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需要留個口信嗎?
鮑鮑聽顏滟說話的口氣,就覺得這里面有故事,不是過去,而是現(xiàn)在。 “你家校草,為啥來墨爾本?”鮑鮑的問題,一語中的,沈汐問了一堆問題,還不及鮑鮑的這一個。 “齊亦說,他是特地來墨爾本找我的?!鳖佷僬f了實話。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沈汐身上的每一個八卦細(xì)胞的積極性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 “假的!”顏滟沒好氣地看著沈汐。 “你快說說,你……”沈汐并不理會顏滟,一心只想繼續(xù)八卦。 “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怎么想的,但是你還是不要問了,因為我自己現(xiàn)在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拜托兩位女俠,高抬貴手,讓我想一想?!鳖佷偕焓謸踝×松蛳素缘淖?。 “那怎么行,這種事情,你一定要說出來,讓我們家沈汐樂呵樂呵,順便我們也幫你分析分析。”鮑鮑幫著沈汐,但是沒有只想聽八卦的語氣。 “就你們倆的戀愛經(jīng)驗,能幫我分析?”顏滟不以為然。 “當(dāng)然可以,我戀愛經(jīng)驗?zāi)敲簇S富?!鄙蛳H有點毛遂自薦的意味。 “戀愛經(jīng)驗豐富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嗎?”顏滟有點無語,哪有當(dāng)著自己現(xiàn)任的面,說自己戀愛經(jīng)驗豐富,還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 “我炫我的耀,鮑鮑都不管,要你管?你還不快快如實招來?!鄙蛳稽c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哎,說真的,你們說齊亦都沒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齊亦真的是特意來找我的,又是怎么從美國找到這里來的? 我都已經(jīng)知道他住在賭場的酒店了,還是沒想好明天早上要怎么找到他。 可要說今天是純粹的偶遇,又好像更加匪夷所思?!?/br> 顏滟并沒有招供,而是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什么叫不知道到明天早上要怎么找到他?你沒有留他的聯(lián)系方式?”鮑鮑問顏滟。 “沒有。”顏滟回答。 “那你有沒有問是賭場那三個酒店里面的哪一個?”沈汐問這問題的時候一臉的無語。 “我原本都不知道,賭場有三個酒店,自然也是沒有問?!鳖佷倮侠蠈崒嵉鼗卮稹?/br> “你這么作,你就不怕哪天作死嗎?”沈汐覺得顏滟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那我死了之后,就變成厲鬼,天天纏著你。”顏滟做了一個張牙舞爪的表情。 “好,我等著。你也等著,到時候,我派我家鮑鮑收拾你?!鄙蛳腥藫窝?,她怕誰? “那你有想好要怎么找嗎?你總不可能是直接放棄了吧?”鮑鮑問顏滟。 “放什么棄啊,找個人能有多難?只要你倆行行好,別打擾我想辦法就行,再說了,我自己都還不太清楚八卦的真實內(nèi)容,要怎么和你們分享?如果我明天找不到人,就真的沒有八卦了?!鳖佷龠@會兒真的是自己都還沒把自己的想法理清楚。 “那你趕緊想?!鄙蛳苯咏o了總結(jié)陳詞,“真的沒有八卦了”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發(fā)生的。 ………………………… 顏滟終于得了片刻安寧,回到自己的房間。 如果齊亦特地來墨爾本找她,那么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顏滟一直都覺得,自己和齊亦的故事,會在她寫下《墓志銘》的時候畫上句點,而那也已經(jīng)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齊亦才剛剛看到她那個時候?qū)懙哪瞧┪?,那齊亦來的主要目的又是什么呢? 五年前沒有一個正式分手,四年以來,沒有彼此的一點音訊。 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停留。沒有人會一成不變。 顏滟的心里亂倒甚至都有點想不起來,她剛剛和齊亦在觀景臺的時候都聊了什么。 剛剛應(yīng)該是一個假的顏滟,如果是真的的話,不可能傻到連聯(lián)系方式都忘了問。 顏滟知道,自己今天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什么。 好在,她還有一件亟待解決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她得想辦法找到齊亦。 顏滟知道,她其實可以什么都不做。齊亦即然已經(jīng)來過家里,知道她住在eureka的哪一戶,她找不到齊亦,難道齊亦還找不到她嗎? 可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自己夸下的???,總得自己想辦法去兌現(xiàn)。 那么多年沒見,一開始就認(rèn)慫,這絕對不符合如今的顏滟的行為模式,智商被齊亦碾壓可以,但絕不能時時刻刻被碾壓,尤其不能一開始就被碾壓。 不就三家酒店,三種可能性嗎,這能有多難。一家一家找,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問題的關(guān)鍵是,她連房號都不知道,她就算一家一家找過去,人家也不可能把房號告訴她,然后讓她上去。 而且,從一家酒店到另外一家酒店,這么來來回回地折騰,也不是顏滟的風(fēng)格。 顏滟思考片刻,雖然她剛剛在客廳被沈汐和鮑鮑鬧騰了一下,但齊亦要從eureka走回皇冠賭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現(xiàn)在這會兒,齊亦肯定還沒有走到。 顏滟上網(wǎng),很快就找到了皇冠賭場三家酒店的前臺電話。 顏滟的第一個電話打到了賭場的towers酒店。 顏滟和前臺說自己是一個游客,現(xiàn)在正在eureka88樓的skydeck觀光,她撿到了一個錢包,錢包里面除了卡片、錢和護(hù)照,就還剩下一張towers酒店的接送名片。 護(hù)照持有人的國籍是中國,護(hù)照持有人的surname(姓)是q-i,givennames(名)是y-i,是一位男士,應(yīng)該是酒店的住客。 顏滟麻煩前臺給這位qi先生的房間打個電話,問一問這個護(hù)照要怎么還給他比較好。 在國外護(hù)照丟了,絕對是一件很著急的事情,酒店前臺也很熱情地幫顏滟查看了一下,說是很抱歉,酒店現(xiàn)在的住客和剛剛退房的住客里面都沒有這位姓qi的先生。 顏滟放下電話,用同樣的一套說辭,把電話打到了etropol的前臺。 然后顏滟就找到了齊亦住的酒店,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連第三家promenade的電話都沒有用上。 etropol的前臺給齊亦的房間打電話,齊亦人還在路上沒有回去,房間的電話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接。 “doyouoleavemr.qiamessage?“(需要我?guī)湍o齊先生留個口信嗎?)酒店前臺問顏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