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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黝黝的靈壤捻了幾粒放進土壤之中,靈泉水滴幾滴到灌溉的水之中,淺黃色的貧瘠土地顏色一天比一天濃厚起來,在眼下悄無聲息地變化。 此外,原身之前她還找了竹爺爺說要學(xué)怎么照料田地,又得過去一趟。這兩天學(xué)的是怎么挑水上來,又要怎么澆水,如何施肥。 田地在山坡上,離水源可有一段距離。竹溪村太窮了,村里也沒有興修什么水利設(shè)施,更別說修梯田之類的,要灌溉只能從竹溪把水挑上來才行。 眼下正是夏天,需要早上灌溉,晚上排水。因為水的比熱容大,這樣可以讓水在白天吸收熱量,避免陽光暴曬下秧苗曬傷。 但是很累。 種地真的能把人累死,早上的活盡量要在太陽出來前干完,白天日頭太曬,都是在家里補覺,下午太陽下山了接著干活。 好在竹笙第一天醒來就開始吸收靈氣,鍛煉幾天之后體質(zhì)慢慢就好起來了。她在竹爺爺?shù)哪抗庀赂鎯核频囊幌伦影阉傲嗥饋?,在山坡上健步如飛,愣是把他老人家驚呆了。 如此幾次之后,竹誠只好把自己記憶里前幾個月艱難挑水的形象換成現(xiàn)在這個,勉勉強強接受她干了這么幾個月終于干習(xí)慣了的說法。 竹笙每次不僅灌溉自己的田地,她也幫忙給竹誠的田地挑水過去。 竹溪村里的老人與留守婦女兒童多,畢竟年青一代大多出去打工了。人雖然老了,要吃糧食大家還是舍不得花錢買,都自己種。竹誠看著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種了一輩子地,現(xiàn)在也還是自己種。 竹笙記得之前竹爺爺和林奶奶的照顧,每天通過這種方式來回報。 竹誠口上喝著,“不用!你一個小丫頭顧好你那一畝地就行了,管我這邊做什么!” 看到竹笙確實沒有受過傷,輕輕松松的,他漸漸放下心來,一邊感慨自己確實是老了,一邊心里又美滋滋起來,時不時和林桂芬炫耀,“竹笙那孩子……嘖!” 看似是搖頭晃腦地批評,實際上都是夸獎! 七月份的時候,原身每天忙完了地里就抽空編竹筐,攢個幾天后跋山涉水翻過這座山好到鎮(zhèn)子上售賣。因為心里慌,總是擔(dān)心掙不到錢。 現(xiàn)在竹笙就不會這樣做的,太累,收益也不高。與其指望那,不如想想還有什么其他掙錢的作物,再不濟把心思放在地里,加了靈泉之后,她對這批水稻可就有信心多了,每天用神識一感知,rou眼可見那越發(fā)充盈的靈氣。 但是沒過幾天,忽然發(fā)生了一件事。 竹笙挑上來的水被偷了,在她把水放在田邊,去竹誠那里學(xué)習(xí)的時候。 . “大哥,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兩個少年站在田埂上,看著旁邊放的幾桶水。 孫林已經(jīng)抓握住一桶水,回頭瞪眼看著自己帶來的小弟。 半山坡上,那一畝田看著郁郁蔥蔥,正是抽穗開花最需要水分的時候,每天都要挑水上來。 孫林質(zhì)問道,“那你自己從山下挑一桶上來?” 對方不說話了。 那可真是太累了,也不知道竹笙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們要是每天來偷水,這未免也不大好吧…… “你怕這做什么?就算是沒有我們來偷水,這水稻也結(jié)不出來的……” “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小弟有些驚訝,靠近了問道。 “她從我這里買的種子。” “什么?!大哥,咱們的種子不是……” 不是拿著玩兒的嗎! 種子對于種地來說非常重要。凡是雜交農(nóng)作物的種子,性狀都不穩(wěn)定,雖然第一年高產(chǎn),但如果自己留種,第二年結(jié)不出來果實,只能再買才行。 孫林原本也不大懂這些,挑出來后從家人口中得知這不能再種,就只是拿著玩兒了。 可是年初,他看見竹笙開墾荒地,一時鬼迷心竅就上去問了問需不需要種子。 他要的價錢很低。 結(jié)果,嘿,竹笙竟然真的買了! “我可沒騙她。就問她種子要不要,她自己要買的。最后結(jié)不出來果實,能怪我嗎?” “再說了,這批水稻都注定沒用了,還每天浪費這么多水干嘛?弄到咱們自己家田里,爸媽不得夸兩句?” 這兩人其實正是上高中的年紀(jì),還是表兄弟,但他們不想讀書了。 讀書多沒意思啊,讀出來也不一定能賺錢,收拾收拾出去打工掙錢還多些! 不過現(xiàn)在夏天太熱了,他們等晚點兒涼快了再出門好了。 這兩個月他們都被家里人勒令在農(nóng)田里幫忙,他們家的田也是在山上開出來的,離竹笙這里不遠。 種田非常累,從翻土,播種,澆水施肥,捉害蟲、拔雜草,再到后面收割晾曬脫殼,沒有一個環(huán)節(jié)輕松。 他們剛開始還能跟著干一會兒,后來就成了整天在村里晃的小混混,能混一天是一天。 被說的實在不行了,又碰上竹笙這樣“善解人意”的朋友,孫林立刻把主意打了過來。 “表弟,聽我的就行!不然你自己干?” “那,那……”表弟猶豫片刻,又問道,“一會兒竹笙來了怎么辦?” 他們觀察了兩天,發(fā)現(xiàn)竹笙挑水去附近竹誠那邊田地之后,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就告訴她我們已經(jīng)幫她澆完了不就行了?她說不定還會夸我們兩句呢!” --