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駙馬黑化前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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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月下不要拿我和別人比,我是你丈夫?!?/br> 果如謝珺所料,懷真立刻打起了精神,想了想道:“五千左右?!?/br> “那你算一下,這五千人中除了步兵和輜重兵,能有多少甲兵?還有,三輔都尉的職責是戍衛(wèi)京畿要地,其甲兵多為重甲??晌覀儫o需防守,只要進攻就行,養(yǎng)護一大批重甲還需人力物力,得不償失?!彼普T道。 懷真撫著下巴,思忖道:“駐軍的話,應是以步兵為主,也就是說這五千人中,配有戰(zhàn)馬和鎧甲的可能連兩千都不到吧?” “我估摸著一千都不到,”謝珺道:“若是邊軍的話,尚可達到兩千吧!” “就拿一千來說吧,那他信中究竟何意?送禮的話百副鎧甲還說得過去,足夠武裝一支親衛(wèi)隊??扇羰乔Ц薄彼龅匾慌拇笸?激動道:“我明白了,禮單上是給別人看的,信中才是他真正想說的。他就是想投靠我,現(xiàn)在朝綱混亂,群龍無首,他的舊主沒了,只能在宗室里再找一個?!?/br> “那他為何非要選你呢?”謝珺反問道:“若論便宜,與右扶風接壤的皇叔才是上上選。若論實力,韓王絕佳。再不濟,還有個鄭王,雖然病弱不能自理,但也是先帝所出的正經(jīng)皇子。他怎么舍棄這些,要追隨一個公主呢?” “你呢?”懷真以手支額,歪頭笑望著他。 鬢邊燈火葳蕤,宮燈的華彩流瀉在眉梢眼角,暈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艷色。 “你為何追隨我?”她語聲輕佻而俏皮,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因為我的身份地位?還是容貌?” 他喉頭一窒,望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忽覺萬分焦渴,正欲有所動作,身邊卻傳來腳步聲。 兩名仆婦一人提燈,一人托著盤子,送來了薄荷餅、糖榧、松糕和五香糕,還有一壺茶水。 謝珺不說話,翻過茶盞牽袖執(zhí)壺,斟了兩盞茶,一盞推到懷真面前,一盞自飲。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懷真自斟自飲,直到她實在受不了轉過臉去,這才忍不住笑了。 “不要拿我和別人比,我是你丈夫?!彼毂圻^去,手掌搭在她腰畔揉捏撫弄著,“追隨者和仰慕者可以有許多,但我是無可替代的?!?/br> 懷真垂眸望著覆在腰圍上的大手,還有那只隱在豐盈下暗中使壞的大拇指,又望了眼他伸長的手臂,突然起身坐到了他腿上,環(huán)住他的肩一臉坦蕩道:“都成婚了,還偷偷摸摸作甚?” 謝珺一下子驚得目瞪口呆,鼻端嗅到溫軟細膩的幽香,不覺老臉一紅,手都不知該往哪放。 懷真居高臨下,笑望著他窘迫的樣子,裙下雙足悠閑地晃悠著,挺了挺身道:“三郎,你怎么越活臉皮越薄了?” 他深吸了口氣,胸肺中皆是她輕盈幽甜的香味,便有些心醉神迷,舒臂緊緊摟住了她。 “不如……我們回房去吧?”他揚起臉,氣息有些不穩(wěn),懷真卻獨愛他這種時刻醇厚低沉的嗓音,搖頭道:“不嘛,就在這里說說話。” 他有些為難地指了指頭,“我腦中一片混沌,你這會兒要同我說話,我肯定什么也答不出來?!?/br> 懷中佳人身姿曼妙,柔弱無骨般依在他肩頭,縱使他定力再強,也做不到對答如流。 雖說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了,但是如今不一樣了,先前還有禮法道德束縛,即便偶爾心猿意馬,也能很快平復下來。 可是洞房花燭夜之后,一切禁忌被打破,他便再也難以約束心底壓抑翻騰著的欲念。 “不說正事了,”她抬頭望著夜空,沉吟道:“我就想聽你說話,說什么都行,不如我來考考你?” 她的手臂擱在他肩上,廣袖下滑,腕間柔膩溫軟的肌膚貼著他的側頸,他心緒紛亂,很難聚精會神應對,可又不愿掃她興,只得勉力打起精神道:“考什么?” 懷真的手指摩挲著他的下巴,嬌聲道:“不考詩文辭賦,就考兵法韜略吧!也不用你費心應對,只需背給我聽即可?!?/br> 他讀過最多的書便是兵書,心下頓時有了底,忙問道:“哪一篇?” “《三略》吧,”懷真想了想道:“我來起個頭,上略:夫主將之法,務攬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于眾。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傾。1” 他立刻接口道:“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含氣之類,咸愿得其志……” 懷真聽得滿面陶醉,手指從他下巴徐徐而下,有一搭沒一搭地點在滑動震顫的喉結上。 他背得很認真,她也玩得很開心,柔荑撥開三重衣領,順著鎖骨一點點往下攀爬。 “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嘶,別掐……”他隔著衣衫,一把按住了胸前作亂的小手。 “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笑得很無辜而天真。 他恍然驚覺,原來攬在她腰間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了位置,正做著她此刻對他所做的事。 “舒服嗎?”她笑盈盈地問道。 他不說話,也舍不得撤出手,便停下揉捻,只是依舊掌握著,也不去理會她的調笑,整了整思緒繼續(xù)道:“如此謀者,為帝王師。故曰,莫不貪強……” 懷真想把手抽回,但他捏得很緊。 論起厚顏無恥,她甘拜下風了。這人手上明明做著風流事,卻還能面不改色地背誦文章。 好在她有兩只手,就算被制住了一只,另一只還是可以活動的。 “圣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唔,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他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忙將捂得發(fā)熱的那只手也抽了出來,將她的兩手緊緊攥住,磕磕巴巴地將最后一句背完,“居之不以家宅,守……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 “記得還算熟,就是不流利?!睉颜鎿潋v著小腿,看到他虎視眈眈的目光,忙道:“雖不流暢,可是一字不差,也算優(yōu)秀?!?/br> “多謝夸贊,”他突然放開她的手,一把按住她的后腦,深深地吻了過去,唇舌席卷肆虐著,直到她渾身酥軟手足亂撲才放開,“泱泱既如此好學,《中略》就交給你吧,待會兒在榻上為夫可要好好考較。” 懷真感到小腿微微抽搐了一下,忙傾身過去,捧起茶盞做乖巧狀,甜甜道:“夫君請喝茶!” 他裝模作樣地接過,輕啜了一口,眉梢微蹙,搖頭道:“不好喝?!?/br> “我此次北上,帶有不少香茗,回去讓人沏上一壺?!睉颜娼涌诘?。 “那多麻煩,你昨日才到,嫁妝尚未來得及規(guī)整入庫,不知何時才能翻出來。”他眸光一閃,咬住她粉熱的耳尖,悄聲說了一句。 懷真的身子驀地繃緊,捂住臉尖叫道:“不要!” “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他慢吞吞道:“為夫侍候你的時候,你來背誦文章,若有停頓或出錯處,便記一次……” “你這一次,怎么算呢?”懷真瞪眼道。 “你說怎么算,便怎么算?!彼f著將她攔腰抱起,長腿一抬跨過石凳便要折返。 懷真忙叫道:“等一下、先等一下……” 謝珺見她神色焦急,便將她放下地來。 懷真跳過去提起石桌上的燈籠,又彎腰撿起熄滅的那只,拎到旁邊空地上,在謝珺詫異的目光中點燃燈壁,默默地望著火舌飛舞漫卷,吞沒了竹篾絹紗和流蘇絡子。 謝珺將茶壺提過來,等到焚燒殆盡時用茶水澆濕了灰燼。 兩人在冷月之下對望,心中都翻起一股難言的苦痛。 懷真抬手撫了撫他的左眼,柔聲問道:“晚上睡覺時可以取下來嗎?一直戴著,會不舒服吧?到底是塊石頭呀!” “你別小看這塊石頭,可是個難得的寶貝,有養(yǎng)肌活血清熱鎮(zhèn)痛之奇效。” 他低垂著眸子補充道:“主要是不能空著,無論活物還是死物總要放一個。我又不忍心去挖別人的眼珠子填上,就只能用這個替代。否則慢慢地,左邊臉上肌rou萎縮,形貌會變得丑陋又恐怖。泱泱的駙馬,不能是一個讓人厭惡恐懼的丑八怪?!?/br> 懷真心頭哀慟,擁住他嘆道:“這不重要,三郎,我不會厭棄你的?!?/br> 他溫聲笑著撫摸她的臉頰,“只要你別嫌我煩就行,以后我們要常常在一起。” 他回身指著桂樹后面影影綽綽的檐角道:“那座樓是我平日處理事務的地方,給你在樓上辟了房間,我若忙得抽不開身時,你來這邊陪我好不好?趁著如今還能看,我們要形影不離。不然等以后又老又丑,我都不敢在你眼前晃了。” “瞎想什么呢?”懷真心里涌起一陣酸楚,有些無力道。她把臉埋在他懷里,有些茫然地想著,這一世真能相伴到老嗎? “好不好?”他伏在她耳畔問道:“樓上給你做書房,你也可以忙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隨意打擾的?!?/br> “好?!彼従忺c了點頭。 ** 院門‘吱呀’一聲開啟時,董飛鑾忙走出來探看,就見謝珺抱著懷真走了回來。 她還以為懷真睡著了,正欲上去招呼,卻聽到兩人親昵的低語聲,忙悄悄退開了,等到明日再好好羞羞她。 董飛鸞剛回房,就見值夜的兩名婢女從門口經(jīng)過,忙招手喚了過來,“殿下和駙馬回來了,你們怎么反倒跑了?” 新荷忍著笑道:“他倆好的蜜里調油似的,哪用得上我們侍候?” 輕柳附和道:“董jiejie有所不知,等駙馬哪日學會了梳妝,恐怕更多人得閑著了。” 董飛鸞扶額道:“原來是被攆出去的?” 新荷道:“上夜的活計都讓駙馬包了,嫌我倆留著礙眼?!?/br> 輕柳湊過來,在董飛鸞耳畔悄聲道:“他倆可好玩了,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互相幫對方寬衣……”新荷也忍不住竊笑起來。 董飛鸞卻笑不出來,沉下臉制止她們笑鬧,肅然道:“殿下脾氣好,對身邊人最是和氣。駙馬敬重殿下,故而不會逾越,插手去教訓她的人??赡銈儎e忘了規(guī)矩,妄議家主是大忌。若再管不住嘴,就想想素娥她們吧!” 兩人原本只是說笑,沒想到竟會這樣嚴重,頓時噤若寒蟬,再三懇求她 董飛鑾依舊寒著臉道:“你們雖未出閣,可也不小了,離京之前,楚家令早就派女官詳細教導過。內帷侍候,最忌多嘴,這里不比公主府,給外人聽到了,肯定要笑話殿下身邊的人沒見識。既如此好奇別人房中事,不如我稟明殿下,趕緊把你倆嫁了,自行去體驗吧!” “不、不……董jiejie開恩,千萬別告訴殿下!我不想離開殿下,也不想嫁人?!?/br> “董jiejie,我們有口無心,并不會對外亂說,求你了,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懷真最愛重的原本是葭葭,但不知何故,那丫頭自從生病后便失寵了,如今董飛鑾便成了懷真唯一的親信。 她們都是懷真開府時帶出宮的,多年來錦衣玉食,眼高于頂,哪怕終身為婢,也不肯輕易委身于人。董飛鑾那句話,無異于要了她們的命。 董飛鑾并非存心刁難,只是想讓她們長個記性罷了。 懷真總是無暇給身邊人立規(guī)矩,以前也就罷了,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可今時不同往日,不能再放縱。 經(jīng)過董飛鑾一番敲打,兩人早就嚇得汗流浹背,再不敢有半分懈怠,乖乖去給盥洗室準備熱水了。 和昨晚一樣,正屋又是徹夜燈火通明,及至四更2時才偃旗息鼓。 懷真醒來時,看到榻前趴著一人,明眸皓齒,眼含微笑,像只狡黠的狐貍。 “哼哼唧唧半天了,到底起不起?”董飛鑾戳了戳她頰邊淺淺的梨渦。 懷真打了個呵欠,翻身問道:“三郎呢?” “今天是第三天,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要走了,他得出去應酬呀,不然陪著你賴床?”董飛鑾坐在腳踏上,纖指撫弄著她拖在枕畔的秀發(fā)。 “那你在這作甚?”懷真擁衾而起,好奇地問道。 “你以為我是來瞻仰美人春睡圖嗎?”董飛鑾沒好氣道,“你家駙馬呀,走的時候囑咐我看著,說你睡相不好,怕你跌下來。我過來一看,果真滾到榻沿上了?!?/br> 第100章 .向學學學姿勢和技巧,回去了教給你家…… “你就在這里……一直看著?”懷真的臉‘刷’地紅透了,忙又將薄衾往上拉了拉,想要去遮鎖骨下和肩頭的曖昧痕跡。 董飛鑾忍俊不禁道:“你這是欲蓋彌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