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書迷正在閱讀:綁定了殘次品系統(tǒng)后我成了團(tuán)寵、喜歡酒,更喜歡你的酒窩、真千金先種田暴富了、渡貍、溏心陷阱、穿越駙馬要和離、女領(lǐng)主進(jìn)化史、科舉榮耀,化學(xué)強(qiáng)國、回環(huán)【游戲向】、楚隊的神算外掛(穿越)
斛律驍當(dāng)真沒有動作,好整以暇地看她。過了片刻,終是忍不了她的溫吞,左手情不自禁地?fù)嵘纤?/br> 謝窈全身皆躥起一層細(xì)微的電流,顫聲喚道:“大王別……” 斛律驍便沒再動,目光幽深,若輕煙霧氣拂過她已有細(xì)微香汗沁出的芙頰:“是陸衡之教你的?” 他想問她和那人是否也曾向他們?nèi)缃襁@般,還未說完,便見她盈盈水目上長睫劇.烈一顫,一滴淚迅速滴落在他下頜上,玉白手指卻搭上他薄唇,語意哀怨:“大王閉上眼睛好么?妾來……” 她低下頭,溫?zé)岬挠|感一直從他腰腹攀至喉間,再覆上他下頜。髻上的玉簪也被她松開,如云發(fā)絲滑落,如月光瀉在她和他的肩背上。 斛律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謝窈目光澄明,看著他額際緊繃的青筋一點一點放松,胸腔里一顆心卻隨之跳得七上八下,慌亂不已。強(qiáng)行平息下來后,她伸出手,向藏著短刃的枕下探去。 作者有話要說: ~ 10.第 10 章 燭光粲艷,青帷篩光。 謝窈一手去拿刀,一手撐在柔軟濕.熱的榻上,她吃得吃力,粒粒香汗,沿著秀額滴落于他秀凈的下頜上,若疏桐滴清露,落入混合著燭光熱氣與蘭麝芬香的凝滯的空氣。 她怕他突然睜眼,一直緊張地看著他緊閉的眉目,也是第一回,真正仔仔細(xì)細(xì)地端詳清這人的面貌。 秀目高鼻,睫長若羽,平心而論,他的確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但又和漢人推崇的白膚秀目的溫潤不同,是種兵刃一般的鋒利而尖銳的美,讓人想起燕山的冷月,大漠的彎刀和馬槊。 一寸,半寸,指尖離藏著短刃的錦枕越來越近。謝窈有片刻的恍惚。她真的要用這種法子殺了這個人嗎?他死了,她也活不了,但她也必然不會有什么好名聲。后世史書,會給她怎樣的評價呢?是為逝者諱,還是不知廉恥的賤婦……陳郡謝氏,又會因她今日所為而蒙羞么? 滯在半空的雪腕突然被攥住,五指若鐵,攥得她腕骨如裂的疼。謝窈驚恐垂眸,榻上,斛律驍果然已睜開了眼。 紅燭暖艷的光輝透過帳頂垂下的輕紗照進(jìn)來,為他凜寒鋒利的面容鍍上些許柔軟,唯獨一雙眼寒沉幽冷得可怕。在他目光注視之下,謝窈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肩骨若蝶振翼地輕微顫.栗。 他攥著她探出去的那只手,唇角含了縷淺薄的笑,問她:“怎么,窈窈累了?” 他發(fā)現(xiàn)了么? 謝窈的心一瞬跳得快若脫兔,雪脯驚慌不定地起.伏著,水目漉漉濕潤,像極了落入獵人陷阱的受驚小獸。 腦中卻如水凝冰,凝滯不動,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yīng)答。 斛律驍看著眼前這張驚惶未及掩飾的臉,燭影浮光下,分外美麗鮮妍,她水目茫然驚懼地睜著,純良無辜極了,任誰也想不到,這張美麗面孔之下的內(nèi)里卻如蛇蝎。 他好似又回到了被她刺傷的那一天,腹部被利刃刺破,汩汩地流出血來,但比之身體的刺痛,更痛的卻是心臟處。但好在,這一回沒有那么多人來圍觀他的恥辱和失敗了。 斛律驍瞬一瞬目,將那些即將噴涌而出的凜冽殺意都壓制下去,只是笑道:“既然沒力氣了,那便換孤來吧?!?/br> 語罷,他扣著她的腰用力往下一貫,兩人的位置瞬然便調(diào)了個個,謝窈被他重重摁在了榻上,尚來不及吃痛,便聽得一聲撕/裂,他撕下帳頂垂落的帷紗將她雙手反鎖在蝴蝶骨后,捆得死緊! 碩健的身軀若玉山傾覆,毫不留情地,堵了個嚴(yán)絲合縫。她被壓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掙扎著想要回過頭去時,男人灼重的呼吸若奔涌的夏風(fēng)灌進(jìn)她口中,后頸亦被掐住,鈍刀刺進(jìn)身體里,上下皆疼。 “大王……” 她忍不住嚶泣著求饒。溫?zé)岬臏I珠打濕了繡了鴛鴦的枕面,然回應(yīng)她的只是一重比一重加重的疼痛與潮海漲落。 窗外,醞釀了半夜的驟雨終于落了下來,密密匝匝的,倒豆子一般,將庭下的海棠紫薇打的七零八落。 …… 這雨下至子夜便也停了,春蕪守在門外,聽得里面斷氣似的泣聲漸漸消弭直至全然聽不見,一直憋在眼眶里的眼淚再忍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崔荑英自廊下來,擒著把合上的傘,提燈上階,沉默著遞給春蕪一塊絹帕。 “這是怎么了?” 她未經(jīng)人.事,只是一知半解,臉上燒得厲害,所幸夜色濃黑無人得見,溫溫詢問著,“大王來時——不是還好好的?” 春蕪接過帕子把臉抹了,嗓子里仍是哽咽泣聲:“奴也不知。魏王來時還和夫人有說有笑的呢,怎會成了這個樣子?!?/br> 她知這胡人粗魯,慣常把她家女郎折.騰得渾身青紫,可像今日這樣的盛怒也尚是第一次。分明方才還柔情蜜意的,怎么轉(zhuǎn)眼就翻臉? 她哭聲未歇,里面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聲,唬得她哭聲一噎,趕緊停了。木門“砰”的一聲從里被踹開,斛律驍披著外衣出來,冷冷丟下一句:“給她洗浴?!?/br> 他渾身皆攜著一股凌寒凜銳之氣,若刀斧,若利劍,迫得人說不出話來。春蕪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擔(dān)憂地往屋子里瞧了瞧,狠下心下去燒水了。 門外一時只剩他和荑英兩人。視線掠過下屬,他語氣生硬地緩和下來:“辛苦你了,你侍奉她文書便好,這些下人的事就不要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