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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料到這個無意間撿來的女兒,卻有這樣的大作用。 沈沅嘉感覺到榮陽侯打量的目光,心中寒意更甚,榮陽侯一直將她當(dāng)成他為官之路的踏腳石,指望她替他謀富貴,前世,她能嫁給江云澈,他便待她寵愛有加,后來,沈清璇能夠替代她,她自是被他無情的厭棄,一絲溫情也不留。 呵,榮陽侯此人,兒女都可以拿來為他的官路添磚加瓦,心中除了權(quán)勢,絲毫不顧及情意,也是一個為權(quán)勢迷了雙眼的人。 如今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沈沅嘉自是不會相信他虛假的嘴臉。 他讓她多與江云澈交往,她只是點(diǎn)頭,也不做承諾。 好在沒一會兒,大夫就提著藥箱走出來,榮陽侯瞬間站起身,問道:“如何?” 大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胎沒保住……” 鄧氏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一抹笑,但是看到榮陽侯不虞的眼神,又死死壓住了笑意,擔(dān)憂起自己的地位來了。 榮陽侯擺了擺手,就讓鄧氏和沈沅嘉離開了。沈沅嘉自是樂得可以早些離開,恭敬應(yīng)是后便屈身退下。 鄧氏無奈,但也怕如今榮陽侯忽然發(fā)怒,找她問責(zé),便也順從地離開了。 剛走至門口,屋子里傳來路姨娘嚶嚶哭泣的聲音,以及榮陽侯低聲安撫的聲音。 鄧氏臉色鐵青,憤而拂袖。 第6章 甜蜜陸筵似乎覺得她的笑過于明媚灼目…… 沈清璇在一旁柔聲寬慰,“母親不必生氣,路姨娘便是再得寵,也不過是一個妾室,生下的子女便是庶子,都要喚您一聲母親,她們也要恭恭敬敬地伺候您。您氣壞了身子,女兒可是要心疼了?!?/br> 鄧氏聽聞她的一番話,臉色終于好了許多,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在我還有你。” 沈清璇乖巧地應(yīng)道:“女兒會長長久久的陪著您?!?/br> 鄧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感嘆道:“娘自是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可是,你是女兒家,遲早要嫁人的,娘便是再舍不得,也得把你嫁出去啊……”她腦海中閃過沈沅嘉,她都已經(jīng)定親了,還是一門讓人艷羨的親事,自己女兒的婚事卻還沒有著落,復(fù)又道:“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挑一個最好的夫婿?!?/br> 沈清璇眼底有些迷茫,自己的夢境中,近日一直停留在揚(yáng)州瘦馬的日子里,遲遲不肯再往后,自己將來的夫婿,自是也沒有出現(xiàn)。 她收回思緒,佯裝害羞,紅著臉不說話。 * 是夜,沈沅嘉坐在梳妝鏡前,剛拆卸下朱釵,就聽到素鳶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來,沈沅嘉見了,調(diào)笑道:“是誰惹我們的小鳶兒生氣了,我替你收拾他!” 素鳶望著鏡子里嬌花似的臉,眉如遠(yuǎn)山,墨瞳清澈,像是蘊(yùn)了春水,如今笑意盈盈,眼波流轉(zhuǎn)間,泛著勾人心魄的美。聽到自家姑娘不正經(jīng)的稱呼,她的臉紅了紅,胸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些,“姑娘,奴婢剛才聽說了,四姑娘就被罰去跪了三日祠堂,夫人怎么能如此,她可是想要害您性命??!” 沈沅嘉對于這個處罰并不意外,先有路姨娘滑胎,榮陽侯憐惜她喪子之痛,不會同意鄧氏將沈如蓉送到莊子里的。再出現(xiàn)沈如蓉殘害姐妹,榮陽侯也會責(zé)備她治府不嚴(yán),說不定會將管事大權(quán)分給傅氏和方氏,鄧氏自是希望把沈如蓉的事情壓下去。 不過沈如蓉她也沒想這么快送出去,她還要留著給沈清璇呢。 沈如蓉陷害她,不過是嫉妒她嫡女的身份,如今沈清璇坐在那個位置,嫡庶矛盾,自然就轉(zhuǎn)移到了她倆身上。 上輩子,沈清璇回府的時候,沈如蓉已然出嫁,兩者自然相安無事,如今…… 她斂了冷色,思緒慢慢便有些飄忽,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那個救命恩人,她墜湖的地方在府外,那人應(yīng)該也不是府中人,當(dāng)時她昏昏沉沉的,就連那人的容貌都沒看清,茫茫人海,她又該去哪尋他? * 湖邊的一座小閣樓,精致小巧,此刻卻是一片昏暗,似乎其中并未住人。 月色昏朦,軒窗大開,借著灑在地上的月輝,隱約可見屋內(nèi)布置典雅,架子床上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屋外忽然狂風(fēng)大作,屋內(nèi)青色紗簾飄忽,露出一張絕艷疏朗的臉,男子眉宇緊蹙,似乎深陷在噩夢中,無法自拔。 “哈哈哈,陸筵,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有個太子的名頭,就真的是高貴的太子了?父皇不喜歡你,不得寵的主子可是奴才都比不過!”年輕的皇子嘻嘻哈哈,手中拿著一捧雪,狠狠地往單薄的少年身上砸,名叫陸筵的少年身形纖瘦,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冷意,他狠狠咬著牙,忍受著嘲笑。 聚集在一起的皇子們好像得了樂趣,見少年只知道忍受,不敢反抗,便來了興致,紛紛握了雪球,不斷砸向少年。雪化成水,從他的額頭上滑入衣領(lǐng)中,冰涼刺骨,少年臉色越發(fā)蒼白,寒風(fēng)凜冽,少年單薄的衣裳早就打濕,風(fēng)一吹,更是凍人。 畫面一轉(zhuǎn),又是燈火輝煌的大殿,震怒的天子高高在上,指著他怒斥,“不識好歹!混賬東西!朕讓你活著已是最大的開恩,你和你外祖父一樣不識好歹!妄圖禍亂朕的江山!不過是靠著朕的仁慈才得以茍延殘喘的老東西,竟然敢頂撞朕!” 少年額頭被硯臺砸破了,汩汩留著血,他的黑眸沉沉,鮮血流入眼,眼底一片空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