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嫂子是要驗明正身嗎?
阮半夏吃完了紅薯以后,夏鈞堯倒沒有食言,真的帶阮半夏去見鄧青云。 經(jīng)過了花廊,走過了小橋,一路彎彎繞繞,總算是看見一處偏僻的小院。 阮半夏疑惑的看著那邊,一邊走,一邊驚嘆,“來這里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我竟是不知這里還有一個小院?!?/br> 夏鈞堯點點頭,“這邊本是廢棄的院落,之前都是放雜物的,我讓七月收拾出來,專門給云兒住?!?/br> 他說讓七月收拾,那就是說除了他和七月和那個專門負(fù)責(zé)給鄧青云治傷的御醫(yī),就沒有人知道鄧青云住在此。 不由得,阮半夏對夏鈞堯又佩服了幾分,能夠在她沒有任何授意的情況下,安排的這樣妥當(dāng),不得不說,夏鈞堯這人的心思真是縝密。 推開門,一屋子的中藥味撲面而來,阮半夏吸了吸鼻子,走了進(jìn)去。 鄧青云背靠在床頭上,一臉的默然,聽見動靜,他轉(zhuǎn)過頭,一眼看見阮半夏時,眼眶一下紅了,“姐!” 阮半夏走過去,趕緊扶住他,“你傷勢這么重,安心坐著,別激動?!?/br> 鄧青云忍了忍眼淚,抿著唇感激的看著阮半夏,“姐,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br> “別說這種傻話,我們是一家人,何必這樣客氣?”阮半夏看著他臉上的劍傷,心里有些傷心,抬起手,將他臉上的碎發(fā)拂開,看著他憔悴的臉,嘆了口氣,“云兒,這些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把你折磨于此?” 這些年…… 這些年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鄧青云一臉感慨,“那時,我被冷羽擄走,他見擄錯了人,很是生氣,但對我……還算好,沒有打罵,到了大梁,反而以禮相待。我享受客卿的待遇,雖被監(jiān)視著,但也沒有限制我的自由。” 這些,早在冷羽準(zhǔn)備擄阮半夏時,阮半夏就已經(jīng)想到了,也正是因為想到冷羽不會對鄧青云做任何事,反而會對他好,阮半夏才放心的讓鄧青云去大梁。 她舔了舔唇,“沒有受苦就好。” “呵……”鄧青云凄涼的笑了一聲,“確實沒有受苦,可……有些事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就像我第一次見到冷如雪的時候,看著她笑得天真的臉,和不諳世事的單純,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雖然,我知道,以我和她的身份,我不應(yīng)該這么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云兒。”阮半夏握住了他的手,細(xì)聲道,“這天底下唯有感情是不能自主的,愛了,便是愛了,沒有那么多的理由,不管那個人是誰,即便是大梁的公主,你也有權(quán)利付出自己的感情?!?/br> 如果所有人都能夠像阮半夏這樣想就好了。 可鄧青云知道,冷如雪的出現(xiàn),是冷羽精心安排的。 竟然把他帶到大梁,冷羽就不可能做無用功。 他搖著頭,輕輕的笑,“我知道jiejie的思想跟別人都不一樣,jiejie尊重感情??赡芤彩且驗楦鷍iejie在一起久了,當(dāng)我面對感情時,才沒有顧忌那么多,就那么愛了。如雪待我很好,真的,她不知道她是被冷羽利用的,一心一意的待我,其實,在大梁,我真的還過了那么兩年幸福的日子?!?/br> 是啊,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怎能不幸福。 只是……這樣的幸福注定是被人利用的,注定是不能長久的。 冷羽的心也太黑暗了! 這樣的手段竟也用的出。 “好了,云兒,這些jiejie知道了,你可否告訴我,你當(dāng)先鋒,冷羽是否拿公主要挾了你?” 鄧青云點點頭,“是,當(dāng)時冷羽決定要先發(fā)制人對大祁開戰(zhàn)之時,便找到我,讓我當(dāng)大梁的先鋒將軍。當(dāng)時,我拒絕了!” 阮半夏點點頭,迫不及待的問,“然后他就將公主軟禁了,不讓你們見面?” 鄧青云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阮半夏竟然能夠?qū)⑦@件事分析的這樣清楚。 “是!如雪被軟禁,我本來想軟禁其實也傷不到如雪的命,畢竟她是公主,冷羽見我還是不同意,便告訴我公主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如果我不答應(yīng)當(dāng)這個先鋒將軍,他就會讓如雪打掉孩子,jiejie,如雪對我的感情不是假的,如果真的被打掉了孩子,以后不能再跟我見面,如雪肯定會生不如死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發(fā)生,被逼無奈,我只能答應(yīng)了冷羽!” “我知道?!比畎胂内s緊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你別激動,我都知道,我懂的……” “姐!”冷羽越說越傷心,最后竟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我知道冷羽是想讓我拖住大祁的軍隊,所以,我也只能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我死了,我想如雪和孩子都能活下去,而我本來就是人質(zhì),我的命不足惜,我只希望冷羽能念在他們兄妹的情分上,放過如雪和孩子?!?/br> 以阮半夏對冷羽的了解,他不會的! 今天,他能夠讓鄧青云作為先鋒將軍和大祁以死相戰(zhàn),明天,大祁若是攻進(jìn)了大梁的皇城,他就能夠拿劍比在冷如雪的脖子上,將她推上城墻,來要寫阮半夏。 試想一下,鄧青云已經(jīng)戰(zhàn)死,還是被大祁的軍隊殺死的,阮半夏心中必定會內(nèi)疚不已,當(dāng)再次面對鄧青云最愛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時,阮半夏又怎會不念及孩子,那鄧青云最后的一點血脈,而放棄進(jìn)攻? 冷羽就是料定了,只要阮半夏求夏鈞堯,夏鈞堯就一定會答應(yīng)!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連環(huán)計,冷羽是將他們所有人的心態(tài)都分析到位了。 而且還絲毫無差! 只是,這些話,阮半夏不會對鄧青云說,至少現(xiàn)在不能說。 “云兒?!比畎胂恼酒鹕?,“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好好養(yǎng)傷,等著和公主和孩子重逢的那一天?!?/br> “我……”鄧青云見阮半夏要走,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姐,我真的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阮半夏皺眉瞪他,“只要有jiejie在,那些都不是事!放心,jiejie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救出公主!” 多余的話不用再說,阮半夏拍了拍鄧青云的肩,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阮半夏一句話沒說,眉頭深深的皺著。 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夏鈞堯才抓住她的手,問,“冷羽是不會放過公主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阮半夏轉(zhuǎn)身面對著他,清亮的視線熠熠發(fā)光,“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冷羽是個什么混賬東西!” 夏鈞堯皺眉,“那你還信誓旦旦的跟鄧青云保證!” “堯哥哥!”阮半夏拉著他在桌邊坐下,抬手摸了一下茶壺,感覺茶水已經(jīng)涼了,便沖著門外叫了一聲,“燒壺茶進(jìn)來。”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見一個人影,她就這么叫了一聲,要是剛巧有人經(jīng)過,都會懷疑里面的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對著空氣喊,就有熱茶了嗎? 阮半夏卻不以為然的繼續(xù)道,“我不說那些話怎么辦?云兒那個性子也是剛烈的,總不能我今天演的那一出好戲,就因為他沉不住氣跑出去被人發(fā)現(xiàn)給毀了吧!” 她都因為太入戲,傷心到暈倒了,這事可不能出一絲的披露,她要保護(hù)鄧青云,那時候,是逼不得已讓鄧青云代替自己被冷羽擼了去,現(xiàn)在,可不是那么回事了,既然鄧青云回來了,她就要幫他把他所有的牽掛都帶回來。 夏鈞堯當(dāng)然知道阮半夏在想什么,只是…… 他的沒有越皺越深,“可是,夏夏這件事沒有那么容易,要知道那可是大梁的皇城,在那里,我們沒有勢力,沒有內(nèi)應(yīng)!” 阮半夏不以為然的沖他笑了笑,“哎呀,你別那么嚴(yán)肅嘛!之前我不是讓月影去了嗎?我想,月影打聽大梁公主現(xiàn)在在哪,應(yīng)該還是很容易的。” 只是,帶那么一個孕婦出城,還是出皇城,那就不好辦了。 夏鈞堯知道事情的危險性,可他也不好現(xiàn)在就打擊阮半夏,“好,月影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否則父皇也不會將他給你!” “就是!”阮半夏對暗夜和月影這兩個人還是很有自信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扣響,隨即,便傳來七月的聲音,“王妃,你要的水燒好了?!?/br> 阮半夏得意的挑了挑眉,“拿進(jìn)來吧。” 七月推開門,拿著茶壺進(jìn)來,將之前的茶壺替換了下去。 阮半夏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遞給夏鈞堯,“我越發(fā)覺得七月除了能吃以外,還是有很多優(yōu)點的。” 七月轉(zhuǎn)身的時候,就聽見阮半夏這句話,差點沒被氣背過氣去,暗夜和月影都被指派了重要的任務(wù),而他的任務(wù)除了保護(hù)夏鈞堯之外,就是端茶送水,現(xiàn)在連燒開水都是他來做了。 慢慢的走出屋,七月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不由得感嘆,“敢情走的時候不帶一個丫鬟男扮女裝伺候她,竟打得是這個主意!” “七月,你說什么?” 阮半夏的聲音從屋里飄了出來,七月摸了摸鼻子,拿著茶壺就跑了。 現(xiàn)在鄧青云已經(jīng)救了過來,阮半夏便再無后顧之憂,拉上王盈盈和李靜幫著一起做炸彈。 這日子過得愈發(fā)忙碌起來。 三日后。 月影回來了。 “主人,屬下已經(jīng)探得,當(dāng)日冷羽以大梁公主冷如雪要挾鄧青云,做那先鋒將軍,爾后,待到鄧青云率兵出征,冷羽便把冷如雪關(guān)在了太子?xùn)|宮里軟禁著,除了兩個隨身伺候的丫鬟,和一個專門為冷如雪做膳的婆子,再無人能夠接近冷如雪?!?/br> 阮半夏放下手里的東西,抬起一張臟兮兮的小臉看向月影,“竟然這樣謹(jǐn)慎?” 連接觸的人都嚴(yán)密把關(guān),這個冷羽! 月影看了眼阮半夏的臉,便低下了頭,“是!” 李靜和王盈盈也放下手里的東西,王盈盈心思縝密一些,問阮半夏,“meimei,現(xiàn)如今探得公主已在那東宮里,只要位置詳細(xì),也不是沒有可能去摸摸那位公主的底?!?/br> 這話說的是,不管阮半夏他們做再多,重點還是要看那公主的意思,她到底愿不愿意舍棄她公主的尊貴,來大祁和鄧青云團(tuán)圓呢? 換句話說,如果她不愿意,他們是怎么也不可能將她從東宮里偷出來的。 這事,確實不好辦! “對了!”阮半夏忽然想到什么,興奮的看著月影,“你不是會易容嗎?” 月影愣了一下,心里琢磨著阮半夏的意思,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屬下確實會!” “哈哈!好!”阮半夏站起身,看了看李靜,又看了看王盈盈,然后伸手指著李靜道,“那你現(xiàn)在就易容成郡主的樣子給我看看,注意,是要女裝的郡主,我知道你見過郡主女裝的樣子,現(xiàn)在,我出去辦點事,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看見一個身姿輕盈,婀娜多姿的郡主哦!” 月影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李靜和王盈盈卻來了興趣,趕緊推阮半夏出去,“好了,你先去辦事,我們兩個在這里看著他?!?/br> 阮半夏滿意的笑了笑,從月影身邊走過的時候,抬起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說,“我看好你哦!加油!” 從房間出來,阮半夏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跟著,便快速的繞過花廊,又走過小橋,到了那個偏僻的院子。 推開門走進(jìn)去,看見鄧青云坐在床上看書,她便笑著走過去,“云兒。” 鄧青云放下手,抬起頭來,“姐,今兒怎么有空過來看我?” 阮半夏在床邊坐下,檢查了一下鄧青云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疤,她這才放心下來,“我找你肯定是有事的?!?/br> 說完,她故意靠近鄧青云,在他耳邊小聲的道,“你有沒有什么信物,是公主認(rèn)得出的?一見那東西就知道是你的那種?” 鄧青云略一思考了一下,便轉(zhuǎn)身,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玉佩,“這個是當(dāng)時公主送給我的定情之物,這個世界上僅次一塊,她見了,就一定知道是我!” “好!”阮半夏接過玉佩,“這個東西我要借用一下?!?/br> 東西拿了,阮半夏覺得光是這樣還不行,她抿了抿唇,又問,“你能不能寫一封信給公主,我怕……光是一塊玉佩,還不能說服公主。” 信? 鄧青云一下激動起來,“我還可以寫信給公主嗎?” “當(dāng)然!”阮半夏笑著拍了拍鄧青云的肩膀,“不過,公主認(rèn)不認(rèn)得出你的筆跡?” “認(rèn)得出的!”鄧青云毫不猶豫的說道,“平時我與公主在一起時,沒事的時候,她陪我練劍,我陪她練字,公主還說,我寫的字比狗爬的還要難看,她一眼便能認(rèn)出?!?/br> 這下,便是更好了! 阮半夏趕緊起身,去找來紙和筆,攤在鄧青云的腿上,“來,你想寫什么,只管寫,不過,最好將你現(xiàn)在的處境寫進(jìn)去,還有就是……冷羽對你做的那些事?!?/br> 鄧青云疑惑的問,“寫這些?姐你想怎么做?” “我還能怎么做?”阮半夏聳了聳肩,“既然你是非公主不可,公主也是非你不可的,那么我就要得到公主的信任,然后將她從大梁偷出來??!” 鄧青云從沒有想過阮半夏做不做得到,在他心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阮半夏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到。 當(dāng)即不再多話,他握著筆就龍飛鳳舞的寫了下去。 阮半夏偷偷看了一眼,咦……果然是丑的很有性格! 待到鄧青云寫完之后,阮半夏把玉佩和信小心的放進(jìn)了懷里,然后又叮囑了鄧青云幾句,才匆匆的離開。 回到之前的房間,阮半夏走進(jìn)去,只看見李靜和王盈盈,她郁悶的皺眉,“月影呢?” 李靜站起來,撅起嘴,嗔了一句,“還說呢,讓他扮女人,他不高興,你前腳走,他后腳就飛了。” “什么???”阮半夏氣得擼起了袖子,“他竟然敢飛!看我抓到他,不把他的翅膀給折了!” 王盈盈的臉一陣抽抽,很想笑,但盡力的憋回去了,配合著道,“就是,meimei,你不知道,月影可真是膽子大了,到時候你一定要把他的衣裳扒光了,讓他扮一回女人不可!” 李靜一聽,也幸災(zāi)樂禍的跟著笑了起來,“嫂子,要不,你現(xiàn)在讓紫月去把他給抓回來??!我們等著看好戲!” 阮半夏被王盈盈和李靜一人一句說的有點暈,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她走上前,將李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了半餉,總算是看出來哪里不對了,唇角頓時勾了起來,伸出手,捏住李靜小巧的下巴,調(diào)戲的笑道,“裝,你再跟我裝!” 李靜羞澀的推開阮半夏的手,朝著桌子后面躲去,“哎呀,好嫂子,你這是要干嘛啊?你不追月影,跑來跟我鬧什么?” 阮半夏挑了挑眉,看著李靜笑,“月影,別再跟我演了,我剛開始第一眼沒認(rèn)出你,是因為我習(xí)慣了郡主穿女裝,而且現(xiàn)在這個屋里,只有你和嫂子兩個人,我那是條件反射沒認(rèn)出你,現(xiàn)在,猛一看,你穿著女裝,而剛才郡主穿得可是侍衛(wèi)的衣裳,你還跟我裝嗎?” 王盈盈一聽,終于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指著李靜問阮半夏,“像不像?你就說像不像?” 這時候,真正的李靜才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挽住阮半夏的胳膊,看著月影道,“嫂子,這真的太像了!我敢說,就連我爹和我相公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br> 阮半夏看著月影那含羞的模樣,驚嘆的點點頭,“是??!確實是像,而且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她好奇的問月影,“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月影嗔了阮半夏一眼,才慢慢的說,“這事簡單,每個人的聲音波動都是不一樣的,裝男人其實很好辦,如果裝女人的話,要做到天衣無縫,就要用這個?!?/br>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這可是我獨家秘制的變聲丹,只要吃進(jìn)去一顆,就能在兩個時辰之內(nèi)變成女聲?!?/br> 說完,他咳嗽了一聲,又用阮半夏的聲線說道,“怎么樣,很神奇吧!很意外吧!很好奇吧!” 那動作,再配合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三個女人哈哈大笑,特別是阮半夏,看著他李靜的模樣,說出自己說的話,她笑得更夸張了,“哈哈哈……這……這個好!太,太好了!” 阮半夏撥開李靜的手,走過去,對著月影假扮的李靜,開始上手,“可是你這小細(xì)腰,還有這個小腿,怎么做到的?” 男人的身材和女人畢竟相差太多,再說,月影是練武的,那身材更不用說,人高馬大的,怎么也不會想到他能變成李靜那般嬌小的模樣。 月影倒也沒有害羞,任由阮半夏伸出咸豬手在自己身上一陣亂摸,待那只手要摸到胸口的時候,他身體一個激靈,立馬捂住了胸部,“主人,這就別摸了,這可是真rou!” “啥!”阮半夏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指著月影的胸,不可思議的問,“你這里……這里,是真的有兩坨rou?” 月影不好意思的看了三個女人一眼,低下頭,含羞的道,“那不是……男人也有胸肌嘛,我只是……只是將身上的rou用內(nèi)力擠到這里去了而已?!?/br> “啊!”聞言,阮半夏更是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這rou也可以擠啊! 還真是聞有未聞,見所未見。 她忽然沉下臉來,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月影的胸,然后很是認(rèn)真的詢問著身后兩位的意見,“靜靜,嫂子,你們好不好奇?” 李靜一聽,頓時笑得臉都爛了,“好奇,當(dāng)然好奇!嫂子是要驗明正身嗎?” 王盈盈雖說是大家閨秀,可是這樣驚奇的事,她怎么可能愿意錯過,趕緊上前兩步站在了阮半夏的身邊,“meimei是想摸嗎?” 阮半夏盯著月影那張愈發(fā)擔(dān)心的臉,邪佞的笑了起來,“當(dāng)然!我不但要摸,我還要一看究竟!哈哈!姐妹們上,給我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