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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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之后,日頭已經(jīng)爬上了正當(dāng)中。 此時的破風(fēng)還沒有醒來,林安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好了之后便往廚房走去。 昨天因為時間有些倉促,林安歌答應(yīng)李思源的好吃的就沒有做成。前些時間林安歌有些忽略了這孩子,今天有時間就不想再失信與他。趁著時間還早,便想把昨日自己說過的話兌現(xiàn)了。 林安歌來到廚房的時候,李思源正在給小雞小鴨們添水。一旁的萬俟星嘴巴里叼著一根兒狗尾巴草,仰躺在凳子上愜意的曬著太陽。聽到腳步聲靠近,萬俟星懶懶的轉(zhuǎn)過頭來,待看到來人是林安歌后,要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倒是李思源滿臉微笑的跟林安歌擺了擺手,給雞鴨添好水之后,歡快的朝林安歌跑了過來。 林哥哥,你起來了?餓不餓,小柒哥他們給你和大當(dāng)家留了飯菜,我去拿給你吃吧。 李思源的話音剛落,一旁便響起了萬俟星惡狠狠的話語聲。 可算了吧,別無事獻殷勤了。我大哥那么寵他,你林哥哥哪用得著你來幫他。說完,萬俟星還白了林安歌一眼。 林安歌怎么看不出萬俟星的意思,也不去理會他。伸手揉了揉李思源的發(fā)頂,開口說道:不用,等下林哥哥餓了會自己去拿。 李思源并沒有因為林安歌的拒絕而沮喪,仍舊笑嘻嘻的跟在林安歌身后。躺在凳子上的萬俟星咬著狗尾巴草,對著兩人的背影罵了聲小跟屁蟲后又繼續(xù)躺回去看他的天。 片刻后,直到廚房里傳來李思源和林安歌歡快的嬉笑聲,萬俟星再也忍耐不住,陰沉著臉往廚房走去。 此時,林安歌正將昨天從田里扒出來的土豆放在盆子里和李思源一同清洗,因為林安歌一時手沒拿穩(wěn),土豆落回盆子里濺起的水花糊了林安歌一臉,那狼狽的模樣惹得李思源哈哈大笑起來。 林安歌見狀,伸手將手上的水抹在了李思源臉上,兩人笑鬧間只覺得門口突然一暗,抬頭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萬俟星來到了廚房。 林安歌笑著起身將手上的水擦干凈,走過去沉著臉的萬俟星拉了過來。好了,我們的大少爺,時間緊促快幫我把土豆清洗一下。 萬俟星本身就在等有人給他遞臺階下,嘟著嘴巴表情不情不愿的走到跟前蹲了下來,待伸手摸到木盆里的土豆后,整個人瞬間變了臉,同李思源嬉笑起來。 林安歌看著萬俟星瞬間變臉,不由得一陣好笑。輕輕搖了搖頭將鍋里添滿水后,來到灶前將火升起。囑咐了兩人將水燒開,林安歌提著刀和一只空碗來到了雞籠旁邊,將那幾只多活了一日的野雞抓了出來。 將野雞脖子上的絨毛拔下,林安歌正要下刀,哪知那野雞縱然被餓了一宿力氣仍然大得很。林安歌手勁兒一松,那野雞一腳便將林安歌面前放著的那只空碗給蹬了出去。 恰時,從山上采藥回來的莫晨陽剛好背著背簍路過,林安歌一時間騰不出手來忙向他開口求助。 莫晨陽不知發(fā)生何事,將背簍放到了地上走了過來。 這只雞力氣有點兒大,我一個人不好下刀,勞煩二當(dāng)家?guī)兔Υ畎咽帧?/br> 已經(jīng)蹲下身的莫晨陽聽到林安歌的話后,臉色立時一白,整個人立刻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你自己搞不行么? 一直在跟野雞較勁兒的林安歌,并沒有聽出二當(dāng)家語氣里滿滿的抗拒,將野雞的雞腿直接塞到他手里讓他按住。 然而當(dāng)林安歌下刀的時候,野雞吃痛奮力從莫晨陽手里掙脫出來。林安歌一刀落空轉(zhuǎn)頭看向莫晨陽,正見對方緊閉著雙眼,將頭撇到一邊,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林安歌見他如此,哪里還看不出莫晨陽是害怕殺雞。想到他平時一副云淡風(fēng)輕,翩翩公子的模樣,再對比他現(xiàn)在縮頭縮腦,臉色煞白的模樣,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嘿!二當(dāng)家,你閉著眼睛做什么? 聽到林安歌的聲音,莫晨陽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當(dāng)他看到笑瞇瞇的林安歌和地上半死不活的野雞后,立刻從地上站起身。 二當(dāng)家你是害怕殺雞么?林安歌仰頭看著面色尷尬的莫晨陽,一雙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無辜。 看這樣眼前明知故問的林安歌,莫晨陽努力平復(fù)了一下狂跳的心臟,看了一眼故作無辜的林安歌,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衣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安歌看著莫晨陽離開的背影聳了聳肩,抬腳將已經(jīng)即將力竭的野雞踩在腳下,而后重新拿起刀在雞脖子處抹了一下,殷紅的血液立時噴濺而出。林安歌忙將野雞倒過來,將雞血控到先前準備好的碗內(nèi)。 當(dāng)雞血控干之后,林安歌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李思源。見他呆呆地站著不動,林安歌讓他找只木盆過來。 把褪干凈的野雞下鍋之后,林安歌看著灶前發(fā)呆的李思源,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李思源回神,語氣滿是擔(dān)憂的問道: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沒事,就是在想昨日二當(dāng)家教的那段書。 說著,李思源的目光在鍋里已經(jīng)被剁成塊兒的野雞上打量了一周,隨即又低下頭去。 林安歌知道李思源現(xiàn)在每日都要跟著莫晨陽讀書,聽他這么說倒也沒有起疑心??此_實沒什么問題,也就放下了心。 屋里有點熱,你把灶里塞些柴火就去外面玩兒吧。我去看看大當(dāng)家醒了沒有,等一下再過來。 李思源應(yīng)了一聲低頭去看灶膛里的火,等到林安歌出去后,李思源站起身揭開鍋蓋,看著隨著沸水不住翻騰的雞塊,面無表情的將鍋蓋重新放回去。 起身走到案板前,李思源提著案板上的刀便往外走。此時,小柒恰好從外面進來。 看著面無表情的李思源,小柒疑惑的問道:小二狗,你提刀做什么去? 林哥哥要再殺只雞給大當(dāng)家補身體,我去幫他送刀過去。 李思源自來最愛黏著林安歌,聽他這么說小柒也并未起疑。看著灶膛內(nèi)熊熊燃燒著的柴火,見廚房內(nèi)暫時沒有需要他幫忙的,隨即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思源站在門口,看著小柒被背影消失不見后,這才來到了雞籠處。將捆住雙腿和雙翅的野雞從籠子里拉出來,李思源手起刀落一刀將那只不停掙扎著的野雞一刀斃命了。 野雞溫?zé)岬难猴w濺而出,李思源一時躲閃不及被雞血濺了一臉,紅色的血液從他的眼皮上滴落下來,有一瞬間李思源覺得眼前的一切,好似都跟從臉上滑落的雞血一般都是殷紅的。 耳畔風(fēng)聲呼嘯,李思源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他的母親拍打著他藏身的水缸,用近乎嘶啞的嗓音囑咐著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那些土匪持刀闖進他家,明晃晃的長刀砍在母親身上。而他就靜靜的站立在一邊,看著一切的發(fā)生。長刀劃過母親胸口的時候,殷紅溫?zé)岬难核坪醯度酗w濺而出,正好灑在他的臉上。 李思源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低頭用手戳了下那只已經(jīng)沒了生命氣息的野雞,李思源嘴角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原來毀掉一條性命是如此的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二當(dāng)家是慫包 二當(dāng)家:羊駝吐口水jpg. 第51章 在破風(fēng)帶著眾人回來的第五日, 林安歌和李逸說了一下,組織人手把田里的土豆都給扒了出來。 因為林安歌和李逸管理得當(dāng), 這片試驗田的土豆長勢很是不錯,收獲自然也是喜人的。 惡龍山一干人等從來沒有想到他們能在山上種出糧食來,看著眼前堆成小山一般的土豆,眾人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六七個人整整收拾了一天,才把土豆都收入倉房,把試驗田也重新翻整了一遍。 林安歌和李逸找到先前山下買來的種子,挑出一些應(yīng)季的交給李逸,教他先把菜苗育出來。等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林安歌這才收拾了一下行禮,帶著祁陽, 陵江等三人,挑著鍋碗瓢盆,馱著干糧,一路往他選好的地點走去。 臨行前,破風(fēng)依舊不放心。讓莫晨陽配了許多藥粉交于幾人,細細的囑咐了幾番之后,將人送出十多里這才依依不舍的站在原地看著林安歌幾人離開。 陪同破風(fēng)一起送行的還有三當(dāng)家李逸, 看著自己大哥的目光一直望著林安歌等人離去的方向, 在聯(lián)想這段時日林安歌對自家大哥小意體貼, 心里隱隱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自家大哥跟林安歌他們兩個明明都是男人, 為何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情愫 大哥,人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聽到李逸的話,破風(fēng)深深地嘆了口氣, 點頭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兩步之后,又忍不住再次回頭。 見自家大哥如此不舍,李逸不由得皺起眉頭。 大哥不必如此,過段日子你去看看他們也不是不可。 見破風(fēng)沉默不語,李逸又看了看他陰沉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又繼續(xù)問道:大哥,跟安歌 破風(fēng)驀地聽到李逸提起林安歌的名字,身體一僵隨即停下了腳步??粗钜莳q猶豫豫的表情,破風(fēng)開口問道:三弟想說什么,直說便是。 李逸最是敬重自家大哥,此時聽到破風(fēng)這么說,抿了下嘴唇開口說道:大哥最近對安歌是否太過在意了?大哥身上背負血海深仇,日后如果安歌知曉,他可會繼續(xù)跟你? 破風(fēng)將李逸撿上山雖然時日不短,可他其實并不知曉破風(fēng)等人的真實身份。只告訴李逸,他曾是高官之子,因父親朝堂之上被人誣陷才被逼帶心腹上山為匪。 李逸對破風(fēng)心中充滿了感激,便是覺得他話中偶有漏洞,卻從來不愿意去深究。滿心的以為大哥二哥被這烏煙瘴氣的朝堂所累,無奈淪為山匪。 人哪能看到以后,不過走一步看一步而已。我知你擔(dān)心我,不過,安歌與你也是相熟之人,他性格如何你也是只曉得。若是因為我身份就背棄我,那是絕無可能的。 破風(fēng)努力壓抑住對林安歌的擔(dān)心,伸手拍了拍李逸的肩膀開口說道:走吧,莫回去遲了,讓你二哥白白擔(dān)心。 林安歌帶著祁陽和江陵等人走了一天一夜才來到山坳,幾人合衣休息了一會兒,便起身開始干活兒。 長時間要在這里扎根,搭一間舒適的住所是必然的。四人找了出平坦的地方,除掉地面的雜草便去附近尋找比較適合搭建房屋的木材。 此地別的沒有,就是竹子多,而且大都是那種巨龍竹。這種竹子直徑最粗的可達近一尺左右,林安歌和祁陽用砍刀砍了幾棵,陵江和陵玉兩人合力往外運。一個時辰后,要搭房屋的竹子都已經(jīng)砍好拖運回來了。 因為只是暫住,林安歌和祁陽等人商議并不打算搭建太復(fù)雜的,用三角形固定一個窩棚,旁邊用茅草鋪蓋棚頂即可。 四人都是身強體壯的大男人,干起活來速度自然是快的。僅僅一下午的時間,窩棚的架子已經(jīng)大致成型。因著臨行前大當(dāng)家特意交代過祁陽,務(wù)必要將林安歌照顧妥帖。于是,便讓林安歌拿著鐮刀去四周割寫茅草鋪在地上曬干。 晚飯是他們從惡龍山帶來的干糧,就著燒開的熱水對付了一頓便都倒頭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中,林安歌似乎看到了破風(fēng)正皺著眉頭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林安歌剛想坐起身安慰他幾句,然而等他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漫天的紅霞。 旁邊的祁陽等人還在沉睡,林安歌揭開身上蓋著的毯子,起身來到上次來過的溪水邊。 溪流的不遠處便是一望無際的山坳,淡淡的云霧縈繞著整個山谷,映著天邊的紅霞,整個人似乎置身在天界一般。 微風(fēng)吹過帶來一陣陣的花草香,伴隨著聲聲的鳥鳴,林安歌大略的洗漱了一遍,回憶著先前破風(fēng)教他的近身搏擊的招式一遍遍的練習(xí)。 不知為何,林安歌突然有些想念破風(fēng),那種思念一經(jīng)被林安歌打開,猶如洪水一般,沒等林安歌反應(yīng)過來,瞬間占據(jù)了他的整個內(nèi)心和思想 林安歌總覺得他跟破風(fēng)的關(guān)系只是剛剛起步,還并沒有太過深厚。然而經(jīng)此一別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間,對方已經(jīng)慢慢地深入他的身心。 林兄弟起得好早,怎么也不喊我們一聲? 失神中,陵玉等人也起身了??粗职哺枵驹谙叞l(fā)呆,走上前笑著說道。 昨天大家都累的夠嗆,有時間能多休息一會兒就多休息一會兒。而且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辰時,也不算太晚。 陵玉已過而立,留著兩撇小胡子,整個人高高瘦瘦,若是從背后看還當(dāng)是一位少年郎。 林兄弟跟大當(dāng)家選了個好地方啊,依山傍水,風(fēng)景絕佳,再沒有此處更適合居住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話題便轉(zhuǎn)到了燒磚上面。因為幾人中只有林安歌知道些理論知識,此事自然需要林安歌帶頭安排。 燒制磚頭,第一便是寬闊平整的場地,林安歌等人用了兩天將場地所有的雜草都鏟平,又加緊將場地修復(fù)平整。 這些忙好時間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待一切都準備就緒,林安歌的手已經(jīng)糙的都裂出口子了。這些活計雖然辛苦,可對于林安歌來說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自從跟破風(fēng)在一起后,林安歌一直在面對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那就是兩個人之間實力與地位的差距。 雖然破風(fēng)從來沒在意過這些,可是從莫晨陽一次次跟他的聊天時態(tài)度,讓林安歌很清楚的看到了這一點。但是若論武力,林安歌知道這輩子都趕不上自幼習(xí)武的破風(fēng)。林安歌想要在這群人中有與破風(fēng)差不多的威信,只能另辟蹊徑。 這些人從十多年前便一直在跟著破風(fēng),若論威信,林安歌拍馬也是趕不上的。他只能從另一個角度慢慢改變眾人,提升自己在山上的地位。 從惡龍山出來之前,林安歌擔(dān)心這邊找不到合適的材料,做不出磚坯的模具。便事先在惡龍山那邊找了些堅實的木板,預(yù)備做磚坯的模具來用。 等場地休整好之后,林安歌依照這之前的記憶,做了幾個模具。因為沒有鐵釘,林安歌便用最傳統(tǒng)的木楔法來固定。在裁壞三塊兒木板后,林安歌等人終于做成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模具。 將挖出來的膠泥和了些水,林安歌拿出了小時候玩泥巴的勁頭,將泥巴揉搓成泥塊在地上反復(fù)摔打,待泥塊上了勁兒變得跟面團一般表里都一樣的細膩的時候,將泥巴壓進模具里,再反復(fù)摔打之后,小心翼翼的脫模后,晾曬在一旁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