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我真是沒看出來,薛君遷竟是這樣的
女婿…… 這事,雖然王獻(xiàn)之是男人,他自己也有小妾和通房,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當(dāng)然希望女婿能不納妾,一心一意的對自己的女兒。 訕訕的笑了兩聲,王獻(xiàn)之抬起手拍了拍王盈盈的手背,“女兒啊,盡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但爹爹還是要跟你說?!?/br> 他嘆了一口氣,“你娘死的早,也沒人教你這些,爹爹自然是希望那葉俊生不納妾,可以一心一意的對你,但是……爹爹也是男人,爹爹太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了?!?/br> “爹……”王盈盈打斷王獻(xiàn)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天底下的男人也不都是那樣。” 看著王獻(xiàn)之那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王盈盈挑了挑眼角,據(jù)理力爭,“太子殿下就是最好的列子。要說這大祁哪個男人最尊貴?當(dāng)屬太子殿下。他那么高高在上,手握政權(quán),可不也只有太子妃娘娘?當(dāng)初我可是記得,太子殿下為了太子妃,當(dāng)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親手摘了發(fā)冠,脫了太子朝服,這真真是大祁男兒的好榜樣!” 她說的眉飛色舞,眼底,臉上均是對夏鈞堯的崇敬之情,王獻(xiàn)之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難受。 畢竟這個天下,有幾個夏鈞堯,又有幾個阮半夏呢? 王盈盈自是聰明的女子,一眼便看出父親眼底的難過,她微微笑道,“爹爹,你不必為女兒擔(dān)心,葉俊生和夏鈞堯雖不是同一人,可卻是同一個環(huán)境長大,葉太傅對他們的教導(dǎo)必是一樣的。” 說到這,她忍不住笑了一聲,湊近王獻(xiàn)之的耳邊,小聲道,“你看公公不也是只有婆婆一個女人嗎?” “哈哈哈哈……”王獻(xiàn)之笑得合不攏嘴,直伸手指著王盈盈,笑著搖頭,“你啊!” 這話跟他說說還好,要是落在葉枝橋那個老匹夫的耳里,還不知道臉色要怎樣變換呢。 王盈盈從王府出來之后,只覺得神清氣爽,心中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有句話說得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從訂親到成親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阮半夏忙得把王盈盈的事拋到了一邊。 太子府外,一輛灑金玲瓏秀幡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車帷被丫鬟掀開,林婉兒低著頭從里面彎腰走了出來。 丫鬟拿來馬凳,攙扶著林婉兒下了馬車。 林婉兒手里捏著絹帕,看著這昔日的凌王府,眼眶微紅,對身邊的丫鬟道,“蓮兒,去,讓侍衛(wèi)通報一下,說我求見太子妃?!?/br> 蓮兒上去,跟侍衛(wèi)說了幾句話,那侍衛(wèi)看了林婉兒一眼,不慌不忙的跑了進去。 阮半夏坐在花園的涼亭里,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陽光,一邊理著婚宴的菜單,忽聽侍衛(wèi)向自己稟告,“娘娘,江南薛家少夫人求見?!?/br> 江南薛家? 阮半夏眼睛倏然睜大,將手里的東西一把扔在石桌上,轟的一聲站起身,不等侍衛(wèi)反應(yīng)過來,她拔著腿就朝著門外跑去。 侍衛(wèi)看著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娘娘的速度還真是快?!?/br> 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消失在他的眼前,看都看不見了。 “林jiejie……林jiejie?!?/br> 都還沒到正門口,阮半夏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林婉兒端莊的站在門口,聽見她的聲音,唇畔輕輕的勾了起來。 “哎呀,林jiejie!”阮半夏從正門飛奔出來,直接撲在了林婉兒的懷里,抱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哎呀,我想死你了!” “呵呵……”林婉兒溫婉的笑了一聲,“哪里有多久,也才不到兩年而已。” “兩年??!”阮半夏抱著林婉兒說什么也不撒手,“人生能有幾個兩年呢?我這段時間忙得不行了,就想有個人來幫我忙呢?!?/br> 林婉兒伸手輕輕推開她,斂著眉笑,“我大老遠(yuǎn)的來看你,怎么,不打算請我進去喝口茶嗎?” “嗨!”阮半夏這才想起來,拉著林婉兒熱絡(luò)的進了太子府。 剛走了沒幾步,侍衛(wèi)便又跑了過來,“娘娘,葉家少夫人求見?!?/br> 王盈盈? 阮半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因為林婉兒到來的激動心情一下平復(fù)下來,她拉著林婉兒站住腳,笑道,“請她進來吧?!?/br> 還沒有確定的事,阮半夏不能先入為主的就在心里否定了王盈盈這個人,不管怎么說,王盈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沒一會兒,王盈盈踩著碎步慢慢的走了進來。 當(dāng)她看見林婉兒的那一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走進,對著林婉兒友善的笑了一聲,“林小姐?!?/br> 林婉兒疏離笑笑,“王小姐。” 雖說林遠(yuǎn)航后來官復(fù)原職,林婉兒跟著進了京,見過王盈盈幾次,但兩人沒有深交,只是點頭之交,如若不是在太子府里相遇,兩人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阮半夏見她們這樣,笑著挽著林婉兒的手,對王盈盈說,“嫂子,林jiejie跟我私交甚好,以前對我照顧有加,現(xiàn)在進了太子府,以后咱們就是好姐妹了。” 王盈盈心里通透,當(dāng)然知道夏鈞堯和林遠(yuǎn)航的關(guān)系,說句不好聽的,阮半夏跟林婉兒的關(guān)系要比跟她親密多了。 就說從她進門,就看見阮半夏一直熱絡(luò)的挽著林婉兒的胳膊,她就知道,她們關(guān)系匪淺。 至少,阮半夏從未這樣對她過。 她笑盈盈的點頭,“好,以后都是好姐妹了?!?/br> 林婉兒這個人比較慢熱,因為阮半夏和李靜的性子本就是那種放蕩不羈,不拘小節(jié),所以即便她再慢熱也能很快的融入她們,但王盈盈不同,王盈盈是世家小姐,對人對事都小心謹(jǐn)慎,林婉兒在心里就與王盈盈親近不起來。 她只是微微笑了一聲,便跟著阮半夏一起朝里走去。 路上,只有阮半夏一個人像只黃鶯鳥般,嘰嘰喳喳的說著,林婉兒和王盈盈始終微笑著陪著,時不時的“嗯”一聲。 到了涼亭,阮半夏把自己寫好的菜單拿起來先遞到了林婉兒的眼前,“你幫我瞅瞅,還差點什么?” 林婉兒伸手接過,認(rèn)真的看了看,道,“怎么都是葷菜?” 拿起放在旁邊的筆,她把菜單鋪在石桌上,在下方加了兩個菜,“我可是記得,阮meimei你最拿手的就是這兩道素菜?!?/br> 說到這,她抬起眼,瞅了阮半夏一眼,笑道,“也是太子殿下最喜歡的兩道素菜!” 王盈盈站在旁邊看著菜單上娟秀的字,在心里暗暗佩服,卻聽見林婉兒這句話,她驚愕的抬起頭,朝著林婉兒看去,見她唇角邊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般,她這心里猛地一抽…… 趕緊轉(zhuǎn)眼看向阮半夏,阮半夏卻是低著頭看了看林婉兒加的那兩道菜,恍悟的點點頭,“確實!林jiejie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忘了,到時候殿下上桌,看著一桌子的rou,估計又要餓肚子了?!?/br> 看著兩人相視一眼,然后笑得直不起腰,王盈盈這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怪怪的…… “對了。”菜單的事情說完了以后,阮半夏坐在林婉兒旁邊,伸手拉住了林婉兒的手,“林jiejie,我忘記問你了,這突然進京可是有什么事?” 林婉兒嘴角的笑容一僵,緩緩垂下眼眸,晦澀的笑了一聲,“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回來看看爹和娘親,聽說青兒馬上要和靜靜大婚,我便就想著,既然來了,還是湊個熱鬧吧?!?/br> 阮半夏總覺得現(xiàn)在的林婉兒跟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今日她說的話,字里行間都沒有提到薛君遷一句,就連笑容也不曾到達(dá)眼底,她皺眉,“薛大哥呢?怎么,沒有陪你一起進京?” 林婉兒用力的抿了抿唇,敷衍的笑笑,“沒有,如果他來了,怎會不來看你?!?/br> 阮半夏眼角余光看了王盈盈一眼,知道林婉兒肯定是有話想對她說,只是礙于王盈盈在這里,不方便說而已。 在心里嘆了口氣,阮半夏笑笑,“他不來最好,林jiejie你可以在京城多住一段時間,我們好好聚聚,他要是真的來了,定會像個跟屁蟲一樣的粘著你,到時候我們想說幾句體己話都沒有機會?!?/br> 林婉兒訕笑了兩聲,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聽父親說,青兒這次大婚,你割rou了……”說著,她挑了挑眉,伸手去撓阮半夏的癢癢,“快讓我看看,到底割了多少斤rou。” “哈哈……哈哈……”阮半夏被林婉兒撓的癢的不行,一邊反抗,一邊伸手去撓林婉兒,“我就算割rou了,那也能漲回來,倒是你,不知道每日被薛大哥折磨的瘦沒有?” “哈哈……” 看著阮半夏和林婉兒笑做一團,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王盈盈看著,尷尬的笑笑,心知,自己在她們面前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等著她倆鬧得差不多了,王盈盈站起身,對著阮半夏福了一禮,“阮meimei,方想起夫君說,今日想吃我燒的菜,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br> 阮半夏抬起頭,和煦的笑笑,“好。嫂子空了再來找我玩。” 王盈盈點點頭,轉(zhuǎn)身慢慢的走了。 看著王盈盈纖細(xì)的背影,林婉兒皺眉,“阮meimei,早些年我便聽說過王盈盈這個人,她心思縝密,處事小心謹(jǐn)慎,當(dāng)年王獻(xiàn)之還想讓她給夏墨言做側(cè)妃,她心里不喜,便想方設(shè)法逃了過去,能夠在夏墨言和王獻(xiàn)之面前耍手段的女人,肯定不簡單!” 阮半夏擰了擰眉,陷入了沉思。 就像林婉兒說的這般,當(dāng)年連太子夏墨言她都看不上,如今卻嫁給了葉俊生,想必心里是真的喜歡葉俊生的。 像她這樣聰慧的女人,如果一旦知道葉俊生的過往,會不會因愛生恨? 阮半夏不知道,也希望王盈盈不要這樣! “不過話說回來。”阮半夏忽然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林婉兒,“林jiejie,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婉兒怔了一下,沒想到阮半夏竟然把話題又扯到自己身上。 她左顧右盼的看了眼四周,臉上的落寞讓人看著心疼。 阮半夏立刻明白了,“你們都退下去吧,我要跟林jiejie說會話?!?/br> 丫鬟們魚貫而出,全部退到了涼亭之外。 阮半夏拉住林婉兒的手,“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林婉兒低著頭,眼眶漸漸紅潤,嗓子眼里就像梗了一根魚刺般,難以啟齒。 “阮meimei?!彼÷暢槠艘宦暎拔也⒉皇莵碚夷惚г沟?,也不是想讓你替我做主的?!?/br> “我知道?!比畎胂募?xì)聲的寬慰,“你心里有事,沒有旁人可以說,憋在心里又難受,有什么委屈,你但說無妨,就算不能幫你做主,至少,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不是。” 林婉兒點點頭,緩緩道,“我與表哥成親后,一直恩愛有加,日子過得雖說不是多么舒爽,卻也過得有滋有味……” 說到這,林婉兒低頭盯著自己的肚子,眼淚從眼底一下滾落下來,“可是成親都已經(jīng)兩年了,我卻一直沒有所出,而表哥又是嫡系長子,一時間,謠言在江南風(fēng)生水起,即便沒有當(dāng)著我面說過什么,但我知道,那些人都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雞!” 我去! 阮半夏直接怒了,“關(guān)他們屁事,他們憑什么這么說你!?” 林婉兒流著淚,小聲的抽噎了一聲,“剛開始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畢竟表哥待我還是極好的,只是……這謠言日益漸勝,那些看中薛家產(chǎn)業(yè)的人,早就想插一腳進來,他們在我婆婆背后說我,讓我婆婆面子掛不住,還不停的慫恿婆婆給表哥納妾……” 瑪?shù)拢?/br> 阮半夏心里的火氣驟然冒了上來,止都止不住,“憑什么啊!他們以為他們是誰,這樣在人后背嚼舌根,也不怕閃了他們的舌頭!” 罵了這些,阮半夏還覺得不解氣,“這生孩子的事,誰說就一定是女人的錯了,那男人不努力,關(guān)女人屁事!” 想起自己那個才在肚子里待了兩個多月的孩子,阮半夏的心里更難受了,“這些迂腐見不得人好的垃圾,我要是你,我就好好跟薛大哥在一起過日子,我氣死他們我!” 誰知,她這話才一出,林婉兒頓時繃不住,淚如雨下,哭聲尤為的凄涼,“阮meimei?!?/br> 她一下?lián)溥M阮半夏的懷里,抱著阮半夏就哭了起來,“婆婆已經(jīng)給表哥找好了三房妾室,這時候,說不定已經(jīng)進了薛家的門了?!?/br> 雖然林婉兒的父親在朝為官,可那薛家在江南根基深厚,而且天高皇帝遠(yuǎn)的,這事也沒給林婉兒打招呼,就暗中做了,這三個小妾進門,已經(jīng)是在打林婉兒的臉了,如果再過一年,那幾個妾室生了個孩子出來,不管是男是女,她在薛家的地位都不保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母憑子貴,她雖是正室,可沒有所出,還不是任由別人擺布? 她也想過到時候收養(yǎng)妾室的一個孩子作為自己的孩子養(yǎng)著,可那畢竟不是她的孩子,更何況,她還要忍受薛君遷以后日日夜夜在別的女人那里住著,一想到這樣的事,她這心里就跟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阮半夏伸手抱著林婉兒,看著她的身子在自己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阮半夏這心里就很難過,她皺眉,怒罵道,“我真是沒看出來,薛君遷竟是這樣的男人!” 林婉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忍住心里的難過,小聲道,“這事,不關(guān)表哥的事,是婆婆做的主?!?/br> 屁的婆婆做的主! 那薛君遷如果不愿意,就像夏鈞堯一樣的,寧死不從,阮半夏還不信,他娘能扒了他的褲子,硬是把他按在別的女人身上,給他懟進去不成! 想想就覺得火大! 如果不是因為下月阮冬青要大婚,阮半夏現(xiàn)在真是恨不得拉著林婉兒就去江南,找那個薛君遷算賬! 女人沒有懷孕怎么了?沒有懷孕就不是你老婆了? 瑪?shù)?,阮半夏來到古代,最見不慣的就是男人用老婆生孩子不利來當(dāng)做納妾的借口! 她心里氣得不行,又不好當(dāng)著林婉兒的面再罵薛君遷什么,這樣只能讓林婉兒更加難過! 拍著林婉兒的后背,阮半夏只能安慰道,“即是這樣,那你也不必這樣生氣,最多你和薛君遷和離,回來,我給你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這話一出口,阮半夏就后悔了,這哪里是安慰啊,分明是火上澆油?。?/br> 果然,林婉兒哭得更厲害了,“阮meimei,我不想離開表哥……嗚嗚……” 完了…… 阮半夏嘴角抽了抽,在古代女子一旦和離,除非是身份尊貴的女子,否則再嫁,那是難上加難,就算運氣好,能再嫁,那找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以后過日子,冷嘲熱諷自是少不了。 她又怎么忍心讓林婉兒過這樣的日子! 哎……這事確實難辦了。 人家的家事,即便她是太子妃,也不好插手啊,充其量,她只能拿薛君遷開刀,罵一罵他,可是罵完了呢? 加劇林婉兒和薛君遷的矛盾不說,就算薛君遷把林婉兒領(lǐng)了回去,那薛家的婆婆應(yīng)該也不會給林婉兒什么好臉色。 阮半夏在心里嘆了口氣,“林jiejie?!?/br> 她將林婉兒扶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來京城的事,薛家的人知道嗎?” 林婉兒哭著點點頭,“嗯,我走的時候跟婆婆說了,婆婆估計也是知道我看著那三個小妾進門,心里難過,所以準(zhǔn)了,讓我回家住一段時間?!?/br> 可是住過了呢? 還不是要回去面對薛君遷的那三個小妾! 阮半夏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林jiejie,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安心的在京城里住著,那薛家不派人來接你,你自己可不要回去。” 林婉兒抿了抿唇,期期艾艾的道,“這樣……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阮半夏皺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林婉兒,“現(xiàn)在是他們對不起你,又不是你對不起他們,你管他們那么多干什么,如果三個月之內(nèi),薛家不派人來接你,我便親自出面,去找那薛君遷理論!” 當(dāng)下,林婉兒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點頭應(yīng)了。 等夏鈞堯回來,阮半夏便把夏鈞堯拉進了屋,將林婉兒的事跟夏鈞堯說了一遍。 夏鈞堯看著她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低笑,“瞧把你氣的,這是別人的家事,你犯不著這樣生氣?!?/br> 阮半夏一聽,頓時氣炸了,“你說的什么話??!我和林jiejie那可是拜把子的交情,那時候我還在村里,如果不是林jiejie待我好,我也不能過得那樣自在,現(xiàn)在林jiejie遇到事了,如果我不能跟她站在一起同仇敵愾,那我們還算什么好姐妹?” 夏鈞堯抬起眉,看著她說的手舞足蹈的,笑著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好了,夏夏,這事其實很簡單,你是關(guān)心則亂?!?/br> “嗯?”阮半夏怔了一下,趕緊抬起頭看向夏鈞堯,“那你說說,該怎么辦?” 夏鈞堯輕笑,“薛君遷對林婉兒的感情,我們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想薛君遷自己是不愿意納妾的,那肯定是他娘逼的,而薛君遷是孝子,就算被逼了,也不能忤逆自己的母親,便只能應(yīng)了這事,但是夏夏,你轉(zhuǎn)念一想,這男人如果不想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即便把女人領(lǐng)回了家,他不做,又有誰逼的了他呢?” 阮半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這事還是要看薛大哥的意思?!?/br> “對!”夏鈞堯拉著阮半夏走到床邊,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手指繞著她肩前的碎發(fā)把玩著,“如果薛大哥本意是不想納妾的,那妾室進門,他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林婉兒的事,現(xiàn)在,林婉兒就只差一把讓眾人閉嘴的利劍!” 閉嘴? 阮半夏抬起眼眸,愣愣的望著夏鈞堯,小心翼翼的問,“什么……利劍?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