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朕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這一天
沒在意? 阮半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對著七月罵道,“你這個暗衛(wèi)是怎么當得?主子去哪了也不知道?太子現在身份尊貴,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七月自知自己這次做了錯事,一下跪在了阮半夏的身前,“娘娘,屬下知錯!” “好了。”李靜和林婉兒走過來拉住阮半夏細聲安慰。 “meimei,太子一向小心謹慎,不會做出那有危險的事來,你放寬心。” 李靜雖然心里也有些擔心,但還是附和著說,“是啊,堯哥哥一直都是個謹慎的人,嫂子你別想太多,說不定他就是自己去哪里看風景去了?!?/br> 阮半夏也知道自己這頓火發(fā)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七月,你起來吧,現在帶著人快去找太子?!?/br> “是!”七月起身,叫上了一半的侍衛(wèi)在整個行宮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阮半夏坐在屋內,李靜她們陪著,心情還是很忐忑。 正午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阮半夏聽見了,立刻站起身,下一秒,夏鈞堯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阮半夏忽然眼眶一紅,抬起腳就跑過去,一下撲進了夏鈞堯的懷里,“堯哥哥……” 夏鈞堯低眉看著她,眼底浮現出細碎的復雜,伸手將她抱住,“讓你擔心了?!?/br> 阮半夏抬起頭,紅著眼睛看著他問,“你干什么去了?早上起來就沒見你人,都快急死我了。” “呵……”夏鈞堯低低的笑了一聲,看著阮半夏的目光愈發(fā)溫柔,“這行宮我也是第一次來,所以想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帶你去玩,只是……我繞了一圈,也沒有找到?!?/br> 聽聞,阮半夏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她真是害怕夏鈞堯會一個人去那座山,只要一想到昨日她摸著那顆樹時看到的師傅的臉,她這心里就莫名的難受。 整整一天,夏鈞堯和阮半夏都裝出沒事的樣子,外人看不出他們心中有任何的思緒,唯有兩人各懷著各自的心思。 直到夜里,兩人才發(fā)現了對方的不正常。 平時,上床后他們都不會直接睡覺,會靠在床沿上聊一會兒天,阮半夏有什么不高興的,或是高興的事都會像倒垃圾一般的通通倒給夏鈞堯。 而夏鈞堯也會說一些開心的事給她聽。 可是現在,夏鈞堯就只是抱著阮半夏,眼睛一直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阮半夏也一改之前的話癆特性,變得就像是個有心事的孩子一樣,靠在夏鈞堯的懷里,一個字都不說。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便會有一種默契,雖然什么都不說,但就是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許久之后,夏鈞堯終于啞著嗓音問阮半夏,“夏夏,你會離開嗎?” 離開? 這個問題對于阮半夏來說很敏感,她自己是真的不想離開,可她也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就像她當時游泳,游著游著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 即便心里害怕,可她還是搖了搖頭,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夏鈞堯,“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要一直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 她抬起頭,淚光盈盈的望著夏鈞堯,“你相信我,不管我去到了哪里,我都會想辦法回來的,你不要傷心,也不要絕望,我一定,一定會回來的!” 就像當初阮半夏說,不管我是不是死了,你都要等我。 等……并不可怕,夏鈞堯也不怕等,他摒棄了心中那份最怕的擔心,笑著點點頭,“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br> 從這日起,夏鈞堯和阮半夏之間就保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再也不會提及這件事。 阮半夏也沒有問夏鈞堯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快樂好像只是轉瞬間,他們就接到了皇上的密令,含蓄的告訴他們,時間差不多了,該回京了。 阮半夏低頭看著自己大得離譜的肚子,不高興的扁了扁嘴,“本來還以為可以一直在行宮里玩到生產的,老頭竟然這么耐不住寂寞,現在就讓我們回去了?!?/br> 李靜最懂皇上的心思,她笑著安慰阮半夏,“嫂子,你體諒一下皇上就要做爺爺的心情吧,要知道,你這胎可是長孫,他不急才怪。說不得他現在天天念叨著,想孫子呢?!?/br> 這倒也是,三個孩子也都放在了京城,由奶娘帶著,想來李靜她們也是想念自己的孩兒吧。 任性的過了一個多月悠閑的日子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好!”阮半夏站起身,“那就收拾收拾,咱們明天就回去?!?/br> 皇上接到她們動身的消息,就已經坐不住了,讓福公公準備鑾駕,乘著直接住進了太子府里。 幾日后,阮半夏到達的時候,就看見一抹明黃的身影,步伐矯健的對著自己沖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躲進夏鈞堯的懷里。 皇帝跑過來,誰都沒理,直接彎腰盯著阮半夏的肚子,笑瞇瞇的問,“寶貝們,有沒有想爺爺啊?”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老頭,你兒子還在這呢,你怎么不問問你兒子想不想你?” 皇帝聞言,掀起眼皮睨了夏鈞堯一眼,憤憤的撇了撇嘴,“他有你就夠了,還有時間想朕嗎?哼!” 這皇帝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沒事就耍耍小孩子脾氣,真是讓人沒辦法。 皇帝直起身,這才看見剛才跟在自己身后的王太醫(yī)提著藥箱喘著大氣跑過來,他對夏鈞堯道,“將丫頭扶著那邊坐著,讓王太醫(yī)看看朕孫兒怎么樣了?!?/br> 夏鈞堯微微頷首,扶著阮半夏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 阮半夏伸出手,讓王太醫(yī)把脈,眼睛卻是盯著皇帝,沒好氣的說,“你就關心你的孫兒,沒說關心我一下?!?/br> 這才回來,他一口一個孫兒的,好像兒子和兒媳婦都不是他的一樣。 皇帝睨了阮半夏一眼,沒說話,繼續(xù)盯著王太醫(yī)。 半餉后,王太醫(yī)站起身,對皇帝行了一禮,“皇上,娘娘身體康健,腹中孩兒也很安穩(wěn),足月便能誕下?!?/br> 皇帝一聽,頓時放下心來,他就怕阮半夏行動不便,傷了他的孫子,現在看來,去行宮一個多月,夏鈞堯等人將阮半夏照顧倒是妥帖。 “好?!被实埸c點頭,又問王太醫(yī),“最近需要注意什么嗎?” 王太醫(yī)瞅了眼阮半夏的肚子,點點頭,“娘娘現在雖然身子重,但每日還是要多走動走動,這樣有助于生產?!?/br>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阮半夏雖然現在行動不便,還得多動。 皇帝思量了一下,還是很有皇帝該有的氣度,“堯兒,既然這樣,你就在太子府中陪著丫頭,別讓她懶,每日就在這花園里多走走?!?/br> 他轉身,看向李靜和林婉兒,“還有你們,沒事就多陪陪她,別讓她悶著?!?/br> 李靜和林婉兒同時行了一禮,點頭應了。 該交代的都差不多了,皇帝也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想著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就頭疼,大手一拂,用力的嘆了口氣,“哎!朕也該回去了,你們就好生照顧丫頭吧?!?/br> 阮冬青很晚才回來,一進太子府就興高采烈的去找阮半夏去了。 此時李靜,林婉兒正陪著阮半夏在屋里聊天,聽見腳步聲,李靜抬起頭,看見阮冬青大步跑了進來,她興奮的站起身,走過去挽住了阮冬青的手臂,“相公!” 阮冬青側眉看著她笑,“靜靜,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怎么了?”李靜狐疑的望著他。 阮冬青嘿嘿的笑了一聲,“沒什么,就是你們不在,這太子府里太安靜了,弄得我可不習慣了?!?/br> “呵呵……”阮半夏輕輕的笑,“你就是熱鬧慣了,稍稍讓你安靜一下,你就受不了?!?/br> 阮冬青拉著李靜走過來,“可不是嘛!你們都不知道,你們走了,那三個孩子太鬧騰了,云兒還不在,就我一個人在府里,照顧了這個,還要照顧那個,成天都是孩子的哭聲,哎……”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爹爹可不好當??!” 他一句話,說得幾個女人直笑。 剛才成兒還鬧騰著,這不,冷如雪就去陪著成兒玩去了,這孩子小的時候確實難帶。 本來阮半夏都把生意上的事差不多都給忘了,現在聽見阮冬青提起鄧青云來,她就忍不住又想過問了。 正巧,這時候薛君遷也回來了,匆匆的走了過來。 “薛大哥!”阮半夏問,“云兒那邊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薛君遷坐在林婉兒的身邊,聞言,他抬起頭對著阮半夏笑了起來,“別說,你選的人還真是不錯,那鄧青云真是個干實事的人,茶樓如今已經開業(yè)五日,日日爆滿,很多人去晚了,只能在外間等著,而太傅也是很給面子的,開業(yè)第一日,便親臨茶樓,與那些青年才俊們品茶論書……” 說到這,她笑睨著阮半夏,“你猜,開業(yè)五日,茶樓賺了多少銀子?” 這…… 阮半夏之前算了一筆賬,如果上座率能達到五成以上,每日的利潤在三百兩左右,如果爆滿,每日就有六百兩,聽薛君遷說的,她粗略的算了一下道,“差不多應該是三千兩。” 薛君遷笑著搖搖頭,對著眾人伸出一只手來。 阮半夏她們看著薛君遷那無根手指頭全部立著,頓時都嚇了一跳,“五千兩!?” 薛君遷得意的點點頭,“之前的包間每日爆滿不算,我見人多,就在堂前設立了流動茶位,就是方便那些人坐著等,也能品品茶,結果,你們猜怎么樣?” 阮半夏的眼睛都亮了,“結果流動茶位比包間還要賺錢!因為流動性大,每碗茶就是一分錢,這樣來來去去,就等于多賺了一倍!” “還是你聰明!”薛君遷贊賞的笑道,“這流動茶位既不占地方,容納的人還多,而能來茶樓里品茶的也都是些公子哥,這點銀子,他們自然不放在眼里。” 阮半夏笑睨著薛君遷,“看來讓你幫我管賬,確實不錯,這賬只有多,沒有少的?!?/br> 薛君遷倒也是個謙虛的,“我不過就是出出點子,管管賬,做事的還是要鄧青云?!?/br> 說到這,他故意朝阮半夏使了個眼色,“話說回來,我拿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 阮半夏笑著使勁點頭,像薛君遷這樣的,本身就是富商,能幫你管賬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再說阮半夏壓榨他,也壓榨得確實很到位。 薛君遷又道,“南方的山地,鄧青云此時已經派人種上了果樹,按照你的吩咐,都是從野山上移植過來的,此時想必應該全部弄好了?!?/br>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鄧青云就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做事的人。 阮半夏點點頭,“那度假山莊和農家樂呢?” “嗨,提到這事,我還忘記跟你說了?!毖w一拍大腿,頓時激動起來,“北郊那邊那座有溫泉的山,我跟你說,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在修建了,沒敢動山上的樹林,都是在空閑的地方建起來的獨立小房子,那些房子造型奇特,咱們現在還只是在修建,就有不少的人聞風趕過去看熱鬧,那邊,現在可熱鬧了?!?/br> “是嗎?”阮半夏也激動起來,“那現在就將度假山莊的定價排出來,咱們先預定,看看能有多少人拿得出銀子。” “嗯!”薛君遷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這件事明日我就去辦?!?/br> 看著薛君遷和阮半夏說的一套一套的,李靜和林婉兒兩人聽得云里霧里,什么都沒聽懂,只感覺一群長著翅膀的銀子在她們眼前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李靜愣愣的問,“你們的意思是……我和相公也要發(fā)財了?” “噗……”阮半夏沒忍住,哈哈的笑出了聲。 薛君遷也好笑的看著李靜,“郡主,你和元帥可是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們現在說的銀子里面,一百兩中,就有五兩是你們的?!?/br> “一百兩就有五兩?”李靜忽然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都亮了,“你們的意思是,就這五日,我們也賺了二百五兩了!” 二百五確實不是一個好數字,可李靜說得沒錯! 阮半夏點點頭,“是啊,并且等著度假山莊和農家樂建成之后,初步估計,你們一日的進賬能在兩百兩左右!” “天!”李靜直接樂得合不攏嘴了,“我們什么都沒做,每日就能拿兩百兩嗎?” “是啊!”阮半夏對她擠了擠眼睛,“開不開心,激不激動?” 這能不開心嗎? 李靜就差手舞足蹈了,忽然想到冷如雪,她又一下安靜下來,小聲的問,“那公主呢?” “公主嘛……”阮半夏看了她一眼,咳嗽了一聲,“是你們的六倍!” “什么!”李靜的眼睛都瞪大了,“六倍??!” 她一邊搖著頭,一邊咂舌,“那公主豈不是小富婆了?” 眾人看著她笑,李靜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般,鄭重的點了點頭,“那我以后可要抱緊公主,等我缺銀子的時候,就讓她給我買我想要的東西?!?/br> “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阮半夏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伸手推了她一把,“你還能缺銀子?就青兒之前那些戰(zhàn)功,皇上賞賜的銀子你們這輩子都花不完了,再說,就算你真缺銀子,管嫂子拿啊,我不可能不管你的,是不?” “那是!”李靜立刻笑得合不攏嘴,“我嫂子是這天下對我最好的人了,我要是真缺銀子了,我就來管你要。” 為了能夠讓阮半夏每日都安心的待產,薛君遷每日都會來跟她匯報一下進賬情況,以前,李靜,林婉兒,冷如雪對這些事都不關心,可是自從阮半夏將股份分給她們之后,這幾個女人每日最高興的事就是聽薛君遷說,今日咱們賺了多少錢。 特別是冷如雪,她雖然之前是公主,但要說那白花花的銀子,她自己倒還沒有親眼見過多少,現在,她每日都看著那些銀子從賬本里越積越多,她這心里忍不住開心。 吃阮半夏的,住阮半夏的,現在銀子還從阮半夏這里賺,她真是覺得自己太有福氣了,竟然遇上這么好的一個人。 也因此,幾個女人每日都陪著阮半夏,沒事的時候在花園里走走,要么就是坐在涼亭里聊天。 日子過得也就越來越快,轉眼間阮半夏已經懷了九個月了。 雖說女子十月懷胎,可阮半夏覺得自己估計等不到十月了。 她的肚子已經大到她走一步就要喘口大氣的地步。 皇上已經將王太醫(yī)直接調到了太子府,讓他就住在里面,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離開太子府。 就連穩(wěn)婆都住了有十余人在太子府里,整個太子府上到夏鈞堯,下到丫鬟侍衛(wèi),每個人的心情都越來越緊張。 這幾日,阮半夏感覺自己的肚子下墜的厲害,隱隱的還有些疼,但看著大家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她便不敢說。 特別是每次被夏鈞堯扶著在花園里走動的時候,阮半夏肚子就會疼得稍稍厲害一些。 她用力的喘了一口氣,拉住夏鈞堯,“堯哥哥,我走不動了?!?/br> 夏鈞堯體量她辛苦,便站住腳扶住她,“那歇歇再走,別逞強。” 阮半夏點點頭,休息了一會兒,卻覺得肚子越來越疼,與前幾日不一樣,前幾日只要停下來不走的時候,肚子便會沒那么疼,可現在,她都休息好一會兒了,肚子卻更疼了。 夏鈞堯看著她的臉色漸漸轉白,額頭上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夏夏,怎么了?” 阮半夏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堯哥哥……我……我肚子疼……” 夏鈞堯聞言,當下將阮半夏打橫抱起,也顧不得那么多,抬起腳就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跟身邊的侍衛(wèi)說,“快,請王太醫(yī)和穩(wěn)婆!” 回到房間,夏鈞堯將阮半夏小心的放在床上,看著她擰緊眉,用力的咬著下唇,他柔聲道,“別忍著,疼就叫出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啊……”阮半夏一下叫出聲來,“堯哥哥,好疼……真的好疼……” 夏鈞堯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熱鍋上煎一樣,看著阮半夏,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我知道,女子生孩子最疼了,你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陣陣腳步聲,他忽然一把緊緊的握住了阮半夏的手,“夏夏,答應我,一定要挺過去,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活著,千萬別放棄!” “嗯!”阮半夏疼得喘了口氣,“堯哥哥……我……會的,我……一定,會的?!?/br> “太子殿下,請讓臣給娘娘把把脈?!蓖跆t(yī)站在旁邊,也顧不得那么多禮儀,直言道,“還請?zhí)拥钕略谖萃獾群?。?/br> 夏鈞堯最后深深的看了阮半夏一眼,站起身戀戀不舍的走了出去。 王太醫(yī)把了脈后,對穩(wěn)婆道,“娘娘是要生了,你們要注意,娘娘懷的是雙生子,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 幾個穩(wěn)婆應了,王太醫(yī)又交代了一些,抬起腳朝著門口走去,忽然想到什么,他又轉回身來,從懷里掏出一根金色的人參交到其中一個穩(wěn)婆手里,“娘娘這一胎,想必會耗盡她所有的精力,如果娘娘撐不住時,就撬開她的嘴,讓她將這跟參含在口中,可以吊住她的氣。” 穩(wěn)婆小心的接過人參,便讓王太醫(yī)趕緊出去了。 門外,已經站著很多人了,李靜,林婉兒,冷如雪,就連阮冬青和鄧青云都一起等在了外面,沒一會兒,皇帝也匆匆的趕來了。 “要生了!終于要生了!朕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