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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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風(fēng)知道李逸心中一直有一道傷疤,那就是他養(yǎng)父背后讓人暗傷他的事。當(dāng)初,李逸在對他吐出全部實(shí)情的時候,臉上的悲痛和絕望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所以,破風(fēng)一直都從來都不會主動提及他的身世和過往,就怕碰觸到李逸心底最深處那道傷口。然而現(xiàn)如今,這道傷口卻還是被生生地撕開了。 教主自去年便開始精神不濟(jì)了,時常丟三忘四,身邊已經(jīng)離不開人了。這兩年教主突然就念叨起了圣子您,知道您還活著,本來要親自出來找您的,但教主身體已經(jīng)不能遠(yuǎn)行,只能派小女子和兄長出來尋找。 說完,廖青兒看了一眼面色沉靜的李逸,心中直覺不妙。站起身提著裙擺跪倒在李逸腳邊,眼中含淚仰頭看著李逸,哽咽道:圣子,教主他老人家現(xiàn)在真的需要您在身邊。不管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念在教主當(dāng)年對您的養(yǎng)育之恩,求您回去看他一眼吧。 林安歌看著跪在地上眼淚不止的廖青兒,只覺得這個女人不去當(dāng)戲子真的可惜了。若不是他們先前見識過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此時看她一番聲情并茂的表演,怕真的可能會著了她的道。 見破風(fēng)的眼神看向自己,林安歌微不可查的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破風(fēng)會意,眨了下眼睛將目光轉(zhuǎn)向李逸。 此時,李逸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從他泛白的手指骨節(jié)能看出,現(xiàn)在的他心緒已經(jīng)紊亂了。 林安歌知道現(xiàn)在若不出聲,李逸后面可能要相信了那女人的話。忙在李逸開口說話前,說道:敢問姑娘貴姓? 廖青兒被林安歌橫插一問,說得有些愣怔。隨即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著答道:小女子姓廖,名叫青兒,家父是碧水壇壇主廖祖英,圣子先前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的。 經(jīng)廖青兒這么一說,李逸隱隱約約想起一個姓廖的壇主,大腹便便,與人說話時嗓門兒極大。那人看似心無城府,但卻一臉的貪欲,李逸雖然見過他幾次,但并不喜與他說話,對他了解的也并不多。 廖小姐跪在地上多不好,還是快快起身吧。 經(jīng)林安歌這么一說,眾人這才想起來廖青兒還跪在地上。 廖青兒猶如小兔子一般怯生生的看著李逸,見他點(diǎn)頭這才從地上起身。然而剛等她直起一條腿,林安歌的一句話說的她差點(diǎn)兒脫力趴在地上。 廖小姐方才說教主身體羸弱到離不開人,想來情況已是危急。那廖小姐先前不抓緊尋找圣子,怎么得還有心情去客棧去抓堵圣子? 廖青兒沒想到林安歌會如此一問,整個人腿一軟差點(diǎn)兒趴在地上,勉強(qiáng)用右手支撐住地面這才穩(wěn)住身形。 見狀,一旁的紅芍忙上前將身形狼狽的自家小姐從地上扶起來。廖青兒回想著林安歌的話,握著紅芍的手臂不自覺用力,直掐的紅芍一聲悶哼。 廖青兒聞聲本想一巴掌揮過去,但考慮到圣子還在跟前,這才握緊拳頭忍住掌摑紅芍的沖動。 抬頭看了李逸一眼,廖青兒尷尬的笑道:救命之恩自當(dāng)要酬謝的,當(dāng)日不知圣子身份,所以多有怠慢還望怪罪。 這席話說出口,廖青兒自己都覺得不能掩飾過去,尷尬的整個人表情都已經(jīng)僵硬了。不過,見李逸似乎并未在意,心里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只是心里恨毒了揭她短處林安歌。但因林安歌是圣子身邊的人,在她沒有取得圣子信任的時候,還是不能得罪他。 幾人不知廖青兒心中所想,摸清了這些人尋找李逸的目的后,也沒有先前那般緊張了。至少他們發(fā)現(xiàn)了李逸后沒有下黑手,便足以表明這些人對李逸性命無礙,他們所圖的不過是青蓮教。 破風(fēng)對著李逸和林安歌點(diǎn)了下頭,兩人會意后,破風(fēng)和李逸突然起身,在廖青兒和紅芍驚詫的目光中,一掌劈在兩人的后頸。隨即接住兩人軟到的身體,帶著驚魂未定的李思源往樓下走去。 原本送水上門的小二見幾人扶著后面來的兩位女子,不禁有些驚訝,還沒等他問出口,就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落到了自己懷中。 那小二極其識趣兒的提著水壺似是看不到幾人一般,徑自從幾人旁邊走了開去。 四人帶著廖青兒和紅芍一路下樓來到后院馬車旁邊,此時,車夫正在大堂里喝茶聽人聊天,并未注意到自家主子已經(jīng)被人從樓上扶下來。林安歌等人順利的將人送上馬車,直到馬車從后院兒駛出,從門口一晃而過,車夫這才察覺到不對。待一口氣跑到后院,這才發(fā)現(xiàn)后院的馬車早已經(jīng)沒了。隨即奔到樓上,但因樓上雅間兒眾多,待一間間找下來,時間早已經(jīng)過去兩刻鐘了。 車夫阿大心知此次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心里立刻涼了半截,整個人也立時癱倒在地上,若非小二上前查問其情況,阿大都要昏過去了。 知曉此事非同小可,阿大忍住驚懼的心,抹掉額頭上的冷汗便往樓下奔去。直到一口氣跑回景洪客棧尋到剛剛回來的廖琪瑛,這才哆哆嗦嗦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知自家主人。 廖琪瑛聽完阿大的敘述之后,整個人臉上冷得都要結(jié)出一層霜來。想到自家小妹魯莽的舉動,抬手用了擂了下桌面,怒罵道:青兒這個蠢丫頭,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罷,廖琪瑛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阿大,沉聲怒道:還跪在地上做什么,還不快讓人去找! 阿大忙應(yīng)了一聲,起身便往外跑去。廖琪瑛負(fù)手看著門外艷陽高照的天空,背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 圣子?!可千萬別讓我逮到機(jī)會,否則 廖琪瑛嘴唇微動,那聲低語隨即消散在風(fēng)中。 第68章 廖家兄妹財大氣粗, 官府的人對其二人印象自然深刻。加之廖家兄妹身邊隨時都有高手相護(hù),壓根兒就想不到竟有人能將人劫走。所以, 把守在路口的衙役看到廖家的馬車行駛過來的時候,立刻便放了行。 待馬車順利的出了鎮(zhèn)子之后,林安歌和破風(fēng)等人這才稍稍的放了心。恰在此時,昏迷中的紅芍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待看到身邊坐著的林安歌之后,當(dāng)即驚呼一聲坐起了身。 見狀,林安歌對她笑了笑,安撫的說道:你別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借一下貴府的馬車出一下鎮(zhèn)子而已,我保證, 讓我們順利出了清泉鎮(zhèn),我們立刻就會放了你們。 那小丫頭眼神驚恐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鎖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不敢做聲。 林安歌見她如此,表情甚是無奈的對著破風(fēng)聳了聳肩。撩開車簾竟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出了清泉鎮(zhèn),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道關(guān)卡。 那些衙役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行來,待走進(jìn)了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來清泉鎮(zhèn)找人的兩尊財神爺?shù)鸟R車。幾人從廖家兄妹手上嘗了不少甜頭,見馬車過來以為是詢問是否有什么異常, 點(diǎn)頭哈腰的湊到馬車前。 駕車的李逸一看那些衙役湊到路中央, 表情立刻繃直了。微微側(cè)頭對著車內(nèi)的幾人說道:衙役攔在路中間, 我們怎么辦? 聞言,林安歌目光落在縮在角落里剛剛放松下來的紅芍, 微笑著說道:借姑娘的口,給那些衙役們送句話吧。 說,說什么?紅芍哆哆嗦嗦的問道。 就說你家姑娘想出鎮(zhèn)子散散心,讓他們不必在意。說完, 林安歌將廖青兒腰間掛著的荷包,扯下來扔給了紅芍,繼續(xù)說道:也不能白白讓人家替你家主人尋人,總得打發(fā)點(diǎn)兒吧。 紅芍下意識接住林安歌扔過來的荷包,立時明白了林安歌的用意。緊咬著下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在林安歌的示意下顫顫巍巍的走到馬車門口。 當(dāng)馬車走到那群衙役跟前的時候,領(lǐng)頭的那人果然伸手?jǐn)r住了馬車。 喲,這是要做什么去? 李逸將馬車停穩(wěn),紅芍撩起車簾看著那點(diǎn)頭哈腰的衙役,小臉兒一沉將手里的荷包往那衙役懷里一扔,開口說道:今日天氣好,我家小姐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快快閃開,擾了我家小姐的興致要你們好看。 那衙役拿著手里沉甸甸的荷包,頓時笑開了花。哪里還管紅芍說了什么,揮手讓手下的人讓開一條路來方便馬車通行。 看著馬車慢慢的走遠(yuǎn),衙役握著荷包對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罵道:小娘皮,若不是為著你主子手里的兩個臭錢兒,看老子不收拾的你跪在地上叫爺爺! 馬車安全無阻的離開清泉鎮(zhèn),一路來到惡龍山腳下。經(jīng)過那么久的顛簸,廖青兒也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林安歌和破風(fēng)等人此時已經(jīng)不用再顧忌她,跳下馬車帶著李思源便往樹林里走去。 見幾人要走,身形狼狽的廖青兒手腳并用的車廂里爬出來。站在車轅處,看著已經(jīng)即將要走入山林的李逸,廖青兒再顧不得形象,放聲喊道:圣子,您這是要去哪兒?老教主命在旦夕,您若再不回去,怕是要后悔終生了。 聞言,李逸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廖青兒。 見李逸停下,廖青兒以為自己的話讓李逸回心轉(zhuǎn)意了。表情一松,拉著紅芍的手跳下了馬車,提起裙擺準(zhǔn)備穿過樹叢來到李逸身邊。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李逸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欠他的,七年前便已經(jīng)還完了。他對我的恩情,也在他猜忌我,對我動手的時候也都斷的一絲不剩。 聽著李逸的這番話,廖青兒只覺得心中一沉,還沒等開口再勸解兩句,只聽李逸繼續(xù)說道:勞煩姑娘回去告訴阿父一聲,就說我這些年過得不錯,以后不必勞煩他在記掛。 說罷,李逸拉著李思源的手頭也不回的上了山。 廖青兒看著李逸說得如此決絕,打定了主意不會再回青蓮教,一時間也慌了神兒,推開紅芍扶著她的手就朝著李逸追了過去。然而她不過是一個閨閣中嬌養(yǎng)著長大的大小姐,又如何追得上林安歌他們這些經(jīng)常在山林中穿梭的人。幾息之間,廖青兒便尋不到了李逸等人的身影。 回想臨行之前,她父親的殷殷囑咐廖青兒臉上的血色褪盡,心下一片絕望。 紅芍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如此表情,也不敢上前攙扶,生怕一不小心再受了小姐的掌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紅芍猶豫著要不要拉自家小姐從地上起身的時候,只聽山腳下馬蹄聲響起。而后便聽到廖琪瑛的聲音傳來。 紅芍聞聲不由心中一喜,忙對著來時的小路應(yīng)了一聲。片刻之后,廖琪瑛這才帶著手下氣喘吁吁的從山腳爬上來??粗诘厣系淖约倚∶?,心中不由的一沉。 俯身將廖青兒從地上攙起來,廖琪瑛冷聲問道:青兒,你這是怎么了?那群匪人欺負(fù)你了?! 聽到自家大哥的聲音,廖青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那張關(guān)切的臉,廖青兒抱著自家大哥的手臂嗚嗚痛哭起來。 大哥,怎么辦,圣子他不肯跟我們回青蓮教。那父親他老人家的計(jì)劃就落空了 看到自家小妹如此形態(tài),廖琪瑛也不禁有些心疼。雖然心中也焦急,但是也只能暫時寬慰道:無礙,無礙,父親他不回怪罪你的。大哥有的是辦法,必不會拖父親后腿。 聞言,廖青兒這才停止了哭泣,扶著大哥的手一步步開始往山下走去。待來到山腳下的時候,那群衙役也跟了過來,在聽說他們要尋找的人竟然上了惡龍山,當(dāng)即就驚在了當(dāng)場。 見那群衙役面色有異,廖琪瑛頓時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對。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那衙役又哆嗦著追問了一句。姑娘確認(rèn)他們是上了惡龍山,不是從別處跑了? 廖青兒此時已經(jīng)平復(fù)了情緒,聽到那衙役的問話,頓覺不悅,沉著臉子答道:本姑娘還到頭昏眼花的程度,上山了就是上山了,我追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看錯? 廖琪瑛看著那衙役腿都開始打哆嗦了,皺眉問道:怎么了?這惡龍山可是有什么貓膩? 那衙役看著廖琪瑛眉頭緊皺,本想笑笑討好一下他,然而嘴角勾了幾下都沒能成功,原就諂媚的表情,更顯丑陋了。 公子初來我們清泉鎮(zhèn),有所不知。這惡龍山上住了一群土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但凡下山所到之處盡是廢墟。姑娘若是確信您二位找的那人是上了這惡龍山,那這人就極有可能是上了山當(dāng)了土匪了。 聞言,廖琪瑛和廖青兒心中不由得一驚。見那衙役眼中的驚恐并不是作偽,也不由得他們不信了。 惡龍山上這群土匪年前剛剛洗劫過我們清泉鎮(zhèn)一次,好在只是搶了些銀兩和糧食。隔壁常衡村就慘了,整個村子的百姓幾乎被屠殺殆盡,就連房子一把火都給燒沒了。真是慘吶。 廖青兒和廖琪瑛回想起這幾日同李逸他們交手的經(jīng)歷,看他們那群人身手不凡,確實(shí)不像是一般人等,心中對這衙役的話更是信了幾分。 然而,一旁的紅芍卻覺得有些疑惑。若是圣子身邊的人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那他們怎么可能還會留下自己和自家小姐兩條性命。直接殺了不就了事了么,留下她二人兩個活口,豈不是直接把自己暴露了么? 紅芍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她身份低微實(shí)在不敢多話。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和公子,將頭埋得更低了。 你們官府都不管的么?廖青兒杏眼瞪得溜圓,眼神里滿是疑惑。 聽到廖青兒的話,那衙役不由得一僵,臉上漏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管?我們縣太爺?shù)故窍牍?,可是怎么管得了?那些人一個個的身手了得,來無影去無蹤。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些匪人人早就跑了。 再說了,那些土匪哥哥殺人不眨眼,武藝極其高強(qiáng),他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又哪里是那群人的對手。而且他們只是領(lǐng)著微薄的俸祿,也犯不著為了無干人等去拼上性命。 那衙役心里暗自腹誹著,但臉上卻是一臉沉痛,好似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痛惜。 他們老巢不是在惡龍山么?為何不帶人圍剿? 那衙役垂首聽著廖琪瑛的話,下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去白眼翻他。但回話的語氣中仍是不由自主的帶了一絲嘲諷。 廖少爺,這惡龍山之大,憑我們縣衙幾十個,拿什么圍剿?更何況那群土匪狡詐的很,怕是還沒等我們上山上到一半,他們便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但凡他們往那隱蔽的樹林子里一轉(zhuǎn),我們幾十個人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既如此,你們縣太爺為何不告知朝廷,讓他們派兵過來。 廖青兒的話音落下,那衙役便徹底忍不住譏笑一聲。 呵呵,廖大小姐,您若沒事,咱們要不就先回去吧?要不然天黑了,路上不好走。 說罷,那衙役掉頭便走,然而還沒走出去兩步,便被廖琪瑛的一起話給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