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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無特殊。 沈沅嘉見劉彥霖一直不斷觀察,她救人心切,忍不住出聲道:“劉先生,您可以切一小塊下來。不妨先將解藥喂給殿下,待他解了毒之后,您再研究,可好?” 劉彥霖才反應過來,替陸筵解毒才是重中之重。 他不舍地將藥遞給沈沅嘉。 沈沅嘉握住藥,趁著旁人不注意,用銀針在指尖刺了一下,趁著藥喂入陸筵口中的時候,將血抹在陸筵的舌尖。 劉彥霖并未發(fā)現,他緊緊盯著陸筵,恨不得藥效發(fā)作,他能立刻就睜開眼,醒過來。 不知為何,沈沅嘉明明只是弄了幾顆血珠,她整個人氣息都虛弱下來,粉唇rou眼可見地泛白。 沈沅嘉撐著精神,道:“先生,殿下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醒,這幾日您奔波勞累,不如趁機去休息一下。殿下醒來了,還需要您的調理。不然您若病倒了,可就麻煩了?!?/br> 劉彥霖思索了片刻,也覺得有理,他便拱了拱手,“太子妃,那老朽便去休息了,殿下若是醒了,您派人來通傳一聲就好?!?/br> 沈沅嘉頷首。 霎時間,整個房間內只剩下陸筵與沈沅嘉二人。 沈沅嘉今日跪了三千三百階,又失了幾滴精血,早就疲乏非常,她趴在陸筵手邊,沉沉睡去。 在她睡過去不久,床上的人眼睫顫了顫,終是睜開了眼。 他眼底有些迷茫,不過須臾,便清明了。他想了想,記起來自己中毒昏迷了。 只是不知道,他昏迷幾日了。 他想要坐起身,才發(fā)覺自己的小臂沉重,轉過頭一看,就見到額頭紅腫,發(fā)髻散亂的沈沅嘉,她睡顏酣甜,臉頰緊緊貼在他手臂上。 他眼神暗了暗,落在她的額上。他又不動聲色地躺了回去,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細眉,瓊鼻,朱唇…… 如今晃晃一場夢,前世今生他都知曉了。 眼前人是心上人,前一世,這一世,無一例外。 不過兩輩子的不同遭遇,到底讓他性格有所偏差,前世的他,空妄地過了一生,毫無歡愉可言,性格便暴戾恣睢了些。 這一世,早早遇到了沈沅嘉,將她綁在身邊,放在心上,便初嘗歡愉,又在細水長流的相處中,性格便溫和了許多。 可相同的是,他唯愛,都是沈沅嘉。 他伸出另一只手,溫柔地將她臉頰上的青絲撥至耳后,動作輕柔如羽毛,并未驚醒沈沅嘉。 —— 沈沅嘉醒來的時候,屋內已是黑沉沉,她驀地低頭,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床榻上,而本該在床榻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她心中惶惶然,掀開錦被便跳下了床,小跑著出了內室。 屋內沒有點燈,她也看不見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去找陸筵。 也不知道她碰到了哪兒,腳下一歪,竟是直直往一旁栽去,正當她提著心的時候,她跌入一個潮濕著,帶著幽幽冷香的溫暖懷抱中。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便被人打橫抱起。 “殿下?”沈沅嘉小聲喊道。 “嗯。”陸筵喉間溢出一聲漫不經心的聲音。 陸筵穩(wěn)穩(wěn)當當的抱著她,夜里也看得清清楚楚,一路繞過桌椅,將她放在了床上。 他剛要松手,脖頸上就繞上來一截溫熱細膩的玉臂,他剛要說話,他胸前的衣襟便倏然發(fā)燙,泛著濕意。 他心臟緊緊縮了起來,那眼淚像是巖漿,燙得他整個人都難受。 “剛剛撞疼了?”陸筵說著,便要去拿火折子,打算點蠟燭,看一下她的傷勢。 沈沅嘉埋在他懷中,腦袋搖了搖,細弱地說著:“別點燈?!?/br> 陸筵便放棄了點燈的想法,他將手從她的腿彎中扯出,放在她的青絲上,撫了撫,和聲細語:“怎么了?” 沈沅嘉的聲音悶悶地傳來:“殿下,以后您要好好的,長年百歲,千萬別為了別人,隨意地放棄性命?!?/br> 陸筵不知道沈沅嘉已經知曉了前世的事,只當是她被自己這次中毒昏迷嚇到了,寬聲道:“知道了。” 可你不是別人啊。 一時之間,屋內只有窗外雨絲淅淅瀝瀝的聲音,如同珍珠落玉盤,綻出動聽的聲音。 沈沅嘉哭了一會兒,自己從陸筵的懷中退出來,她胡亂地用袖子將臉擦了擦,才道:“殿下,您可以點蠟燭了?!?/br> 陸筵依言點了蠟燭。 明亮的燭光驅散了黑暗,陸筵也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心中升起奇妙的滿足,她也是為他流淚了。 不過她剛剛擦的不仔細,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沈沅嘉小腿懸在半空,南方的床有些高,她坐在床沿,腳尖堪堪觸地。 陸筵便單膝跪在地上,抬著手替她擦拭淚痕,沈沅嘉臉頰微紅,也沒有躲開,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讓陸筵心尖癢癢的。 他稍稍抬起身體,唇便吻上了她微張的檀口。 他的唇夾雜著雨絲的清涼,還有欲說還休的繾綣。 他吻得很慢,細細舔舐,舌尖掃過貝齒,輾轉廝磨間,還有略帶急促的呼吸。 后溫吞的動作變得激烈起來,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 她低著頭,這個姿勢能將他的神情盡收眼中,他眼尾微垂,眼角有些紅,向來波瀾不驚的平靜也泛起了漣漪,頗有些妖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