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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筵掀開簾子,就見沈沅嘉臥在美人榻上,青絲披散在身后,如一批華美的緞子。 他眸光柔了下來,輕手輕腳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她如今快要臨盆,身體受不得涼。 沈沅嘉睡得并不沉,她如今肚子大了,睡得難受。 她睫羽顫了顫,睜開了眼,見陸筵在眼前,笑了笑,道:“陛下,您下朝了?” 她欲要起身,陸筵隨手將她置于榻下的繡鞋替她穿好。身旁伺候的宮人見狀,一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接過這個活。 可他們見沈沅嘉乖巧地任由陸筵替她穿好鞋,也就默默地靜立在一旁。 既然兩個主子都不介意,他們何必去主動攬事?說不定還打擾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相處。 于是宮人都屏息凝神,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沅嘉穿好繡鞋,陸筵便直起身,將她扶起來,沈沅嘉順著陸筵的力道站起身來。 “明日你的兄長沈元景要回盛京,入六部任職,你可要見一見他?”陸筵隨口問道。 陸筵與她會話話家常,對于朝堂之事也從不避諱她。 沈沅嘉驚喜地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可以嗎?” 她嫁給陸筵之后,與榮陽侯府的大多數(shù)人便漸漸疏遠(yuǎn)了,除了沈薔之外,還有舔著臉,鍥而不舍地與她維系關(guān)系的榮陽侯,其他人都淡了下來。 陸筵頷首,“你與他關(guān)系親密,以后你若是還有什么想見的人,自己做決定就好,不用顧慮太多。” 沈沅嘉當(dāng)了皇后之后,她想著康正帝十分忌憚外戚專權(quán),盡管她相信陸筵不是那等心思狹隘的人,但她還是存了心眼,十分注意不與沈元景等人交往密切,唯恐朝堂上有人拿這個做文章,給陸筵添堵。 陸筵見她臉上的驚喜,溫聲道:“你不用顧慮太多,你首先是我的妻子,其次才是大周皇后,一切都以你為先。” 沈沅嘉聽著,心里甜滋滋的,像是飲了一口瓊漿玉液,飄忽不定。 陸筵為人并不善甜言蜜語,可每次他說的話,都讓她心里熨帖,暖融融的。 沈沅嘉問道:“兄長何時調(diào)來盛京了?” 陸筵解釋道:“我看他常常待在青州,那里地處偏遠(yuǎn),離盛京也遠(yuǎn),你們兄妹二人見一面,著實困難。又加上六部退了幾位元老,正好有空缺。而沈元景能力卓絕,我便起了將他調(diào)入盛京的念頭。” 沈沅嘉點了點頭,有些遲疑:“大臣們不會說陛下徇私枉法,任人唯親吧?” 陸筵語氣清傲,悠然道:“他們敢?” 沈沅嘉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陛下讓陸大人不要太嚴(yán)苛了,否則,朝臣都不敢上諫了。” 陸學(xué)儀為大理寺卿,為大理寺的最高官職,他算是掌管官員的懲罰的,時常手段嚴(yán)苛,善用酷刑。 陸學(xué)儀是陸筵的一把刀,威懾著文武百官,百官自然對陸筵很是懼怕,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下了牢獄。 陸筵不以為意,他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動用刑罰,是那些人膽子太小了,這能怪他? 沈沅嘉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沒有聽進(jìn)去。不過她也不會說他,她只要陸筵好好的,其他都不在意。 “對了,靜宜前些日子跟我說,她要招駙馬,陛下可有合適的人選?”沈沅嘉想起來一件事,問道。 靜宜公主許是上次和親給她留下了極大的陰影,這康正帝三個月熱孝期一過,便想著早點定下自己的婚事。 陸筵道:“你是后宮之主,你做主便好?!?/br> 他對靜宜公主并不厭惡,但也沒有好感,他們交集不多,只維持著表面的情分。 沈沅嘉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將京中的青年才俊都過了一遍,仍是沒找到適合靜宜公主的夫婿人選。 沈沅嘉也有些苦惱,雖說陸筵全權(quán)交給她,可她畢竟還是公主,沈沅嘉也不能隨意對待,否則結(jié)出對怨偶,倒是她的過錯了。 陸筵見她眉頭緊蹙,一副憂心的模樣,溫聲道:“你別思慮太重了。我看你的弟弟,沈元恪就是極好的,適合她?!?/br> 沈沅嘉腦海中浮現(xiàn)出沈元恪的面容,她眉眼帶了笑,說道:“阿恪性子急躁,生性單純善良,自是極好的?!?/br> 陸筵見她一說起沈元恪,眉眼都溫柔了下來,他的眼神沉了沉,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看他行事輕狂,倒有些不可信?!?/br> 沈沅嘉詫異,“阿恪穩(wěn)重了許多,哪里輕狂了?” 陸筵抿了抿唇,道:“我前些日子還收到了他呈上來的折子,讓他安安分分地駐守南地,他卻跑到別的軍營里去找人打架,你說他這叫成熟?” 沈沅嘉愕然,“還有這等事?” 陸筵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沈元恪不比沈元景與你,一點也沒學(xué)到你的兩分行事作風(fēng)?!?/br> 沈沅嘉聞言,不禁莞爾:“陛下這是在夸我?” 陸筵斜睨她一眼,語氣驕傲:“朕的皇后難道不完美嗎?” 沈沅嘉笑意清淺,眼底滿是情意,也就只有陸筵,覺得這世間,她最好了。 沈沅嘉沉吟道:“那給靜宜換個夫婿?可誰最合適呢?” 其實她剛剛也有些心動了,沈元恪尚未娶親,與靜宜公主年齡相仿,他們見面劍拔弩張,可說實話,她只在沈元恪身邊,才能看到笑鬧肆意的靜宜公主。 如此吵鬧的歡喜冤家,說不定還真是一段姻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