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文藝覺得這么翻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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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戈不允許樓尚出事。 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酒鄉(xiāng)神舌”是尚夏小酌的招牌,是他整個“酒業(yè)帝國”版圖的核心。 但更為重要的,是作為在釀酒工程專業(yè)混到畢業(yè)的,一個沒有天賦的釀酒人,帥戈比那些遠離這個行業(yè)的人更加清楚,樓尚國寶級的嗅覺和味覺,到底是有多么的珍貴。 或許,樓尚并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如此天賦的人。 但他一定是天賦最好的那一小撮人里面,最努力,也最自律的。 帥戈不希望樓尚因為今年的年度白酒top100榜單上接連發(fā)生的幾個意外,就回到過去時時刻刻都在撞南墻的狀態(tài)。 “真的不和帥總說一聲嗎?”國民紳士的擔(dān)憂,已經(jīng)溢于言表了:“我怕帥總回頭知道了,后果會比盛典成絕唱還要嚴重?!?/br> “不用。我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不是真的有什么問題?!睒巧凶屛膶W(xué)放心。 一年才“落入凡塵”一次的樓尚大師,確實一定有點不太適應(yīng),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他通常都是盛典之前的那天晚上會睡不著。 等到盛典結(jié)束,就補上一整天的覺。 然后再啟程回去樊老那里,繼續(xù)“修行”。 但昨天的盛典,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讓樓尚一點想要睡覺的心思都沒有。 本就因為睡著的時候,冷不丁被潑了兩壺水,導(dǎo)致發(fā)燒。 又在沒有休息好的情況下,急著想要在第一時間,見到文藝電話里面提到的第五夏。 事事種種,各種元素加起來,才最終導(dǎo)致了高燒到胡言亂語 暈倒的結(jié)果。 一切皆有因果。 但樓尚并不認為,高燒入院的這個結(jié)果,是文藝導(dǎo)致的。 看到哭紅了眼睛,站在病房一角,有些想要過來,又不敢靠近的文藝,樓尚出聲安慰:“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br> 第五夏再一次看向樓尚,瞬間就覺得順眼了很多。 這才像是一個正常人見到蘿魔女孩應(yīng)該有的樣子。 只不過,在第五夏眼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一句話,到了文藝這里,卻忽然變了味兒。 只會撒嬌,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的撒嬌妖姬,竟然破天荒地害羞到把頭埋到第五夏的肩膀:“夏夏,藝藝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沽名釣譽大師了呢?!?/br> 文藝從不隱藏自己的情緒。 在有點喜歡前面加上“真的”兩個字,也等于同時承認了,她先前在電話里面說,樓尚是她的理想型,是為了把第五夏騙回來。 文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會耍小性子,會耍小聰明,但她并沒有惡意。 不論別人是不是能夠理解,第五夏都對此毫無意見。 “嗯?!?/br> 第五夏用一個簡單的語氣詞,表示自己已經(jīng)收到了撒嬌妖姬傳遞的消息。 作為把關(guān)人,第五夏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左右文藝的選擇。 只要文藝不找一個游戲人間、油腔滑調(diào)、游手好閑的人,第五夏都不會有意見。 她生性清冷,不是那種會深度參與到閨蜜戀愛里面的“好朋友”。 除非,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和自己的閨蜜談戀愛,否則,就應(yīng)該要分清楚友情和愛情的界限。 雖然,第五夏比文藝還小了一歲,但一直以來,第五夏都是把文藝,當(dāng)成是“meimei”甚至是“女兒”在照顧的。 也有酸葡萄心理的人會說,第五夏選擇和文藝做朋友,是因為她生活無以為繼。 同樣的,文藝選擇和第五夏做朋友,是因為她生活不能自理。 這個世界,總會有很多以己度人的存在,看不懂別人之間的情誼。 但,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第五夏不介意用自己的“男友力”,在文藝單身的時候,幫蘿魔女孩把所有男朋友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她更不介意,文藝找到一個,比她更有男友力的男朋友,把她能對文藝做的事情,全都包圓了。 身為閨蜜,第五夏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掌控文藝的人生。 就像沒有人,能夠掌控她的一樣。 怕就怕,傻傻的撒嬌妖姬,被處心積慮的,只看上了她蘿莉臉蛋和魔鬼身材的人給騙了。 撒嬌妖姬,就應(yīng)該是永遠燦爛而耀眼的那個樣子。 世人只看得到她的任性和肆意。 只有真正靠近的人,才知道文藝如太陽般炙熱的性格,是可以驅(qū)散心靈的一切陰霾的。 文藝會贊美她喜歡的每一個人,贊美到讓那個人“驚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最美好的存在。 即便你自己都覺得自己糟糕透頂,即使你認為不配擁有人世間的一切溫暖,文藝也一樣可以讓你對生活充滿信心。 文藝是太陽,是不適合被關(guān)起來的,她應(yīng)該被放出來,照亮整個世界。 第五夏對樓尚的大部分敵意,源自于在餐廳見面之初,那種一眼看不到真實企圖的感覺。 或許,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在塵世的黑暗中長大的第五夏,早早就習(xí)慣去捕捉?jīng)]有個靠近的人的微表情。 可如果,樓尚剛剛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高燒導(dǎo)致的身不由己。 倒變成了一個第五夏非常能夠接受的理由。 第五夏再次看向樓尚。 感受到第五夏的目光,樓尚再一次真誠地道歉: “第五夏小姐,我為在餐廳的言行,向你道歉?!?/br> “我,有一個meimei,她叫樓夏?!?/br> “小夏三歲就被我mama帶走了,此后,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的mama,她姓第五?!?/br> “第五,一個稀有的姓氏,夏,一個好聽的名字夏?!?/br> “我僅僅就因為這樣,就認定了從酒文化大使電話聽到的第五夏,就是我的meimei?!?/br> 樓尚仿佛下意識地,開始摸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個用心形的紐扣,串成的項鏈: “這不是帥戈第一次勸我,讓我不要因為一個名字魔障,但我好像還是走不出,那個撞了南墻都沒辦法回頭的怪圈?!?/br> “我大概就是基于這樣的一種執(zhí)念,才會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說你長得像我的mama。” “請原諒我的魯莽?!?/br> “其實,將近二十年過去了,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我mama長什么樣了。” 第五夏沒有給出回應(yīng)。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后天的尚小酌發(fā)布之前,我還是為會第五夏小姐的威士忌,讓帥戈專門開一場直播。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給我一些詳細的資料?!睒巧械那敢?,開始進入具有實際意義的階段。 第五夏仍然沒有說話,卻是直接走到樓尚的身邊,湊近去看,樓尚手里摸著的“吊墜”。 樓尚的眼中又升起一絲的光亮。 微微的,淡淡的,卻又有一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跡象。 樓尚再接再厲: “這顆心形的紐扣,是從小夏最喜歡的玩偶上拆下來的,小夏說她有錢了會送我一條全部都是金子的項鏈?!?/br> “小夏送我這條項鏈的時候,還滿臉的不舍?!?/br> “她讓我一定好好保管,還說等她有錢買禮物了,讓我記得把她最最最愛的娃娃的心還給她?!?/br> 一切希望,終結(jié)于第五夏的言簡意賅:“沒娃娃?!?/br> 第五夏在三秒過后,給出了三個字的回答。 她不曾有過娃娃,就是第五夏對樓尚兩次道歉,做出的回應(yīng)。 樓尚壓根就不了解第五夏極簡主義的說話方式,也有可能他把“沒娃娃”聽成了“美娃娃”。 更有可能是,仍未完全消退的高燒,影響了樓尚的判斷。 樓尚繼續(xù)回憶兒時的美好:“小夏她傻傻愣愣的,她在自己三歲的那一天和我說:‘哥哥,夏夏沒有錢,所以做了一個生日項鏈給你’。” 一個三歲小孩說俏皮話的語氣,從樓尚大師的嘴里說出來,很是有些奇怪,但樓尚卻渾然不覺: “她那么小小的一個姑娘,竟然以為生日禮物,是過生日的人要送出去的,只有送了禮物,她才能吃蛋糕,她是不是特別可愛?” 樓尚用已經(jīng)在燎原的期待看向了第五夏,這眼神再一次讓第五夏感到很不舒服。 她一點都不覺得,樓尚的話里話外,人也好,事也好,有任何能一絲夠被稱為可愛的地方。 一個人,為什么要回憶過往? 年少時的自己,又有什么好回憶的? 三歲?生日?禮物? 一個三歲的小孩能記得什么? 如果可以,第五夏希望自己的記憶可以從十三歲自立開始的。 那樣的話,她說不定,也能在沒有文藝照耀之前,就擁有一絲內(nèi)心的光亮。 哪怕僅僅只是曾經(jīng)擁有,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很不幸,第五夏的記憶,始于四歲。 始于一個開不了門的房間,和一個死去的女人。 從有回應(yīng),到?jīng)]有回應(yīng)。 從有溫度,到?jīng)]有溫度。 從縫隙里面透進來的一絲光亮,到伸手不見五指。 是真正的死亡,不是熱死了、渴死了、氣死了的那一種死法。 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像六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那個死去的女人,好像是她的mama,第五夏記得自己曾經(jīng)歇斯底里的哭喊,卻不記得自己到底喊了什么。 那是無止境的黑暗,從現(xiàn)實,黑到了心靈的最深處。 沒有人會愿意擁有這樣的一段記憶。 更不會有人愿意被時刻提起。 樓尚眼里的足以燎原的光亮,深深刺傷了第五夏。 她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她從來不曾擁有過一個娃娃。 她成長在一個不配擁有娃娃的童年,為什么還有人想要強迫她追憶往昔? 呵呵。 第五。 一個稀有的姓氏。 呵呵。 夏。 一個好聽的名字。 可惜,她,sommerdiwu,一個擁有德文名字,成長于沒落威士忌家族的女孩。 sommerdiwu和第五夏之間,只存在一個關(guān)系—— 文藝覺得這么翻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