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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墨爾本,算到愛在線閱讀 - 第249章 和藹可親

第249章 和藹可親

    顏滟也希望自己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這一頓飯,顏滟吃的甚是開心,聽到了很多齊亦小時候的糗事。

    畢竟,就算是“外星人”,也不是生來就樣樣精通的。

    也總是從只會吃喝拉撒睡慢慢成長起來的。

    吃完飯,齊亦的mama指揮齊亦出去買他小的時候最愛吃,但身為溫州人的顏滟卻說自己沒有吃過的,溫州酒家的“溫州大包”。

    溫州酒家的大rou包極為出名。

    這一點,從它在溫州有六家冒牌的“溫州酒家包點部”就能看得出來。

    溫州酒家原本是一個國營的大酒店,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個酒家曾經(jīng)是本土最高檔的酒樓。

    溫州酒家成名的時候,阿外樓連影子都還不知道在哪里。

    這是新中國成立之后,溫州的第一個國有餐飲企業(yè)。

    新中國七歲的那一天,1956年10月1日,溫州酒家開始對外營業(yè)。

    幾十年來,溫州酒家都是名廚云集,做著最時尚的溫州菜,一樓是賣包點的,二樓和三樓承辦了上一輩人最豪華的婚宴。

    但是,這家國營的餐飲企業(yè),因為經(jīng)營不善,從2001年開始,就走進了歷史舞臺。

    因為沒有品牌意識,溫州酒家沒有注冊過商標,也不曾把自己當成過一個品牌。

    現(xiàn)在被無數(shù)人模仿,也沒有“攔著人家”的籌碼。

    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溫州酒家,如今已經(jīng)淪落到只剩一個“溫州酒家包點部”,還是從原來的五馬街大門面,轉(zhuǎn)移到了小巷子里的這種狀態(tài)。

    這個包點部得以保留,據(jù)說是因為酒家一樓的包點師傅,舊情難舍,選擇承包下來。

    但也虧得是還留下了一個包點部,能夠讓口味懷舊的老溫州人聊以慰藉,回憶他們在曾經(jīng)的溫州酒家里面度過的美好時光。

    五馬街“溫州酒家”的溫州大包,汁多餡足,價格公道、體型巨大。

    瓜子臉的女生拿著“溫州大包”拍照,絕對能拍出臉比包子小的感覺。

    像顏滟這種“從鄉(xiāng)下進城”,小時候還拿著農(nóng)業(yè)戶口的人,在成長的過程里面,陪伴她的最多也就是阿外樓的江蟹生。

    溫州酒家在2001年關(guān)門歇業(yè)之前,就已經(jīng)是一個非?!斑^時”的酒家了,溫州大包多半連顏滟的mama都沒有吃過。

    喜歡追趕時髦的路冰然,當然是不會帶著女兒去過時的酒店吃飯。

    顏滟如果能被稱為“吃貨”的話,那她的mama就是一個“買貨”,在這一點上,母女兩個人的差異還是有點巨大。

    這也是為什么,顏滟在飯桌上聽到齊亦mama說起,齊亦最喜歡吃溫州大包的時候,就開始兩眼放光。

    溫州居然還會有讓齊亦這個和吃貨不怎么搭邊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東西,而且還是一個哪里都有的rou包子。

    那得是多好吃呢?

    被rou包子沖昏了頭腦的顏滟,這會兒還覺得,齊亦的mama剛剛吃完飯就指揮齊亦去買大包,是特別合理的安排。

    既沒有說可以等一下,等她回家的時候,順路去五馬街買,也沒有說,以后有機會再和齊亦一起去買之類的客套話。

    還有一點很關(guān)鍵。

    齊亦的mama實在是太好相處了。

    顏滟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多陪齊mama說說話,來減輕自己之前誤解人家的負罪感。

    顏滟甚是遺憾,她真的是應該早點來見齊亦的mama的。

    …………………………

    “我們家齊亦,從小就是最優(yōu)秀的。”齊亦去買包子之后,他mama繼續(xù)特別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兒子。

    “那是自然的呀,齊亦要是沒有足夠的優(yōu)秀的話,我怎么會那么早就開始喜歡他了?!鳖佷傩v如花,她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我們家齊亦就是應該要找一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饼R亦的mama特別和藹可親地看著顏滟。

    “這個啊,阿姨您過獎了?!鳖佷儆悬c不好意思。

    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大家閨秀這幾個詞,完全都不屬于顏滟對自己的認知范圍。

    如果換成是鮑鮑說這樣的話,顏滟一定會回一句,“閨你個頭”。

    可這話是齊亦的mama說的,顏滟就只能態(tài)度無比良好地接受,外加小小地害羞一下。

    “所以說,你和我們家齊亦不合適。別人都還在念書的時候,你就開始喜歡我們家齊亦。女孩子這樣子的話,就是不知輕重,怎么都成不了大家閨秀。”齊亦的mama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那么地和藹可親,和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

    顏滟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兩個人就這么在沙發(fā)上坐著,距離又近,又沒有什么干擾,聽錯的可能性,趨向于無窮小。

    “不知輕重?呃……阿姨,您是想說不知廉恥是不是?”顏滟想起了自己當時在齊亦接電話的時候大致聽到的這四個字。

    “對。”齊mama并沒有反駁顏滟的說法。

    “然后呢?”顏滟看著齊亦的mama,滿臉不解地問。

    “然后你應該知道,你高中的時候,我就好聲好氣地勸過你,不要影響我們家齊亦?!饼R亦mama的訴求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齊亦不是說,你現(xiàn)在不反對我們兩個人呢在一起了嗎?”顏滟繼續(xù)問問題,她臉上的疑惑又更多了一些。

    顏滟的態(tài)度依然良好,只是她自己可能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有每次都特別刻意地在用您這個稱呼了。

    顏滟和長輩說話,從來都很少用到這樣的尊稱,沒大沒小慣了,自己聽起來就覺得別扭。

    把爸爸mama都當朋友的顏滟,在自己家,可從來都不會這么別扭地說話。

    “那是齊亦一直和我說,我如果見了你,就會喜歡你?!饼R亦的mama也闡述了一個事實。

    這句話,顏滟自己也經(jīng)常聽齊亦說,所以呢,她不用求證也知道一定是真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們不是相處地挺融洽的嗎?您給我夾菜,然后說齊亦小時候的故事,是表示您不喜歡我?”顏滟整個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