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神權(quán)(主奴,高h(yuǎn))、別跟將軍作對了、這年頭奪位不如賺錢、被吃播系統(tǒng)綁定后我成了萬人迷、全帝國都跪求我復(fù)生、重生之妖妃你中計了、全修真界都對我欲罷不能、契約、大師兄總在救我、科技王座
余芙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語氣中,說起尸體就像說起花花草草一般的平常。 宋向沒有注意,接著道:“而這個人卻是在最近、這些npc還在世的時候死亡的。時間線對不上!” 白言打了個響指,指了指他。意思是他說對了。 “所以那些村民們祭拜的,只是這塊石頭!”他大聲道。周圍的雜草好像也在附和他的聲音一般,發(fā)出陣陣悉索之聲。 “不過這個人也是個十分重要的npc?!彼蜗蚶^續(xù),“其他人都被當(dāng)成了這些草的化肥。石頭獨獨吞下了他的尸體……” 柳芒妃搖了搖頭:“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既然那些人祭拜的石頭,與這人沒有關(guān)系。” “那為什么這些草會為了這個人的衣服而為我們開道、帶我們來大石頭這里呢?” 白言:“并且還送了我們一份見面禮?!彼氖职丛谇乩な滞笊希瑩u了搖晃蕩著的人頭。 “……” 眾人沉默之時,那一只沒有存在感的男人左看看右看看,還拽了拽余芙的衣角,沒人理他。 于是sao了sao頭,說:“……我們,是準(zhǔn)備在這里待到副本結(jié)束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這男人與秦坤一樣到現(xiàn)在都沒說過什么話,只是秦坤即便不說話,光是站在那,就存在感十足,讓人不敢漠視。這人則相反,他要是不說話,白言都以為這只是個來裝點門面的小弟,長得磕巴的花瓶。 男人干笑了笑,黝黑的環(huán)境里亮出一口白牙:“……你們剛剛推論的都很有理,但是咱們也不能只站在這推論啊,再過不久鬼門就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似一陣風(fēng)吹過,天上烏云好似被風(fēng)吹開,月光突然散發(fā)出千萬鈞光,卻不是柔和清淺,像是千萬森冷的毫針刺在了身上,惹得幾人一身雞皮疙瘩。 男人陡然打了個寒顫,口中的話也被迫止住。 幾人一同看向天空,白言卻神色一動,看向了男人的身后。 “小心!”他喝了一聲。 男子神色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嘴巴都還沒合攏。 下一瞬,他陡然大叫了半聲,尖利刺耳的聲音刺破了草海中虛偽的平和。 雜草們像是被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張牙舞爪地伸展著身上的倒刺,刺啦尖叫著想要靠近他們一行人。 而男子就在這滲人的背景中,被什么無形的東西,一口咬掉了半邊脖子。 血像是潰堤的大霸,噴出兩米多遠(yuǎn),有一些濺到了草上,那些草瞬間就瘋了,像是磕了藥一般舞了起來。 男人未說出口的一句話卡在嗓子眼,隨著脖頸上的窟窿,盡數(shù)泄給這些遭了瘟的雜草。 只是此時,也沒有人顧得上他了。 緊接著他的,就是余芙的一聲大叫,她先是一偏身形,肩膀上立時出現(xiàn)了三道長又深的傷痕,還在光速腐爛發(fā)臭。 她卻只看了眼傷口,眉頭緊皺卻毫不在意的一甩手:“是鬼!”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說著手腕一番取出一截發(fā)著光的長繩,戒備在身周。 其余人,紛紛遭到了這無形的攻擊,好似是空氣隨著月光變異,勢要至他們于死地。 好在這幾人都經(jīng)驗豐富,除了剛開始的一瞬,都有了準(zhǔn)備,所以除了那倒霉男子,沒有再出現(xiàn)死亡。 這空氣中的鬼完全看不見,且除去專門的工具,根本就碰不到它們,幾人也應(yīng)付的十分艱難。 沒一會的功夫,他們身上都添了不小幾道的傷痕。 “鬼門開了?!北娙丝床灰?,白言卻看得見。 這些攻擊他們的,便是原本站在他們身后的鬼。 只是在這之前,柳芒妃與宋向身后是沒有鬼的。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殺了那曾殺掉原身的人。 可在月光大盛,鬼門開啟之后,突然有三四條鬼魂從遠(yuǎn)處飄來,赤紅著眼呲著牙想咬上他倆一口。 這場景,倒是與白言之前所想不謀而合。 他身后的鬼也在場景的刺激之下蠢蠢欲動。只在他掃了一眼后,立時面無表情地一激靈。后退兩步,想了想,十分識時務(wù)地跑去了柳芒妃那邊。 白言目光動了動,而后裝作沒看見一般,看向秦坤。 秦坤身后的鬼也在此時發(fā)飆,長著血盆大口往他脖子上湊。與之前白言所見的那副木訥訥地樣子判若兩鬼。 看著是真挺惡心的。 秦坤多少趟生死之間帶來的直覺,他應(yīng)付起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并不困難,還有空看向白言。 見他安然無事,甚至有些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才松了口氣。 白言捏著手中的稻草人看著他,也沒有上去幫忙。微蹙著眉掃了眼另一邊的大石頭,像是在做什么決定。 旋即他身形一轉(zhuǎn),像是要走向那塊大石頭。 異變又突生。 秦坤手中原本安靜如雞的人頭突然睜開眼,張大嘴用不存在的氣管發(fā)出了一聲好似金屬碰撞一般的刺耳嚎叫。 并且還豪不顧及牛頓的面子,在空中自己給自己借力,于秦坤手中蕩了個不可思議的秋千。 秦坤身形一窒,猝不及防間被人頭扯得踉蹌了下,身旁伺機(jī)著的鬼影瞬時窺見了這一瞬空隙,張著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一幕正撞在白言眼中,像是一瞬,又像是千萬年那么久。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奔而去,下一秒,手掌狠狠扼在鬼的脖子上。 鬼的脖子不堪重負(fù)般被他捏著發(fā)出咔的一聲。 白言雙眼發(fā)紅,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掌之下,居然傳來“滋滋”之聲,好似火上烹油! 秦坤被咬了這一口,哼都沒哼一聲,反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時反手丟開了人頭,按在他手上,低喝:“白言” 只這一聲卻已經(jīng)晚了,白言手下用力,手指狠狠一收,手掌內(nèi)鮮血濺開,同時間那鬼居然被他直接捏斷了脖頸!頭于身體化為一道黑煙,一陣風(fēng)般飛向了天空。 第104章 “你……”秦坤沒有去管那鬼的消失, 牢牢抓住白言的手,不讓他再動作。 手掌攤開, 只見白言掌心一片像是被火燎到的血rou模糊。 秦坤呼吸一窒, 本來看到白言動作時的火氣盡數(shù)化為烏有,心疼地說不出話來。又瞪了他一眼, 緊皺著眉頭從倉庫中拿出一瓶傷藥, 不顧白言反對,一手挾制著徑自對著他的手噴了噴。 動作卻又十分輕柔。 白言剛剛是一時沖動, 此時冷靜下來, 心中暗自罵了一句, 又覺得被抓著的那只手被藥一噴,傳來痛癢感, 跟被跳蚤撓著似的。他避開秦坤的視線,正好看到被他丟在地上的人頭。 “沒事,一點小傷?!彼嫔喜辉谝獾?,手腕扭了扭, 就要轉(zhuǎn)身去撿那顆人頭。 “別動!”跳·秦坤·蚤低喝, 目光沉沉盯了他一眼, 直將白言釘在原地。 白言:“……” 不知從何處升起的心虛感讓他不再動作,眼睜睜看著地上那顆人頭自己慢騰騰地滾向黑色大石頭。 好在秦坤也知道此時情況緊急, 只幫他稍微處理了一下, 就放開他的手。 手腕一翻, 傷藥收起, 手中拿著的, 是一把吹毛刃斷的短刀。 他看了白言一眼,眼睛中,是滿滿“之后再跟你算賬”的威脅,同時將刀甩出,冷光一閃,短刀貼著人頭的頭皮,插在它的頭發(fā)里。 力道強(qiáng)悍導(dǎo)致刀身直直沒入土里一半。 白言:“……”仿佛自己也被扎了。 人頭無辜滾著滾著遭此飛來橫禍,自是憤恨不已,張開血盆大口,發(fā)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 聽的讓他們恍惚覺得自己被折壽了幾年。 它這聲波竟“敵我不分”。 連那些纏著柳芒妃他們的鬼魂,都受到這股強(qiáng)烈的“聲波”攻擊而停下了動作,身體十分奇怪的呈現(xiàn)了詭異的波紋狀,跟海草一樣。這些鬼魂也怕極了這聲音,每一只都跟著發(fā)出了恐懼的尖叫。 一眼望過去,它們?nèi)缤环嫛秴群啊?。連名字都取的很到位。 白言瞇了瞇眼,心中猜測更加得到印證。 鬼魂尚且如此,別說是人了。況且他們本是在激烈交鋒中。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受此“偷襲”,宋向直接給震趴下來了。 一切不過兩三秒的空隙。 秦坤將刀甩出后,又將稻草人直接從白言手中抽出,頭朝里一把塞進(jìn)人頭的嘴里。 人頭:“……” 稻草人一不留神遭此大災(zāi),大半個身子被塞進(jìn)嘴里,只剩半截不斷掙扎的腿還露在外面,都快把腿里草屑抖干凈了,簡直令人鼻酸。 可惜能看到這一幕的只有倆牲口。白言甚至還把它往更里面塞了塞。 稻草人:“……” 人頭被堵個結(jié)實,自然是叫不出來的了,只能做著兇惡的表情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卻連齜牙咧嘴的表情都做不出,看著不僅不可怕,還有幾分滑稽。 ——自然沒人理它。 沒了聲音的攻擊,眾人都松一口氣,甚至還借著這個時機(jī),將被鬼魂牽制的局面掰了回來。 而在眾人沒法顧忌到的情況下,四周的雜草瘋長,不僅如此,還在緩慢試探著要往大石頭處伸展,又像是忌憚著什么,搖擺不停地衡量。只是看這架勢,就像是餓狗看到了rou骨頭。瘋狂突破忌憚是早晚的事。 柳芒妃早已注意到白言二人反殺鬼魂的動作,而此時,兩人身周沒有鬼魂環(huán)繞。 她眼神一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坤,我們?nèi)齻€擋住鬼和草,你們?nèi)ゲ樘揭幌履穷w石頭,那石頭絕對有問題,說不定我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就在石頭里?!?/br> 白言聞言眼神涼薄地掃了她一眼,算盤倒是打的精。他轉(zhuǎn)頭沖著秦坤一挑眉。 秦坤倒沒什么反應(yīng)。應(yīng)了聲,只要最終能通關(guān),他并不介意這些不重要的過程。 應(yīng)完,他提起人頭就走向了石頭。 只是他剛剛抬步,四周的雜草們就跟吃了煒哥一般,將自己扭成了一條蛇,扭曲著朝向了秦坤,那炸刺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發(fā)起進(jìn)攻。 眾人自然發(fā)現(xiàn)了。 “它們怕人頭或稻草人接觸到石頭!”柳芒妃一個背身閃過不知何處發(fā)來的攻擊,高聲道。 隨著她這一聲,好像在guntang的油中投入了一根火柴。 眾雜草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