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忽然,宋銘看到宋鶯時掰過懷絮腦袋親了口。 宋鶯時:夠變態(tài)嗎? 宋銘:? 宋鶯時:我們還能更變態(tài)點。想看嗎?不給看。 宋銘:??? 看著滿臉不能接受宋銘,宋鶯時冷笑。就這?就這點水平還想給她添堵? 懷絮同樣懶得看宋銘嘰嘰歪歪,快速把恍若廢人宋銘最后一點剩余價值榨干,得到她們目標 可能因為宋父新種綠藤還未爬滿架子,記憶中宋宅看起來比今日懷絮見到要新一些。 那天同樣是一個宴會,宋家小公主宋鶯時生日宴。 懷絮也在受邀之列。 宋宅豪華令許多同學(xué)膽怯,懷絮只覺得陌生。最眼熟是宋鶯時家葡萄架,讓她想起小時候去鄉(xiāng)下奶奶小院子里葡萄架。 葡萄是不知道貧富,至少它們看起來都一樣,讓懷絮找到了些熟悉感。她站在葡萄架下看了會兒,忽然聽到人喊她: 懷絮我要切蛋糕了,你進來呀。 風(fēng)吹得葡萄葉亂動,連帶著吹亂懷絮長發(fā)。她撥開吹到眼前發(fā)絲,側(cè)身看去。 宋鶯時從屋內(nèi)探出半個身子。少女腰肢纖細,將長開未長開模樣,像枝頭初熟黃杏。 再不來不等你了。 宋鶯時撂下這句話,閃回門后。 懷絮只覺得方才那陣風(fēng)吹得她心顫。 她收回視線要走進客廳時,才發(fā)覺在她和宋鶯時之間空地里,還站著個年輕男人。 不認識。 她禮貌頷首后淡淡移開目光,徑自往房子里走,參加宋鶯時生日宴。 讓保鏢把廢了宋銘貼心送去醫(yī)院后,宋鶯時和懷絮往回走。 兩人都在消化記憶,一路有些沉默。 過了會兒,宋鶯時篤定道:看起來你以前很喜歡我嘛,還來參加我生日宴會,肯定是你暗戀我。 懷絮懶聲道:宋小公主可能請了全校。你切蛋糕還出來喊我,不是你喜歡我么。 宋鶯時小聲呸呸:我那是愛護同學(xué),出于好心,懂嗎? 懷絮還要再說什么,兩人迎面遇到其他賓客,為了保住形象,只好結(jié)束分外幼稚爭論。 路過盥洗室時,宋鶯時眼尖看到容伊。 伊伊。 容伊回頭看到她們,高興道:我剛剛還在找你們呢。 冷玉呢? 在里面補個妝。 容伊沖她們搖搖手機,壓低聲音道:你們還沒看到今晚大瓜吧?微博都給擠癱了,朋友圈都在發(fā),是傅樹。 寇冷玉鉆出來:可不是么,我打開微信朋友圈都是他瓜沒完沒了,我都吃膩了,哪想到今天還能爆出個重量級。 宋鶯時:有多重? 寇冷玉思考:違反公序良俗不說,還嘖嘖,我估摸著如果是真,他事業(yè)毀差不多了。 宋鶯時了然地喔了聲,那她就放心了,看來陳如動作還挺快,當然,也少不了賈毅在背后補刀功勞。 當然,宋鶯時也不會放過賈毅和他藏污納垢公司。這部分cao控涉及更為隱秘,要放在之后來做。秋后算賬總是不晚,就當給傅樹陪葬。 而得知宋銘昏倒后,宋誠很快喊司機把他們一家人全部送去醫(yī)院陪護,他們籌錢目并未達成。 這有些違背宋家行事風(fēng)格,宋鶯時看在眼里,只能想到系統(tǒng)或者說隱藏在她和懷絮身后未知存在在搞鬼。宋銘一家敗落已成定局。 今晚收獲好消息還不少,宋鶯時對這場宴會很是滿意。 臨到散場,送個伯伯出門功夫,她一轉(zhuǎn)身懷絮不見了。 人呢? 稍遠些地方,徐從菡正跟懷絮說話。 林姨才跟我說你來參加宴會還給我和老宋帶禮物做什么?你是小十好友,那就是我們后輩。 懷絮淺笑道:您就當是后輩心意。 徐從菡笑得眼瞇起來:說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心意我們收下了,下次別這樣了啊。 懷絮點頭:好。 她平時冷,在長輩面前卻顯出幾分沉默乖巧,也可能是因為漂亮孩子總更討人喜歡,總之徐從菡看懷絮越看越合眼緣。 她繼而想起來:你和小十明天一早要去趕航班? 是,五點十五航班,去W市。 徐從菡看了眼壁鐘,拍板道: 那你還走什么?沒折騰,今晚在這住下,明天一起出發(fā)。 剛走過來正準備開口宋鶯時聽到這句,差點被口水嗆著。 這合適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媽? 第116章 直到站在二樓看著林姨幫懷絮鋪好客房床, 宋鶯時才有了懷絮真被留宿了實感。 樓下客廳正傳來宋誠與懷絮聊天聲響。其他客人都走了,這點動靜便顯得分外清晰。 徐從菡和林姨在客房里走來走去,一個動口一個動手, 宋鶯時幾次發(fā)覺自己十分礙事,干脆扭頭去卸妝洗漱,再舒舒服服地鉆進衣帽間 她媽就知道留人, 也沒想想懷絮明天穿什么。 這兩個月她人不在家,徐從菡逛商場也沒忘了她那份, 她衣帽間多了許多沒動過夏裝和秋裝。 兩人身形相仿, 宋鶯時想著懷絮模樣,挑了兩三套想看她穿出來。 等她再抱著衣服走回客房, 發(fā)覺徐從菡和林姨都不見蹤影, 客廳也沒了說話聲, 整棟房子里像是只剩下了她和客房中顧自打量懷絮。 宋鶯時踩著拖鞋踏踏過去,把衣服放在床上: 喏,預(yù)備你明后天穿。 懷絮回頭看去,宋鶯時發(fā)尾微濕地站在床邊, 鎖骨上滾著顆露珠, 她煙粉睡袍柔軟順著身體弧度垂擺,曼妙生姿。 恍惚間懷絮以為這是她曾想象過畫面,一個小家里盛著她和宋鶯時,不管外頭是黑夜還是雨天, 這里永遠干凈明亮,溫馨柔軟。 不過轉(zhuǎn)瞬她便回歸現(xiàn)實,想起這是宋鶯時家, 她只是借宿。 宋鶯時見她不說話, 輕哼一聲在床邊坐下, 踢掉拖鞋,赤腳踩上懷絮小腿。她腳心柔嫩,腳趾透著淡淡粉,說話時偏頭看人: 你不會半夜出來換床睡吧。 懷絮彎腰,捏著她腳踝拿開,卻沒松手: 我不知道你房間。 宋鶯時快速道: 出門路過樓梯口右手邊第一個門。 她快言快語,倒豆子一樣說出來了,隨便招惹人,聽得懷絮手下猛地收緊。 宋鶯時腳踝被圈得死死,下意識動了動,卻像拴了金腳鏈雀,被禁錮在原地。 她索性不動了,任懷絮攥著,甚至帶著她手往高處抬,去踩懷絮肚子。 你還真想來啊她壓低點聲音,透出些冒險欲望,大膽尋求刺激,要不,我來找你? 宋鶯時高抬腿,睡袍順著滑下,堆到腿根,堪堪遮住未泄春光,一片晃眼白。她姿態(tài)灑然,笑吟吟,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懷絮雙眼一瞇,不動聲色道: 還要走么。 她說話同時,手順著宋鶯時腳踝向上徐徐攀爬,仿若藤蔓末端打著細小卷兒輕輕垂在雪面上,絨絨,輕輕,癢癢,刮起一陣陣向外蕩開漣漪。 宋鶯時小腿肚幾番收縮,難耐地向后躲,偏偏小腿剛從懷絮手里溜走,又被她拽回身下。 一片陰影隨即覆上,懷絮發(fā)絲在她鎖骨上下巡視,蕩得銷魂。 懷絮做這種事時,越是面如冰霜就越是撩人,禁欲又性感。 宋鶯時也被她激起來了,抬頭咬她下頜,留下點微紅齒印,又吹了口氣: 去關(guān)門。 懷絮問詢目光在她臉上繞了圈,就像是在問: 你確定? 宋鶯時抬腿頂了頂她。 你怕什么,這是我家,我想睡哪兒就睡哪兒。 她像小霸王一樣說完,意猶未盡地按著懷絮后頸把她壓下來,不急不緩摩挲中帶有暗示: 想睡客人床也沒問題。 這句話落下,空氣愈發(fā)膠黏。 兩人視線交匯,分不清是誰先動起來,她們之間距離越縮越短,耳畔盡是彼此呼吸聲,一下,又一下,漸漸失了章法,偏偏此時闖進一聲: 阿序,來嘗嘗我做酒釀小湯圓。 ! 方才還嚷著睡客人床宋氏惡霸立刻推人起身整理衣服一氣呵成。 她睡袍剛落回腿邊,徐從菡身影出現(xiàn)在敞開門前,母女正面相撞,徐從菡神情一頓。 宋鶯時鎮(zhèn)定一笑:媽。 徐從菡看了看懷絮。 懷絮天生面冷優(yōu)勢在這時候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反倒宋鶯時在旁邊看著莫名膽戰(zhàn)心驚。 她mama怎么一直不說話 宋鶯時心里開始打鼓時候,徐從菡笑起來道: 小湯圓端少了,小十那碗還在廚房呢。 宋鶯時立時道:我自己去端,媽你歇會兒,讓懷絮陪你說說話。 死道友不死貧道,宋鶯時淡定地把任務(wù)甩給剛剛還如膠似漆女友,自己往外溜。 反正懷絮演技好么,比她這個專業(yè)演員還能裝。 宋鶯時決定先端個五分鐘湯圓再回來。 懷絮看著宋鶯時身影都消失了,又閃回來給她比了個打氣動作,心中好笑。 真是個小沒良心。 她收回視線,雙手接過徐從菡手里白瓷小碗: 謝謝伯母。 謝什么。 徐從菡見她吃了,問:味道怎么樣? 懷絮如實道:很好吃。 看來我手藝沒退步,小十從小就愛吃我做酒釀小湯圓,還只吃我親手做。 徐從菡在梳妝臺前椅子上坐下,面上流露回憶神色: 她出國那些年,一次都沒做給她吃過。算算,也快三年了。 懷絮凝神細聽。 她之前和宋鶯時猜測過,這段原身出國記憶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捏造出來。如果宋鶯時真是從前宋鶯時,那么極有可能,徐從菡和宋誠本就是她親生父母。 徐從菡手指從眼角帶過,重新將目光落在懷絮身上: 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孩子終于回來了。 第117章 徐從菡說完這句話, 看到面前年輕女孩滿面驚愕,她壓下心中繁雜思緒,朝懷絮笑了笑, 優(yōu)雅貴婦人在此時顯露出與宋鶯時如出一轍調(diào)皮: 沒想到么?不止你們有秘密。 懷絮心頭震動,一時啞然,她下意識看往門方向,宋鶯時還沒回來。 她定了定神。 徐從菡意有所指一句話,不僅透露出她對她們兩人感情狀況知悉,還意味著新信息獲取渠道,不管哪一樣都很重要。 伯母,您知道多少? 徐從菡道:不比你們多。 懷絮想繼續(xù)追問,徐從菡不等她問出來便主動解釋道: 看你和小十對我態(tài)度, 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完全想起來。 說到這, 她停了停,繼而道:當小十從我身邊離開時, 所有人都忘了她,都說她去留學(xué)了。我跟老宋說,這不對, 他說是我多想。 老宋從小多疼女兒, 就算出差在外, 隔三差五都得跟小十視頻。那么精明一個人, 女兒留學(xué)幾年不回家都覺得正常, 更別說其他人。我就知道,超出我認知事發(fā)生了。 說到這,徐從菡語氣才激動起來: 我女兒不知死活, 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每當我意識到不對, 不等我行動, 我腦子就會把察覺到異常忘得一干二凈。我不停地重復(fù)這個過程,有時老宋跟我提起小十,反倒是我先打斷他。直到今年四月,小十回國,回到我身邊,再跟我提起你。 直到宋鶯時在那天下午跟徐從菡說起懷絮這個人,徐從菡才慢慢記起從前一切。 恢復(fù)記憶之后,她恨自己無能為力,痛恨而恐懼背后無形力量,她不怕對方傷害自己,她只怕那個存在再對自己孩子出手。 懷絮給徐從菡倒了杯溫?zé)衢_水。 見徐從菡拿杯子手在顫抖,懷絮垂眸,順著徐從菡思緒理下去,語句清晰道: 小十回來了,你仔細觀察她。母女連心,雖然她變了些,但你確認她還是你女兒。她自稱留學(xué)歸來,你不知她是有意隱瞞還是被人為植入了記憶,但出于謹慎,你選擇按兵不動。 溫水下肚,徐從菡逐漸恢復(fù)鎮(zhèn)定,她糾正: 我不敢問。 她不知道女兒歸來是真實,還是一觸即破美夢。如果一語打破了禁忌,讓女兒再度從她面前離開沒有哪個母親敢去冒這份險。在最初她不敢問,等后來安定些,再想提及便不好開口了。 你知道么,小十比以前成熟太多了,她以前還會惹我生氣,現(xiàn)在只會逗我開心。徐從菡心頭涌出無盡酸楚與愧疚,聲音顫著,阿序,你說,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當她享受著高枕無憂生活時,她孩子在遠方獨自一人面臨困苦。她離開自己身邊時才多大,那樣稚嫩花要經(jīng)受多少風(fēng)吹雨打,才能堅韌地長大。 懷絮沉默了會兒,言辭蒼白地安慰道:這不是您錯。 徐從菡扯開唇角:所以,你知道小十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告訴我。 懷絮淡聲道:您親自問她,比問我要好。 徐從菡笑容苦澀地嘆道:那需要一些勇氣,等你們下次回來吧。 話說到這,外頭傳來輕快腳步聲。 徐從菡低頭擦了擦眼角,當宋鶯時進門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 宋鶯時走到門口,舀了勺小湯圓吃: 等我們下次回來?什么??? 懷絮沒說話。 徐從菡自如道:再給你們做小湯圓,還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