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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老衲參見陛下?!敝强沾髱煷蛄藗€佛語,彎身行禮。 陸筵抬了抬手,“免禮?!?/br> 繼而又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智空大師目光悲憫,仍要勸道:“陛下,此事有違天和,還望陛下三思?!?/br> 陸筵嗤笑了一聲,語氣輕諷:“朕何止三思?這么些天,恐有三千思不止了,可每每得到的想法,都是此事非做不可?!?/br> 智空大師搖了搖頭,不忍道:“陛下,執(zhí)念太深,情深不壽。如今斯人已去,不妨放下心魔,也可早日超脫,立地成佛?!?/br> 陸筵目光淡淡,不屑道:“朕又不想成佛?!彪S即有些不耐:“你這天天神叨叨的,能干就干,不干就死!” 這話一出,又是那個殺伐果斷,暴虐無度的承乾帝。 智空大師搖了搖頭,“阿彌陀佛,陛下殺念太重,總歸不好?!?/br> 陸筵呵笑了一聲,“你恐怕想說,因果報應(yīng),朕如今造了太多殺孽,死后要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吧?智空,朕若是不殺人,恐怕小時候就被人殺了,早早就去見閻王了?!?/br> 他眼底滿是陰鷙,道:“若真要入地獄,生前朕能將他們痛不欲生,死后也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智空大師聞言,不打算再勸,他這日日與陸筵說佛法,念慈悲,可陸筵身上的戾氣不減反增,他也明白了,陸筵性格強勢,于他而言,并非壞事。 他轉(zhuǎn)了話題:“陛下,老衲不談來世因果,就談今生報應(yīng)。您若是執(zhí)意要逆天而為,翻轉(zhuǎn)陰陽,后果便是,您的性命。就算您真的重來一世,又能如何呢?您并不記得她,她的命運軌跡不變,依然是香消玉殞的命數(shù),何苦再受一次情殤?再收一次折磨?更何況,您再來一世,便是變數(shù),天道不允,您必定命運坎坷,或是多災(zāi)多難,或是身負殘疾,又或是英年早逝。如此,您也依舊要選擇重來一世嗎?” 沈沅嘉在一旁聽著,也聽出了一些緣由,陸筵應(yīng)該是請了智空大師來做法,想要重來一世,目的是搭救一個女子??芍貋硪皇赖暮蠊?,殘忍至極。 兩人陌路不逢君,見面不相識。 沈沅嘉目光微黯,她心思靈巧,如何能猜不出來,這就是陸筵那位心上人,讓她作為“替身”的正主。 她神色黯然地站在角落里,心中酸澀,生出幾分醋意,原來陸筵對那人,竟然情深至此…… 陸筵冷冷清清地吐出幾個字:“做法吧!” 語氣堅決,絲毫不見猶豫。 智空大師嘆了口氣,終是妥協(xié)了。他本不愿,他自己的性命并不重要,可陸筵拿萬千百姓的性命施壓,他悲天憫人,如何愿意生靈涂炭? 更何況,陸筵已經(jīng)知曉了后果,仍舊選擇了重來一世。這等情愫,他也有些動容了。 就是可惜了,大周難得的一位明君…… 智空大師讓人設(shè)了祭壇,沐浴焚香之后,道:“陛下,煩請您拿出一件屬于那女子的物品,必須要沾染了她的氣息的物品?!?/br> 陸筵唇角微抿,從一旁取出一只雕刻有繁復(fù)花紋的金絲楠木長匣,他小心翼翼地拉開鎖扣,目光溫柔地撫摸著匣中的物品。 半晌,他取出匣中之物,原是一把紅梅折枝油紙傘。 傘面雪白,梅花如血,兩相交映,甚是好看。 那是一把極其普通的傘,卻被陸筵這般珍惜。 沈沅嘉看著那把油紙傘,總覺得有些熟悉,可想了想,沒有頭緒。 智空大師接過傘,驀地扔入了祭壇前的火盆,又道:“可有那女子的小像?” 陸筵頷首,又折身去了寢殿內(nèi)室。 沈沅嘉鬼使神差地,跟著陸筵去了寢殿。 她早就聽聞,陸筵寢殿,滿大殿全是那女子的畫像,她也有幾分小心思,她總要瞧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讓陸筵魂牽夢縈。 內(nèi)殿很是隱秘,沒有陸筵的允許,宮人不敢擅入。當(dāng)沈沅嘉看見陸筵在書柜上的一本書上輕輕一推,書架霎時分開,露出一扇小門。 她才恍然,怪不得她在寢殿待了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還設(shè)有機關(guān)呀! 沈沅嘉那聲感嘆還未完全說完,入目便是數(shù)不清的畫軸。 畫卷上,女子言笑晏晏,雪膚烏發(fā),恍若神女,衣裳顏色多為月白藕荷色等素雅之色居多,不過也有石榴紅等明艷之色,那些衣裳,款式極是熟悉。 容貌與她十分像。 不,不是像,畫上之人,就是她! 沈沅嘉有些暈眩,不穩(wěn)地往后退了幾步,堪堪穩(wěn)住身形,就聽見陸筵聲音溫柔地道:“沅沅,我來看你了。委屈你一直在這個小房間里,今日可以將你帶出去看看?!?/br> 沈沅嘉美眸瞪大,又是與她十足十像的畫像,又是“沅沅”,她便是再遲鈍,也明白了,陸筵心上人,就是自己。 沈沅嘉心說不可能,可又隱隱覺得,本該如此。 陸筵取了畫,緩步走出內(nèi)室,路過沈沅嘉的時候,腳步一頓,繼而沉穩(wěn)地往前走去。 智空大師接過畫卷,同樣扔入火盆,霎時,火舌將畫紙吞噬,火焰升騰,幽幽晃晃,映照在陸筵的眼底,更是明滅如鬼火。 智空大師屈膝坐下,開始轉(zhuǎn)動佛珠,口中也喃喃誦著佛經(jīng)。 那火焰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開始跳躍起來,忽大忽小,冒氣nongnong青煙,有些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