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rou山酒海 (1)
“李班長伯伯,您整個一個特權(quán)階級,怎么可能會有生意失敗的時候呢?”顏滟說話的時候整個一個從眼神到表情都異常狗腿的樣子。 “哪來的什么特權(quán),誰都可能會有生意失敗的時候啊。 我那個時候傾家蕩產(chǎn)欠了一屁股的債,還多虧你大伯和齊老弟幫襯?!崩畈f自己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還是笑著說的。 “班長這是哪里的話,要幫也是你幫我,我一個做皮鞋的,能幫你什么?”顏定邦并不認同自己班長的說法。 “我說有,就是有。說來也巧了,剛好你和齊老弟,還就湊到一起來內(nèi)蒙看我了。 我看你們這一個個的,肯定都是嫌棄我在內(nèi)蒙這么遠的地方。 嘴上都說得好好地要來,卻根本沒有行動的。 說了這么多年了,到現(xiàn)在才來。 定邦啊,齊展宙你還記得吧?以前在義烏見過好幾次的?”李班長伯伯開始介紹大家“認識”。 “顏大哥別來無恙啊,以前只聽說您有位公子,原來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兒啊,小姑娘長得像你。”齊亦的爸爸才說第一句話,就直接把話題引到了顏滟的身上。 顏滟這會兒本來是偷偷按了微信語音,打算給齊亦來段“第一次見未來公公”的現(xiàn)場直播。 這會兒聽到早就已經(jīng)知道真相的齊家老爹,故意把她說成是大伯的女兒,就沒忍住笑。 顏滟的笑剛起了個頭,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不合時宜。 就只好捂著嘴巴,假裝是在咳嗽。 顏定邦見顏滟這個樣子,就以為她是一路上累了。 顏定邦有點心疼地看了一眼顏滟,見她很快就止住了“咳嗽”,就轉(zhuǎn)而回答了齊亦爸爸的問題:“這是我侄女,不過也和女兒差不多,從小就和我親,比我親兒子還親,好多人都說像我的。” 顏定邦說顏滟像他的時候,那語氣和表情都是相當(dāng)篤定的,一點虛與委蛇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大伯這么說的顏滟晃了晃神,她和大伯長得像嗎? 這一點,恕臉盲的顏滟,真的看不出來。 “齊叔叔好?!鳖佷佟翱人浴蓖nD之后,才開始正兒八經(jīng)地和齊亦的爸爸打招呼。 顏滟打完招呼,齊爸爸又是一頓夸。 什么氣質(zhì)啊長相啊談吐啊,能夸的都夸了一遍,估計還實現(xiàn)準備了很多夸人的成語,整個一個出口成章。 就“齊叔叔好”這四個字就夸成這樣,殺傷力是不是大了一點?反應(yīng)是不是夸張了一點? 顏滟給了齊亦的爸爸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算是慶祝正式“接頭“成功。 為了避免因為笑場而穿幫,顏滟打完招呼就開始在自己的位置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休養(yǎng)生息”。 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一路上都在努力工作,這會兒累到?jīng)]有力氣說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三個“老熟人”聚在一起,肯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顏滟作為車上唯一的晚輩,無比乖巧乖乖地和自己的大伯母待在了一起。 顏滟見大伯母閉上眼睛,就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上有一條齊亦發(fā)過來的未讀消息:我爸會不會太刻意,有點用力過猛了? 顏滟看完消息就笑了,見大伯母還在閉目養(yǎng)神,就給齊亦回過去一條:剛有那一段有發(fā)送成功???演技好像是有那么點浮夸。 齊亦很快就回消息:我爸他第一次演戲,沒有什么經(jīng)驗,還請顏大導(dǎo)演幫忙看著點。你先和長輩們聊天吧,別回了,一直發(fā)信息很容易就穿幫了。 顏滟回了一個“好”字之后,就沒有再和齊亦聊天了。 車上的男士們聊的熱火朝天,顏滟就干脆學(xué)著大伯母一樣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用力過猛的齊爸爸,可能是接頭完之后,心情就平靜了許多,開始適應(yīng)了自己的“角色”,不帶什么異樣地開始和顏定邦還有李班長伯伯聊天了。 三個人聊的都是十幾年前做生意的一些往事,不再有什么涉及顏滟或者其他家庭成員的話題。 “顏大導(dǎo)演”也總算是稍微安心了一點,原本想著她可能真的可以在車上睡一覺。 結(jié)果顏滟才剛剛有要睡著的時候,就聽李班長伯伯說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離顏滟他們今天晚上要住的蓮沙度假島好像還有一小段距離。 李班長伯伯覺得,從美國遠道而來的三個人,肯定是沒有在飛機上好好吃飯的,就給安排了一個蒙古包全羊宴,吃完之后再去度假島,最多也就剩下五分鐘的車程了。 這個全羊宴不是一只羊,而是有兩只羊在蒙古包外面的木架上現(xiàn)烤著。 顏滟原本覺得這兩只羊,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今晚最讓自己震驚的部分了。 等到進了蒙古包里面,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這是一個很大很豪華的蒙古包,顏滟以前見的蒙古包,那都是在電視劇里面的,感覺就是各種布啊,木頭啊組合在一起的。 今天看的這個蒙古包,簡直就比平日里在國內(nèi)見的,頂級酒店的總統(tǒng)包廂還要大上許多。 里面有成吉思汗的畫像啊,還有各種戰(zhàn)衣戰(zhàn)袍古玩什么的。 每一樣配置的邊上都配有年代和詳細的解說。 蒙古包的中央,是一張大概占了這個“包”的五分之一的空間的桌子。 這張只占據(jù)了一部分“小小的空間”的桌子,“小”到一口氣坐下二三十個人,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顏滟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圓桌。 看到桌子的顏滟的第一反應(yīng)是,在這兒吃飯,是不是得哪個喇叭喊話才能聽得清楚? 顏滟進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外面的那兩只羊,只是用來“加菜”的,大圓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手抓羊rou、烤羊排、羊雜湯、羊棒骨、羊血腸、各種奶片酸奶、馬奶酒、各種鄂爾多斯酒業(yè)出產(chǎn)的本地白酒,還有顏滟之前只聽過但沒有見過的酒精度高達67度的悶倒驢。 除此之外,估計是怕沒在內(nèi)蒙古生活過的大伯母和齊展宙喝不慣內(nèi)蒙古的酒,還在里面擺上了一排溫州的酒桌上最常見的茅臺五糧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