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探視
皇后的心也稍稍的平復(fù)了些許,她帶著一眾人與昭帝道了聲安,這才離去,只是臨走的時候不忘狠狠的剜了惠妃一眼。 惠妃只當(dāng)自己沒看到。反正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皇后是斷然容不下她的?;屎蟊菹掠袃蓚€兒子,而她只有一個……所以她也只有孤注一擲了,即便她什么都沒有,她還有陛下的心。 只要陛下的心一直在她這里,她就有希望。 陛下怎么會這么巧在這節(jié)骨眼上趕來,定是這狐貍精找人去搬的救兵,看陪著陛下來的蕭允墨就能猜到了。真當(dāng)她是傻子嗎?皇后一邊走一邊氣惱的想著。 “母后。那葉傾城明明就是裝出來的?!苯ò驳绕渌麑m妃各自回去之后,氣急敗壞的對皇后說道,“您怎么也不當(dāng)場揭穿她啊。” “咱們本就理虧。”皇后掃了一下自己的女兒,曼聲說道,“這種個節(jié)骨眼上,你怎么揭穿葉傾城?沒見惠妃那狐貍精撲在葉傾城的身上根本就不讓別人靠近嗎?誰敢去拉扯她?若是再落一個什么其他的把柄在她的手里,又不知道她要借題發(fā)揮到什么樣的地步了?!?/br> 皇后也是恨的牙根發(fā)癢。 “你二哥不是說葉傾城蠢笨如豬嗎?怎么本宮看起來她卻是頗有點小聰明?!被屎蠛蘼晢柕馈?/br> “誰知道她怎么就轉(zhuǎn)性了!”建安公主也咬唇跺腳道。 皇后娘娘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也趕在本宮的面前?;ㄕ校∵€真的是沒將本宮放在眼里。” “是啊是啊。母后,可是要真的想個法子治一下她了!”建安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道。 皇后微微的側(cè)目,看著自己的女兒,“你不是與葉嫵城的關(guān)系不錯嗎?” “母后,那個蠢貨,我可不想理了?!苯ò惨幌氲饺~嫵城居然將她給賣了出來,她就哼了一下,不屑的說道。 “本宮倒是覺得她并不是很蠢的?!被屎蟮难劢秋w出了一絲幽光,冷冷的說道,“你要理。繼續(xù)和她相處下去。她若是想借你的手除去葉傾城,咱們也可以用她的手?!?/br> 建安微微的一怔,“母后的意思是……” “你還是要裝傻充愣就好?!被屎髮ò补髡f道,“讓她覺得你還是真心的將她當(dāng)成朋友看待??纯此绾危蹅儾趴梢皂?biāo)浦郯?。她心里心心念念的不都是要?dāng)定王妃嗎?若是定王在娶她之前做下點蠢事,對象還是她的meimei洛城郡主葉傾城的話,你說她會如何?” 建安公主的眸光一亮,頓時拍起手來,“母后果然厲害,那她還不瘋了?。 辈还苁撬趺磳Ω度~傾城,或者是被葉傾城打悶下去,對于建安公主來說,都是出了一口惡氣。 “傻孩子?!被屎笠娊ò补饕粧邉偛诺年庼?,瞬間露出了笑容,也忍不住微微的展顏,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建安公主想的只是怎么給自己報仇,而皇后想的卻是怎么將蕭允墨打悶,讓自己兩個兒子之中的一個成為太子。 惠妃仰仗的是什么?不過就是陛下的寵愛和自己有個兒子。 若是蕭允墨真的和葉傾城發(fā)生了點什么的話,那她倒要看看,定王府,平江王府,再加上一個秦國公府會鬧成什么樣子。 玄兒說的對,葉傾城是一個好棋子。之前是她稍稍的忽略了葉傾城的作用。 如果葉傾城真的記不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了,那也不要緊,皇后娘娘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幫葉傾城那丫頭一把。 只要蕭允墨喪德,在陛下面前失了心,惠妃也就只有巴望著陛下的那點點寵愛了。 陛下能活多久?百年?千年?等到她的兒子承繼了大統(tǒng),惠妃不過就是匍匐在她腳下?lián)u尾乞憐的狗,她一定會在惠妃那里將這么多年所忍受的各種屈辱一點點的找回來。 惠妃娘娘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后也是稍稍的出了一口氣。 她的心腹宮女云珠遞了帕子過來,她慢條斯理的將額頭上的汗珠一一的按去。 “徐管事的那個徒弟叫什么?”惠妃娘娘緩聲問道。 “回主子的話,叫小順子。”云珠回道。 “他還挺機(jī)靈的?!被蒎锬镄Φ?。 “是啊。跟在徐公公身后也有幾年了?!痹浦辄c了點頭。 “恩。這次他做的好。賞一百兩銀子給他。”惠妃娘娘說道。“鳳翔宮里的那位你也別忘了給好處?!?/br> “是。”云珠應(yīng)了下來。 惠妃看向了銅鏡之中的自己,花容月貌,這幅模樣經(jīng)過她的精心保養(yǎng)依然如她才入宮那時候??墒菤q月無情,她還能將這樣的模樣留多久?帝皇的寵愛看似繁花似錦,但也殺機(jī)四伏,她也是沒辦法啊。惠妃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后宮里面的爭奪,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皇后以后不會放過她,她比誰都認(rèn)的清楚。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皇后要與其他宮妃在那個時候去園子里游玩,她也不會將平江王妃留在這個時候才放出去了。 她與皇后相處了那么多年,對皇后的脾氣已經(jīng)摸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一個嬌生慣養(yǎng)建安公主,若是她們兩個在御花園里見了平江王妃母女兩個,哪里會不借題發(fā)揮。要說也是這么多年,陛下對皇后太過縱容了,所以才讓她有機(jī)可乘?;屎蟛簧?,只是有的時候太過相信陛下會一輩子感念著她當(dāng)年的恩情了。所以她才會在宮里有點肆無忌憚的。 小順子通知蕭允墨的時機(jī)拿捏的剛剛好,恰巧讓陛下過來看了一場好戲。 要說這次能如此的成功,也要感謝阿蘅那丫頭。居然想到裝暈這一招,倒是讓這出戲的效果更加的好了。 只是那丫頭未免膽子也太大了點,見陛下來了,還在繼續(xù)裝。若不是她及時的叫來殷太醫(yī),今日怎么收場也就是另外一說了。 “你說那丫頭想去考武舉會試是說說的呢,還是真的?”惠妃娘娘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云珠。 云珠先是一怔,隨后回過神來,“娘娘說的是洛城郡主啊。曹嬤嬤剛才和奴才閑聊了兩句,聽曹嬤嬤那意思,洛城郡主這一次八成不是說著玩玩的。奴婢聽說洛城郡主不光自己在積極的訓(xùn)練,還拉著王府的一個庶女妙城小姐一起鍛煉。還給她制定了什么訓(xùn)練計劃。大概是這個名字。奴婢也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那效果如何?”惠妃娘娘饒有興趣的問道。 “曹嬤嬤說,效果很好,上一次妙城小姐與郡主兩個渾身濕透了回來,兩個人愣是連風(fēng)寒都沒染上。反正曹嬤嬤說,以前妙城小姐完全就是一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但是經(jīng)過郡主的改造,現(xiàn)在妙城小姐也變得康健起來,而且她們兩個的個子都竄起來不少呢。”云珠笑說道。 “女孩子家的長那么高個子做什么?”惠妃娘娘笑道。 “可不就是呢。”云珠馬上附和道。 “這一次阿蘅算是惹到了皇后了。以本宮看來,皇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惠妃娘娘笑了一陣子,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說道,“你讓鳳翔宮里的人盯緊了皇后娘娘還有建安公主的動向。反正皇后想做的事情,本宮決計不能讓她做成了就是?!?/br> “是?!痹浦橛謶?yīng)了一聲。 葉傾城坐在步輦上被抬著出宮,開始她還覺得有點稀奇,不過坐了一段之后就覺得甚是無趣了。 這樣也太過招搖了一點,與她低調(diào)有內(nèi)涵的一貫宗旨不符啊。尤其了當(dāng)步輦穿過了后宮經(jīng)過正陽殿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幾名從與書房里面返回的大臣,那幾位大人一見是陛下的步輦到,紛紛跪下行禮,一抬頭卻是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坐在上面,幾個老頭子頓時就眼暈了,再看看跟在一邊的定王殿下還有跟在步輦之后的平江王妃,他們稍稍的一打聽,這才知道坐了陛下步輦的竟然是平江王的小女兒,他們最最不屑的那位洛城郡主。 洛城郡主好大面子! “我能不能下來啊?!币宦飞媳蝗擞媚抗馑⑺⑺⒌娜~傾城越是坐越感覺自己如坐針氈,她壓低了聲音對跟在一邊的蕭允墨說道。 “父皇所賜,你說呢?”蕭允墨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傾城,這個表妹真是每一次見面都給他全新的感受啊。 她的小臉有點紅大概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那小眼神有點猶豫,又有點忐忑。說真的,蕭允墨還是第一次見到葉傾城的眼中流出這種略帶驚慌的小兔子一樣的神情,很是可愛,這才像是一個這個年紀(jì)的小女孩該有的神情啊,只是蕭允墨沒想到這神情讓葉傾城看起來比平時多了一份惹人憐惜的氣質(zhì)。 “怎么不舒服嗎?”蕭允墨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哪里敢說不舒服啊?!比~傾城側(cè)了側(cè)身子,偏過頭來,用手遮住唇,小聲說道,“只是太過招搖了!誰過去都要看我半天。”葉傾城吐槽道。 “他們那是羨慕你?!笔捲誓矊W(xué)著葉傾城的樣子,朝步輦邊上靠了一下,以手遮唇,小聲說道,“多少人求了幾輩子都求不來的榮耀。明日你的大名大概又會傳遍京城了?!?/br> “就是怕這個!”葉傾城嘆了一口氣,“人生啊,就是這么糾結(jié),你說我想要低調(diào)點怎么就這么難?人怕出名,豬怕壯,高調(diào)一定被雷劈!我怕今天晚上下雨打雷?。 ?/br> 蕭允墨被葉傾城那一聲嘆息還有話語給逗的撲哧一下笑噴了出來。從邊城將這位小表妹重新找回來,她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有什么好笑的?”葉傾城側(cè)目。這位表哥莫不是被曬暈了吧。 “沒什么。”蕭允墨忙一抿唇,搖頭道。“再堅持一會就到了宮門口了。”他安慰葉傾城道。 “我能不能讓我母妃來坐這個步輦?”葉傾城問道。 “自然是不能?!笔捲誓珦u了搖頭,直接打擊到了葉傾城。 好不容易等到了宮門口換了馬車,蕭允墨也翻身騎上了一匹駿馬。 “定王殿下送到這里就好了?!比~傾城朝蕭允墨揮了揮手,“再見啊。” “再什么見?”蕭允墨笑道,“本王要送你們回平江王府?!?/br> “哦。你要去見嫵城jiejie啊。也好?!比~傾城很惡意的提醒了他一句。 蕭允墨的笑容頓時就有點僵硬。 葉嫵城被禁足的事情,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他是有點氣葉嫵城。之前她與建安公主混在一起的事情,他都還沒怎么追究,后來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在被禁足這件事情上,蕭允墨居然想都沒多想就自動的站在了葉傾城這一邊。 因為他覺得現(xiàn)在的葉傾城雖然狡猾,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完全不需要說謊,她說謊的目的是什么? 葉傾城的話倒是提醒了平江王妃。 這一次在宮里,惠妃娘娘還專門和她提起過關(guān)于蕭允墨與葉嫵城的婚事?;蒎€專門問了現(xiàn)在葉傾城對蕭允墨的態(tài)度。平江王妃自然是說自己女兒已經(jīng)完全沒了那個心思了。 惠妃娘娘還專門叮囑了要她回去之后注意多安撫安撫葉嫵城,畢竟葉嫵城的三哥娶的是威武將軍的獨女。威武將軍在大梁的軍中威望甚高,手握重兵,這獨女又是他人到中年之后才得的,自是視若珍寶一樣。當(dāng)年康王與安王都想娶他的女兒,只是陛下覺得不妥,所以才讓葉禹城撿了一個大便宜。 葉禹城不在朝中任職,醉心于書畫,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所以陛下也甚是放心。 如今蕭允墨已經(jīng)被卷入了洪流之中,所以平江王妃也覺得蕭允墨應(yīng)該去看看葉嫵城。 于是她也說道,“殿下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嫵城吧。雖然三個月不算是什么太長的時間,可是畢竟被王爺罰著,心情不會很好?!?/br> 蕭允墨聽自己的小姨都這么說了,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瞪了葉傾城一眼,叫她多嘴,葉傾城回了他一個鬼臉,就縮回了馬車之中。 蕭允墨策馬跟在平江王府的馬車之側(cè),卻是生不起葉傾城的氣來了,只有默默的低嘆了一聲。 姻親的厲害,他不是不知道。 蕭允墨有點忡怔的看著平江王妃落下了車簾,將里滿與外界隔絕了開來,他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車?yán)锏娜擞啊?/br> 葉嫵城在自己的房里煩躁的要死,在屋子里做什么都做不好,又聽自己的侍女說葉傾城回來了,回來的第二天就入宮去見惠妃娘娘,她就更加的心浮氣躁。 本是想繡個花平靜一下自己的心境的,哪里知道心不在焉的用繡花針戳了自己的手指,血珠落在真絲的料子上,頓時就暈開了一大塊,瞬間將一個繡品給毀掉了,氣的她抓起了繡繃邊上放著的見到對著布料就是一頓亂剪,只將一整幅料子給建成了碎條,繡花線成了一團(tuán)亂麻,她還不解氣,反而覺得自己更加的郁悶了。 憑什么那個不要臉的死丫頭就被罰了這么幾天的功夫,一回來就有進(jìn)宮的機(jī)會!明明就是她撒潑將自己與葉潞城踹到水里去。父王真的太偏心了! 葉嫵城恨不得剛才那塊布料就是葉傾城的臉,好讓她剪剪剪,將她那副狐媚子臉給全部都劃花了!看她還有什么資本去勾引蕭允墨。葉傾城除了那張臉還能拿的出手,還有什么是值得男人追捧的! “小姐,大喜。”畫屏飛跑了過來。 “喜什么喜!”葉嫵城一回眸,怒道。 “真的是大喜,定王殿下來了,說是一會來看看姑娘。”畫屏笑道,“殿下惦念姑娘,這回還在王爺?shù)臅坷锖屯鯛斦f話,依奴婢看,殿下多半是要替姑娘求情了?!?/br> 葉嫵城一喜,隨后馬上臉上就是一白。 自己被罰的事情他肯定是會知道的,如果他開口求情,父王是肯定會給他面子,將自己提前放出去,只是這畢竟不是什么露臉的事情。她要怎么和定王殿下解釋這件事情呢? 葉嫵城有點心虛的坐在了繡墩上微微的出神。 “小姐?”畫屏覺得葉嫵城的反應(yīng)奇怪,不由問了一聲,“可是不舒服嗎?” “沒有?!比~嫵城反應(yīng)了過來,忙搖了搖頭,“還不趕緊叫人來給我換過衣衫,整理一下妝容?”她忙將那碎布條從繡繃上車下來,丟給了一個小侍女,“還不趕緊將這個處理了!” “是?!碑嬈榴R上叫來了其他的侍女,屋子里頓時就忙碌了起來。 她選了好幾件看起來顏色比較明艷一點的裙子,葉嫵城都覺得不好。她目光閃了閃,落在了衣柜一邊掛著的一套白色的紗裙上。 “就這套吧。”葉嫵城用手指一點。 畫屏將那裙子取出看了看,“小姐不覺得這顏色實在是太素了嗎?” “我現(xiàn)在是在閉門思過,若是穿的那么艷麗,哪里有什么思過的樣子!”葉嫵城白了畫屏一眼,說道。 畫屏一乍舌,“小姐說的是。”她讓侍女們替葉嫵城換過了衣衫,自己則親自去調(diào)著胭脂。 “妝容也不要濃了?!比~嫵城叮囑道。 “是?!碑嬈谅勓栽陔僦锩婕恿它c敷粉,讓顏色變的淡了許多。 等這邊收拾停當(dāng)之后,葉嫵城左右在鏡子里仔細(xì)的端詳了自己,越看就越是有點泄氣,論容貌她是怎么也比不過葉傾城和葉妙城了。葉嫵城氣的又想剪剪剪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底那股子莫名的暴虐之意,努力的讓自己變的平和下來。 一會定王殿下要是來了,可斷然不能在他的面前流出什么不妥的表情來。 即便容貌不如葉傾城,可是她的性子溫婉大方,那是葉傾城插上翅膀也比不了的。 想到這個葉嫵城就覺得心氣稍稍的順了點了。 她等的焦躁,時不時的叫畫屏去門口看看,等畫屏去第六次的時候,回來終于帶回來好消息了,“小姐,定王殿下從書房出來了,正朝著這邊走呢。” 葉嫵城頓時就笑了起來,“趕緊看看,我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她略帶緊張的看著畫屏,起身在畫屏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小姐自然是漂亮極了的。”畫屏最甜,“定王殿下見了一準(zhǔn)的歡喜。” 葉嫵城喜不自勝,略帶嬌羞的拉起袖子來掩了一下唇?!翱刹灰獊y說。”她故意嗔了一下,其實這話她還是十分愛聽的。 定王殿下那容貌斐然,如同玉人一般,葉嫵城之前可從沒想過自己會嫁一個那樣的男子,在她知道自己與蕭允墨訂親之后,愣是幾夜都沒睡好。從那以后,她只要每見蕭允墨一次,心就會不可自已的亂跳起來,她渴望見到他,可是被那該死的葉傾城攪和的,每次見到蕭允墨就必定有葉傾城出來攪局。 真的是氣死她了。 這一次,葉傾城不會也跟來吧。想到這個,葉嫵城就暗暗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定王殿下到?!遍T口的小廝唱和道。 “來了來了?!碑嬈良拥姆鲎×巳~嫵城,讓葉嫵城微微的一側(cè)目。 畫屏這才察覺自己有點過了,忙一低頭,補(bǔ)道,“奴婢這是替小姐開心呢?!?/br> 葉嫵城的神色這才松緩開來。 畫屏扶著葉嫵城走到了院子里,才要行禮,蕭允墨就快走了兩步過來扶住了葉嫵城的手臂,“不必多禮了,外面的太陽大。去廊下再說。” 當(dāng)他的手指碰觸到葉嫵城的衣服的時候,只是輕輕的劃過就松開了,根本就沒貼到她的皮膚上,饒是如此也叫葉嫵城面紅耳赤的。 “謝殿下?!比~嫵城羞紅了一張臉,低下了頭,“屋子里備有涼茶瓜果,殿下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小坐片刻?” “本王是專門來看你的,怎么會嫌棄?”蕭允墨溫潤的一笑,那一副卓然的樣子,讓葉嫵城的心跳的更厲害了。她跟在蕭允墨的身后走進(jìn)屋子,忍不住偷眼看著他的背影。若是以后他們成親了,是不是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的樣子了。 葉嫵城只覺得自己臉上更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