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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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颯點(diǎn)頭道:“此事急不得,得從長計議才行,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果了劉家,那下一個該動手的就是那幾個侯府了?!?/br> 他眼神里閃出了陰惻惻的光,讓一旁的媚寒不寒而栗。 如今她已經(jīng)無法拒絕什么,只能聽從余天颯的安排。 京城里表面如故,暗地里卻已經(jīng)波濤洶涌,不可一世的劉府頃刻間便樹倒猢猻散,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腐朽衰落,讓京城的名門望族都觸目驚心,個個都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頭一次如此清晰的認(rèn)識到,自己眼前所擁有的一切榮華富貴不過都是暫時的,說到底,這些榮華不過是暫時寄居在自己手里,實際的擁有者卻是皇上。 皇上高興了,這些達(dá)官貴族便可以高枕無憂,若是皇上不高興了,那么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分分鐘就會化為塵土灰飛煙滅。 于是乎,朝堂之上,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高度達(dá)到了極致,無論皇上說什么,下面都是一片稱頌贊揚(yáng)之聲。 連一向比較耿直的幾位大臣如今也都安分了不少,他們耿直的性子決定了他們不會阿諛奉承,但卻可以沉默不語。 天漢皇帝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感覺,但他卻沒有意識到,在表面的服從背后卻暗藏著風(fēng)險和隱患。 劉府案發(fā)之后,太子殿下一直憂心忡忡,劉大人確實做錯了事,但如此倉皇處理,是不是太過倉促? 真正的幕后兇手還沒有找到,這刺客的目的也毫不知曉,是為了仇殺?情殺?還是別有用心的其他目的? 太子私下里找過孫云鵬,希望他可以繼續(xù)徹查下去,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孫云鵬卻面露難色:“太子殿下,并非是我不愿意查案,只是我聽皇上的意思,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愿意再繼續(xù)追究下去。” “可是劉大人是朝廷命官,不清不楚稀里糊涂的死在自家府里,這算什么事?就算他貪贓枉法觸犯了律例,也應(yīng)該按律例審判,怎能除之而后快?”太子氣咻咻的說道。 孫云鵬低下了頭,如此結(jié)案是皇上的指示,他只是奉旨辦事而已,沒有討價還價的權(quán)力,如今太子貴為未來國君,自然有權(quán)力去指責(zé)皇上的做法,但孫云鵬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官,他深諳自己的身份還輪不上去指責(zé)皇上的金口玉言,所以他能做的,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太子見孫云鵬恭敬肅立,眼觀鼻鼻觀心,既不同意也不反對,既不吱聲也不吭氣,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今朝堂之上幾乎都是這個樣子,jian佞小人比著賽的溜須拍馬,那些還算有作為的大臣都像孫云鵬一樣沉默不言,如此下去會出大事啊。 太子委實按捺不住,便徑直去找父皇啟奏:“父皇,劉大人一事怎能如此倉促結(jié)案?真正的兇手并沒有被抓到啊?” 皇上不悅的抬起了頭:“怎么?你對朕的處置有意見?還有劉家是亂臣賊子,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你也改改口,不要一口一個劉大人的稱呼了?!?/br> 太子見父皇不悅,硬著頭皮接著說道:“兒臣怎敢質(zhì)疑父皇的處置?兒臣的意思是,劉家出了人命案子,人又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查出真兇,說不定這兇手還會去殺別人……”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皇上粗暴的打斷了:“殺就殺!這樣陽奉陰違的貪官逆臣,殺一個少一個,都?xì)⒘瞬藕?!?/br> 皇上因為生氣,連嗓音都變得粗啞起來,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呵斥道:“你到現(xiàn)在還在為劉家的人說話,是不是因為那個劉子才自幼在宮里陪你讀書,和你交情匪淺,所以你才替他鳴冤?你可曾知道,劉府里抄檢出來的僭越物品有多少?他們簡直是膽大包天,大逆不道!” 太子了解自己的父親,知道他生平疑心重,最怕的就是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威脅到他的龍椅。 如今聽皇上說到劉子才,太子索性更不敢再說些什么。 劉子才和太子年齡相仿,幼時曾經(jīng)被送入宮中伴讀,和太子確實關(guān)系匪淺,為了避嫌,太子勢必不能再替劉家說話了。 他連忙彎腰低頭說道:“父皇息怒,都是兒臣一時糊涂魯莽,才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兒臣也聽說了劉家陰奉陽違,暗地里不但私自截留貢品,還大肆僭越禮規(guī),家中很多吃穿用度都于理不合,是該好好的懲治一下,以儆效尤!” 皇上緊皺的眉頭這才略微舒展了開來,他定定 的看著眼前這個兒子,心里的感受十分復(fù)雜。 自己一生有好幾個兒子,可是論才干論口齒,都比不上太子優(yōu)秀,但這太子雖然聰明有能力,卻未免太宅心仁厚了些。 為君之道,就是要心狠手辣,太子這般善良軟弱,日后這江山交在他手里怎能讓人放心? 唉,皇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長嘆讓太子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太子,但這位子卻是朝不保夕,說不定哪天父皇看他不順眼,便會將太子之位拿走給予其他兄弟。 他連忙順從君意說道:“父皇,以兒臣之見,劉家再有本事,也沒辦法直接染指那些貢品,其中必定還有他人參與其中,父皇何不借著此事徹查一下宮里那些人,也好斬掉劉家的黨羽,給那些熱衷結(jié)黨營私的人一些警告!” “恩,這主意倒是不錯!”皇上思忖了一會兒,抬頭笑了。 看來自己這個太過善良的兒子總算是開竅了,知道該怎樣鐵腕一些,怎樣保護(hù)好皇室的地位和尊嚴(yán)了。 皇上的激動心情溢于言表,幾乎要老淚縱橫。 多年來在政場上摸爬滾打,他十分清楚,讓一個好人變壞,比讓一個壞人變好還要不容易。 所以對于自己這個天性善良的太子,他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拿太子怎么辦才好。 可是今日聽太子這一席話,似乎這小子有些改觀了。 他豎起耳朵繼續(xù)聽著,同時揮了揮手示意太子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