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給我找點水喝唄。
而另一邊的飛鷹早已經(jīng)潛入安詳。 由于這座城現(xiàn)在除了士兵以外,基本屬于空城,他們隱藏的很是艱難,更難以靠近阮半夏。 到了大祁,接觸到大祁的軍隊,飛鷹才深感大梁與其的差異。 本來是想過要混進他們的軍隊,也想過扮作侍衛(wèi)接近阮半夏,可……才剛剛混進去,飛鷹就差點暴露了。 別說每天早晚的點名集合,就說每個士兵身上都掛著一個木質(zhì)的牌子,牌子上清楚的寫著這個人的名字和所屬的軍隊,想要弄到這樣一個牌子尚且算容易,可弄到牌子之后,要怎樣不留痕跡的混進去,飛鷹就覺得很難了。 在大梁,他們就從沒有這樣一個東西能夠證明士兵的身份,所以,如果想要混進去,很容易! 在府外潛伏了多天,飛鷹還是一籌莫展…… 阮半夏和李靜,王盈盈忙了這么多天,終于又弄出來好幾箱的炸彈,看著裝著箱子里那些黑乎乎的小東西,阮半夏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哎呀,終于完了,累死我了?!?/br> 李靜也忍不住伸腿伸手,“是呀,嫂子,我這手指都快不是我的了,酸痛的不行?!?/br> 王盈盈笑著起身,幫阮半夏揉揉了肩膀,又幫李靜揉了揉胳膊,李靜滿足的嘆了口氣,“哎……真好,要不是有師娘給我按摩,我估計手腳早就斷了?!?/br> 別說,阮半夏這個現(xiàn)代人,那以前也是經(jīng)常享受按摩待遇的,什么泰式按摩,足底按摩,都不及王盈盈的手法好。 特別是王盈盈那雙手,就是放上去不動,她也覺得舒服不少。 “我也覺得嫂子手藝好,想必在京城的時候,沒少給葉三哥按摩吧!” 王盈盈嗔了她們一眼,作勢就要縮回手,“你們要是再取笑我,我可不幫你們按了?!?/br> 李靜一聽,忙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別啊,師娘,你繼續(xù),我們不笑話你就是了?!?/br> 幾個人笑得開心,門口忽然閃進來一個人,將書摔在了桌上,激動的說,“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br> 阮半夏他們看著激動不已的南山,心里一愣,忙問,“找到什么了?” 南山雙手插著腰就仰起頭對著天哈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后低頭看向她們,忽然收了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道,“那個彘蟲,我知道要怎么解決了?!?/br> 說到這,南山還故意多看了阮半夏一眼,咳嗽了一聲,“不過,你那些糧食是保不住了?!?/br> ?!弧 耍?/br> 阮半夏心里一緊,雖然……雖然早就已經(jīng)想到那些糧食保不住了,可是今天親耳聽南山這樣說,她還是忍不住一陣rou疼。 她故作堅強的點點頭,“保不住,就保不住了吧,你說怎么解決?” 南山大步走過來,坐在了她們中間,雙手撐著腿,認真的看著她們,“你們可否聽說過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阮半夏倒是在小說上看到過,她點點頭,“聽說過,老頭你想怎么以毒攻毒?” 南山嘿嘿的笑了一聲,“那些遭受彘蟲污染的糧食,普通人自然是吃不得的,但是……” 他音調(diào)忽然加重,“對于那些毒士來說,這些糧食他們吃下去就不會有問題!” 給毒士吃? 阮半夏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哈哈的笑出了聲,“老頭你逗我呢吧!那么多糧食給毒士吃,你是打算讓我大張旗鼓的運著車去大梁,再將毒士的嘴巴給撬開,將糧食喂進他們的嘴里嗎?” 李靜和王盈盈也是聽得笑出了聲,“老頭,你在跟我們開玩笑?” “什么呀!”南山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我沒開玩笑,那些毒士,大梁必定會放在軍隊之前,要么偷襲,要么破陣,你們想呀,那可是咱們大祁的百姓,咱們不能對他們動手,但是也不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真的有辦法? 阮半夏眼睛一亮,興奮的看著他,“快說,有什么辦法?” 南山笑了一聲,神秘的眨了眨眼,“知道漁網(wǎng)嗎?”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崩铎o也是等不及了,催促道,“你快說嘛,別賣關子了。” 這還真不是南山賣關子,南山總要一步一步的說啊。 “到時候那些毒士來,咱們就用結(jié)實的漁網(wǎng)將他們網(wǎng)住,讓他們動彈不得,然后統(tǒng)一關押起來,再將這些糧食喂給他們吃,他們肚子里本就有蠱蟲,那些蠱蟲只要聞到這個味,就會興奮起來。 前期先讓他們吃一些進去,后面,咱們餓他們幾天,然后拿那些糧食將他們吸引出來就可以了!” 阮半夏聽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有點不敢相信,她茫然的看著南山問,“就這么簡單?” 南山點頭,“對啊,就這么簡單,不然呢?” 阮半夏看了看李靜,又看了看王盈盈,三個人都不相信這個辦法真的可行。 王盈盈抬起素手,輕輕的拂了下耳邊的碎發(fā),淡聲笑道,“老爺子,那個蠱蟲不是很厲害的嗎?這么容易就能解決了?” 厲害是肯定厲害的。 南山用力的抿了抿唇,面對三個小丫頭的質(zhì)疑,他不高興的皺起眉,“那蠱蟲厲害的地方在于,它們能夠控制人的思維,更能改變一個人的體質(zhì),當說這方面,你們是否承認,它厲害?” 三個小丫頭一同點點頭,“厲害!” “這就對了?!蹦仙降闪怂麄円谎?,“這蠱蟲是厲害的,但是好在咱們手上有彘蟲,這彘蟲可是蠱蟲最好的糧食啊,我敢說,你們說的那個蘇婉如,也是拿這個來喂養(yǎng)那些毒士的,只是……她估計不知道,我們可以想到用彘蟲引出蠱蟲的方法?!?/br> 這事,不能怪阮半夏他們不理解,因為誰都沒有想到,蘇婉如竟然已經(jīng)訓練出了毒士,為何要將那些彘蟲放在阮半夏的糧食里面。 只能想到的是,她是為了污染阮半夏的糧食,讓大祁的軍隊斷糧! 既然已經(jīng)有了方向,阮半夏也不含糊,站起身,走到門外,“紫月。” 紫月“咻”的一下,飛到了她的眼前。 阮半夏沒做任何停留,直言道,“現(xiàn)在,你就回京城,將那些被污染的糧食運到這邊來?!?/br> “全部嗎?”紫月愣了一下,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阮半夏細細的想了一下,她那糧食有點多,全部運過來的話,一時也找不到存放的地方,還有一點就是,那幾千毒士應該一時也吃不完吧。 “就先運十萬斤糧食過來,別耽擱,現(xiàn)在走,弄好了,就運過來。” 紫月本來想說什么,但是看著阮半夏那堅決的態(tài)度,忍了忍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這一來二去,阮半夏總算覺得事情都慢慢有了眉目,心情也大好了起來,“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弄好吃的來。” 南山聽了,趕緊揮手,“快去,快去,老頭子我餓得前胸貼后背了?!?/br> 雖然南山之前說的那事,看起來有譜,可王盈盈還是覺得有些冒險,她低眉想了會兒,輕輕道,“老爺子,想法總是美好的,可現(xiàn)實應該不會如我們所愿,你確定漁網(wǎng)就可以對付那些毒士了嗎?” 如果真有這樣簡單,他們之前至于一籌莫展? 南山一聽,頓時吹胡子瞪眼的罵過去,“你這是懷疑老頭子我的話嗎?我告訴你,那些毒士再厲害,也都要靠那個什么蘇婉如cao控,咱們就網(wǎng)制住了他們,那個蘇婉如一定會憋不住的,到時候你們就想辦法將蘇婉如拿下,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說來說去還是就只有那個辦法嘛! 王盈盈無語的翻了翻眼皮,郁悶的瞪了南山一眼。 阮半夏從房間一路走到廚房,路上,還和經(jīng)過的侍衛(wèi)打了招呼。 在軍營里,沒有女人,又吃不慣那些伙夫燒的菜,阮半夏就只能親力親為。 而廚房又是在比較偏的地方,阮半夏走進去時,正好被趴在房檐上的飛鷹看見了。 他警覺的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暗衛(wèi)跟著阮半夏。 那以前,阮半夏身邊最少都是兩,三個暗衛(wèi)暗中保護的。 飛鷹心里一喜,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阮半夏站在廚房里,先是燒了火,打算燒一鍋開水,然后又走到旁邊去摘菜,正在她低頭倒弄的時候,一記重掌狠狠的敲在了她的后腦上,她只覺眼前一黑,兩眼一閉,立刻昏了過去。 李靜和王盈盈在房間里等了很久,南山都等的肚子咕咕叫了,還沒等到阮半夏來。 王盈盈站起身,“我去看看meimei需不需要幫忙。” 李靜也沒想太多,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去。 王盈盈一路走過到廚房,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她還害怕阮半夏會走小路,她特意跟巡視的侍衛(wèi)說了聲,讓他們看見阮半夏走過去的話,過來通知她一聲。 結(jié)果走到廚房一看,沒人! 她剛準備朝回走,就發(fā)現(xiàn)那一邊被扔在地上的蔬菜和灑了一地的水,她立刻站住腳,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廚房,火還在燒,鍋里的水早就沸騰得不行了,菜被扔在了地上,別的東西基本都沒有動過,忽然,王盈盈心里一慌,抬起腳匆匆的朝回跑去。 跑到房間,看見李靜和南山餓得前胸貼后背的趴在桌上,她頓時就像是被一道雷劈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 李靜見她回來,抱怨的嚷嚷起來,“師娘,你不是取幫嫂子的嗎?怎么空著手就回來了?” 王盈盈的唇角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她的腳就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的一步一步朝著李靜走過去,在李靜的耳邊小聲道,“meimei……meimei不在廚房,估計……估計是被人綁架了?!?/br> “什么?。俊崩铎o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盈盈,手都抖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王盈盈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是meimei真的不見了。平時就算有再急的事,meimei也會來通知我們一聲,就算她自己不來,也會找個侍衛(wèi)過來,可是,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過來通知我們她去了哪,而她確實又不見了。” 這話一出口,李靜頓時慌了起來,“這可怎么辦?” “噓……”王盈盈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別嚷嚷,你騎馬去找太子殿下,讓他趕緊封鎖城門,派人再找找,綁匪肯定還沒走遠?!?/br> “嗯!”李靜也顧不得餓了,抬起腳就朝著馬廄跑去。 一匹快馬直奔城樓而去。 “什么!?”夏鈞堯一聽說阮半夏失蹤了,臉都白了,“郡主,你確定?” 李靜大喘了一口氣,點點頭,小聲的道,“jiejie一般情況下,要出去都會跟我們說的,可今天說了去做菜,可是我們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不見她來,然后師娘去找她,才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br> 失蹤? 怎么可能失蹤? 夏鈞堯一拳捶在了桌案上,臉色陰沉的可怕,“紫月呢?” 說到這事,李靜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回答,“在之前,jiejie派紫月回京城了……” 回京城了? 之前阮半夏身邊有暗夜,月影,還有紫月,可暗夜和月影被派出去了,阮半夏身邊就只有紫月一個人了,紫月怎么還這么弄不清楚狀況,竟然不跟他說一聲就走了? 眼下危及,也來不及想這么多,夏鈞堯一聲令下,封鎖了城門,然后幾十隊士兵從軍營里出動,在安詳城里挨家挨戶的搜。 這飛鷹綁來阮半夏實屬不易,而白天,又根本找不到機會出城門,他只能想著等著天黑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阮半夏帶出去,所以,現(xiàn)在,他們在一戶農(nóng)家里暫時住著。 飛鷹時時警覺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阮半夏慢慢的睜開眼睛,悠悠轉(zhuǎn)醒,她伸手揉了揉發(fā)疼的后腦,嘴里喃喃的罵道,“哪個黑心腸的,竟然敢偷襲我……”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飛鷹那張冷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她稍稍一愣,下一秒,就跳了起來,“好呀,原來是你!我說,怎么會有人敢對我動手呢!” 飛鷹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勸你乖一點,我可不像我家太子那樣溫柔,你要是敢叫,小心我撕了你!” 撕…… 阮半夏鄙夷的瞪了飛鷹一眼,現(xiàn)在這情況一目了然,她被綁架了!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隊整齊的腳步聲,飛鷹心里一緊,抬手捂住阮半夏的嘴,就躲在了一旁的草堆里。 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陸陸續(xù)續(xù)的沖進來很多人,在房間里面到處找著。 透過稻草,阮半夏看見穿著軍服的大祁士兵,她立刻激動的想出聲,飛鷹心里一慌,忙點了阮半夏的xue道,阮半夏立刻就像一座雕像般的蹲在那,一動不動。 眼看著那些士兵拿著劍走過來了,飛鷹暗道一聲不好,也來不及多想,他從稻草堆里一下跳出去,一個提氣,快速的朝著外面跑去。 那群士兵的注意力全部被飛鷹吸引了,去,都跟著一窩蜂的跑了出去。 阮半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屋子的人跑了個一干二凈,她真是忍不住大喊出聲,“我在這,我在這……” 哎……也是夠笨的,典型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br> 果然,一個時辰之后,飛鷹就跑了回來,將稻草掀開,將阮半夏像只小雞一樣的拎了出去。 阮半夏的xue道還沒解開,只能睜著一雙眼睛瞪著飛鷹,飛鷹懶得看她,彎腰將她扛在肩上,轉(zhuǎn)身朝著夜色里走去。 此時,夏鈞堯領著一隊將士站在城門口,七月和明月則在安詳城里飛來飛去,每個人臉上都表情凝重,如臨大敵一般。 飛鷹站在暗處,看著那嚴守的防線,心知今日是出不去了,他咬了咬牙,扛著阮半夏走進了一個院落。 “飛鷹?!痹诶锩媸睾虻娘w鶴看見他進來,連忙走了上去,看了眼他肩上的阮半夏,他心急的道,“現(xiàn)在整個安詳戒備森嚴,我們要怎么出去?!?/br> 將阮半夏一下扔在地上,飛鷹皺緊眉,“今夜是出不去了。只能過了今天再說?!?/br> 飛鶴嘆了口氣,從旁邊找來一捆繩子,將阮半夏綁了起來。 阮半夏的眼睛都瞪直了,這兩個人太過分,點了她的xue道,還要綁住她?。?! “瞪什么瞪!”飛鶴伸手點了點阮半夏的額頭,“再瞪你也逃不出去?!?/br> 我呸! 阮半夏在心里罵道,“等我自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倆!” 飛鷹走到一旁,拿了一些預先準備的大餅走過來,伸手解了阮半夏的xue道,“自己吃。” 說完,便把餅子扔在了阮半夏的身上。 阮半夏早就氣得不行了,劈頭罵過去,“把我綁成這樣,我怎么吃?” 飛鷹看了眼飛鶴,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飛鶴無語的白了飛鷹一眼,拿起餅子,喂到阮半夏的嘴邊,“吃吧。” 阮半夏是真的餓得不行了,張嘴就去咬那個大餅,結(jié)果,一口咬下去,干癟癟,硬邦邦的,差點把她的牙給咯掉,將嘴里的餅吐出來,她沒好氣的罵道,“這是人吃的嗎?你是想噎死我!”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暗衛(wèi)平時的口糧,因為早就知道安詳城里找不到吃的,所有他們才帶了許多。 看著吐在地上的餅,飛鶴氣得將手里的餅收了回來,“愛吃不吃,不吃餓死你!” “你……!”阮半夏氣得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我寧愿餓死,也不吃!” 眼角余光瞥了眼飛鷹,她嘚瑟的笑了一聲,“反正到時候我要是餓死了,冷羽估計也無所謂。” 這話…… 飛鷹轉(zhuǎn)頭看了阮半夏一眼,郁悶的吸了一口氣,她要是真餓死了,冷羽估計要打死他。 “飛鶴,你在這里盯著她,我出去找點吃得來?!?/br> 話落,飛鷹走進了夜色之中。 飛鶴看著他的背影,無語的搖搖頭,“你上哪里去找吃的,要是有吃的,我們至于吃這個?” 他話沒說完,飛鷹已經(jīng)走得無影無蹤。 飛鶴郁悶的坐在一邊,拿著阮半夏只啃了一口的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緒,好像那餅子多好吃一樣。 阮半夏看得眼角直抽,“喂?!彼傲艘宦?,見飛鶴看向自己,她才說,“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只是為了綁架我?” 飛鶴睨了她一眼,不吭聲,繼續(xù)吃著手里的餅子。 阮半夏舔了舔唇角,“給我找點水喝唄?!?/br> 水? 她不說水,飛鶴還沒覺得渴,她一說水,飛鶴立刻覺得口干的不行,他站起身,走到一旁去拿來水袋,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喝水。 阮半夏眼看著那袋水馬上要見底了,忙喊他,“行了,你給我剩一口啊……” 飛鶴放下水袋,抬起手隨意的擦了一下嘴,就拿著水袋走過來,阮半夏見狀,趕緊張開嘴,飛鶴拿著水袋倒下去…… 就那么一點點水落進了阮半夏的口中,甚至連她的唇都沒有沾濕,水就沒了。 阮半夏舔了舔唇,委屈的看著他,“還沒喝夠,你再去給我弄點來唄?!?/br> 飛鶴看了眼綁在阮半夏身上的繩子,估摸著她應該解不開,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見飛鶴走了,阮半夏趕緊跳起來,到處找東西,看見那邊有一個破碎的碗,她立刻跳過去,背過身,撿了一塊碎片在手心里,聽見腳步聲,她趕緊又跳了回去。 飛鶴走進來,看見阮半夏乖乖的坐在原來的地方,也沒想太多,就將水袋湊到了阮半夏的嘴邊。 阮半夏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水后,終于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舒服了?!蹦┝?,還對飛鶴討好的笑了笑,“謝謝啊!” 飛鶴睨了她一眼,沒說話,坐下,繼續(xù)撿起之前的餅子啃了起來。 沒一會兒,飛鷹就走回來了,手里抓了幾只灰色的小東西,“吱吱”的直叫。 阮半夏剛開始還沒看清楚是什么,待飛鶴嘴饞的湊過去,抓了一只在手上打量人家身上有幾兩rou時,阮半夏才看清那東西,頓時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干嘔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