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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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歌想了想就對二牛點頭應允。 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你們只要不損壞里面的東西,住著沒關系。 見林安歌竟然真的同意了,眾人臉上頓時一喜,老村長更是感激的連連作揖,承諾必會囑咐林家暫住的眾人把東西保護好。 林安歌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場面,尷尬的忙扶住老村長,對著旁邊破風一干人等使眼色,示意他們幫自己把這些人打發(fā)走。最后還是當日那個在林家宅院領頭的先生看出了林安歌的窘迫,走上前扶著老村長。 村長,時候不早了,不要打擾林公子他們休息,咱們回去吧。 老村長聞言,抬頭望了望天色,見確實有些晚了,忙對林安歌再次作揖告別。 林安歌躲開老村長,站在他的身側等常衡村的村民擁著老村長離開。在那名穿著長衫的先生扶著老村長的手臂轉身時,突然將一張紙條塞到了林安歌的手里。 在拿到紙條后,林安歌的第一反應便是一愣,抬頭看了眼對方的表情,忙調整好心態(tài),裝作去送老村長的模樣將紙條暗暗的收進袖中。 送走眾人后,林安歌借著上廁所的空檔帶著忐忑的心情握著手里的紙條進入了后院兒。確定隔壁沒有人之后,林安歌緩緩地展開紙條,入眼的第一行字就被驚得一陣顫抖。 待整個紙條看完之后,林安歌整個人的里衣都被冷汗打濕了。 林安歌本就奇怪那個先生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塞一張紙條給他,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人不光認得破風,還知道他是惡龍山的匪首。 雖然他知道惡龍山一干人等跟真正作亂的人并非同一撥人,對方許是以為自己是被脅迫上山,唯恐驚了破風等人給自己帶來麻煩,便想著遞個紙條提醒自己找機會逃脫。林安歌皺了皺眉便想把紙條扔掉,然而在看到最后一句話囑咐他務必凌晨逃脫后,整個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那人認識破風,又知道他是匪首的身份,更反復提醒他務必在子時之前找機會開溜,會不會此人已經(jīng)去了官府報案,同官府定下子時時分進店抓人 想到這種可能性之后,林安歌汗毛都豎了起來,拿著紙條往房間沖去。 雖然他是被破風脅迫上山不假,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同惡龍山眾人朝夕相處,自然知道他們并不是那群殺人越貨的土匪。甚至還在私下幫助那些因土匪作亂而無家可歸的人,單憑這些林安歌便不想看到他們被官府抓起來。 一路疾馳回到房間時,破風正在圍觀小二狗和萬俟星下五子棋??吹綒獯跤醯牧职哺?,眾人都不由的一陣側目。 林哥哥,你跑這么急做什么? 林安歌唯恐嚇到小二狗和萬俟星,努力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后,這才對破風說道:大當家這會兒有事么?我有點兒小事兒想讓你幫一下忙。 自從前日破風醉酒差點鬧出荒唐事之后,破風似乎還是有些記憶的,這幾日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單獨相處。如今破風聽林安歌說有事找自己幫忙,頓時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從萬俟星身旁站起身,破風走到林安歌跟前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脖頸處還掛著汗珠,雖然林安歌極力掩飾,但仍不難看出對方眼神里的驚懼。 兩人一路疾馳到隔壁李逸房間,不待破風開口詢問林安歌發(fā)生什么事,林安歌便將手心里的那張紙條遞給了破風。 方才送走村長的時候,那個身穿長衫的先生塞給我的。大當家,清泉鎮(zhèn)有認識你的人? 破風一目十行的把紙條看完,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幾年前曾經(jīng)暴露過身份,當時官府曾有我的畫像。如今幾年過去了,我以為沒有人再記得了。 林安歌長嘆一口氣,看著破風說道:看樣子那人已經(jīng)報了官,此處不能再留,得趕緊回山才是。 破風聽到林安歌的話沒有吭聲,悄悄地走到床邊去觀察樓下的情形,只是看了片刻之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林安歌心生好奇,也跟著來到窗口??粗鴺窍聛韥硗娜巳?,林安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心里正奇怪破風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隨即,林安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從縫隙里往下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自從被山匪劫掠過后,清泉鎮(zhèn)的街上一直都很蕭條,擺攤的小販雖然有,可是從來沒有這么多。而且那些人雖然衣著打扮看不出什么,但都太過年輕了 破風看了一眼林安歌的臉色,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看出些端倪了。輕輕合上窗戶,對林安歌輕輕頷首回到了桌邊。 為防止有人潛伏在隔壁,破風和林安歌小聲說道:你的判斷沒錯,這周圍現(xiàn)在已經(jīng)布滿了官府的人,得想辦法盡快離開。 他們這行人除了沒有年紀大的人之外,弱病殘幾乎都齊了。而且還有萬俟星和小二狗這兩個孩子,想要不驚動任何人離開簡直是難如登天。 一想幾人還要經(jīng)過一場鏖戰(zhàn),林安歌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不過難雖難,但是保命要緊。 兩人沉默片刻后,破風開口說道:等下我和三弟先沖出去抵擋一陣,你收拾一下東西帶著小四和小二狗趁亂離開。那人既然給你遞了信提醒你,定然認為你是被脅迫的。小四和小二狗是小孩子,他們的注意力應當不會集中在你們身上才是。 林安歌一聽頓時連連搖頭,表示此計行不通。 有道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便是破風和李逸他們的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官府那幫人多。上次在林府宅院,林安歌已經(jīng)深刻見識到了人多的優(yōu)勢。如今聽破風要帶著李逸沖出重圍,無意識一塊大肥rou送到狼口。 而且,林安歌從心底也不想兩人就這么送死 兩人正說著,李逸才從外面回來。見到林安歌和破風竟然都呆在自己房間,李逸不免有些疑惑。在看到兩人臉上表情凝重后,心里頓時也沉了下來。 你們這是怎么了?表情怎么都這么難看? 這件事李逸是必須得知曉的,見他問了破風便將手里林安歌收到的紙條遞給了他。 有人認出我已經(jīng)報官了,眼下客棧周圍已經(jīng)被官府的人給圍住了,今天子時他們就要動手抓人了。 聞言,李逸立時也皺起了眉頭,抬頭看了眼自家大哥,眼神里閃過一絲歉意。若非幾年前自己一時大意差點被人抓住,破風也不會為了救他差點兒連命都搭上 見李逸一臉歉疚的模樣,破風知道他是想起了先前的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不要再多想。 林安歌不知其中內(nèi)情,也不好多問。轉頭看了眼緊閉的窗戶,想到外面突然多出來的小攤位心里頓生一記。 思索之下覺得可行,這才對破風說道:在客棧待得無聊,今天外面這么熱鬧剛好帶他們出去逛逛散散心。 林安歌此話一出,破風和李逸立刻了然。不過,林安歌左右打量了破風一番,皺眉開口繼續(xù)說道:就是大當家目標太過明顯,若是一出去定是引人注目。若是想要脫身,須得喬裝打扮一番才是。 破風聽到林安歌的話,不由一愣,剛要問怎么喬裝打扮,便見一旁的李逸點頭附和道:嗯,不若大哥把胡子刮了吧,這樣一來,他們就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三當家乃知己也! 第二更奉上~ 我想說,蹲在廁所碼字的感覺真的不太好QAQ 不知道明天忙不忙,不忙可以再拼雙更~ 第31章 因為他們在山下逗留許久, 先前采買的大部分東西已經(jīng)有人送回到山上。此時,只有一些新買的小件兒物事和隨身衣物還沒被送走。 先前他們下山時只有他們幾人, 起初林安歌還擔心只有破風和李逸在,若是被人揭發(fā)身份遇到危險時能不能順利逃脫。 然而等他們下山之后,見破風和李逸時常出門,便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簡單。 自從破風那日跟林安歌他們惡龍山只是背鍋俠之后,林安歌曾問過破風,惡龍山那么多人,便是吃穿用度一切從簡,仍需要龐大的財富來支撐。若是惡龍山一點兒進項也沒有,那他們是怎么支撐到現(xiàn)在的。但是下山后,林安歌忽然想明白了。 破風雖然上山多年, 可仍不難看出此人不同常人的氣度??此唤?jīng)意暴露出的行為舉止,絕非一朝一夕便能培養(yǎng)出來。 林安歌猜測破風先前身份并非常人,定然是大家族出身。 一般這種家族暗地里都會有自己一套產(chǎn)業(yè),來支撐家族巨額消費以維護家族的門面。破風若真的是大家族出身,那他定然也會像以前家族中那般運作。暗中遣人置下店鋪,用這些店鋪的盈利來支撐惡龍山的日常開銷。 此時他們身陷包圍確實有些麻煩,看破風的模樣顯然不肯動用暗中安cha在山下這些人。而官府雖然并不作為, 可是衙門內(nèi)也不全是一群酒囊飯袋。 破風一旦動用這些暗棋來脫身, 那官府未必不會發(fā)現(xiàn)苗頭。到時候一旦被順藤摸瓜, 自己先前辛苦布置的一切有可能機會毀于一旦 到時候這些產(chǎn)業(yè)不但不能保得住,就連這些人的性命都可能會丟失。更甚至以現(xiàn)在官府這些人的尿性來推斷, 極有可能還會拿這些人向朝廷邀功。到時候朝中一旦有人動了這個心思,那對惡龍山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破風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取舍。而且現(xiàn)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若真的情況不可逆轉, 那些暗棋也定然不會自己的士子身陷囹圄 林安歌坐在凳子上,腦海里的思緒翻涌,完全沒有注意到破風已經(jīng)將絡腮胡盡數(shù)刮掉了。待林安歌聽到水聲響起回頭看去時,破風正拿著布巾擦拭臉上的水珠。 破風身材頎長,寬肩窄腰的身材便是現(xiàn)代的某些男模都難以企及。此時破風刮掉臉上亂糟糟的胡須,沒了那種亂雜雜的邋遢感,看起來立刻清爽了許多。雖然穿著一身藍色粗布衣衫,但周身淡雅的氣質卻怎么也掩飾不住,讓人看著便覺得身心舒暢。 似是刮掉臉上的胡須還有些不太適應,破風見林安歌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白皙的臉上劍眉微蹙,一雙狹長的眼眸掃過林安歌時流動著些許的不自在。 林安歌本身對破風就有些不同常人的心思,看著此時的破風更是抑制不住的心動。見破風面帶尷尬,林安歌也知道自己的目光太過露骨。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對破風露出一個極其僵硬的微笑。 大當家刮掉胡須,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比以前也帥氣了許多。 破風少年上山,因為肩負先太子托孤重任,無人依靠的情況下只能強迫自己迅速成長起來。這十多年下來,破風看似性情堅韌,但其內(nèi)心仍是有著少年人的熱忱與羞澀。 聽著林安歌的夸贊,破風忍不住紅了耳尖。正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時候,李逸帶著吵吵嚷嚷的萬俟星和小二狗進了房間。 萬俟星本和小二狗兩人玩五子棋正在興頭上,驀地被李逸打斷心里便有些不開心。正想跟自家大哥告一狀,但是看到剃掉胡須后整個人頓時都驚呆了。圍著破風轉了兩圈兒才試探性的叫了聲大哥。 聽到破風熟悉的聲音,萬俟星頓時眼睛一亮,向后退了一步猶如登徒子一般將破風上上下下大量了一圈兒,這才開口說道:沒想到大哥你這么一收拾這么好看,以后還是等你娶了媳婦兒生完孩子之后再蓄胡須,不然像你以前那樣胡子拉碴,估計都沒姑娘愿意跟你。 萬俟星調侃的話語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破風一個爆栗。疼得他哎喲一聲,連忙捂住了腦袋。 因為萬俟星和小二狗年紀小,林安歌等人只告訴他們今天外面逢集熱鬧,要帶他們出去逛一逛并不敢跟他們說出實情,唯恐嚇到了他們。 兩人在客棧里憋了幾天早就覺得無聊了,一聽能出去逛一逛當即歡呼一聲便要奔出去。破風忙對林安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穩(wěn)住兩人,自己轉身出了房間。 片刻之后,林安歌一行人帶著小二狗和萬俟星置身在客棧外的街道上。 萬俟星看著李逸身后背著的背簍,表情不禁有些奇怪。 大哥,三哥,我們只是出來閑逛一會兒,哪里用得著背那么多東西?放在客棧里又丟不了?還有,大哥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逛? 聞言,林安歌表情一僵,忙開口說道:萬一你看上的東西多,拿著背簍不是更好裝么? 見萬俟星嘟著嘴巴哦了一聲,林安歌和李逸對視了一眼,繼續(xù)帶著不知內(nèi)情興致沖沖的小二狗和萬俟星繼續(xù)往前走,偶爾看到感興趣的小攤還駐足觀賞一會兒。 見破風換了件白衫,手持折扇不近不遠的跟在他們身后。許是破風刮掉胡須跟畫像上相差太大,官府的那幫眼線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只以為這幾名土匪在客棧窩的無聊出門尋些樂子。 然而待這幾人拐過街角,突然消失在視線里后,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領頭的見狀打了個呼哨,隨即那些小販兒從各自的攤位下抽出武器,沿著幾人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藏在巷子死角的林安歌整個人貼在墻角,用顫抖的手緊緊地捂著小二狗的嘴,靜靜的聽著前方嘈雜的腳步聲逐漸遠離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腿一軟差點兒癱倒在地上。 因為幾人一起逃走目標太大,在客棧中林安歌幾人商議他們分幾路逃走。因為李逸和萬俟星都有武功傍身,就由他們二人來引開官兵。 林安歌手臂傷勢未愈,帶著小二狗行動不便,兩人盡量找隱蔽的地方藏匿。若兩人不幸被抓,以林安歌和小二狗的身份和那個先生遞給他的紙條,官府并不會過分為難他們兩人。 至于破風,喬裝后并不確定會不會還有人能夠認得出他,只能讓他暫時先自己一個人離開。待確定沒人發(fā)現(xiàn)他之后,再回頭接應林安歌和小二狗。 小二狗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林安歌的表情也知道定是了不得的大事。聽著耳畔的林安歌粗重的呼吸聲,小二狗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土匪下山的那個晚上。 同樣的天色,同樣雜亂的腳步聲,同樣被人護在胸前 他仿佛回到了那年自己被娘親藏在水缸里,聽著娘親臨死前的哀嚎。以及娘親瀕死前不停地摳著水缸壁,用最后一口氣殷殷囑咐他一定好好活著。 林安歌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危險了這才放開小二狗。然而等松開手之后,林安歌這才發(fā)現(xiàn)了懷中小二狗的異常。 小二狗,你怎么了? 林安歌不停地輕撫著小二狗顫抖的脊背,語氣焦急的詢問著。然小二狗似乎已經(jīng)聽不清林安歌到底說了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安歌見小二狗嘴唇微動,一直不停的在說著什么。但因為聲音太小,林安歌聽不清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