。 懷絮想起的是昨天上午,她問宋鶯時是不是有必須給她吹頭發(fā)的理由,宋鶯時沒有正面回答,懷絮熟知她性格,知道是自己猜錯了。 那還能是因為什么? 懷絮的思緒正向里延伸探索,忽然,臉上落下濕濕軟軟的觸感,是潔面巾。 宋鶯時的手指隔著潔面巾落在她臉上,帶著些微力度,擦拭她的臉。 懷絮剛剛被宋鶯時氣完,兩個人還互懟一場,方才她躺在宋鶯時手下時,只想讓洗臉這個無語事件快點結(jié)束,讓宋鶯時安分下來。 可當(dāng)宋鶯時的手真觸碰她時,她全身肌rou都不受控制地發(fā)緊顫動,好像她的皮膚變得敏感之極,宋鶯時帶來的觸感被無限度放大。 她想放松,又怕太過放松,在宋鶯時手下露了怯。只能維持著渾身發(fā)緊的從容姿態(tài),控制著每一根睫毛的顫動。 看似無動于衷,已然嚴(yán)陣以待,唯恐潰不成軍。 宋鶯時不知她手下的美麗皮囊中是一番怎樣的拉鋸與動蕩,她按部就班地為懷絮清洗著,動作比給她自己洗臉時還要輕柔。 懷絮卸了妝后的白瓷皮膚能輕易引起所有女人的嫉妒心,宋鶯時嫉妒,她總覺得懷絮的臉更軟,更有彈性,觸碰起來滿是生機(jī)。 她換了幾次水,替懷絮洗完臉再擦凈水分后,到了護(hù)膚階段,才真正把手落到懷絮面頰上。 落下去前,看著已經(jīng)把眼睛閉起來的懷絮,宋鶯時找了個理由道:我替你按摩下,護(hù)膚品更好吸收。 她知道這個理由糊弄不住懷絮,但懷絮已經(jīng)躺在這了,中途就不會走。 不得不說,幾個月的接觸下來,宋鶯時對付懷絮的經(jīng)驗相當(dāng)充足,懷絮果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地任她施為。 她目帶新奇地望向懷絮的面容。 懷絮的美是極致的漂亮,纖巧的五官構(gòu)造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細(xì)看之下,她還兼具一分古典美,因而有分大眾認(rèn)知下的仙氣。其實她并不像畫中仙般氣質(zhì)柔和,反而擁有線條清晰坦蕩的下頜骨和高挺秀美的鼻梁。 她得天獨厚的五官巧妙地結(jié)合到一起,美感環(huán)環(huán)相扣難以剖分,勾勒出一副世間難尋的公認(rèn)神顏。 宋鶯時的手從她的額角落下,沿著眉骨逡巡,緩緩滑到山根。 她的目光隨著指尖,一寸寸撫摸懷絮的容顏。 她純粹地欣賞,不帶任何多余欲念,一如她看到懷絮時。 見懷絮始終沒什么反應(yīng),眼閉得緊緊的,宋鶯時故意使壞,用指甲蓋小心地?fù)芰藫芩N起的長睫,絨絨的。 懷絮這才出聲,語速有些快:別鬧。 宋鶯時于是收手,問了句:這樣會癢嗎? 聽到這個字眼,懷絮呼吸頻率加快:什么? 宋鶯時笑道:摸個手你都說癢,沒道理摸臉不癢啊,你癢不癢? 懷絮呼吸發(fā)沉,鼻腔間盡是宋鶯時手上淡淡的香。 宋鶯時輕輕掐了掐她臉: 怎么不說話呀?阿序 那聲拉長的語調(diào)里滿是懶散調(diào)笑,仿佛帶著陽光下曬出的青草氣,清甜又爽朗。 懷絮猛地睜開眼,宋鶯時的笑容映入眼中,一如她的聲調(diào)。 阿序 宋鶯時仿佛叫上了癮。 懷絮啟唇,正要說話,驟然傳來叩門聲。 一切戛然而止。 宋鶯時揚聲道:請進(jìn)。 門推開,是萬嬌。 她看了眼里面,估計什么都沒看清,又轟的把門拉上,隔著門喊: 大白天的你們怎么在床上啊,穿衣服了沒? 宋鶯時無言以對:我們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好嗎? 嚯,真會玩啊你們。 ? 宋鶯時笑罵:嬌嬌,sao話說夠了沒? 懷絮道:進(jìn)來聊。 萬嬌這才嬉皮笑臉地推開門:去機(jī)場的時間定了,20分鐘后,跟你們說聲。還有,懷絮,吳導(dǎo)找你。 因為明天要去外面拍攝業(yè)務(wù),今天晚上有商務(wù)的練習(xí)生們就得集體去機(jī)場,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分批前往不同城市,再在明天全部回到白塔。 而吳導(dǎo)找懷絮主要說的是《入眠》爆紅的事。 雖然外界的消息一般不跟練習(xí)生說,以免她們分心,但《入眠》關(guān)系到吳導(dǎo)和懷絮私下的約定,他有必要跟懷絮適當(dāng)反饋。 吳導(dǎo)喜笑顏開:沒什么,就是跟你通個氣。恭喜你了,一炮打響名聲! 這對節(jié)目組是徹頭徹尾的好事,這一波互利互惠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吳導(dǎo)又說:對《入眠》舞臺,你有什么想法?要不要再進(jìn)行改編了? 練習(xí)生有權(quán)利對每個舞臺的歌曲和舞蹈進(jìn)行改編。 懷絮聞弦知雅意,問道:您有什么要交待的? 吳導(dǎo)道:本來不該限制你,但《入眠》觀眾們聽得正熟,原汁原味地上就很好,這是導(dǎo)演組商議的結(jié)果。你能接受嗎?至于舞蹈你放心,編舞老師已經(jīng)編得差不多了。 懷絮思索后,看向吳導(dǎo)道:等練習(xí)室版本放出來,看過再說吧。 舞蹈和音樂才能構(gòu)成一個集體,懷絮沒有在三公一定要改動音樂、推陳出新的念頭,但不看到整體效果,出于謹(jǐn)慎,她不會輕易答應(yīng)。 吳導(dǎo)笑了,點點她:是你的個性,那就等三公分組那天吧! 和吳導(dǎo)商議結(jié)束,懷絮見時間差不多,而宋鶯時會把她的行李箱一起帶著,懷絮直接往白塔外面走。 路上遇到陶欽陸雪聞她們,隊伍里的胡灣隔老遠(yuǎn)揮揮手,一蹦一跳,天真無邪: 懷絮,我們大家聽說你剛剛和小十在床上搞起來唔唔唔 陸雪聞捂緊胡灣的嘴,朝懷絮道:別聽胡胡瞎講。 她振振有詞:我們聽說的明明是在床邊哎喲陶欽你掐我干嘛! 陶欽一手拽陸雪聞,一手拉胡灣,無比乖巧道:我們這就滾。 虞笙慢了幾步留下來,在只有她和懷絮的大廳,帶著些不好意思道: 懷絮,謝謝你啊我經(jīng)紀(jì)人回來跟我說了,謝謝你在傅老師面前替我說話。 之前,她跟著宋銘去混臉熟,什么都沒混到,反而是懷絮的一句話讓她拿到了機(jī)會。 第二天傅啟就讓人去約虞笙面試了,今天和她的經(jīng)紀(jì)人定了MV女主角一事,經(jīng)紀(jì)人通過工作人員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虞笙是個好面子的姑娘,她那日根本不好意思進(jìn)錄音棚見懷絮,最后打了個招呼就跑了,沒想到懷絮還替她謀了個好資源。懷絮一貫作風(fēng)疏離,可能不認(rèn)為這算什么大事,但虞笙覺得她得來道謝。 虞笙別別扭扭,又莊重?zé)o比地說:我不知道怎么說,總之,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你一定要找我! 懷絮笑了下:沒什么的,你確實很適合。恭喜你。 虞笙被這一句肯定說得心花怒放,暈乎乎地點頭: 嗯嗯但還是要謝謝你,娛樂圈有太多跟我差不多的,我明白的。反正你有事找我啊,我先去找她們了。 告別懷絮,她快步追上伙伴們。 初臨的朦朧夜色下,胡灣還在追問: 我說錯了嗎?錯了嗎?我就是那個意思呀,你們聽成了什么呀?噫,你們好臟哦。 陸雪聞:小孩子不要說話,陶欽你擰我干嘛?懷絮又不會生我氣。 陶欽:你太憨了,順手就 虞笙追上來,三個人前后停止拌嘴,一起看向她。 說清楚了? 虞笙笑著點頭:嗯。 舒暢和風(fēng)卷起沙沙樹響,蟲鳴試探著唱起歌來。 有至交陪伴,有朋友幫扶,世界因此在她眼中無比美好,虞笙覺得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時刻。 她們一起走向亟待出發(fā)的春野大巴車。 去機(jī)場咯! 宋鶯時、懷絮、胡灣的目的地是B市。 在一位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她們一行四人在B市機(jī)場降落。 晚間的住宿是品牌方安排的,在臨近的五星級酒店,定的是兩套商務(wù)套房,每個套房有主次兩個臥室。 在分房的時候,宋鶯時還沒說話,從胡灣到工作人員乃至于品牌方接待人員都默認(rèn)她和懷絮拿張房卡。 只能說投懷宋抱名聲有點大。 出來拍攝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拿回了自己手機(jī)。 到了套房放下行李箱,懷絮自覺去收拾兩人東西,把洗漱用品拿出來,宋鶯時則打開手機(jī)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晚上10點多。 她跑去陽臺上朝下望了眼,外頭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清涼夜風(fēng)難抵暑熱,熱氣撲面而來,幾乎瞬間就要把人吹出黏熱的汗,宋鶯時卻半點不怕熱,吸了口空氣,愈發(fā)高興起來。 她轉(zhuǎn)身噠噠回去找懷絮: 懷絮,你餓不餓??? 不餓。 我餓了。 你在車上還吃了份沙拉。 記這么清楚? 直接說,又想做什么? 什么叫又? 宋鶯時不滿叫起來,轉(zhuǎn)而又因為懷絮懂她意思直笑,她在行李箱旁席地而坐,揚著頭看走來走去收拾的懷絮: 才10點,不該睡覺呢,在白塔憋了那么久了,我們出去玩? 懷絮挑眉指出:距離上次放假只過去2天。 宋鶯時悶頭在行李箱里摸索,翻出兩個鴨舌帽,再一把把懷絮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合上,跳起身拉著懷絮往外走: 2天我受不了,白塔跟寄宿制學(xué)校似的,看到校門口就已經(jīng)覺得被關(guān)里面了。難道你上學(xué)時不是從周一的早自習(xí)就開始期待周末? 不是。 ? 宋鶯時不跟她計較,把人拉到門口,親手給她戴口罩,再把鴨舌帽往懷絮腦袋上一壓: 走了,大明星。 宋鶯時有豐富的躲著工作人員溜出去的經(jīng)驗,開門時躡手躡腳,帶著懷絮放輕腳步路過隔壁房間。 成功坐上電梯的那刻,宋鶯時長舒一口氣: 自由了。 兩人戴著口罩,懷絮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眼睛顧盼生輝。 宋鶯時摸出手機(jī),語氣充滿期待: 來看看附近有什么,我們能去哪兒玩。 20分鐘后。 兩人坐在烏漆嘛黑的城市公園長椅上,一人拎著杯水果茶,相對無言。 宋鶯時的構(gòu)想其實沒出什么差錯,往常她一個人這副裝扮確實能在人群中混跡許久,偶爾被認(rèn)出來了,大多粉絲不會打擾她休假放松。 她唯獨算漏的是,眼下她和懷絮是兩個人,而且是正火的cp。 剛走到街頭,宋鶯時買個果茶的功夫,周圍小姑娘們眼神像探照燈似的個個飄來,宋鶯時對視線多警覺,趁沒人上前問拿了奶茶就走。 但B市夜生活太豐富了,無論走到哪都是人,還都對她們投來視線,宋鶯時沒辦法,帶著懷絮鉆進(jìn)了深夜小公園。 這么黑的路燈,總沒人能認(rèn)出來她們了吧? 連她都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懷絮的臉了。 剛剛走得太快,宋鶯時身上走出了薄汗。 她郁悶地摸出吸管,喝了兩口果茶清心降氣,咬著吸管甩鍋: 一定是你太招人,我一個人出門都不會被認(rèn)出來。 懷絮靠在椅背上,長腿微微分開伸展,姿態(tài)和聲音都透著閑適:我還以為,你是想來看夜景。 伸手不見五指,能看到什么夜景啊。 倒是夜間的蟲鳴一陣陣的,響亮得像這個公園的主人。 叢葉遮擋的不遠(yuǎn)處是公園內(nèi)的湖泊,粼粼倒映著高樓大廈的模樣,是除了模糊路燈外唯一的光源。 宋鶯時打量著周圍,心慢慢靜了。 她從沒壓成馬路的失落中振奮心神,轉(zhuǎn)而想起之前未做完的任務(wù)來。 宋鶯時看周圍時,懷絮正望向天空。 月初的上弦月臉朝著西,窄窄的一條,周遭散落著幾顆星子,看起來寂寥又熱鬧。 像現(xiàn)在的她們,蹲在冷冷清清的公園里,對宋鶯時來說,是幸好身邊還有個活人能說話。對她來說懷絮想到一個詞,甘之如飴。 她無聲笑起來,帶著些輕嘲,卻不很難過。 身側(cè)傳來宋鶯時溫溫柔柔的聲音,帶著她獨有的清甜: 把你的果茶給我。 懷絮依言遞去。 她不喝冷飲,但夏天的店鋪沒有熱飲,宋鶯時給她買的是去冰的茶。 宋鶯時摸了摸她的那杯:你這杯一點都不涼。 說完就把懷絮那杯放到一旁,不再理會,卻不還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