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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錯了……”沈沅嘉臉色煞白,虛弱的說道。 陸七并沒有聽清楚沈沅嘉的話,她道:“姑娘,您說什么?” 沈沅嘉恍若未聞,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陸筵。 陸一和祟聽完劉彥霖的話,眼睛通紅,沉默的站在一旁,見沈沅嘉失魂落魄的模樣,也有些動容了。 沈沅嘉握住陸筵的手,卻發(fā)覺自己握著的,像是一塊冰。 她愣了愣,繼而雙手合握住他的大掌,她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久久凝望著那張俊美舒朗的臉。若是忽略他的蒼白,任誰看都以為他睡著了。 沈沅嘉忽然道:“張貼布告,廣納名醫(yī),大周地大物博,能人異士眾多,總會有方法的?!?/br> “我不會放棄……”沈沅嘉一字一句說道,“也不能放棄?!?/br> 陸一幾人也被她話語里的堅決說動,他們咬了咬牙,是啊,他們不能放棄。殿下還等著他們?nèi)ゾ饶兀?/br> 幾人連忙告退,出門去想法子了。 劉彥霖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嘆了口氣,如今兩情相悅,卻是要天人永隔。 他都忍不住要罵老天爺了,陸筵苦了一輩子,登基在望,又將與心上人成婚,如今卻要將他帶走! 這賊老天! 沈沅嘉聽著房門闔上的聲音,半晌,啞聲道:“殿下,您要醒過來?。 ?/br> 話落,她俯身,將溫?zé)岬拇铰湓谒缴稀?/br> 旋即松開手,起身離開了屋子。她也不能干坐著,總要盡些力。 沈沅嘉一襲素衣,未施粉黛,遙遙望著高聳入云的階梯。 大恩寺寺前有三千三百階,傳聞心誠者,三跪一叩,登上大恩寺,便能感動佛祖,降下恩澤,逢兇化吉。 沈沅嘉本不信這些,可她如今都能重生,對于這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這算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恩寺百年佛寺,香火鼎盛,定然有一定的積蘊(yùn)。比如,藥。她想要打動僧人,賜她良藥。 沈沅嘉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跪在粗糙的石磚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她雙手置于身前,彎腰下拜額頭抵在手背上,她心中祈禱著,佛若慈悲,便保佑陸筵,轉(zhuǎn)危為安吧! 她直起身,又站起身,拾階而上,跪了下去。 …… 不消一會兒,她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許多人。 眾人指指點點,見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然紅腫一片,小聲勸道:“姑娘,停下來吧!這樣沒有用的?!?/br> 沈沅嘉置若罔聞,她一絲希望都不敢放棄。 眾人站了許久,見她意志堅決,也就慢慢的噤了聲,跟在她身旁,看著她一階階往上走,眼底滿是欽佩。 沈沅嘉膝蓋已經(jīng)毫無知覺了,不停地下跪使得她的膝蓋破了皮,血rou模糊。她發(fā)髻散亂,素白的衣裳也滿是臟污。 她毫不在意。她只是不停地,生硬的重復(fù)著動作,心中希望陸筵醒過來的意念支撐著她一步步往前走。 汗浸濕了她的小衣,也流進(jìn)了她的眼眶,酸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漸漸的,大恩寺的廟門出現(xiàn)在她視野,她眼里劃過一抹光,繼續(xù)堅定不移地往前跪。 此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搖晃起來,周圍的人也滿是擔(dān)憂,生怕她一個不穩(wěn),滾下階梯。 抵達(dá)最后一個階梯的時候,身旁傳來眾人的驚呼和贊嘆。沈沅嘉已是眼前發(fā)黑,看不清楚東西,她想著緩過勁來,再入內(nèi)求藥。 “值得嗎?”頭頂傳來一道悲憫的聲音。 沈沅嘉不知道來人是誰,只是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啞聲道:“值得?!?/br> 來人嘆了口氣,道:“癡兒?。∧銈儍蓚€,都是癡兒?。 ?/br> 兩個?還有誰? 沈沅嘉腦子一片空白,她也無精力再去思索,她舔了舔干澀的唇,喉間一股甜腥味,她掙扎著跪坐在地,道:“信女前來大恩寺求藥,還望大師賜藥?!?/br> 來人搖了搖頭,嘆息道:“我這里沒有你要的藥。他的毒,無藥可解?!?/br> 沈沅嘉頹然地坐在地上,根本沒注意到,來人說的是毒,也就是說,這人知曉她要救的人是誰,也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沈沅嘉喘了幾口氣,腦子里昏昏沉沉的。 “不過這毒解不了,命卻是能救的……”那人忽然道。 沈沅嘉瞬間瞪大了眼,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急忙道:“什么方法?” 那人不說話,半晌,他忽然在她額上拍了拍,“方法該你自己去找……” 沈沅嘉只覺得自己腦袋上落下幾下不輕不重的拍打,自己眼前驀然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一陣暈眩之后,她復(fù)又睜開眼,眼前卻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沈沅嘉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她從未來過的殿宇。 她看見宮殿外站了許久侍衛(wèi),悚然一驚連忙縮著身子,想要躲過那些人的視線。 可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自己沒有地方躲。 她額上冒了冷汗,害怕被人抓起來,那宮殿看著守衛(wèi)森嚴(yán),怕是不容許陌生人來此。 可那些侍衛(wèi)不過看了一眼她這邊,卻沒有任何動靜,仿若她根本不存在一般,又收回了視線。 她眨了眨眼,心中有些疑惑。 那些人,看不見自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