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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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hapter 86 純白的世界里,跪坐在地上的人在一片死寂中,終于撐著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挺直了背脊,抬起了頭,目光平視著眼前的這片虛無。 她臉上的淚水已經(jīng)干涸,一雙眼睛從未有過的平靜,單薄的身體站在原地,比屹立的鐵塔更筆直不屈。 就像是,已經(jīng)無懼任何風(fēng)雨。 前方忽然浮現(xiàn)出一張金色的長桌,仿佛獎賞一般,呈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緊接著,兩個金色的椅子出現(xiàn)在長桌兩頭,遙遙相對。 她抿起唇,邁開腳步,走向了最靠近她的那個座位。 而金色椅子在無形的力量之下,為她拉開,她便也一言不發(fā)地落了座。 下一秒,金色長桌的上空浮現(xiàn)了三團(tuán)光芒,炫白的,火紅的,靛藍(lán)的。 她看向那三團(tuán)光芒,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直到熟悉的聲音冷不丁響起,那是無機(jī)質(zhì)的機(jī)械音,平穩(wěn)地從遙遙相對的另一個金色座椅上傳來。 “——你的籌碼,物歸原主?!?/br> 她看向?qū)γ娴慕鹕巫?,并未找到對方的身影?/br> 就像過去的六年那樣,只聞其聲,未見其形。 鹿言沒有去拿那些屬于她的東西。 她看著那個什么也沒有的金色椅子,有千言萬語涌上來,卻都成了平靜的一句: “結(jié)束了嗎?” 這場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低等生命與神明之間的賭約。 下一秒,它像是聽見了她的想法一般,用那毫無情緒的機(jī)械音回答: “對等與否,是由雙方的籌碼價值來決定的?!?/br> “你的所有籌碼,僅僅只給了你站上賭桌的資格?!?/br> 而其余的一切規(guī)則,她都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 鹿言聽懂了它的言下之意,卻也只是淺笑了一聲。 “如果我真的沒有足夠的籌碼,你又怎么會為我打造這么浩大的賭局呢?” “——或者,該說是騙局更為準(zhǔn)確。” 她的笑淡去了,平淡的神情接近冷漠。 讓她失去所有的記憶,變成懦弱又情緒化的工具,無知無覺地走在這場無法停歇的騙局中,一心一意地為了那個背道而馳的結(jié)果而拼命。 差一點(diǎn),她就要親手將自己埋葬在滿盤皆輸?shù)慕Y(jié)局了。 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要徹底遺忘,自己究竟是誰了。 然而面對她的質(zhì)問,那聲音也依然波瀾無驚: “看來你還未意識到,你的對手在賭桌上放下的,究竟是怎樣的籌碼?!?/br> 話音一落,一本書便從天而降,掉在了金色的長桌上。 它比之前看見的模樣還要狼狽,封面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混沌的色塊,無法辨別出任何一種顏色,也找不到書名的蛛絲馬跡。 鹿言看著它,無端端感到了呼吸困難。 “——這就是我在賭桌上放下的籌碼,亦是你在三次循環(huán)里的妄念?!?/br> 那機(jī)械音比之前顯得更冷漠,重重敲擊在了她的靈魂上。 但鹿言挺直著背脊,面色淡漠。 “妄念?我要的不過是尋常人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這也叫癡心妄想嗎?” 她要的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不是高高在上令人畏懼的地位,更不是無雙的美貌與智慧。 她要的,從來都很簡單。 不論再重來多少次,都只有“做自己”而已。 做那個任性嬌縱的自己。 做那個父母兄長們疼愛的自己。 做那個再如何壞脾氣也絕不會傷害他人的自己。 做那個,安成星永遠(yuǎn)相信的鹿言。 可原來在神明的眼里,這樣簡單的愿望—— 也是她的妄念嗎? “尋常人的權(quán)利?” 那道機(jī)械音終于有了一點(diǎn)起伏,分明是無機(jī)質(zhì)的音色,卻傳達(dá)出了一點(diǎn)“困惑”。 鹿言望著對面的金色椅子,仿佛和那道無形的力量對上了視線。 一時間,她的手指也不受控地發(fā)顫,卻都被她拼盡全力壓制住,不肯露怯。 終于,那機(jī)械音落在了她的耳邊,輕如鴻毛,又振聾發(fā)聵: “——你身為二維生命,何來尋常人的權(quán)利?” 鹿言的瞳孔一縮,怔怔地望著虛空。 而機(jī)械的聲音還在冷漠地繼續(xù): “你只是一行設(shè)定,造物主寫下了你,賦予你二維的生命,便該由你承擔(dān)起編織物語的使命?!?/br> “可你卻妄想跳脫出二維的世界,搞砸了一次又一次,讓這個世界變得面目全非?!?/br> “你的固執(zhí),是你的原罪?!?/br> “你的渴望,是你的妄想?!?/br> “——懷揣著三毛錢的人,想買下整個世界,這就是你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籌碼?!?/br> 鹿言睜著眼睛,直到眼眶干澀難忍,也忘了眨一下。 淚水早已從她身體里流盡,而她也不愿再聽信自己的軟弱。 所以她揚(yáng)起下頜,一字一句地回答: “但我贏了,不是嗎?” 無論處于多么劣勢的一方。 無論失去了多少保護(hù)自己的力量。 無論怎樣的倉皇無望,羸弱又愚昧地前行在這條路上,險些迷失方向。 她都再次回到了這長長的賭桌之上,向神明宣布—— 這一次,是她贏了。 因?yàn)樗囊勒?,她自始至終相信著的人,從來都不是她自己。 ——還有那樣一個人,會在她走錯了方向時,迎著藍(lán)天白云,從天而降。 鹿言終于笑了起來。 她看著那遙遙相對的金色椅子,不在乎那里存在的究竟是怎樣的力量。 “我贏了。” 她說著,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一次,是我們贏了。” 說完這一句,鹿言終于看向了半空中的那三團(tuán)光芒。 炫白的記憶,火紅的勇氣,靛藍(lán)的理性。 那是她失去已久的東西,此刻將要被她堂堂正正地奪回。 連帶著賭桌上的另一個籌碼。 ——誰說兜里只有三毛錢的人,買不下整個世界。 機(jī)械音再次響起時,回到了以往的毫無波動。 “這一場賭局,是你贏了。” “你可以帶走你的籌碼,以及我輸給你的籌碼?!?/br> “——它會從融合世界中脫離,帶你回到起點(diǎn)。但這一次,你可沒有第二條命來揮霍了。” 鹿言凝望著賭桌上的光芒,一團(tuán)新升起的金色光芒就這樣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握住它。 那就是她想要的。 那就是她原本應(yīng)得的。 死亡也無法消弭,重生也無法割舍。 鹿言起了身,緩緩朝它走去,不疾也不徐。 直至它近在眼前,才停下腳步,抬起了手。 就在指尖將要觸碰到它的那一瞬間,她忽而回過頭來,看向空無一人的金色椅子。 “……脫離后的融合世界,會怎么樣?” 那些被她一次次搞砸的劇情,那些被她欺騙了無數(shù)次的人。 他們又會怎么樣? 如果僅僅是為了阻礙她贏得賭局,值得編造這么龐大的謊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