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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不廢你這個太子,怎能平息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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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墨言使勁的吸了幾口氣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又偏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艾拉,心里忽然一慌,“這可怎么辦才好,這可怎么辦才好?”

    刑部李大人站在邊上,看著太子驚嚇過度的表情,躬身行了一禮,“太子殿下,可否已經(jīng)確認(rèn),此女就是太子妃?”

    夏墨言很想否認(rèn),很想說不是,可……可這明明就是?。?/br>
    他咬緊唇皺著眉一言不發(fā),李大人一看就明白了。

    “既然是太子妃,這事,臣會盡快稟告給皇上,還請?zhí)拥钕伦龊脺?zhǔn)備!”

    準(zhǔn)備?

    什么準(zhǔn)備?

    夏墨言一下就慌了,“李大人,這件事你要調(diào)查清楚以后再呈給父皇,現(xiàn)在急什么?”

    李大人挺起胸膛,雙手握拳朝著空中拱了一下,義正言辭的說道,“太子妃死在城外的破廟,這本就是一件離奇的案件,更何況太子妃是西域長公主,此事非同小可,還需陛下定奪相關(guān)事宜。”

    畢竟,這太子妃的死狀也太慘了點(diǎn)!

    刑部又怎么可能當(dāng)成一樁普通的案件審理之后再匯報(bào)?

    夏墨言一聽見李大人要立刻匯報(bào)給皇帝,心里更慌了,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太子府中,夏墨言看著底下一眾智囊團(tuán),他心急的問道,“你們倒是說句話??!”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嘆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夏墨言氣得將桌案上的東西一把拂到了地上,他雙手猛地一下拍在桌案上,氣得臉都綠了,“你們告訴本太子,本太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

    底下的人支支吾吾的,過了一會兒,總算有一個膽大的站出來,拱手說道,“太子殿下,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太子妃的死因,她為何會深夜出府,又為何會去了那城外的破廟,只有找到死因,與太子殿下撇清關(guān)系,方能給西域一個交代!”

    “交代?”夏墨言點(diǎn)點(diǎn)頭,“好,如此甚好,你們快去給我查,快去給我查啊!”

    看著一眾人灰溜溜的跑了,夏墨言這心里還是放不下心來。

    這可不是兒戲,而是西域長公主,他的太子妃這樣離奇的死了!

    “太子殿下……”吟月踩著蓮步,一步一緩的朝著桌案走了過去,看見夏墨言臉上驚慌的表情,她伸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憂心忡忡的說,“這事一時半會是查不清的,皇后娘娘足智多謀,要不,你進(jìn)宮問問?”

    夏墨言身體一怔,忽然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吟月,高興的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對!我去找母后,天大的事,只要有母后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吟月看著夏墨言朝著門外飛奔的身影,將身體愜意的靠在桌案上,抬起手扶了一下額,“還真是蠢貨!”

    夏墨言甚至連馬車都沒有坐,騎著馬就跑進(jìn)了宮內(nèi),從馬上跳下來,他目若無人的朝著后宮跑去。

    “哎……太子殿下……”福公公站在那,看著夏墨言飛奔的身影,皺了皺眉,拂了一下衣袖便走了。

    “母后……母后……”

    皇后坐在殿內(nèi)閉目養(yǎng)神,夏墨言的聲音從門外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過來。

    她慢慢的睜開眼眸,吩咐一旁的宮女,“桃兒,去給太子殿下備茶?!?/br>
    “是,皇后娘娘?!碧覂焊A艘欢Y,抬起腳朝著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門外忽然沖進(jìn)來一抹身影,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桃兒身上,直接把桃兒給撞翻在地。

    皇后見了,擰著眉不高興的喝道,“言兒,這么莽撞干什么?本宮不是教導(dǎo)你處事要沉著冷靜……”

    “母后!”夏墨言根本就來不及聽皇后的教導(dǎo),直接沖到她的身前跪下,緊緊抓住她的手,傷心的哭了起來,“母后救救皇兒,母后救救皇兒吧!”

    雖然夏墨言這人行事并不沉穩(wěn),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驚慌的也從未出現(xiàn)過。

    皇后的心一下緊了起來,伸手扶住夏墨言,“皇兒別慌,什么事你且說與母后聽,天大的事,母后幫你扛著?!?/br>
    夏墨言像個孩子一樣的點(diǎn)點(diǎn)頭,順著皇后的手站起身,坐在了她身邊。

    也不敢耽擱,夏墨言開門見山的說,“今早,刑部的人帶了一具尸體來太子府找我確認(rèn)……”

    “尸體?”皇后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刑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具尸體也來找你確認(rèn)!”

    夏墨言掀起眼皮心虛的睨了皇后一眼,然后慢吞吞的說,“因,因?yàn)?,因?yàn)槟蔷?,尸體,是,是,是,……”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夏墨言一眼,催促道,“是什么?。俊?/br>
    夏墨言牙一咬,心一橫,脫口而出,“是太子妃!”

    “什么???”皇后驚得嘴張得有碗口那么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墨言,竟是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墨言也不敢看皇后的表情,只能自圓其說,“兒臣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時在府里,兒臣對她很好啊,處處小心維護(hù)她,誰知道……誰知道她怎么就突然跑出府去,在城外的破廟里,被……被人強(qiáng)jian死了……”

    “什么!?”皇后這一次不但是嘴巴張得更大了,就連眼睛都瞪大了,這太子妃死就死了,竟然還是這樣死的???

    一口淤血悶在皇后的胸口,下不去,也上不來,忽的胸口一疼,她忙伸手捂住,如果眼前這個不是她的兒子,不是她唯一的親兒子,她一定,一定抬起手一巴掌呼死他!

    用力的喘了兩口氣,皇后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極力忍耐著胸中的那股怒火,看著夏墨言,問道,“你連她怎么出的府,為什么要去破廟都不知道?”

    夏墨言膽怯的看了皇后那要吃人的眼神一眼,心虛的搖搖頭,“兒臣……兒臣……不知道?!?/br>
    “混賬!”皇后拿起手邊的水杯一下摔在地上,嚇得夏墨言的身體狠狠震了一下。

    皇后抬起手,指著夏墨言的鼻子,一字一句的罵道,“早前,她就來跟我抱怨,說你寵幸姬妾,不顧她的感受,當(dāng)時我只當(dāng)是她小心眼,畢竟你平時喜好女人,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可……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你竟然如此荒唐!”

    “母后……”夏墨言低著頭,不敢看皇后的眼睛,“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想一個對策,而不是罵我……”

    “對策?”皇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氣得身體都抖了起來,“你說,如今要如何想對策!死的那個人不但是你的太子妃,更是西域的長公主!還是這個死法,如果讓西域的皇帝知道了,你想想會有什么后果!”

    夏墨言一聽,心里更慌了,猛地一下跪在地上,抱著皇后的雙腿就大聲的哭了起來,“母后,你一定要救救兒臣啊,你一定要救救兒臣啊……”

    皇后猛地吸了一口氣,狹長的鳳眼微微的瞇了一度,眼底迸射出陰狠的眸光,她抓住夏墨言的手,快速的說道,“現(xiàn)在,你讓人去把艾拉的尸體偷出來,千萬不要讓皇上看到,更不能讓西域的人看到,就只說艾拉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沒有尸體,誰也不敢妄下斷論!”

    夏墨言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好,兒臣這就去辦!”

    說完,夏墨言慌亂的站起身,剛想跑,就被皇后一把抓住,“至于艾拉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皇上一定會責(zé)罰于你,本宮會病,只能用這個辦法保住你,到時候皇兒,就靠你自己了……”

    夏墨言心里只惦記著艾拉尸體那件事,至于皇后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一點(diǎn)數(shù)都沒有,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好,好,兒臣知道了。”

    皇后這才放心的放開手,看著夏墨言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她的心揪得疼了起來,忽然,她站起身,就像是做了一個什么決定似的,朝著里屋走去,她打開了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她一咬牙,仰頭將瓶子里的藥水一口喝了下去……

    “來人……”

    皇后撐著桌案,滿頭大汗的痛苦的叫了一聲。

    站在外面的宮女聽見叫喚,趕緊跑了進(jìn)去,一眼就看見皇后一臉蒼白的,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她心急的跑過去,扶住皇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咽了一下口水,捂著肚子,艱難的說道,“本宮心絞痛,快……快……請?zhí)t(yī)……”

    凌王府。

    鎮(zhèn)北侯帶著手下的七神將浩浩蕩蕩的走進(jìn)凌王府,在正廳入座,鎮(zhèn)北侯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著主位上的夏鈞堯,他放下茶杯,笑著道,“王爺,此前你信中提及的事可是真的?”

    夏鈞堯勾了勾唇,“王妃雖然跳崖,但并未找到尸體,本王想,王妃可能還活著?!?/br>
    “太好了!”

    七神將們高興的拍掌。

    鎮(zhèn)北侯點(diǎn)點(diǎn)頭,“王妃如此聰慧的女子實(shí)乃我大祁的福分,只是朝中大部分都是太子的黨羽,我聽靜兒說起當(dāng)天的事,心里憤憤難平,即是這樣,還是盡快找到王妃為好。”

    夏鈞堯抿了抿唇,眼底落下一片黯然,“本王一直在尋找,只是……如果王妃故意要躲起來,本王確實(shí)難以找到?!?/br>
    “不過……”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br>
    鎮(zhèn)北侯皺眉,看著夏鈞堯等著他的下文。

    夏鈞堯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時候七月站出來,對著鎮(zhèn)北侯和七神將抱拳說道,“不知侯爺是否聽說太子妃慘死在破廟的事?”

    鎮(zhèn)北侯當(dāng)即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七月,“有此事?”

    七月點(diǎn)頭,“是,就在前日,有人在城南破廟發(fā)現(xiàn)太子妃的尸體,死狀相當(dāng)慘烈,看樣子是被人輪jian致死?!?/br>
    “天!”

    就是久經(jīng)沙場的七神將,聽見此事,臉都微微變了色,鎮(zhèn)北侯更是擰著眉,一臉凝重。

    七月掃了一眼他們,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應(yīng)該不久后就會傳到西域,到時候,西域皇帝震怒,必會派兵攻打我國西部?!?/br>
    “這……”

    鎮(zhèn)北侯抬起臉,看著夏鈞堯,“王爺希望我們怎么做?”

    夏鈞堯放下茶杯,輕輕的勾了勾唇,“本王希望侯爺稱病在家休養(yǎng),不管此事?!?/br>
    “嗯?”鎮(zhèn)北侯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如此怎么可好?那西域近年兵強(qiáng)馬壯,如果我不帶兵,還有誰能去抗衡?”

    這話說得倒也屬實(shí),在整個大祁,所有會打仗,有經(jīng)驗(yàn)的將軍都在鎮(zhèn)北侯的手下,如果鎮(zhèn)北侯撒手不管這事,皇帝必是派不動這些將軍,更別說那些只認(rèn)將軍不認(rèn)皇帝的戰(zhàn)士!

    夏鈞堯似乎早就料到鎮(zhèn)北侯會說此事,他淡淡的笑了一聲,“侯爺既已交出兵符,現(xiàn)在眼巴巴惦記兵符的人不在少數(shù),本王斷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太子一定想把大權(quán)攬?jiān)谑种?,想讓自己的人滲入進(jìn)兵營里,何不趁這個機(jī)會,如了他的愿?”

    鎮(zhèn)北侯的眉頭緩緩的松開,后知后覺的明白了夏鈞堯的意思,他抬起手一下拍在身邊的桌面上,大笑一聲,“好!王爺好計(jì)謀!”

    “如此說來,太子想要握權(quán)心切,必會貪功,這一場站他定會親自前往前線。”

    夏鈞堯譏諷的挑了挑眼角,“他不去也不行,死的可是太子妃!他自己惹下的禍,他不去善后,說的過去?”

    七神將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明白夏鈞堯和鎮(zhèn)北侯在說什么。

    鎮(zhèn)北侯和夏鈞堯又聊了一會兒,夏鈞堯忽然將視線落在葉俊生的臉上,目光溫和,“葉將軍,葉太傅已進(jìn)京,是否回家看過?”

    葉俊生站起身,對著夏鈞堯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謝王爺掛心,此前末將已經(jīng)得到消息,家父官復(fù)原職,進(jìn)京后,末將回過家一次,家父特意交代,王爺對家父恩重如山,讓我不論任何時候,一定要護(hù)王爺周全?!?/br>
    夏鈞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謝將軍的恩情,此后有些事還要勞煩將軍?!?/br>
    自從那些姜和御寒衣裳送往北方以后,鎮(zhèn)北侯就跟夏鈞堯暗中通信,也在暗中達(dá)成了聯(lián)盟。

    上一次在大殿之上的事,也是夏鈞堯的意思,現(xiàn)在鎮(zhèn)北侯見夏鈞堯如此淡定的說著朝中局勢,他心里也暗暗的開始佩服這個王爺起來。

    再加上李靜成天到晚的在他耳邊念叨,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她的堯哥哥,鎮(zhèn)北侯真是拿自己這個女兒沒辦法。

    有一次,鎮(zhèn)北侯實(shí)在是忍受不了她的碎碎念,便問她,“靜兒,你是不是中意王爺?”

    李靜先是一愣,然后羞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爹可真是胡說,靜兒屬意之人是凌王妃的親弟弟阮冬青,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阮冬青在什么地方,王爺跟我說,他們肯定沒死,所以我要在京城里乖乖的等他們回來!”

    見鎮(zhèn)北侯一臉笑意,李靜干脆蹲在地上開始耍賴,“反正我不管,爹,現(xiàn)在滿朝都是太子的黨羽,他們能逼阮jiejie,就一定會逼堯哥哥,你要是不幫堯哥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雖然是答應(yīng)了李靜,可在鎮(zhèn)北侯的心中,早就倒戈凌王,畢竟?jié)M朝那么多文武百官,真正為他們想的,就只有一個凌王妃!

    御書房。

    “什么???”皇帝聽見刑部李大人匯報(bào),驚得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確實(shí)……確實(shí)是太子妃嗎?”

    李大人跪在殿中,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頭,“微臣已經(jīng)查明,確實(shí)是太子妃無疑,太子也已經(jīng)認(rèn)了。”

    “砰”的一聲,皇帝一拳捶在了桌面上,氣得胸膛都劇烈的起伏著,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沖著旁邊的福公公吼道,“給朕把那個不孝子找來!”

    “是!”福公公渾身一震,趕緊跑了出去。

    皇帝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懊惱的閉上眼睛,早知道現(xiàn)在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當(dāng)初……當(dāng)初他就該把那個艾拉打發(fā)出去!

    現(xiàn)在艾拉死在了破廟里,還是那種死法,這萬一要是傳到西域去……這可如何是好?。?/br>
    李大人跪在地上,皇帝沒讓他起來,他自己也不敢起來,聽見皇帝滔天的怒意,他把頭埋得更低了……

    一個時辰后,夏墨言一臉菜色的跑進(jìn)了御書房,剛進(jìn)去,他就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哭著說,“兒臣該死,請父皇責(zé)罰!”

    “責(zé)罰?”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折對著夏墨言劈頭蓋臉的砸下去,“你還知道責(zé)罰!”

    夏墨言頭緊緊的挨在地上,身體嚇得瑟瑟發(fā)抖,“父皇,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

    “饒?”皇帝不怒反笑,看著夏墨言,真是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就算朕能饒你,那西域能饒你嗎?文武百官能饒了你嗎?”

    他側(cè)眉掃了夏墨言一眼,氣得臉都綠了,“這件事,你自己想想要怎么給西域一個交代!”

    夏墨言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父皇,可以跟西域發(fā)喪,說……說太子妃身染疾病,無藥可醫(yī),藥石已經(jīng)無法回天!”

    稱病?

    皇帝的臉色驟然一沉,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拂到地上,伸手氣怒的指著夏墨言,“如今出了這等事,你不但沒有悔改之心,反而還另找原因,朕問你,如果西域要是知道了真相,到時候兵臨城下該怎么辦?”

    “不會的!”夏墨言使勁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父皇,只要不讓他們看見艾拉的尸體,這一切還不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這話說得一點(diǎn)也不負(fù)責(zé)任,就算這件事這樣瞞混過去了,可以后呢?

    以后夏墨言再惹出這樣的事來,誰又來給他擦屁股?

    皇帝嘆了一口氣,“福公公,宣四等以上官員進(jìn)宮,朕……朕要宣旨,廢了太子!”

    “不要?。 毕哪月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著朝皇帝走過去,一把抱住了皇帝的腿,“父皇不要啊,兒臣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太子,如果父皇撤了兒臣的太子,兒臣以后可要怎么活?。 ?/br>
    跪在一邊的李大人,聽見皇帝說這話,低著頭,唇角暗暗的勾了一下,一言不發(fā)的乖乖的跪著,甚至連幫太子求情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皇帝惱怒的抬起腳,一腳踢在夏墨言的胸口上,“如今你闖了如此大禍,不廢你這個太子,怎能平息眾怒?”

    他轉(zhuǎn)頭,看著還站在那的福公公,暴怒的吼道,“還不快去!”

    福公公躬身領(lǐng)命,“是,老奴這就去?!?/br>
    福公公踩著穩(wěn)健的步子朝著御書房門口走去,腳才剛剛踏出去,迎面跑來一個宮女,悶頭一頭撞在了福公公身上,福公公腳下一個不穩(wěn),身體朝后一仰,頓時摔倒在地上。

    宮女也被撞擊的朝后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干什么呢?這么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福公公抬起頭,對著宮女劈臉罵去。

    那宮女抬起臉,滿臉是淚,連擦都來不及擦一下,就大聲的哭道,“福公公,奴婢有要緊事要見皇上。”

    福公公被旁邊的小太監(jiān)扶起來,好不容易站穩(wěn),才低頭看著宮女,“有何要緊事,讓你如此慌張,是不想活了嗎?”

    宮女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福公公的腳邊,哭著說道,“還請福公公幫奴婢稟告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突然病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什么?”福公公一聽,心里頓時一驚,也不敢耽擱,趕緊回身走進(jìn)了御書房。

    剛才門口的動靜,皇帝已經(jīng)聽到,看見福公公走回來,他不耐煩的皺眉,“什么事?”

    福公公福了一禮,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小心的說道,“宮女來報(bào),說皇后娘娘突然病重,現(xiàn)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什么!?”皇帝震驚的睜大雙眼,夏墨言更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抱著皇帝的腿就哭,“父皇,父皇,快去看看母后,快去看看母后吧!”

    皇后病重,雖說皇帝對皇后的感情不算太深,但怎么說那也是一國之母,她的身體康健關(guān)系到國本,皇帝立刻站起身,朝著御書房外走去,廢太子的事,就暫時擱下。

    夏墨言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心里還想,這母后裝的可還真是像,連太醫(yī)都給騙過了嗎?

    不由得心里一喜,他忙爬起來,跟在皇帝的身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